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羽不怕被挑釁,怕得是沒人來挑釁,這林娼不就是偏要往石頭上碰么?
不由,凌天羽便淡淡一笑:“呵呵,以林娼少將的意思,那就是說方才的決斗,在你眼中不過是場演戲而已?”
從“堂兄”改為“少將”,明顯少了幾分親近。..
林娼經驗老練,豈非不明,但卻故意裝傻,回以一笑:“呵呵,小堂弟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只是覺得獸虎位副將,礙于你家大哥的情面,出手難免會有些顧忌。”
聞聲!
眾人嘩然,其實他們也無法接受,也不想相信,凌天羽區區一個小,修煉年齡不足十,怎可輕易戰勝位副將?
說白了,就是他們心理不平衡而已。
不過,林娼的挑釁奏效了,現在城上城下,四營之中,不禁躁動起來,竊竊私語。就連東營,除開位副將,其余眾人,亦是難以相信凌天羽的實力。
林玄德不禁瞇起雙眼,暗笑:“呵呵,娼兒這番話可真是一語中啊,林羽那小雖說實力不俗,但哪及我家娼兒。”
可獸虎他們卻頗為氣惱,這是在懷疑他們。
不由,獸虎面色陰沉的對著林娼說道:“林娼少將,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人沒有竭盡全力,有心留手嗎?”
“少將,雖說我們忠于林奎少將,但東營乃是精銳之軍,對于少將人選,豈容我們兒戲?”獸豹跟著道,十分不爽。
“方才我等,的確是全力以赴,不過確實是四少本領了得,以我等估測,絕不亞于林奎少將,甚有勝之!”獸狼也在為凌天羽庇護。
他們人可都是親身領教了凌天羽的本事,現在是心服口服。
林娼微微一笑,只是那張天生煞臉,一笑起來,別樣不和諧,道“位副將莫急,我并沒有懷疑位,只是···”
“林娼!”
林冥輕哼了一聲,突然打斷林娼話到口中之言,沉著臉訓斥著:“身為軍營男兒,說話就別拐彎抹角的,你心里想說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上祖教訓的是···”林娼嚇得一身冷汗,這才知道林冥正在這觀看著呢,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林娼只是以為,東營乃是精銳之軍,就算小堂弟只是暫時接任少將之位,但少將之位還是得慎重擇選。所以林娼倒有個想法,不如就由我這位做堂兄的,厚臉挑戰小堂弟如何?”
挑戰!!!
林娼可是有斗轉二重境的修為,而凌天羽所展露的實力,不過是在武仙境界上的頂峰,怎么可能會是林娼的一招之敵?
“爹爹,這怎可公平?”林素素忍不住說道。
“閉嘴!沒你這小丫頭說話的份!”林天龍微聲訓斥,但又接著補上了一句:“而且,你當真以為,小四會應付不了嗎?”
這話雖小,但城墻上面的人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集體渾身一顫,更受打擊,難不成凌天羽的真正修為已經超越了武仙境?
不過,若是剛才獸虎他們沒有放水的話,照理說來,凌天羽確實是該有斗轉境修為。
見氣氛有些躁動,林娼得逞一笑,又道:“當然,說來確實是我有些欺負小堂弟了,只不過東營是精銳之軍。若無元帥坐鎮,此營大將,乃是大軍主帥,如此權重之位,自得慎重之慎重。不然東營少將連我都無法匹敵,傳到外人耳中,豈不是弱了我們林家軍威?”
“少婆婆媽媽的!”林冥面色威沉,又對著凌天羽問道:“林羽,此戰你可受?”
“呵呵,竟然林娼少將如此看得起我,自然得向少將請教。”凌天羽微微一笑,其實斗轉二重境還真不放在眼里,只是凌天羽覺得林娼這人有問題。
不敢說,閱人無數,起碼接觸過惡徒小人諸多,凌天羽總感覺林娼這人不像是善輩。當然只是初步猜疑,得交手之后,凌天羽才能更深一步的觀察。
“恩,竟然都無意見的話,那便開始吧!”林冥淡然道。
“上祖,祖孫還有個請求。”
“說!”
“是~”林娼拱手道:“祖孫認為,若真要評定一個人的實力深淺,必然是得全力以赴。所以祖孫請求,此番挑戰,可使用任何戰器。而且祖孫以為,我們林家所世代傳承尊貴的神獸玄武戰血,固已戰體強悍為之威名,依我看來,小堂弟乃九等純脈,一身戰體,想來必是勝如我等平輩,因此就算是動用戰器,也恐怕難以傷到小堂弟。”
“準!”林冥道。
“多謝上祖。”林娼雙眼閃爍微許寒光,又對凌天羽笑問:“不知小堂弟意下如何?”
“戰器么?”凌天羽一愣,便朝著站在城墻上的林天龍問道:“元帥,我這一身底實在有些寒酸,可有稱手戰器一借?”
“接著!”
林天龍揚手一揮,一道痕光射,一桿銀光色長槍,便插立在凌天羽身前。
沒錯!
正是林天龍的專屬戰器,繆神槍!
凌天羽猛的一手,抽起繆神槍,如同看待寶貝一般,愛不釋手的撫摸不停,心里早就想要拿自己老爹的這把神槍耍耍了。
前世之中,凌天羽不敢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起碼都是略有所成。但唯獨槍器,才是凌天羽最為喜愛的兵器。
槍,器中王。
可進,可退,來如風,去如箭,入鋒力貫千均,一思一動,變幻萬千,妙法無窮。亦可攻可防,重在一擊,殺人利器之絕。
凌天羽橫槍一劃,威風八面,只怕再披上一身盔甲,定可冠絕軍。
林娼見之,不禁觸動,感覺現在面對著的像是林奎,只是眼前這人。論氣勢,勝于林奎一籌,特別是無意間掃過凌天羽的那雙眼神,心中也頓生有種心悸的感覺。甚至生起微許后悔,此番當眾挑釁凌天羽,是否為錯誤之舉呢?
這時!
凌天羽橫手負槍,槍尖在地,對著林娼笑道:“少將,不知我這戰器,有無失于公平?”
“呵呵,戰器的強弱無關緊要,關鍵于使器之人如何去發揮出它的威力。”林娼淡淡一笑,諷刺之意,為明了。
“多謝少將指點。”凌天羽回以一笑,再怎么說,人家也是自己的堂兄,怎么也不能失了風。而且凌天羽從頭到尾都沒把林娼放在眼里,只不過是對林娼這人有幾分感興趣而已。
這時!
林天龍朗道:“竟然二位都無意見,趁著城內所有人在場,你們二人可盡情施展。但要切記,你們畢竟都是林家弟,切莫傷了和氣,更不能傷及性命。”
“是”
林娼拱手行禮,嘴角陰勾一笑,道:“小堂弟,那就多有得罪了!”
說罷!
林娼雙手一動,兩把閃亮的闊刀亮在手中。刀鋒十足鋒利,刀片之上,密密麻麻的利齒,就像是鋸一般。
仙器!
龍骨鋸齒雙刀!
此器乃是林府絕頂戰器之一,據說是以地龍骨作為材料,外加數十種金屬材料,才可鑄建而成。是在林娼立下大功之時,授予此雙刀。
此刀十分厲害,就像是剛入眼看到一樣,像是兩把鋒利的鋸。這隨意一刀斬下來,就是鋼鐵也得被輕松鋸斷。
而林娼作為狂刀營少將,對于刀法領悟,自是了得。修得一身龍炎刀法,出刀之間,快若閃電,疾出劇焰。
偌大的空域,二人對峙而立。
眾人瞪著雙眼,不眨一分。雖然兩人的戰斗還未開始,但心里已經有了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了,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較量。
至于林戰,面色頹廢。無論是林娼,還是林奎,都是他競爭勁敵,可現在凌天羽的出現,讓他感覺壓力更加巨大。
此刻!
林娼手握雙刀,金剛怒目,宛如一尊兇神,沉聲道:“小堂弟,別說我這位做堂兄的不忍讓于你,不如由你先出招如何?”
不過,林娼真有那么客氣嗎?
當然不是,因為林娼現在看到凌天羽負槍而立之勢,看似處處破綻,可細細看來,又毫無漏洞,十分詭異,讓他心中無底,便想凌天羽先行出招,他也可見招拆招。
對于林娼的詭計,凌天羽豈非不明,但這個世界的武技招式,重在于力量的爆發,比前世的武藝實在是落后多了,所以凌天羽根本不懼林娼拆招。
不由,凌天羽便道:“那林羽就不客氣了!”
剛說完!
凌天羽只是大步一跨,瞬間便逼到林娼身前。
好絕的身法!
眾人呼吸一窒,再一次被凌天羽所展現的身法所驚服。
林娼及時早已防備,但凌天羽的身法還是比想象中的超出許多。更加詭異的是,凌天羽的出招方式,干脆利落,一擊便是殺招,勢必不想給自己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身未至,槍先至,猶如離弦之箭,抖射著凌厲的芒光,直取林娼的胸膛而來。這還是凌天羽沒有施展空速奧義的前提,若不然的話,林娼就真的是毫無反手之力了。
因此,林娼才有抵擋的機會。
猛的!
林娼雙刀一架,灌注強勁的斗元力,立即緊護在身前。
可在凌天羽的神魂之下,林娼的所有舉動,哪能逃過凌天羽的法眼。手中長槍一抖,猶如靈蛇般,透著林娼的防御縫隙,挺槍直刺進去。
林娼面色驚變,沒想到凌天羽竟然算計的十分精準。但他修為可不俗,倒是反應過來,側頭一扭,犀利的槍鋒,便火辣辣的從旁掠過,那勁風如此刺臉,幾根長發,削斷而下。
驚險之余,林娼不得朝后閃退,直掠出數十米之遠。但已是嚇得一身冷汗,面色泛白,畢竟凌天羽的攻速實在是快了,只要一個不小心,立馬就得斃命。
在場之人,只覺凌天羽那一槍十分隨意,只不過是攻擊速快而已。可難以置信的是,竟然第一招就將林娼給倉皇逼退了回去。
這其中的細節與精髓所在,怕是只有林冥才能看得出來。
不過,就連林冥也暗暗為林娼捏了把冷汗,方才那一槍真是無比兇險,若林娼是凌天羽的敵人,那一槍就得命赴黃泉了。
“怪胎!真是怪胎啊!這身武藝與能力,沒有成上千年無時無刻的努力,那是絕對達不到這等程,可這小到底是如何修煉的?”林冥沉思著,疑惑著,奈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