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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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秋風蕭蕭,卷起一地枯葉,起起落落,飛向了女子遠去的方向。

箭機營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燕一行人從眼前離去,卻奈何沒有得到命令,什么也做不了,直到一行人遠去無蹤,都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樹下負手而立的宸親王。

墨陽小心翼翼地走近,在燕祈然邊上站了一會兒,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有一地的枯草,他家主子是在這里看出了一朵花了嗎?

“王爺,他們已經走了。”墨陽稟報道妯。

人已經走了,他們是不是可以不再站在這里吹冷風,可以收工回去吃早飯了。

雖然不理解他們主子的異常行為,但他也沒有膽子去多加追問。

“去宮里看看情形如何了?”燕祈然語氣一如往昔的淡漠仰。

墨陽一得令,怨念地吩咐箭機營的人收工準備轉戰皇宮,今天的早飯是趕不上了。

與此同時,禪位大典上的動/亂在燕皇苦心籌謀,雷厲風行的手段下,短短幾個時辰便給鎮/壓下來,二皇子動/亂中圖窮匕見欲弒君奪位,被金武衛當場射殺,參與其中的幾大家族被下旨抄家,流放。

勤政殿內,一道又一道抄家流放處斬的圣旨下來,延禧宮的皇太后晁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擺架而來。

“皇帝,這道圣旨,是怎么回事?”晁太后將派人半道截下的圣旨狠狠擲于案上,“殺了你的兒子,現在連你的外公,你的舅舅,你都不放過了?”

“朕的兒子?”燕皇撐著書案緩緩站起身,猛地拉開龍袍衣領,露著剛剛包扎的血跡猶在的傷口,“看到了,這就是朕的兒子給的!”

雖然不喜歡這個皇子,但念在父子情份,他并不想取他性命,可是他卻趁著他心軟之際,要弒君弒父。

“陛下,您小心些,小心傷口再給繃開了。”單喜緊張地扶住他,安撫道。

“想必,太后看到朕還活著站在這里,大失所望吧!”燕皇拂開單喜的手,緩步從書案后走了出來,“相比之下,你更希望站在這里的,是你那乖孫兒!”

“皇帝,你是這樣同母后說話?”晁太后忿然斥道。

“母后?”燕皇冷然嗤笑,一步一步逼近前去,怒聲喝道,“你若不是我的母后,我不會容忍你這么多年,更不會容忍晁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你若不是我的母后,在知道你一次又次對他們母子下手,在你害死了映夕之后,我還讓你,讓晁家這么多年榮華富貴不倒。”

“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扶上帝位,是誰讓你讓坐上這把龍椅的。”晁太后說著,揚手一指龍案后的金龍椅,“是本宮,是晁家,是這些讓你下旨流放處斬的人!”

她的兒子,她辛苦扶上帝位的兒子,如今卻將要將她的母家鏟除干凈。

“我不稀罕!我恨這個皇位!我恨你給我的這一切!我恨我生在這該死的大燕皇宮!”燕皇咬牙切齒,字字含恨。

他恨這金階玉馬背后的血腥殘酷,冰冷無情,他坐擁天下,卻失去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一切,這個皇位于他又有何用!

“你……”晁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底冰冷的恨意,“本宮給了你天下最大的權利,最高貴的地位,最富有的身家,你到底還要什么?”

“我要父慈子孝,我要兄友弟恭,我要一家和睦。”他說著,揚手一指皇城之外的方向,“我要跟皇宮外的人一樣,簡簡單單地活。”

晁太后怔怔地望著他,誰不想那么活,可是進了這皇宮大院,面對權利傾軋,他們的路只有一條,只有爭,只有斗,只有站在權利的頂端,才有活路。

“我曾經擁有過的,可是最終……還是毀在了你我的手上。”燕皇面上現出冷嘲的笑意。

晁太后依舊保持著高貴的神情,只是眼眶卻不由地主地流下淚來,她有些恍然伸手摸了摸冰涼的面,看到手間的淚痕,不由笑了笑,“原來……本宮還會哭啊!”

單喜緊張地望著悲慟難耐的母子兩人,卻也無從勸解,這是他們母子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心結,誰說,都沒有用。

“若是有得選擇,本宮何嘗想走到這一步,是他們逼的,都是他們逼的!”晁太后眼底隱現仇恨的瘋狂,手中的玉佛珠斷了線,如玉的珠了散了一地。

她轉身站在勤政殿的窗前,望著富盛繁華的宮庭,說道,“當年,本宮與司馬姐姐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入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入了宮一直彼此照應,后宮佳麗三千,卻只有我和她頗得圣寵,再之后,我與她同時懷上龍種,再之后,她的孩子出生被立為太子,她做了皇后,而本宮的孩子……本宮的孩子卻她毒害了,那是你的大哥,他都沒有活到一歲。”

燕皇看著這一個一向強勢的母后,一時間有些怔然。

“本宮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卻做了太子,本宮向先帝說明,卻被他貶入冷宮禁足了整整一年。”晁太后已經有歲月風霜的面容緩緩綻起深沉莫測的笑意,“從冷宮出來之后,本宮再沒有提那個孩子,還將她的孩子當親生的一般疼愛,那么多年,本宮幾經沉浮,終于還是贏了她,把她和司馬家一起送上死路。”

燕皇沉默地望著她,有些心疼,有些不忍,又有些冷漠。

“可是先帝卻并沒廢掉太子,本宮怎么能再讓她的孩子坐上皇位,等著他來為母報仇。”她說著目光如炬地望向燕皇,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所以,你必須當大燕的皇帝,你只能當大燕的皇帝。”

在這大燕皇宮里,就沒有清清白白活著的人。

“可是,你既然失去過你的兒子,為什么還要去害我的妻兒?”燕皇問道。

晁太后收起臉上的悲痛,還是永遠不變的貴氣驕傲,“他們不死,你又怎么會安安份份地做這大燕皇帝,本宮只恨,當初沒除掉那個孽種,否則也不會鬧到今日這個地步!”

如果沒有燕祈然回來,她的兒子不會變成這樣,不會這般處心積慮的要將晁家置于死地。“太后,你要的,不是朕的這個兒子,是能夠保住你晁家榮華富貴的棋子而已。”燕皇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龍案,沉聲道,“朕不會殺他們,但也不會讓他們再留在上京。”

“那跟殺了他們,有什么區別!”晁太后怒聲喝道。

晁家在上京,百年根基,到頭來卻是毀在她親生兒子的手中。

“來人,送太后娘娘回延禧宮,此后沒有圣諭,不得踏出寢宮一步。”燕皇背對而立,沉聲的令道。

“你……”晁太后心有不甘,自己爭斗一生,卻最終敗在了兒子的手上。

“母后,兒臣不想再跟你斗了,你老了,朕也老了,朕只想咱們安安寧寧地過幾年太平日子。”燕皇沉聲打斷她的話,一揮手示意人將她送出去。

勤政殿恢復沉寂,燕皇無力地扶著桌案嘆了嘆氣,眉眼間的皺紋似又加深了幾道。單喜上前扶他坐下,吩咐人送上茶,“陛下,今日事情也都處置得差不多了,要不還是回暖閣休息一會兒。”

燕皇端起茶抿了一口,淡聲問道,“祈然呢?”

“奴才這就出去打聽一下。”單喜正說著,便看到金武衛的統領進來。

“陛下,緹妃娘娘從寢宮消失了,鳳丞相和寧王也從宮里失了蹤跡。”

燕皇眉頭頓時擰起,“怎么回事?”

“屬下帶人出宮去了寧王府和丞相府,就連忠義候府上下,也都是空無一人。”

“找!”燕皇沉聲喝道,卻急得頓時咳嗽起來,“給朕找,就是把上京城翻個底,也得把他們找出來!”

“不過……”統領小心翼翼地抬頭打量一眼燕皇的面色,低聲回道,“寧王一行人已經從西城離開了!”

“朕已下旨上京封城,誰讓他們走的?”燕皇氣急拍案而起。

話音一落,燕祈然閑步進了勤政殿,淡淡道,“我放走的。”

“祈然,你……”燕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單喜連忙朝金武衛統領使了個顏色,讓他離開。

統領一見氣氛不對,也連忙悄然退了下去,以免這父子兩人矛盾起了,自己被殃及池魚。

燕皇盯著一臉沉靜的兒子,良久,了然地冷然,“又是楚蕎,對不對?”

他不懂,這個一向冷心冷情的兒子為什么偏偏每每遇到那個女子,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自己堅持的原則。

“你明知道鳳家是害你母親的兇手之一,你還放虎歸山?”燕皇忍著怒意,沉聲道。

這么多年君臣,他比誰都清楚那鳳家父子兩人的睿智精明,一旦給了他們生路,將來就是宸親王府,乃至整個大燕的心腹大患。

正說,一名金武衛過來,看到燕祈然在殿中,只是站在殿外候著,單喜望了望父子兩人,悄然快步趕到殿門,聽罷稟報的消息,面色頓時大變。

“陛下,那寧王……”他回身望向燕皇,難掩一臉驚恐之色。

“寧王怎么了?”燕皇擰眉瞪著他,“說!”

“寧王他……他是太子的兒子,先帝皇孫,燕啊!”單喜顫抖著聲音稟報道,這等殺父弒母之仇,讓他離開了上京,將來那便是死敵啊!

燕皇扶著桌案的身形不由一晃,怔愣了許久,也不肯相信,“……你說什么?”

單喜望了望燕祈然,繼續說道,“當年鳳丞相和老候爺,拿鳳家大公子鳳寧瀾換了太子的兒子燕,現在的寧王,就是先帝的皇孫,燕!”

燕皇痛苦地斂目,深深吸了口氣,望向燕祈然,“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又怎么會知道。”燕祈然神情淡淡。

“你……”燕皇不好責備他,立即道,“快給我傳旨其它州城的守城將領,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他們截殺在大燕境內,永絕后患!”

單喜聞言卻沉默著,沒有動。

“還不快去!”燕皇拍案喝道。

單喜望了望燕祈然,方才回道,”陛下,已經晚了,上京城所有的驛站官員和馬匹都被人殺了,虎威堂所有將領又追隨寧王而去,咱們現在是無信可傳,可將可派啊!”

如今要再建立起驛站,再派人去追,他們怕是早已經出了大燕境內了。

“誰干的?”燕皇氣得臉色青白,竟然留了這一手。

單喜沉吟了許久,悄悄望了望燕祈然,方才道,“回陛下,是……楚蕎!”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在不動聲色間,斷了他們所有的路,讓寧王一行人安全逃離了大燕境內,成為了他們將來的大敵。

蒼天保佑,我十二點前能把第二章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