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晴/
燕松開手,并未對自己的行為多做解釋。
“上車。”
楚蕎上了馬車,疲憊地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方才看到背影。
“一回京就迫不及待地出來,就為了見他?”燕祈然冷冽徹骨,怒意暗藏。
她重新睜開眼,目光平靜,隨口說道:“沒有,離京前瞧上了一枝芙蓉玉釵沒買到,回來想起趕緊出來找了,不過沒找到。”
于是,第二天某個敗家王爺將上京城所有的玉釵買回了府里,琳瑯滿目給她擺了一屋子。
一連數日,楚蕎都游走在上京城的大街小巷,卻每每在天黑之時,被燕祈然給抓回府去,他也沒有追問太多,只是面色一天比一天陰沉得可怕。
萬壽節至,宮內早已張燈結彩,上京城內也因為各國來使顯得熱鬧非凡,宸親王府依舊平靜如昔,仿若是與世隔絕一般。
單喜一早便趕到了王府,瞅著早膳桌上神色冷淡的兩人,開口道,“今日是萬壽節,陛下希望王爺與王妃能一同入宮赴宴。
“沒空。”燕祈然冷聲說道。
楚蕎秀眉微挑,天天在府里不是養花弄草,就是撫琴作畫,日子過得比神仙還逍遙,這也叫沒空?
單喜面色有些為難,朝楚蕎望了望,陛下大壽縱然有百官恭賀,各國來使,但他最想看到的無非是這個兒子而已,卻多年未曾如愿。
“聽說各國使臣都到了上京,大宛也有人來了嗎?”楚蕎問道。
“大宛的二王子伊蘭燁羽也到了,這兩日與沁公主兄妹二人正在上京游玩,北魏的赫連太子昨日也到了,就連蒼月被譽為‘天降神子’的左賢王也來了。”單喜含笑回話道。
“赫連璟來了,你不去嗎?”
“他昨天已經光顧過了。”不過又被他趕出去了而已。
“昨日沁兒說要帶二王子過來,說你兇巴巴的,沒敢來。”楚蕎道。
“你自己去。”燕祈然神色冷淡。
“你不去?”楚蕎秀眉微挑。
燕祈然擱下碗筷起身,冷聲哼道,“本王去了,只怕人的壽宴會變喪宴。”
單喜聞言也不好多說什么,滿朝文武本就對宸親王府不滿,又因最近賑災銀案懷恨在心,他若去了,只怕免不得有些人又會惹上血光之禍。
只是,看著那人孤獨遠去的背影,心頭忍不住有些難過,于是朝楚蕎道,“王爺以前不是這般涼薄無情,只是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他一直獨自生活,才變得這么孤僻,凡事還請王妃多遷就些。”
楚蕎望著消失在花林深處的背影,心頭劃過一絲隱隱的痛,淡聲道,“稍后我會入宮的。”
“那奴才就先回宮復命了。“單喜行了禮,告退。
楚蕎回房換了身宮裝,燕祈然將她送到了承天門,冷聲道,“戌時前回來,再讓我看到你亂跑,打斷你的腿。”
“是,親王殿下。”楚蕎乖順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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