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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涅書
落云曦揉了揉極困的眼睛,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中山王,床板的位置空空,人并不在。
獄卒關上鐵門,連內層門也細心地給她帶了起來,牢房內,昏暗起來。
落云曦感覺不太對勁,此刻是早晨?
雖然她經常睡懶覺,但生物鐘卻是極準的,這個時間怎么也不像是清晨,還是說,昨晚她睡的時候根本不是晚上?
角落傳出中山王輕輕的咳聲,落云曦感覺心神一安,翻下了床辶。
中山王將外衫披上,衫子上面無疑多了幾分奶香味了,唇角揚起一絲滿足的笑容澌。
落云曦默默走到鐵門處,將盛著米粥的碗捧了下來,右手腕一翻,指間多了枚銀針,刺入,借著門縫透進來的光芒,看得清楚,銀針的一頭已經黑掉了。
她冷笑一聲,隨手將碗砸到地上,“啪嗒”一聲,滾熱的米粥盡數潑了出來,一只從暗處竄過來的老鼠去舔地上的米粥,沒一會兒,就在地上打起滾,然后挺著肚子死去。
外面,昏暗的油燈下,獄卒與獄頭對面而立,聽到響聲,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成了。”獄頭的聲音有些顫抖。
“進去看看?”獄卒試探地問。
“好。”獄頭答應了,兩人躡手躡腳靠近牢門,這間牢房在盡頭處,是單設的一間,與其他牢房隔著較遠的距離。
里面悄無聲息,可見,人已經沒氣了。
獄卒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光線透了進去,他瞇瞇眼,走進去。
驀然,一只冰冷的手準確地掐住了他的喉嚨,令他半點聲息都發不出來,獄頭看到他走進去,也大膽地跟了進去。
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他輕呼一聲,摔倒在地,伸手一摸,赫然是一具身體,他嚇得滿頭大汗。
“啪!”鐵門被關上,上鎖的聲音格外清晰。
內層并沒關,所以這里漸漸亮起來。
獄頭看到落云曦冷冷站在身前,頓時魂飛魄散地尖叫:“鬼啊!”
可惜,聲音硬生生折斷在喉嚨中。
落云曦一腳踩住暈厥過去的獄卒,掐住他的脖子,低聲問:“誰指使你們下的手?”
獄頭嚇出一身冷汗,咬牙不說。
“我看,他的嘴倒是不老實。”中山王的聲音忽然出現。
獄頭不敢相信地看去,竟然看到他這輩子都很少見到的中山王,頓時,所有的心理防線都崩潰了,他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戰戰兢兢:“中,中山王,怎么會在這里?”
“謀害本王,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罪了,我想,你全家上下,老老少少都樂意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中山王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冷冰冰說道。
獄頭趕緊說道:“我招我招!是落太尉!”
中山王皺住眉頭,看向落云曦。
落云曦一臉了然,一掌拍在獄頭后頸上,獄頭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她淡淡說道:“許是覺得留下我是個禍害,既會威脅到對他最有用的女兒,又知道他不想為人知的秘密,不惜痛下殺手了。”
“什么秘密?”中山王問。
落云曦并沒告訴他,掃了眼地上癱著的兩個人,并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說道:“我現在回府。”
她走到鐵門處,連鑰匙都沒拿,將銀針插進鎖孔,輕輕一撥,精巧的鎖在她手里便如一塊廢鐵似的,很輕易地從中裂開。
中山王目露驚奇,他可沒想到她還有這手好本事,看來,這牢房果然關不住她!
落云曦走出地牢,從宗人府墻上翻出去,抄小路回到落府。
中山王站在宗人府的廊下,叫道:“九煞,去將地牢里兩個人處理下。”
九煞應聲而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東方的天空透著黎明的曙光,落云曦踩著清冷的月色站到落府的議事廳內。
落敬文披衣趕來,身后是被驚動的合府之人。
“你,你怎么這個時間出來了?”落敬文的聲音在顫抖。
落云曦一身清晨的冷露,長發被她解下,松松盤在腦后,頭頂全被露珠打濕,俊俏的臉龐上一片陰冷,她吐出清晰無比的字節:“將廳里燈燭掌上。”
眾人沒動,她冷嗖嗖的目光立刻射向李才。
李才趕緊跑進議事廳,將燭燈點了起來,不知為何,三小姐的眼神實在令他感到遍體生寒。
落云曦走到高座上坐下,落敬文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口,再次問道:“我跟你說話呢!”
“捉一只貓過來!”落云曦又發下命令。
李才正要去,落敬文喝道:“誰也不許去!”
落云曦緩緩從懷里掏出白布包,在階上站了起來,眸光劃過嗜血:“那么,父親,要委屈你試一下女兒最新做的毒藥了。”
她右手挑開布包四角,里面的粉末在燭光照耀下竟透著詭異的綠色!
落云曦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落敬文走來。
“三小姐瘋了,將她抓住!”落敬文大叫。
好幾個侍衛沖將過來,落云曦并不怕,勾唇一笑,舉起布包,對著最前面一名侍衛吹了一下,幾粒粉末立時鉆入他的脖子,他慘叫一聲,如發了狂似地在地上打起滾來。
其他侍衛驚得連退數步。
眾人借著燭火看去,那名侍衛的脖頸處腐爛了一大片,都嚇得面無人色,沒有人再懷疑落云曦手里拿著的不是毒藥了。
“我,我去叫貓。”落敬文哪里見過毒性這么強這么詭異的藥粉,聲音都打起顫來。
“可惜,已經晚了,不是嗎?”落云曦恐嚇他。
“不,不晚。”落敬文一回頭,一膝竟然屈了下去,軟倒在地。
落云曦眸露鄙夷,落溫當機立斷,飛身出去,抱了一只白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