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汐
監獄的會客室從來都是千篇一律的。
情況也都大抵相同。
蘇子墨跟著談云平來到其中一件會客室外面,就聽到了里面傳來的吵嚷聲。
是胡璋劍的罵人聲。
談云平早已經習慣,沖著蘇子墨笑了笑蘇律師,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妲”
“好,那我先進去了。”
談云平點頭,還把里面的獄警叫了出來,會客室內只剩了蘇子墨和胡璋劍禾。
胡璋劍看到蘇子墨,終于稍稍收斂了一些那一身的暴躁,沖著蘇子墨道蘇律師,我告訴你,你必須替我告那個該死的沈少川,偽造身份非法集資不說,竟然還把公然在這里面打我,簡直就是藐視法紀,蘇子墨,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蘇子墨淡笑的看著他,最后點頭當然,這是我作為律師的責任,不過胡,在咱們開始之前,我有義務幫你明確幾個概念,陳述幾個事實……”
談云平一直抱胸等在鐵門外,聽到鐵門打開的那一刻,立刻對著蘇子墨笑了起來蘇律師,真不愧是名律師,真有你的,這下我看那胡璋劍再也不敢囂張了吧。”
蘇子墨提著公文包往外走去,同時不忘告訴他談所長,胡璋劍這個人還是不能小看的,他還是有背景的,原來副省長可是他的連襟,這裙帶關系串起來著實有些能耐的,你也要為上啊。”
“副省長?”談云平這才重視起來。
此前胡璋劍一直也吵吵嚷嚷,但他沒有放在心上,此時聽蘇子墨提起,終于問了一句,“是誰?”
“夏榮光。”
“是他?”談云平頗為震驚。
蘇子墨淡然點頭對,就是沈少川以前的市長,現在可是混的風生水起,我聽說他已經親自下令徹查這件事情了。你可要頂住壓力啊。”
“這個你放心,我該做的,做了就是做了,別說一個副省長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真憑實據擺在這里,就算檢察院來了也得照樣起訴!”
蘇子墨與談云平握手那我先走了,談所長。”
“我送你。”
談云平將蘇子墨送到所門口時,恰巧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開進來。
車子很平常,但那車牌卻很特殊,明顯就是政府用車。
“我先走了。”蘇子墨鉆入車里,沒有急著發動,最后從后視鏡里看到夏榮光從車上下來,談云平也頗為吃驚,趕緊走了上去夏副省長,您親自來了?”
“我來看個人。”夏榮光說,“不談所長能不能行個方便?”
談云平朝蘇子墨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馬上又堆起了笑臉副省長這話嚴重了,來,請跟我這邊走,我們先去辦公室談吧。”
因為宋詩穎心情不好,放學后就拉著秦洛去購物。
春寒料峭時,春裝已經上新,商場里冬季的衣服也開始搞各種折扣,各種花哨顏色鮮艷的衣服紛紛推出來,真讓人感覺春天馬上就來了。
宋詩穎一看到這些五彩紛呈的衣服,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雪萊說過,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秦洛,你聞到了嗎?”無錯不跳字。
“?”秦洛不明所以的看著近乎夸張的宋詩穎,宋詩穎的臉上帶著某種神秘的光,令她十分奇怪,宋詩穎甚至還拿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當然是春天的味道了,笨,走吧,買衣服去。”
新上市的衣服沒有任何的折扣,價格高的離譜,秦洛看了幾眼,頓覺興趣缺缺。
宋詩穎卻來勁了,試了一件又一件樣,洛洛,好看嗎?”無錯不跳字。
衣服當然是好看的,新上市的新款,而且大多都還是限量版,豈有不好看的道理。
不過秦洛還是咧了咧嘴你確定要買?”
宋詩穎翻了翻價格牌,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她們只是拿死工資的普通老師,這樣高昂的奢侈品消費還不在她們的范圍之內。
不過今天宋詩穎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哼了一聲買,為不買,錢拿來不就是用的嘛,我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啊,就該對好點,你看那個夏惠,整個一神經病,每天把弄得神經兮兮的,結果呢,得到了。”她扭頭對服務員吩咐,“這些全部給我包起來。”
導購頓時樂開了花,從原本的意興闌珊到現在的眼睛發亮,秦洛看到了錢的魅力。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看著宋詩穎拿出信用卡往上面一刷,這些衣服就全部拿走了,她頓時做了個無語望天的動作詩穎,你完蛋了,我看你下個月縮衣節食。”
宋詩穎一獠牙那就下個月再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買完了衣服,她又拉著秦洛去買內衣。
內衣的牌子是意大利進口的,自然也是價格不菲。不過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些內衣的款式,真的是……相當的時尚啊。
宋詩穎選了幾件在秦洛身前比劃著,秦洛頓時咳嗽了兩聲詩穎,這些也太暴露了一點,你穿,不太合適吧。”
“我穿是不太合適。”宋詩穎點點頭,“但是這些是給你穿的啊,你穿就合適了嘛,晚上穿給沈少川看看唄,嗯,不,就這些,包起來吧。”
“喂,我才不要!”秦洛當時拒絕,“詩穎,你搞鬼。”
“我哪有搞鬼啊,那天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你穿的內衣,我靠,也虧得沈少川對你還有興趣,要是我,脫下衣服來這么難看的內衣,興致頓時就減半了,來,拿著吧,生活嘛,總是需要時不時的來一點調味劑的,你說是不是。”
“我不要。”任憑宋詩穎說的口干舌燥,天花亂墜,秦洛還是不為所動。
“哎,那算了,不過你信不信,要是你穿這件睡衣在沈少川面前走一圈,他保證立刻欲火焚身,對你愛的欲罷不能!”
秦洛一把奪下那黑色的透明的蕾絲小吊帶和丁字褲膚淺!”
“哈哈,所謂食色性也,我們都是飲食男女,膚淺才是生活的真諦啊。來,你拿著,反正我錢已經付了,你愛要不要,不要就扔掉吧。”
秦洛頓時肉痛了你真是腦子進水了,你這些多少錢嗎?算了,你不要了是吧,好,那我拿退錢,你別后悔啊。”她扭頭就走。
宋詩穎一把拉住她的手喂,秦洛,你也跟他們一樣,存心氣我是不是,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就請我吃飯吧,不過我這真是為你好,你就穿給他看,有關系,這樣吧,要是他不喜歡,你再拿來還給我好了。”
宋詩穎硬是拖著秦洛離開了商場,找了個地方吃飯。
結果,卻在餐廳門口看到了關漠堯的沃爾沃。
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錢的男人,竟然開沃爾沃,而且還是一開這么多年,一點沒有換車的意思。
秦洛見宋詩穎面色陰晴不定,于是小聲建議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干嘛要換啊,我肚子都快餓死了,不換了,進去吃吧。”
于是她用力推開了餐廳的大門。
雖然她只是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但秦洛,她是在找關漠堯。
而關漠堯也不負眾望,他竟然沒有坐包廂,直接就坐在大堂。
這是一家西餐廳,位置隔的不,都是相對私密的雅座。
秦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顯眼處的關漠堯和他對面的大美女,說是大美女,一點沒有夸張的成分。
她精致的婀娜的前凸后翹的身材,還有那舉手投足的輕顰淺笑,無一不美。
甚至那微厚的嘴角都透著性感。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充滿了誘人的風情。
她與關漠堯談笑風生,關漠堯臉上放松的神態是宋詩穎從未見過的,他穿了一件煙灰色的羊絨背心,脫了外套,而對面的女子則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緊身短裙,修長的兩條美腿交疊在一起,十幾公分的高跟分更為她添加了幾許動人的風韻。
他們看起來很熟稔,笑意不斷。
秦洛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宋詩穎盤子中的慘不忍睹的餐包詩穎,不是餓了嗎?那趕緊吃啊。”
宋詩穎放下叉子,那可憐的餐包已經被攪的零零碎碎,千瘡百孔。
秦洛她在生氣,不過這不也證明她對關漠堯的在意嗎?于是又輕輕笑了起來。
宋詩穎抬眸你笑?”
“吃醋了?”
“開玩笑,才沒有。”
“沒有那你生氣?”
“我只是……只是……”宋詩穎一時詞窮,“算了,不說了,吃飯吧,眼不見為凈。”
“哦——”秦洛立刻揮手。
宋詩穎一把按下她的手哎,你干。”
“我能干啊,哎,服務員,麻煩你,幫我再拿個勺子。”
宋詩穎郁悶的低頭,此時關漠堯的視線也朝她們這邊看來,秦洛淺笑著朝他點了點頭,他也不動聲色的頷首。
坐在他對面的女子揚起笑意你?”
“嗯。”
“女?”
關漠堯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笑意跟著加深楊雪,我不記得你有這么八卦的時候。”
她攤手你不記得而已,不代表沒有,我猜是低頭的那位?”
“你覺得呢。”
楊雪啊哈一聲你不反對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關漠堯繼續笑而不語。
楊雪端起酒杯,笑得嘴角的酒窩畢現來吧,為我們的關總終于找到生命中的意中人干杯。”
酒杯輕碰,發出透明清脆的碰撞聲。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如此珠聯璧合,才貌出眾的郎才女貌。
宋詩穎切著牛排,刀子與盤子卻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秦洛只能無限同情的看著她手中的牛排哀嘆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宋詩穎立刻氣勢洶洶的瞪著她你說。”
“哈,沒事沒事,你趕緊吃,吃,免得餓壞了。”
不過最可惡的還當屬關漠堯,她們還未吃完,她們卻已經起身離開了。
而且是那名大美女挽著關漠堯的手離開的。他們甚至還經過了宋詩穎和秦洛的身邊。
楊雪的外套搭在手上,她就是穿著短裙黑絲,踩著十幾公分高的尖細高跟鞋,扭腰擺臀的帶著香風陣陣經過宋詩穎身邊的。
宋詩穎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裊娜的走姿,心中不得不感嘆,這才是啊,尤其是那腰,纖細的好像不堪一握,她的身材比例,簡直堪稱完美。
她微微張大了嘴,尤其當楊雪最后來了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時候,宋詩穎手上的刀叉咣當一下掉在桌上。
楊雪轉頭,忍著笑,穿上外套,繼續挽著關漠堯的手離開。
宋詩穎的目光跟著轉到了外面,看著關漠堯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又用手擋在上面,楊雪委身坐了進去。
她頓時氣得目露兇光,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秦洛擔心她能咬碎銀牙。
“詩穎,詩穎……”秦洛拍了拍宋詩穎緊握的拳頭,“詩穎……”
宋詩穎見他們的車子完全消失在的視野中,才回過神。
她兇狠的樣子似乎要吃人。
秦洛嘿了一聲還說沒吃醋,我看這缸子醋都打翻了,算了,我也吃飽了,走吧,咱們吧。”
“不,我不!”宋詩穎用力一拍桌子。
秦洛愣愣的看著她那你還想干?”
干?買鞋子!
秦洛又被宋詩穎拖到了專柜買鞋子。
她別的都不要,就專挑十幾公分高的高跟鞋穿。
這分明就是剛才受了刺激的表現。
秦洛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詩穎,你確定要買這個?”
宋詩穎原本就不矮,現在穿上這高跟鞋,簡直就是高人一等。
她叉腰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兒樣,還可以吧?無不少字”
“漂亮是漂亮,但你確定你走路不會摔跤?”
“誰說的——哎呦——不會——”
好吧,這就是現世報。還沒走幾步呢,當下就崴了一下。
這對他們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天的人來說,穿高跟鞋簡直就是自虐,尤其宋詩穎還穿不慣這樣的鞋子。
一邊的導購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的鞋子,十分良心的建議這位,要不你試試這雙吧,你穿可能比較合適。”她拿了一雙坡跟的出來。
以秦洛的眼光來看,那鞋子,確實十分的不。
不過宋詩穎卻是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說不需要,就這兩雙,給我包起來。”她居然一買還兩雙。
秦洛無限同情說你肯定會后悔的!”
“我不會!”宋詩穎這次回答的十分斬釘截鐵,“走,!”
雖然宋詩穎的心情現在更加郁悶了,但她還是安全把秦洛送回了沈家如今你也是身在龍潭虎穴,還有阮云路在同一屋檐下,這可真是……我都不該形容了,算了算了,你進去吧,記得晚上試試我送你的衣服啊,保證有意外驚喜。”
“呵呵,呵呵。”聽到她說這些內衣,秦洛只能機械的扯了扯嘴角,然后下車,“好了,你點吧。”
“嗯,我走了,見。”
“拜拜,路上。”
秦洛慢慢往里走,手上提著的袋子讓她做賊心虛。
不過好在一路有驚無險。
家里并沒有人。
沈景陽和沈母帶著小寶出去散步了。
阮云路也不在家,沈少川說晚上有個應酬會晚一點。
秦洛提著包,直接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她看了看,一合計,快速進去洗了個澡。
然后披著浴巾出來。
那蕾絲睡衣是全透明的,當時導購說,穿了這件,若隱若現,似有若無,比不穿更有誘惑力。
以前沈少川也送過她這些,她當時與現在心境不一樣,穿起來自然也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雖然,宋晉修已經死了,可沈景陽依然還活著。
雖然無法抹去宋晉修曾經做過的事,但至少,他們之間沒有血海深仇,沒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
秦洛有些心虛的換上那衣服,然后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緩緩欣賞著的身體。
尤其是胸前那兩點,黑色的高高聳起的乳——暈——
以及地下透明的三角地帶。
真是說不出的性——感——
她不是自戀,也不是自我欣賞,只是覺得,這衣服,確實太撩人了。
不過突然,外面的陽臺突然傳來一陣窸窣的開門聲。
秦洛嚇了一跳,立刻抓起旁邊的浴巾圍上,拿起房間內的臺燈抓在手里,躲在臥室的陽臺門的窗簾后面。
陽臺門果然被推開了,一個黑影走進來,秦洛沒有猶豫,立刻掄起臺燈砸下——
結果對方更快,一個擒拿手,又一個反手推,秦洛就被制服了,甚至在旋轉的時候,她身上的浴巾也不慎滑落,露出里面黑色的睡衣來。
“啊——”秦洛吃痛叫了一聲,而此時屋內燈光大亮,無遮無攔的照在他們的身上。
秦洛倒抽兩口冷氣,在阮云路目光的逼視下,快速的包裹住。
阮云路吹了聲口哨,一步步朝秦洛靠近,他眼底有驚艷的獵艷的眸光,那強烈的掠奪性讓秦洛感覺害怕,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直到退至墻邊。
阮云路卻依然沒有停止靠近的意思,他一邊欣賞著她狼狽的遮掩,一邊嘴角微微上揚秦老師,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性!感開放的時候,不過,你是在等我嗎?這衣服,真的很適合你哦。”
他明顯喝了酒,的時候還帶著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秦洛又羞又氣,她的雙手無法顧全所有的地方,阮云路卻趁此機會將她圈禁在了墻壁與他的手肘之間。
“阮云路,你要干,給我滾出去!”秦洛羞憤難當,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想把他趕出房間。
阮云路勾唇笑道了,你穿成這樣,是不是覺得寂寞難耐?難道不是故意在等我來陪你?”
秦洛氣上心頭,口不擇言的罵道你這個變——態——自以為是的自戀狂——我要等也是等我,可能等你——”
“是嗎?可是你不覺得其實跟我會比較好?我倒是挺喜歡你的,身材也不——”他甚至伸手朝秦洛的身體探去。
他的手在她胸前的凸點之前滑過,秦洛頓時驚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阮云路卻笑帶著醉意看著秦洛,似乎食不知味你可真是有讓男人沖動的魅力啊,雖然我走了房間,不過,這個結果似乎挺讓人滿意的,大嫂——你說是不是——”
他嘴里叫著她大嫂,行動上卻是不停的輕薄她。
秦洛雙目圓睜,帶著驚恐與厭惡阮云路,你到底想干!”
“我想干,難道你不嗎?”無錯不跳字。說時遲那時快,他就低頭吻住了秦洛微微張開的嘴巴。
翻江倒海的惡心頓時從她的胃里冒出來。
她想推開他,可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不啻于蚍蜉撼大樹,完全拿他無可奈何。
她的內心充滿了絕望。
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沈少川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洛洛——”
事實如此這般,有短暫的幾秒鐘停滯。
秦洛用力捶打著阮云路,身體跟著扭動掙扎起來,沈少川猛然醒悟,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打在阮云路的臉上。
阮云路一時不察,終于放開了秦洛,同時也被打倒在地。
沈少川手法快準狠,尤其是占了先機,所以很快就把阮云路制服在地,按在腳下,可他怒火沖天,死死的踹著阮云路,絲毫不覺得解氣。
而一邊的秦洛快速的用被子裹住了,渾身戰栗不止。
她一句話未說,沈少川扭頭看著她,只見她雙眼濕紅,嘴唇紅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將地上的阮云路揪起來,又是重重的打了兩拳。
阮云路呵呵笑了兩聲。
此時沈景陽和沈母了。
聽到樓上的動靜快速的跑上來。沈景陽見阮云路被打的去了半條人命,立刻叫沈少川住手。
秦洛整個將包裹了起來。
沈少川大罵畜生!滾出去!”
“少川,冷靜點,到底發生事情了?”沈母憂心的看著這一地的狼藉,“了,出事情了?”
沈少川面色鐵青的盯著阮云路你們可以問這個畜生!”
阮云路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一臉的無所謂哦,也沒,就是我那個大嫂穿的衣不蔽體的出來勾引我,正好被我這大哥撞見了罷了——”
“你說?”沈母大驚失色。
沈少川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你還敢胡說!”
床上的秦洛也立刻反擊道阮云路,你不要臉!你太過分了,你……混蛋,無恥!”
“少川,這到底回事?”
面對沈母的詢問,沈少川一把將阮云路提出了門外阮云路,我再跟你算賬!滾!”
他生氣的甩上門,氣喘吁吁。
秦洛明顯受驚,緊咬著下唇,無限委屈,但又深怕沈少川不她,滿眼驚恐又翼翼的樣子。
“少川,你別聽他胡說,根本不是這樣的,是他爬陽臺進來的——”秦洛指著陽臺那邊的臺燈碎片道。
沈少川走,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情緒,對秦洛伸出手,秦洛猶豫良久,才是爬到了他的身邊。
“他沒有對你樣吧。”沈少川的怒氣還是隱忍不住。
秦洛他的手都在顫抖。
“沒有,還好你了。”
沈少川將她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事情之后才稍微放心,不過同時,他也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哪來的?穿成這樣,他喝的那么醉,不起色!心才怪——”
“我——詩穎送我的……”秦洛咬唇,被他灼熱的目光盯著,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于是手忙腳亂的拉過一邊的被子想蓋住。
結果沈少川卻不讓那你這是打算穿給誰看的?”
最初的害怕后,羞澀爬滿秦洛的心頭,沈少川那的目光就像是X光線,將她看的里外通透不……你別看了……”
“為不讓我看?難不成你還想穿給別的男人看?”
“不是,你想太多了,根本不是這樣的。”
沈少川邪氣的挑眉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樣的。”
秦洛的下嘴唇都能被她咬出血來,沈少川執意得到答案,雖然他有些不忍心,可他今天還是想要個確切的答案。
盡管答案已經在心中,但這與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情。
然而良久,他都沒有聽到回音,更加沒有他要的那個答案。
于是,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抽回了的手,站起來道算了,你先休息下,我出去轉一下。”
“不是,少川——”這一刻,秦洛心底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尤其是他的那一聲嘆息,更像是無奈的決絕,讓她的心莫名的縮緊,驟然不安。
她下意識的翻身下床,追了他幾步。
而他聽到她的叫喚,也停在了那里。
秦洛還是咬著唇,心里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
房間里的梳妝鏡,完整的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樣,她的紅唇被阮云路啃咬的有些腫脹,她的臉色帶著驚慌過后的我見猶憐,以及被沈少川抱在懷里時的萬千柔情和春色。
她沈少川在等。
可是女性的矜持讓她遲遲跨不出那一步。
“算了,你先休息一下。”沈少川大步朝門口走去。
就在他的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背后被一個強大的力道撞擊。
那是秦洛,以不顧一切的決然的姿勢朝他飛奔而來,撞在他背后的感覺。
他的心臟驀然緊縮,她的雙臂死死環住他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背后,語帶懇求道少川,不要走,我怕。”
沈少川心情難過起來,同時更加憤恨阮云路。他很想轉身抱住她,但是又一直堅守隱忍著。
秦洛被他的冷漠徹底打敗,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她輕柔而嘶啞的道少川,別走,我求你,我……我……愛……”此時她已經臉紅一片。
沈少川心中的怒氣也早就被完全柔情所取代。
然而等了那么久,她卻依然沒有把話說完,不由得有些著急你怎樣。”
秦洛咬唇,突然踮起腳尖,含住他的耳垂,低語少川……”
沈少川的身體仿佛被一陣電流擊中,他的手立刻反鎖住房門,將秦洛的腰肢一攬,整個人將她推倒在房門上你樣?”他眼中炙熱的光芒足以讓她融化。
秦洛感覺身上著了一把火,剛才所受的驚嚇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體內被點了火,身體卻像是一灘水,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聽他不停在耳畔耳語,問她樣。
“我都說過了,好話不說第二遍。”秦洛似乎找回一點底氣,滿目含春,自是嬌媚一片。
沈少川心旌蕩漾,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脖頸處繾綣你說不說?”
“不說。”
“好,不說也沒事。”他用額頭抵著她的,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洛洛,那就用實際行動來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好不好。”
秦洛的身體微微怔愣。
樣的實際行動,不言自明。
沈少川的眼底狂熱的燃燒起來該死的宋詩穎送你這套衣服,雖然天殺的不懷好意,但真是美極了,洛洛——”
他低頭,隔著薄紗,親吻她堅硬的蓓蕾,同時又撫摸她細軟而火熱的神秘地帶。
也許那導購說對了,若隱若現,似有若無,比起大刺刺的坦誠相對,更能讓人欲罷不能,火熱纏綿。
秦洛情不自禁的揚起了脖子,感受著他帶給她的神奇的戰栗。
她喜歡他親吻他的模樣,感覺,那是任何其他男人都不能帶給她的。
可是沈少川就像是故意與她玩的貓捉老鼠的游戲一樣,不停的煽風點火,可也僅僅是淺嘗輒止,每當她希望他能更深入的時候,他便離開了。
他不停的撩撥她,撩撥的她心癢難耐,卻不讓她滿足,只有一種撓墻的沖動。
而當他最終把秦洛的情!欲徹底點燃時,他卻說洛洛,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洗澡——”
他的抽離,就像一陣冷漠的空氣,瞬間將她填滿。
最后一刻,秦洛的矜持與耐心統統消失不見,她拉住了沈少川的手,手也捧住了他的臉,她用紅的能滴出血來的面容面對著他你不就是想讓我說我愛你嗎?好了,現在你如愿以償了,滿意了吧。”
也許是因為太過羞澀,這樣直接而大膽的告白尚屬她的第一次。于是她生氣的低下頭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沈少川的薄唇接觸到她柔軟的唇辦時,他幾乎是屏氣凝神,差點功虧一簣。
軟馥的唇辦帶著甜甜的氣味,教人想一嘗味道。
不過,現下主動的人是她。
他也不動,就這樣與她對峙著,只要一張嘴,就能把她拆卸入腹,但他說是啊,洛洛,你真是聰明,那你應該我想要的,對嗎?你能做到嗎?”無錯不跳字。
他的氣息糾纏在她的鼻尖。
她眼媚如絲你都說的這么直白了,如果我再說我不,是不是太矯情了一些?”
她突然再度張開嘴,像是泄憤般著他的唇,滿意之后,又伸出舌尖描繪他的唇形,在兩片薄唇上游移。
他呵呵笑了兩聲,沒有躲避,任由身體老實的跟著反應,甚至主動張開嘴,讓她將舌尖探進他嘴里,兩舌緊密的糾纏——就如同他們的關系,永遠分不開似的。
她的吻有些青澀,但是卻主動熱情,在他的嘴里來回鉆動,挑起他的欲念。
他的洛洛,終于開竅了啊。
雖然吻的毫無章法,但他很高興。
好一會兒,她才離開他的嘴巴,美眸直勾勾的瞅著他。
“樣,沈總,還滿意吧?無不少字”她的聲音帶著故意發出嗲來的勾魂,濃纖合度的身軀偎進他懷里,豐滿的渾圓緊壓在他的胸膛上。
他啞然失笑,一手捧住那挺傲的雙峰你說呢。”
“你可真是貪得無厭!”秦洛輕微的抱怨了一聲,但也明白,既然豁出去了,那就來的干脆一點吧。
于是她動手,慢慢解開了他的皮帶扣子。
她也看過電視,一般解扣子的時候,表情總是豐富而生動的,那皮帶在她們手上,更像是一件完美的道具。
可是為,到了她這里,卻是這般復雜?她笑得嘴角都快抽筋了,皮帶卻是紋絲不動。
害她不得不用蠻力,用力扯了幾下。
沈少川暗笑在心里需要我幫忙嗎?”無錯不跳字。
“好啊。”秦洛從善如流的回答,紅唇從他的嘴巴漸漸栘到他的頸部,靈活如蛇的小小丁香在他頸上輕舔,滑過他凸起的喉結。
感覺到他的喉結不安的滾動,秦洛喜歡他這個反應——那是一種為她心動的表現。
“你喜歡這樣嗎?”無錯不跳字。她的聲音柔媚至極,而且帶著一絲誘惑的味道。
“洛洛,你可真是孺子可教。”
“是嗎?那說明你這個老師教得好,名師出高徒。”她像只調皮好動的小貓,不斷在他的身上磨蹭。
沈少川動手解開了的皮帶,她的手便從他胸前直接采進他的衣襟內。
沈少川感覺到她柔滑的手慢慢貼上他堅硬的胸膛。
而秦洛感受到了他強烈的心跳,那是炙熱的感情的涌動,那是全身燃燒的血液的證明。
若要說她大膽,她也的確是的。
她拉開了他的衣襟,故意將右手采向他的乳`尖,在上頭輕輕的劃著圈圈。
茶色的乳尖因為她的觸碰,微微的硬挺起來,她沒想到原來男人的乳尖也這么敏感。
以前的她,從未在意過這些。可現在出于好奇和頑皮的心理,她低下頭去,學著他的模樣,改用唇舌挑逗他的相思豆。
他沒吭聲,安靜的望著她大膽的動作。
身體中間的某個部位也開始不斷升溫。
秦洛不放棄玩弄他的機會,褪去他的上衣之后,她的嘴唇一路往下,來到他平坦結實的小腹,舌尖在上頭繞著圈圈。
“秦洛……”他半瞇著眼,體內的如同熾烈的火焰般,燒毀他僅存的理智。
“樣?”她已經徹底拋棄了這些羞怯,與他迥然相對。
“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樣很好,但還不夠,別忘了取悅它。”
秦洛再度震驚的倒抽兩口氣,眼睜睜看著的手被他放在了他凸起的形狀上。
就在那一刻,他的表情突然起了大變活人,似乎在隱忍極大的痛苦。
羞恥感再度跑上來,可是沈少川的呻吟聲已經徹底點燃了他們體內的熱情。
那柔軟的芳唇一觸到他堅硬的熱鐵,他幾乎是全身都在顫抖。
房內充斥著他的喘息,以及令人臉紅心跳的吸吮聲。
終于,他整張俊臉都漲紅了,喉間也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這就是他的夢寐以求,以及,如愿以償。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那種飽漲的痛苦,以及舒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的。
很舒服……但,無法滿足。
他需要更多,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洛洛,我想要你。”終于,他的理智被擊潰了,成功奪回了主動權。
兩人的唇一接觸,就像天雷勾動地火。
他極端渴望她嘴里的蜜津,唇舌不斷的吸吮,糾纏,不客氣的在她口中翻攪,品嘗著她的甜美。
“嗯……”他的吻讓她暈頭轉向,口鼻內全是他陽剛的氣息,教她差點忘了該如何呼吸。
她被吻到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抵著他的胸膛,曼妙的身軀不斷的在他身上蠕動。
她覺得天旋地轉,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讓她全身都好熱,抵在她大腿間的熱鐵,更帶來一種教人坐立難安的感覺。
同時她也明白,剛才所做的,不過就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洛洛,還是你來愛我吧。”
沈少川讓秦洛坐在身上,緩緩推入。
兩人的喘息及呻吟充斥在房里。
忽地,她的聲音急促起來,臀部的動作也變得更快。
沈少川的動作用力,一次又一次的往上頂,
“嗯……”秦洛仰著頭,烏亮的長發飛散開來,隨著他的頂送在身后舞動。
她憑著本能找到讓舒服的搖擺方式,體內的欲望熱度再次飆升到最高點。
他每一次的頂弄,都將她送入天堂的喜悅中。
秦洛覺得真是老了。
昨晚先是受了驚嚇,后來又運動一場,可就這么一場運動下來,現在竟然腰酸背痛,完全起不來。
一動,就全身酸痛的厲害。
她哀嚎一聲,手往旁邊一伸,卻是空蕩蕩的,被窩也是冷的,顯示身邊的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她倏然從床上坐起,先是看到了丟在地上的那幾塊黑色的碎布,這就是昨天宋詩穎送她的那件睡衣。
此刻已經支離破碎了。
宋詩穎還說要是她不穿再拿去還給她呢。
好吧,她說對了,男人看到這個,都會欲火焚身的。
想起欲火焚身,昨晚那不好的記憶全全部跑了出來。阮云路對她的輕薄,沈少川對他的狠揍……
她猛然一頓,立刻翻身下床。
腳落地的時候還稍稍打了個趔趄,一陣頭暈目眩,果然,她是真的老了,體力嚴重透支。但她不敢耽擱,找了衣服便跑進洗手間快速梳洗,然后匆匆下樓。
沈母沒事的時候就會開著電視,讓家里制造出一點聲音,熱鬧一些。
秦洛跑下樓,正好看到氣象員在播報天氣預報。
未來幾天,本市可能會迎接一場強大暴風雪。
這也許會是今年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最大的暴風雨,所以氣象部門通知有關部門做好防御工作。
“哎,洛洛,你起來了啊,來,趕緊吃早餐。”沈母正在餐桌旁收拾,看到秦洛,立刻眉開眼笑的招呼。
秦洛看了看墻上的,暗叫一聲糟糕我還得趕去,我就不吃了,阿姨,我先走了。”
她沒有看到沈少川,也沒有看到阮云路,沈景陽應該是送小寶去上學了。
于是她一路上給沈少川打。
結果沈少川只是去了。
對于昨天阮云路對她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提起,秦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不安,好像哪里出問題了。
她又發了一會兒呆,最后不得不拼命跑起來,可是一輛車卻停在她面前,司機是阿忠。
原來是沈少川把阿忠派來送她的。
見秦洛頻頻看表,阿忠十分耐心的說放心吧,太太,我一定會把你按時送到的。”
秦洛對于太太這個稱呼,十分不習慣,但又不知該如何糾正他,只好隨他去了。
盡管十分兇險,但到底,阿忠還是按時把她送到了學校。
秦洛連聲道謝,朝教學樓跑去。
跑了幾步,就看到一個火辣的背影走在她前面。
在這尚算寒冷的季節,這樣的打扮,如果不是神經病,那就是萬人迷了。
短裙,黑色,酒紅色的高跟鞋。
可偏巧,這一身行頭全部是她的,都是昨晚剛買的。
她也由此可以確定,走在她面前的,是宋詩穎。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踩著那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竟然可以把臀扭到那么夸張的地步,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秦洛咽了咽口水,低頭看著的平底鞋,咳嗽兩聲,還是跑了上去,一手搭在宋詩穎的肩頭。
宋詩穎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幸虧秦洛及時拉了她一把。
秦洛就會這樣。
宋詩穎瞪著她洛洛,你想嚇死我啊。”她的嘴角一陣扭曲,然后又恢復了笑容。
“天,詩穎,你的手那么冷!”
“廢話,穿這么少,能不冷嗎?”無錯不跳字。宋詩穎的牙齒都在打架。
“那你不要多穿一點嗎?現在幾度你嗎?”無錯不跳字。
“我啊,不過我晚上要跟蛋牛一起去看演唱會,好了,先進去再說吧。”
“看演唱會?你跟蛋牛?”秦洛一臉震驚,“這是時候的事情,我不。”
宋詩穎呵呵笑了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快點兒,馬上要遲到了。”
“啊,那我先進去了。”跑起來的時候,當然是秦洛占優勢,沒三兩下,就把宋詩穎給甩在了身后。
“哎,洛洛,你等等我啊……”
不過這季節,宋詩穎這身打扮,還是把人給大大驚艷了一把。
但秦洛還是據實以告詩穎,你最好還是多穿點吧,聽說這幾天會有暴風雪,也許就是今晚,你穿這樣,肯定會凍壞的。”
“烏鴉嘴!我就要穿這樣,哼!”宋詩穎哼了一聲。
秦洛撇嘴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別說我,你呢,昨晚樣,衣服用上了嗎?”無錯不跳字。
秦洛立馬啞口無言,臉色不自覺緋紅起來。
宋詩穎伸手指著她秦洛,你記住,你欠了我一次啊,要好好感謝我嗎?”無錯不跳字。
“好,為了感謝你,我給你個良心的建議,真的,我還是穿件衣服吧。”秦洛又看了一下天氣預報。
上面說,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
不過宋詩穎似乎是慪氣,沒采納這個建議。
而還沒呢,蛋牛就接人了。
他的口哨吹得無比響亮,看到宋詩穎眼睛都瞪直了,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冷不冷?”
秦洛差點趴在桌子上笑出聲。
好吧,她是烏鴉嘴,不幸言中。
宋詩穎他們前腳剛走,時,暴風雪就來了。
“各位旅客,由于對方機場天氣的原因,我們將在就近的云城迫降,為此我們對于給您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云城的天氣陰,地面溫度為”
飛機的廣播里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
旅客中立刻有人抱怨開來,“這么倒霉啊?!我今天還得去見一個客戶呢!”
“是啊,真是千算萬算,算不過老天爺!”
“我還答應了我女兒晚上睡覺之前給她講故事呢!”
頭等艙內,一個戴著CK墨鏡的美艷女子,聽著這些抱怨,緩緩地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
她以為她永遠不會踏足這個城市了。
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暴雪來的迅猛。
很快大地便一片銀裝素裹。
秦洛找了把傘,正準備,結果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面的陌生號碼,皺了皺眉。
自從沈少川將一些股份給了她之后,她總莫名其妙接到一些推銷和垃圾短信。
推銷的商品從衛生巾到一棟樓
她自然不是舌燦蓮花的推銷員的對手,險些招架不住,所以現在看到陌生號碼,一律不接。
可對方像是卯足了勁一樣,非要打到她接才肯罷休。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窗外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皚皚白雪喂了一聲。
“秦洛——”嬌媚的女聲傳來,還帶著輕柔的笑意。
仿佛電流穿過耳膜,秦洛先是愕然,接著控制住聲音里的驚喜,她叫了一聲,“琴箏姐!”
林琴箏在那邊低低笑開了,聽秦洛的聲音,現在應該和沈少川過得不是啊,是我,真難為你還記得我,樣,現在有嗎?我去找你,坐一坐。”
風雪再大,也抵擋不住秦洛赴約的腳步。
“好的,沒問題!地點是?”
“老地方,海棠茶室。我現在。OK嗎?”無錯不跳字。
“No,problem!”秦洛快樂的聲音揚起,撐開傘便沖入風雪中。
海棠茶室,鬧市中獨辟出來一塊清幽之地,十分怡情怡心。
國外的水土也沒有讓林琴箏清減半分,反倒是豐腴了不少,氣色越發紅潤,渾身散發著一種慵懶的媚態。
秦洛笑眼千千地看著眼前容光煥發的林琴箏,“琴箏姐,真沒想到你會!”
“是啊,我也沒想到。”林琴箏淡淡一笑,仔細打量秦洛,那喜上眉梢的神色,比她想的更好。
“這次來呆幾天?要不要去我們家小住?”秦洛她賣了寰宇天下的房子,所以熱情邀約。
林琴箏搖頭,“不了,我只是飛機迫降加延誤,所以不得不在云城呆一天而已。我就得去海城出差。”
秦洛惋惜,“這么快?好不容易才一次”
饒是交通再發達,如今天各一方,要見一次,恐怕也不是易事。
林琴箏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逗留,以免還未到再見的時候,便憑空添了這許多離愁別緒。
“少川和小寶,都還好吧?無不少字”
秦洛點點頭,“都還好,小寶現在……”為人父母,想到的孩子,總是由衷的喜悅。
林琴箏打斷她讓我猜猜,是不是少年老成,與少川如出一轍?”
秦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確實,有些太像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父子呢,這就是人類繁衍的奧秘啊,秦洛,我真羨慕你。”林琴箏話鋒一轉,笑意盈盈的臉上有淡淡的失落和遺憾。
秦洛捧著茶杯,卻回答她琴箏姐,我有好讓你羨慕的,如果你想要,這一切還不是唾手可得的。”
“哪有那么簡單。”
“是沒有還是你不肯呢?”秦洛不這樣的林琴箏會沒男人喜歡。她端起茶杯緩緩倒了一杯雨后龍井在林琴箏面前的白骨瓷茶杯里,氤氳的水汽裊裊上升,讓人無比放松。
林琴箏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嫵媚緣分這種事情,都是老天一開始就安排好的,急也沒用不是,你放心吧,我要遇著合適的,一定不會放過的。”
秦洛眨眼我拭目以待哦。”
“成,你給我等著!”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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