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等待

納蘭初晴

昭寧拒絕了離開小宛城,燕便也跟著留了下來。

若非是她之前與他成過婚,一年相處,實在難以這樣死纏爛打的男人會是西楚那聲名赫赫的冷面帝王。

昭寧一早出診,剛一出門便看到身形挺拔的男子已經等候多時,秀眉微沉,“你跟著我也沒用,我不認識你,更不會跟你走。”

“你不走,我留下就是。”燕薄唇微揚說道,間順手拿過了她手中的藥箱“走吧。妲”

“你……你就沒有的事情要做嗎?”無錯不跳字。昭寧怒聲問道。

如今西楚與大燕正值交戰之際,打回上京城不是他一生的目標嗎?

“有。”燕坦然言道,“但我覺得,我要做的,比它重要。”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也許再一放手便是一生再難尋到她,他不敢冒那樣的險。

攻打大戰的計劃可以擱置,可以以后再作謀算,但是對于她,他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和再去等耐了。

這兩年的日日夜夜,已經讓他思念如狂。

昭寧微怔,舉步走在了前面,掩飾了神色的異樣。

燕默然跟了上去,并肩走在她的身側,倒沒有絲為此刻西楚戰事擔憂的意思。

這么多年不是在上京的如履薄冰,便是在西楚的繁忙奔波,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閑暇生活,如今試一試倒也不。

昭寧不想與他同行,便加快腳步走在前面,以至于后面有疾馳而來的馬車也未曾注意,燕兩步拉著她往邊上一帶,“你點。”

昭寧愣了愣,面色冷淡說道,“多謝,現在可以松手了嗎?”無錯不跳字。

燕低眉望了望被緊緊拉著的手,俊眉微挑,全然不理會她的抗議,徑自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昭寧掙了幾次掙不開,便只能由了他去。

之后,她也多次以各種方法想要讓人離開,偏偏燕卻是油鹽不進,說都不肯走,她便也懶得再管。

直到,一個月后,樊離自岐州尋到了小宛城來,遠遠看到并肩而行的兩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王……王后娘娘。”

燕拉著昭寧步上前去,“你來了。”

“王……”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燕掃了一眼,立即改口道,“主子。”

燕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趙凝,趙姑娘。”

“趙姑娘,在下樊離。”樊離抱拳道。

趙凝?

這名字聽著,感覺總有些怪怪的?

昭寧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徑自便趕往出診的地方。

“路上說。”燕說著,人也跟了上去。

樊離站在原地愣了,他們一向威嚴的西楚王變得跟個奴才似的了?

“還不跟上?”燕回頭望了望,沉聲道。

樊離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小聲問道,“主子,你準備時候回岐州。”

“問她。”燕瞥了眼邊上的女子,說道。

樊離皺了皺眉,這才走了一個月,人變奴才了不說,臉皮也變厚了。

敢情這一個月,他們在岐州急得直跳腳,他找著人就是這么死纏爛打的。

“你走不走是你的事,問我做?”昭寧頓步,秀眉緊擰地回頭問道。

“你走我自然就走,你不走,我也不走,所以不問你問誰?”明明是十分厚臉皮的話,這個人就是能說得這么坦蕩。

樊離望了望兩人,在燕邊上說道,“前線戰事進展不大,岐州的事要不是有左賢王幫忙,怕也要亂成一團了,你必須得一趟。”

他說走就走,走便是一個多月毫無音信,一國之君失蹤,這對朝堂是多么大的影響,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燕皺了皺眉,自然一走了之的嚴重性,只是要他就這樣放著她一個人在小宛城離開,他是絕對難以安心走的。

昭寧不想理會他們君臣的秘談,從他手里拿過藥箱進了出診的人家,獨留兩人在外面等候。

“王上,這個人真的是……”樊離看著昭寧進了門,方才翼翼問出聲。

這個人長得那么像鳳緹縈,可是他們都是親眼看著鳳緹縈下葬的,這世上斷沒有死人復活的事。

“是她。”燕望了望已經進門的女子,目光中似喜悅,似嘆息。

“可是……”

“其中因由還不能跟你們細說,但我不會認人。”他出聲打斷了樊離的相勸,徑自說道。

樊離聞言默然嘆息,雖然他不這個女子是鳳緹縈,但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對王上也不會是壞事,所以他也不再追問下去。

“王上還準備在小宛城停留多久?”

他看得出,這個趙姑娘不去岐州,這個人怕是也不肯走的。

“暫時回不去,你代我轉告無塵朝中上下請他代為處理,前線的戰事先停下。”燕道。

主帥不在,勢必影響軍中士氣,這是兵家大忌。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待下去。”樊離小聲提醒道。

“岐州還有事?”燕一邊望著院門,一邊問道,生怕一不過了屋內的人出來。

“其它倒沒大事,只是花鳳凰被北魏皇帝給綁去了北魏,那天在岐州城兩人打得昏天暗地的。”樊離道。

其它諸事有左賢王照,倒也沒大亂子,就是北魏皇帝前些日子說行宮修葺好了請花鳳凰母子,花鳳凰不愿去,赫連璟便說她不算話,結果兩人大打出手,岐州城差點沒給掀翻天去。

最后還是左賢王出手拉開了兩人,北魏皇帝也趁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綁了丟上馬車帶走了,想著她走了北魏皇帝也不會再來找麻煩,他們便也都樂見其成地將人給“送”出了城。

只是,但愿她那一去便再也沒機會了,否則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們的事讓他們解決去,不必插手了。”燕道。

樊離點了點頭,說道,“左賢王也是這個意思。”

“若是沒其它的事,你先吧。”燕望了望門口,估摸著她應該快出來了。

“可你總得給我個準信時候,不然我不好交待。”樊離道。

燕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我也不,她的時候,我自然也會。”

樊離見他一臉認真之色,無奈嘆了嘆氣,看來這個趙凝姑娘一天不同意去岐州,他是一天也不肯了。

燕似知說的太過離經叛道,望了望他道,“我會盡快帶她。”

“那我們便在岐州等你們。”樊離拱手,說罷上馬離開。

他這兩個人之間的不容易,他們很多人都,不管這個女子是不是真的鳳緹縈,但他看得出來王上的認真,自是希望他能得償所愿。

樊離前腳離去,昭寧后腳便從民居出來了,掃了一眼周圍道,“你呢?”

“他了。”他說著,一如繼往順手接過了藥箱拎著。

昭寧面色冷淡,“那你還不?”

“除非我們一起走,否則我不會一個人走。”燕笑著說道,眼中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誠摯。

他早已沒有了那個勇氣再去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一生有那一次,他已痛悔如狂。

“你口口聲聲要我跟你走,我到底為要跟你走?”昭寧笑意嘲弄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燕眉頭微皺,不喜歡她這樣的笑,“沒有為,不管等多久,我總要等到那一天。”

他不楚蕎不讓她記起以前的用意,是不想她再憶起的痛苦,還是要存心考驗他的感情,但那樣的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讓她記起。

所以,他不解釋。

“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呢?”她望著他,笑得愈發薄冷無情,“我想,你永遠不會等到那一天,我是趙凝,不是你要找的人,永遠不是。”

她已經傻過一次了,不想再重蹈復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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