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情殤

納蘭初晴獨寵2

獨寵2

北苑,安貴妃與西楚王毗鄰而居。

晨光曦微,昭寧聞得苑中有異動便比往常早起了一些,打開窗果然又見到了在苑中晨練的男子,這似乎已經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

她沒有出去,便就那樣倚在窗邊靜靜瞧著,看著一柄銀槍在他手中進退回旋,宛若游龍一般,不知為何這樣地凝望著她,內心深處總會變得無比的寧靜。

近些日,外面紛紛傳言她是如何受寵,西楚帝妃如何恩愛,甚至都同苑而居了妲。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順利,那樣簡單美好,可是她卻隱約可以感受到背后暗藏的刀鋒。

這個人,離她這么近,又那么遠。

近得可以讓她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卻又遠得讓她觸不到他心底的一絲想法。

這兩日,她竟有時候莫名生出一種想法,如果她不是大燕和親而來的昭寧夏郡主,不是那樣別有的,只是一個單純嫁給他的女子多好。

也許他并不喜歡她,可她會有一輩子的這樣看著他,陪著他。

燕晨練完,一收銀槍瞧見了倚窗而立的女子,微微笑了笑道,“早。”

昭寧回過神來,微笑頷首,“早。”

他回寢居走了兩步回頭望了望她,問道,“一起用早膳?”

“好。”昭寧微愣,隨即點了點頭應聲。

她回房簡單梳洗了便去了對面房中,早膳全然不是一國之君的精致膳食,只是一些簡單可口的清粥小菜,到這西楚王宮所見的一切已經讓她對這些不再驚訝了。

一座不是王宮的王宮,一群似臣非臣的臣子,一個不像帝王的帝王,西楚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這大約便是玉溪所說過的家園。

西楚王宮沒有富麗堂皇的宮殿,沒有按部就班的宮人,但卻是許多人賴以生存的家園。

“換了地方,昨晚睡得可還好?”燕從內室換了衣服出來。

“很好。”昭寧淡笑,隨手斟了茶遞。

燕接過茶落座,掃了一桌的早膳,說道,“多年生活軍中,我對飲食沒那么精細,你若是吃不慣,想吃去廚房支會玉溪一聲。”

“不必,這些就很好。”昭寧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已經端起碗了。

燕抿唇笑了笑,又道,“這幾日起,若無重要的事不要離開北苑走動,若是出去讓侍衛跟著。”

昭寧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好。”

因為她住進北苑,不僅是花鳳凰,就連玉溪見了她,態度都生疏了不少,想來是不想再出現花鳳凰威脅她的事情,故而如此。

“其實臣妾不必搬的。”她想了想,又道。

燕望了她一眼,一邊用膳一邊淡淡道,“這樣朕安心些。”

她一點功夫不會,虎威堂還有宮中上般人個個都是身懷絕藝,要娶她性命都是易如反掌之事,不過除了花鳳凰和沁公主倒也不都沖動之人,如今花鳳凰去了邊城,沁公主又遠在大宛,其實倒也沒。

昭寧怔了怔,沉默地笑了笑。

兩人正同桌用膳,魏景疾步進了北苑在門外望了一眼,便在外面等著了。

燕側頭望了一眼,朝昭寧道,“你先用膳,朕出去一下。”說罷起身去外面與魏景商談。

“呂瑞從神兵山莊了。”魏景望了望周圍,方才。

燕聞言點了點頭,道,“讓他在書房等著,我一會兒見他。”

“是。”魏景微一點頭,連忙離開了。

燕回到屋內簡單吃了幾口,便道,“朕有事去書房了。”說罷,起身走了。

他前腳離開,林嬤嬤后腳便進來了,方才魏景在苑中稟報的話,她是一字不漏都聽在了耳中,立即說道,“郡主,是呂瑞來岐州了。”

大燕暗中探查得知,當年在北魏皇帝身邊的大內總管呂瑞就是神兵山莊派的探子,如今已是神兵山莊的總管事,這個人前來岐州見西楚王,那么神兵山莊如今在西楚王手中的傳言便是真的了。

昭寧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著繼續用膳。

林嬤嬤卻有些急切,見她不便催促道,“既然此事非假,那么神兵山莊的兵器煅造之術一定也在他手里,郡主得設法盡快弄到手。”

她們在西楚多留一天,便多一分危險,必須得盡快辦完事回大燕才行。

昭寧不急不徐地用膳,嘲弄一笑道,“又想要兵器煅造術,又想要西楚的兵力布防圖,還想查清神兵山莊如今在大燕朝中的細作有多少,咱們的皇帝陛下想要的還真多,這么多的重任都交給昭寧,當真是看得起昭寧。”

“西楚一日不除,大燕就一日不寧,郡主你該的。”林嬤嬤提醒道。

“我,可是這又與我何干?”昭寧冷然一笑道。

兩國交戰與她何干?大燕存亡又與她何干?

天康帝要坐穩的皇位,韋家要他們一門榮耀,這些都與她無干,可是她卻要成為他們的棋子,來做這些事。

有時候,她倒真希望先帝傳位的是宸親王,那樣大約她也不必和親西楚,不必走到這一步。

林嬤嬤眉頭微擰地望著她,出聲道,“郡主就算不為韋家,也要為打算不是,如果再拖延下去,用完了藥你要如何熬過毒發之日?”

這是提醒,也是威脅。

昭寧抿了抿唇,面色沉冷地擱下碗筷,起身出門了。

是的,她怕死,更怕毒發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是,與他相處越久,她便越不想做出害他的事,只想這樣的相處一直繼續下去……

突然之間不想再待在這座沉悶的王宮里,她繞到后門出了宮,這里沒有別國皇宮的守衛森嚴,便是出門了也不會有心。

昭寧在岐州城里轉了一圈,買了匹馬便騎著直接出了城去,想要尋一處安靜的地方理清繁雜的思緒,為尋一條出路。

原本對西楚便不熟,這一騎馬出去便只顧著往前跑,全然不知身在何處,跑得累了便下了馬在草原上走著。

可是,她忘了今日是十五月圓之夜,是她身上毒蠱發作之日。

她再想起回城之時,馬兒已經跑掉了,她只能嘗試著徒步走回岐州城去,只是明月升起之時,她體內種下的毒蠱也漸漸發作了,她無法再行走,只能蜷縮在樹下狠狠摳著樹干,指尖血跡淋漓卻只為減輕體內的痛楚。

不知為何,在這個的時候,她竟然又想起了他,那個在他心中已然輾轉千百遍的名字。

她從未想過的生命中要去銘記誰,可是莫名的,這個人,這個名字總是在她心頭纏繞不去,一絲一絲溫柔地沁潤在她心底的每一寸。

許是痛到失去了幻覺,她竟在夜色中看到了他策馬而來,站在了面前。

“朕不是說過了,不要隨便出宮?”燕跳下馬,沉聲喝道。

他自書房議完事出來,小君和林嬤嬤說她不見了,尋了王宮上下都找不著人,他便派了樊離等人從四道城內分頭出去尋找,若非有著白耗子將他帶,只怕他現在也未能尋到人。

她臉無血色冷汗漂流地望著眼前的人,仿如只是看著一個幻影,顫抖著聲音道,“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從我眼前消失,從我心里消失,不要再出現,不要再出現了……”

自進入西楚以來,她已經快被這個幻影折磨得心力交瘁,卻也擺脫不了。

燕微擰著眉,看不清夜色中面色有異的女子,更加不明白她的胡言亂說。

“走吧,我們該了。”他微微彎腰伸出手道。

昭寧淚眼朦朧地望著眼前揮之不去的幻影,似是在對他說,又似在自言自語,字字艱難不成語,“我想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可不可以?”

本來十二點前能寫完的,結果小小鹿說粉水晶旺桃花,她戴了兩周遇到了好男人,于是一幫剩女作者一起八卦,從粉水晶旺桃花八到各自相親血淚史,嗷嗚,都去買粉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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