咔嚓。
魔爪猛地一捏,歐陽翔打出的種種變幻、玄妙,一下全都崩潰。
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剎那之間,撕裂成了無數片。
大片的元氣,仿佛洪水一樣,朝著四周傾瀉下來。
魔爪猛地再向前一步,朝著目瞪口呆的歐陽翔狠狠一捏。
無數的慘叫,同時發了出來,猶如世間萬般痛苦,永不間斷,加持到了在場每一個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歐陽翔爆發出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慘叫,被魔爪的指頭,一下貫穿了腹部。
大股大股的鮮血,一下噴射出來,形成滾滾血柱。
剎那之間,就把周圍看到這一幕的那些天命塔樓的弟,全都看得呆住了。
不等他們腦做出種種反應,秦逸往前一步,目光望向遠處蠢蠢欲動的天命塔樓,惡從膽邊生。
“你們不是縱容弟來搶劫我,甚至想要殺死我嘛,那好,我就殺了你們的黃金級別學生,讓你們有苦說不出。
反正是他們先來殺我,于情于理,我都沒錯。”
打定主意,秦逸眼眸,一下爆發出濃濃殺機,身形一動,一下就到了連連慘叫的歐陽翔頭頂,五指成爪,向下一抓,剖心挖腹。
嗤啦。
歐陽翔身上的護身保衣,自以為強悍凝練的身軀,一下就被秦逸撕開。
指尖在歐陽翔的筋肉骨骼肆意游走,秦逸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一下握住了對方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
歐陽翔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秦逸,眼全是恐懼、迷茫、不敢置信。
“死吧。”
“不,。”歐陽翔剛來得及吐出一個字眼,秦逸的手掌,猛地一握。
滾滾元氣,不斷濃縮。
剎那之間,就將歐陽翔的心臟直接捏爆。
巨大的氣旋,在歐陽翔的胸膛里面狠狠旋轉,爆發出來,就像是一顆炮彈,一下穿透了歐陽翔的身體,將他的胸膛,直接打穿,血肉噴灑。
一眼望去,歐陽翔的胸口,整個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對穿的大洞。
這一幕,幾乎把雷震等人活活嚇死。
有膽小的弟,此刻面如死灰,雙腿不斷顫抖,猛然之間,只覺得褲襠一熱,低下頭去,褲襠已經濕透,褲管里面,一股濃黃的液體,正在不斷流出來。
“不、不會的……歐陽師兄……達到了領域級……并且他還是我們天命塔樓的黃金學生,地位極高。
這個家伙,難道真的是個瘋,完全沒有顧慮嘛。”雷震看到秦逸指尖一勾,就將已經死透的歐陽翔的尸體腦勺挖開,將一枚血淋淋的金丹挖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幾乎都凝固了,仿佛一下墜入冰窖,恨不得一死了之。
此時此刻,無邊的恐懼,占據了他的全身,讓他連四肢被貫穿的劇痛,都像是一下感覺不到了。
“嘎嘎,領域級修道者的金丹,比那些星域級的,至少要凝練了五倍,可惜這個歐陽翔在這天命塔樓里,似乎沒有什么財富,居然身上都沒什么財寶。”魂朝秦逸拋出去的尸體看了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們,都給我過來。”秦逸冷哼一聲,目光轉向雷震等人,五指一曲。
轟隆。
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響傳來,一道道時空枷鎖,從虛空出現,將雷震等人,一下困得像是粽一樣,連成一串,被秦逸抓在了手里,然后朝著天命塔樓的方向飛去。
一眼望過去,秦逸就像是提了一串葫蘆一樣,遠遠就可以看到雷震等人無比狼狽的模樣。
雷震他們原先的想法,是趁著其他宗門弟還沒發現的時候,就從秦逸這里,將‘皆’字言搶走。
他們這么做,就算是惹出一些麻煩,但是將字真言奪回來,又沒有讓其他宗門的弟進入天命樓最高層去參悟天命塔樓的神通,他們就算是立了大功,絕對不會受到宗門的懲罰的。
雷震之前的如意算盤,可以說打得噼啪響。
特別是當他發現,秦逸只不過才是星域級的時候,他更加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撞大運了。
落雪門得到‘皆’字言這個弟,境界竟然比自己還低了一層。
這不等于是天上掉餡餅,送上門來的大禮嗎。
但是現在,他腸都悔青了。
雷震心,多么希望此刻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就算是讓他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希望今天一切都沒有發生,他沒有來這里想要奪走“皆”字言。
現在在眾目睽睽下,被對方像是游街一樣,用鎖鏈穿著,朝著宗門走去,被那么多人圍觀。
這種恥辱,幾乎讓雷震想死。
自己今天丟盡了臉面,還間接害死了一個黃金學生,雷震此刻全身都在哆嗦,面如死灰一樣。
眼看天命塔樓的一座座高樓,已經越來越近,近在咫尺,魂突然發出一聲大笑。
“秦逸,你現在無法無天的樣,終于讓我仿佛看到了不敗龍帝,不敗龍帝當年做事,心之無畏,斬盡邪魔。
任何一個人,只要敢擋在他面前,他都照殺不誤,根本不用關心對方是誰,有什么背景。
一路踏血,最后登上了不朽境的巔峰。
你今天以一個星域級的修道者身份,狠狠抽了一下天命塔樓的臉,真是爽,真爽。
誰讓他們目無人,誰讓他們想要奪走我們辛辛苦苦得到的字真言。
嘿嘿,這天命塔樓,道貌岸然,有膽做出承諾,卻沒膽兌現,找個幾個弟,就想要從我們這里奪走‘皆’字言,自己卻什么都不付出。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不過秦逸,你雖然可以越級挑戰,但是剛剛那歐陽翔,只不過才是一個領域級的修道者。
這天命塔樓,畢竟也是仙界十門之一,里面的高手,多不勝數,界王級、天尊級的長老,要是出現鎮壓你,你現在的境界實力,可還遠遠不足以挑戰到他們。
我猜你現在之所以有恃無恐,一定還留了后手吧。”
魂桀桀怪笑,仿佛一下看穿了秦逸的心思。
秦逸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不動聲色,但是望向遠處層層鐵樓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冷。
大片大片的高樓,此刻傳遞出來的敵意、寒意,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都膽寒、戰栗。
但是秦逸卻如同一柄一往無前的刀一樣,破開桎梏的空氣,不斷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