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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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艷蓮殺網絡版大結局倒計時(十二)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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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折磨沐色,報復我?這樣你就能快樂!”

“當然。ai愨鵡琻”她瘋笑起來,“看著沐色的肉被一點點的剮下來,我周身血液都在翻騰。看著你倒在地上,鮮血直流,我覺得渾身都舒暢。那些人的尖叫,哭喊,對我來說才是最美的曲調。”她張開手臂,天上下起灰蒙蒙的雪來,“這座城,很快變成煉獄,變成我尚秋水的死亡封地。”

她仰起頭,許多藍色的蔓蛇花陡然展開,覆蓋了她脖子。

“尚秋水。”十五厲聲呵斥她的名字,“你已經被蔓蛇控制了神智,若再不清醒,就會被它徹底吞噬了。”

“呵呵呵……”脖子上那些蔓蛇花頃刻變成了鱗片,連臉上都是,這怪物比當年的風盡看起來還讓人作嘔盥。

十五盯著眼前朝自己睜開血盆大口的尚秋水,嘆了一口氣:自風盡之后,她就非常非常討厭蛇。

“等等。”十五艱難的喘口氣。

怪物口中發出刺耳的聲音,“胭脂濃,你還有什么想說的?瀧”

“臨死前,我想搞清楚幾件事。”

“呵……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你說吧。”

“月夕和角麗姬在哪里?”

“月夕?”尚秋水森森一笑,“他早就死了,在你離開圣都的時候,他就死了。”

十五渾身一顫,眼中難掩悲痛之色,“月夕……真的死了?”

雖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親耳聽到,卻依然心如刀絞。

這個幾次為自己舍棄生命的恩師,卻等不到她回來了。

想及當年大洲初見,他坐在破廟內,望著她說,不如讓我替你占一卦。

“那角麗姬呢?”

“她。”尚秋水笑得更換,“得知月夕死了,她當場就瘋了。”

“瘋了?!”

十五震驚的看著尚秋水,對方似不是在撒謊。

“是的,瘋了!一個她恨了一輩子都男人,突然死在自己懷里,你說她瘋不瘋。”

世間最苦,莫過情愛。

對月夕來說,死是解脫。

可對角麗姬來說,卻又是另外一個掙脫不開的枷鎖。

他們的愛恨糾葛,十五不清楚,可聽懂這個結果,心中卻亦是莫名難受。

一代風華的角麗姬,卻最終因一個男人落得這個下場?追逐名利一生,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還有什么想問的?”

十五嘆了一口氣,“沐色在哪里?”

“呵呵呵呵……你果然要問及他。我猜得沒錯,你就是為他而來。”

十五沒有否認,“我就是為他而來。他人呢?”

“你想知道?可是我偏不告訴你,我也要你帶著悔悟和不甘死去。”說著血口大睜,咬向十五頭顱。

十五凝目,高聲,“火鳳!”

霎時間,十五身后突然出現一只巨大的鳳凰,口中噴出一道炙熱的火舌,撲向了尚秋水。

凄厲尖叫在巷子里響起,尚秋水捧著臉翻滾在地上,指縫間不斷溢出濃黃的液體。

方才蓮初站的地方,讓十五突然想起,蔓蛇不但懼怕光源,最怕是火。

尚秋水捂住臉站起來,看著十五后面的一直在吞吐火焰的火鳳,雙目猙獰,“火鳳!”

火鳳是蓮初的坐騎,她驚訝抬頭,發現蓮初竟不知去向。

似乎明白了什么,尚秋水翻身躍上房頂,對著十五喊,“你不是想找沐色嗎?他就在皇宮。但是去晚了,你可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不,今晚之后,你們全部都得死,全城的人都得死。”

說著消失在夜色中。

十五顧不得的傷口,飛快跑出

巷子,剛好角珠也趕了過來。

“你速度去打開城門,不管用什么方式,哪怕強行打開也必須讓百姓今晚出城。”

“什么意思?今晚?”角珠瞪大了眼睛看著十五。

“尚秋水在城里培植許多方才那種巨行毒尸,還有會咬人傳播尸毒的毒人。我去阻止她將其他的毒尸放出來,在尸毒蔓延全城之前,你必須疏散百姓。”

“你怎么知道這些?”

怎么知道?

十五抬頭看著半空中的火鳳,突然問道空氣里有股燒焦的味道。

慌忙回頭,竟然看到皇宮方向大火連天。

“失火了,皇宮失火了?”角珠顫聲。

十五趕緊騎上火鳳,下方的角珠一下拉住她的手,眼中有乞求之意,“我母親一定在皇宮,不管你們曾經有多少恩怨,請你……將她帶回來。”角珠咬著唇,顫聲道,“我一定會想辦法將城門打開。”

十五看著角珠消瘦的臉,突然不忍心告訴她,她的母親,早就瘋了。

“好。”

十五應聲,又看到角珠從身后取出一把精致的長劍,“聽說你是用劍高手,這算不上什么絕世之物,卻也是我戰鬼家族的寶劍之一,你帶上,總好過你身上那把劍。”

眼前的少女,沒有昔日那種囂張跋扈,哀求的眼神中,還有幾分討好。

十五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劍,“我會盡力帶她出來。”說著,駕著火鳳飛快沖向了皇宮。

女巫的貓

沐色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趴在地上,耳邊傳來一陣陣雷動的腳步聲,那些巨大的毒尸蘇醒了,正邁著巨大的步子朝城中去。

這充斥著腐肉味道的皇宮,里面睡著的全是尚秋水的都毒人,和僵尸。

還有些很快就要蘇醒,到時候,城門還沒有徹底被破壞,這個城市就會被尸毒肆掠,所有百姓要么變成毒人,要么變成毒尸,最后因為饑餓,沒有食物,又相互啃食。

他吃力的動了動身體,然而身上巨大的鉤子嵌入他肋骨里,即使只做了一個抬頭的動作,也痛得他近乎暈了過去。

而這個動作,也用盡了他周身所有的力氣。

卻不想,自己最后竟然變成這般廢物,別說逃跑,就是挪動自己殘缺的身體都不可能。

離自己不到五尺的青銅鼎發出咕嚕嚕的聲響,里面粘稠惡心的液體在不停的翻滾,這是尚秋水制作毒尸的藥。

尚秋水早就瘋了,瘋得要用整個城來陪葬。

全城的人都可以死,但是,那個人不能死。

“胭脂……”

沐色痛苦的念著這個名字,然后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他貼著地板的身體突然往前,腰間一陣咔嚓聲,左邊的鉤子帶著一塊血淋淋的骨肉脫離了他身體。

蝕骨疼痛幾乎又要讓他暈過去,但是那些毒尸的腳步聲又向警鐘一樣警醒著自己。

貼著地面,又往前挪動著身體,然后用同樣痛苦而殘忍的仿似,生生扯掉右邊的骨頭,幾日來,他終于脫離了鉤子的速度,換得了自由。

然,雙臂被凌遲只剩下白骨,他虛弱的用不上一點靈力恢復,要試圖站起來,對他來說,又是另外一向挑戰。

然后……再走出這個囚籠?

看著外面虛弱的光,不過幾十尺距離,對他來說卻是要從地獄邁向天堂那樣難。

胭脂……對不起,我爬不起來,我再也幫不了你了罷……

他趴在地上,一點點的挪動自己的身體,最后目光落在了那翻滾著藥物的青銅鼎內。

也許,只有這個方式了吧。

尚秋水趕到皇宮下面,就看到了滔天火焰,將皇宮上方照得緋紅,如流淌的鮮血,刺痛著她的雙目。

她顧不得自己被灼傷的臉,沖向正陽宮,然而,正陽宮火勢最大,根本沒法靠近。

bsp;雖然有一批毒尸已經進入了城中心,但是還有許多依然在沉睡,只要過了今晚就會蘇醒。

竟此時有人火燒了她的皇宮。

“不可能!”她渾身顫抖,“這皇宮根本沒有活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燒了皇宮。”

若是蓮初那小惡魔,也不可能這么快趕回來燒了她的寶貝。

目光看向正陽宮,她失聲尖叫,“我的藥,我的藥還在正陽宮。不……沐色……”

然而,正陽宮卻是燒得最為厲害。

綿延的火海,在她還沒有近身時,滾燙的熱浪翻滾而來,逼得她連連后退。

宮殿內剛剛蘇醒的毒人,尸人,茫然無措的被火燒得到處亂跑,又引得各處火燒一片。

“冰宮!”

尚秋水抬頭看向皇宮最高處,那里因為有結界,被燒得亂跑的尸人和毒人也無法靠近,因此還沒有著火。

但是,她的視線中,卻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朝那兒靠近。

很顯然,那能穿過結界,必然是縱火之人了。

“該死!”竟有人意圖將她冰宮燒掉。

麒麟飛快的越過綿延的火海沖向了冰宮方向,靠近之后,尚秋水終于看清楚了那縱火之人。

那人瘦骨嶙丁,不,應該是鮮血淋漓,似從血池里爬出來的厲鬼一樣。

栗色的卷發也被鮮血染成暗褐色,裹著消瘦搖晃的身體,他一步一個踉蹌,幾次跌倒,又幾次掙扎著起身。因為沒有了雙手,他只得用嘴咬著火把,艱難的靠近冰宮,試圖點燃那些枯萎的花草。

他拖著殘缺的身體終于推開了冰宮的大門,然后如失了魂魄一樣大殿內,神色痛苦的望著殿上。

最終,似下了艱難的決定,他將火把舉向四周垂下來的紗幔。

“你真的要一把火燒了冰宮嗎?”尚秋水裹著黑色袍子跟著走了進來,盯著那用嘴咬著火把的男子,“沐色,難道你想把你最愛的人也燒死在里面嗎?”

沐色渾身一顫,將火把靠近紗幔。

“你瘋了!”

一條蔓藤飛了過來,纏住沐色的手,拽著他狠狠一甩,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尚秋水上前,抓著他頭發,指著殿上。

殿上是一方豎起的冰棺,里面躺著一個身著雙手抱劍,身穿紅色紗衣面容冷艷無雙的年輕女子。冰棺四周放著四盞聚魂燈,而前方還用擺放著十顆發光的光球。

那正是先前奪來的神獸靈源。

“你燒了這里,也等同于將她燒死。”尚秋水厲聲,“你忘記了她是誰?她是胭脂濃,是有一絲魂魄的胭脂濃,只要那個女人出現,她就會活過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著你的胭脂濃活過來嗎?哈哈我馬上讓你看著她如何醒來。”

說著,拖著沐色朝門口奔去。

此處能俯瞰皇宮下方,剛好看到十五駕著火鳳趕了過來。

“看到了嗎?”尚秋水指著沐色,“她來了。”

她話未說完,一道殺氣騰空而來,她拉住沐色飛快避開,抬頭看到蓮初站在火中盯著自己。

尚秋水震驚的看著蓮初,見對方再一次舉起鐮刀,向自己斬了過來,“你不是中了我的蠱?”

對方的眼瞳依然泛著冰藍色,這說明,的確是中了她的蠱。

蓮初騰空而立,冷笑著看著尚秋水,然后扯掉了左眼的眼罩。

眼罩下面,露出一只妖冶的碧色雙瞳,霎時間,另外那只先前泛著藍光的眼瞳也變成了同樣的碧色。

尚秋水驚駭的看著蓮初的雙瞳,聽得他道,“你忘記了,我是惡魔之子,身體里流淌著魔鬼的鮮血。你那小小的蠱怎么能控制得了我。更何況,來之前十五就提醒過我,要小心你給我的食物。”

不僅如此,蓮初借著去尋找十五,在城門去與十五打斗,偷偷告訴了她她身上的氣味引起了尚秋水的警覺,同時告訴她尚秋水意圖毀掉城門機關。

“雜-種,你們竟然聯合起來騙我。”

尚秋水氣得發抖,看著進入皇宮的十五,“那又怎樣,你們橫豎都是死。”

看著越來越近的十五,沐色慌忙對蓮初道,“阻止她過來,阻止她!”

蓮初先是一愣,隨后召喚出所有幾百只鬼鳥同時攻向尚秋水,自己則反身飛向十五。

在途中趕來的十五,一下就看到了蓮初。

“阿初,找到沐色了嗎?”十五焦急的問。

“找到了,是爹爹用火燒了皇宮。”阿初道。

“那他人呢?在哪里?”

“爹爹很安全,說你不用擔心她,讓你先去開啟城門。”阿初咬了咬牙,“我會帶爹爹在城門處與你匯合。你快走吧,時間來不及了。”

十五點點頭,“城門處有角珠,她讓我去找一下角麗姬,你知道他們在哪里?”

“她們被關在了后山。”

“你一定要帶著沐色去城門處。尚秋水去了哪里?”

“她體內有蔓蛇,非常怕火和高溫,怕是也去了后山躲避了。”

“我剛好去找她。”十五駕著火鳳朝后山方向飛去,看到她離開,阿初這才飛回冰宮。

火鳳非常熟悉地形,很快將十五帶到了后山。往昔的后山滿山花海,如今卻是蒼茫凄涼一片,門口的后衛目光呆滯的立在遠處,感受到生人的氣息,當即猙獰著血噴大口。

這些竟全都是變異了的尸人。

劍氣如分花拂柳,十五踏過這些尸人慢慢的進入后山,在一片最為荒蕪石屋處找到了早已瘋瘋癲癲的角麗姬。

她頭發凌亂的披在肩頭,雙手雙腳束著鏈子坐在地上,面容滄桑,不復昔日的靚麗色彩。

“阿月,下雪了,我們今天還去靈鷲宮上早課嗎?”

石屋里處,有一臺冰雕臺子,上面放著月夕的尸體。

十五走過去,雙膝跪在月夕身前,捧著他枯槁的手,心中悲痛難以。

看到有生人前來,角麗姬掙扎著過來,將十五一把推開,伸手要去抱月夕。

可她身上的鏈子卻扯著她,長度恰到好處的讓她夠不到月夕的尸體。

所愛之人就在眼前,日夜相見,卻偏生碰觸不到。角麗姬嘶聲大喊,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鏈子無法靠近月夕,只能無助的發出哭喊,“阿月,你是不是又生氣了?是不是衛舞華給你說了什么?你不要相信她?”

“阿月,你不要不理我?你和我說說話好嗎?”

“二十年,二十年你都不看我一眼,不和說一句嗎?”

看著角麗姬掙扎的樣子,十五想到尚秋水說的那句,求不得!

雖然角麗姬作惡多端,不值得同情,卻不想一個如此輝煌的人物終究為情愛落得這般地步,十五心中怎能不噓唏。而她已瘋癲,尚秋水還用這種法子折磨她。

這種方式,遠比的折磨更讓人痛苦。

在情愛面前,或許角麗姬沒有錯吧。

十五起身,手中劍朝著角麗姬手腳上的鏈子斬了下去,然后轉身離開。

剛出了石屋,竟又看到阿初神色匆匆的過來,拉著她就騎上火鳳,直接朝皇宮下方走。

“阿初,沐色呢?”

阿初背對著十五,道,“爹爹已經下山了,讓我上來尋你。”

“這么快?”十五疑惑,突然看到發現阿初渾身在顫抖,她抓起他的手,發現他肉呼呼的手心全是血肉,忙心疼的拿出絲絹藥為他包扎。

就在半路,一個聲音遠遠傳來,“胭脂濃,你不是為了沐色而來,怎么就獨自逃了!”

“是尚秋水!”

十五回頭,那聲音從皇宮深處傳來。

初卻一聲不吭,而是命令火鳳飛速離開。

“阿初,你從來不說謊的!”十五掰過阿初的身子,這才發現他滿臉淚痕,“沐色在哪里?”

阿初搖頭不說話。

十五盯著阿初,“沐色還在尚秋水手里!”

蓮初一把抱住十五,“娘,我們走吧。”

方才離開時,沐色爹爹說,如果他不將十五帶走,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甚至為了逼迫自己離開,沐色爹爹還……要喝下那變成毒尸的毒藥。

變成毒尸之后,他就會成為一個沒有思想,沒有記憶的怪物。

沐色爹爹說,阿初,我寧愿想念著你母親死在尚秋水手中。也不愿意成為一個沒有記憶的毒尸,忘記你和你母親。

“娘。”阿初跪在十五身前,仰頭看著她,“我們走吧。”

那一聲娘,如刀子絞在十五心頭。

“你知道了?”

“沐色爹爹都告訴了我。”

為了救沐色,阿初假裝被尚秋水控制,可尚秋水疑心非常重,根本不給阿初任何單獨的機會靠近沐色。

而期間,尚秋水自己也說出了十五是阿初親生母親的秘密,恰好當時角珠帶人來皇宮,阿初借機給犯人喂藥時,從沐色身邊走過,沐色悄然傳音了他真相。怕的就是阿初會真的傷了十五。

沐色還讓阿初去找十五,并告訴他們如何防范毒尸的毒氣。

十五將阿初抱在懷里,溫柔的親吻著他眉心,低聲,“若棄沐色生死不顧,我何苦來這一趟?”

女巫的貓

皇宮燒成一片,冰宮是最近尚秋水感到天氣轉溫,為控制自己體內蔓蛇反噬所命人用冰塊重建的大殿,可面對滔天火勢,外層的冰塊已經開始慢慢融化。

十五站在冰宮的門口,背后熱浪滔天,面前寒氣撲面,冰火兩個世界。

此刻,她終于明白了沐色要逼走她和阿初的用意了。這場皇宮的大火至少要少個七天七夜,尚秋水怕火,根本不敢離開,若大火能將冰宮吞噬,她和沐色就會同歸于盡此處。若不能,七天時間,十五和蓮初早就離開圣都,早已脫離了危險。

不管哪種結果,卻都是將棄沐色生死不顧。

十五抬起腳,漆黑的殿內猛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那聲音,滿是哀切,無助而絕望,如同六年前那樣。

十五腳依然跨了進去,聽得里面傳來鎖鏈的聲響。

“尚秋水,我來了。”

殿內漆黑,四周更是用黑紗的紗幔罩住,看上去,如一個封閉的屋子。

被黑色袍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尚秋水掀開紗幔的一角,走出來,目光狠毒的盯著十五,“這么久才來,我原以為你真放棄他了。”

十五雙手緊握在身側,控制住心中的憤怒,“沐色在哪里?”

“嘻嘻。”尚秋水掩嘴一笑,指著前方,“他就在簾子后面,當然,如果你怕有什么機關,完全不用去。”

“你無需激將我。”十五淡淡看了一眼尚秋水,盯著前面的紗幔,

那黑色紗幔后面亮起一盞夜明珠燈,將一個殘破的身影倒映在紗幔上。

甚至,依稀可以看到,栓在他身上的鎖鏈。

十五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跨步走了過去。

“不,不要過來。”

那聲音依然在哀求。

十五伸手撩開紗幔,看到五尺之外,放著一個鐵籠。早被折磨得看不出人形的沐色被禁錮在里面,看到十五過來,他卻下意識的往后退,聲音陡然凌厲,“滾,不要你來救我。”

可卻害怕十五看出自己的痛苦,他將頭深深埋在胸前。

十五望著他,雙目干澀刺痛,卻

一時說出話來,連他名字都喊不出來。

“讓你滾。”

見十五慢慢走近,籠子里的沐色像瘋了一樣,頭顱狠狠撞向鐵鏈。

霎時間,鮮血從他傷口涌出,他目露兇光的盯著十五,“你不滾,我就撞死在這里。”

十五被他的舉動嚇住,離他僅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可就在那瞬間,十五渾猛然一震耳鳴,似一把千金重錘落在胸口,震得她七暈八素。

“快走啊!”

沐色看到十五身形一晃,凄聲高喊。

“嗡!”

十五呼吸被那一錘敲得賭在胸口,一個踉蹌,這才發現沐色的身后立這一具冰棺,里面女子黑衣紅發,竟然是當年自己的模樣。

就在她接近沐色籠子的瞬間,那棺木四周的四盞魂燈突然亮起,霎時間,十五如置身烈火,體內的魂魄正被人無情的絲絲縷縷的抽出來。

“唔。”

她忍住口中的鮮血腥甜和昏沉,踉蹌后退一步,那魂燈變為十分微弱。

十五終于明白尚秋水引她來的目的

那冰棺中是另外一個自己,對方身側的四盞聚魂燈和十顆靈源聚集在一起,一旦她進入結界內,魂魄就會抽離而亡。

恍然間,十五突然想起,才踏入北冥境地時,她就有過此感覺,當時只因自己水土不服頭暈目眩。

直到蓮絳將她魂魄封印。

看樣子,蓮絳早感應到有人要奪取自己的魂魄。然而,戰爭開始,為了使用龍骨拐杖,她體內靈力又強行沖破了蓮絳落下的封印。

十五飛快往后退,聽到沐色高喊,“小心身后。”

她神智有些恍惚,六感不如先前那般敏銳,根本沒有察覺到尚秋水的偷襲。

然后聽到沐色提醒,她幾乎本能的拔出背后的長劍,一個凌空后轉。

劍帶起一道雪亮的光,照得滿室光華,偷襲來的尚秋水被瞬間劈成兩半。

十五這一招也用盡了全身力氣,握著劍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尚秋水的尸體躺在地上,雙目還保持偷襲十五的那種瘋狂和興奮,可很快,則被劈成兩半的尸體竟然再次合在了一起。

雖然知道蔓蛇是邪物,但是看到這一幕,十五也忍不住惡心。

那尚秋水則爬起來,頭發一甩,變成了一條發出惡臭味的巨蟒,猙獰著血噴大口沖向十五。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十五眼睜睜的看著她沖過來,將自己一撞,飛出了十尺。

“哇!”

手里的劍飛了出去,十五眼前一黑,只覺得鮮血從喉嚨汩汩的涌出,渾身使不上力氣。尚秋水站在原地,蛇尾帶著凌厲殺氣再甩了過來。

這一擊,十五必死無疑。

地上的十五顧不得頭暈目眩,咬牙爬起來,瘋了似的往外面跑。

眼看到她就要沖到外面,尚秋水尖叫,干脆整個蛇身一下撲向門口,欲將十五卷回來。

可就在此時,跑到門口的十五突然往左側一閃,然后折身回來。

這變化太快,撲來的尚秋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注意到十五在錯身的瞬間,恍惚聽到她再說,

“再也不見!”那聲音冷酷殘忍。

再也不見?

尚秋水下意識的抬頭,看到房頂上有一雙陰森冷酷的碧色雙瞳。

“蓮初……”

她來不及喊出口,滾燙的瀝青將她淋了個通透,還沒有從劇痛中嘶聲尖叫傳來,又是一陣滾燙的油傾倒下來。

在她張嘴的瞬間,瀝青混著油灌入他體內。

退到屋子里的十五高喊。

滾燙的瀝青和油包裹的瞬間,因為極致的高溫,體內的蔓蛇突然盛開,一朵朵陰邪妖冶的花沖破尚秋水的皮膚,在她手臂,胸腔,脖子,甚至鉆出她的頭顱,恣意綻放。

看到這么一幕,退到屋子里的十五高喊,

尚秋水是魅,不生不滅,但是她卻會被蔓蛇吞噬,反噬。

蔓蛇從她頭頂鉆出,徹底將她反噬,花開頹靡,帶來的只有死亡。

房頂上的蓮初駕著火鳳飛到半空,火鳳張開巨口,對著尚秋水噴出一條長達十幾米的火舌。

尚秋水整個變成巨大的火焰,加之混合著戰鬼家族特制藥水的瀝青,再燃燒的瞬間,尚秋水周身開始爆炸,巨大的火球炸開,頭上房頂瞬間被掀開。

十五和蓮初都沒有想到威力如此大,爆炸的瞬間,涌動的熱浪將十五和阿初同時震開,阿初和火鳳直接飛向空中摔了下來,而靠得最近的十五直接退向了沐色身后。

籠子里的沐色撲過來,試圖抓住十五。

然而籠子將他困住,他掙脫不開,只得無助的深處白骨森森的手,卻如何也觸摸不到十五。

十五仰躺在地板上,看到四盞魂燈驟然亮起,同時十枚靈源匯集成巨大的光芒,與四戰魂燈交織成幽藍色的光芒如一道無形的罩子將自己罩住。

魂魄向抽絲撥繭一樣從體內溢出來,巨大耳鳴傳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胸口和腦海傳來重錘般的劇痛。

身體像陷入泥沼,不斷下沉,但是,動彈不得。

死亡的感覺就那樣突然涌了過來。

殷紅的血從眼眶,鼻腔,耳,嘴里滾用出來,她如一個犯了逆天大罪的人被釘在原地,承受著蝕骨懲罰。

前世過往歷歷在目,她看到那個青澀的少女手持長劍在槐花樹下習劍。

她看到那個滿身紅衣的女子手持長劍龍門荒漠,神色驕傲。

她看到那個女子滿身鮮血跪在地上,滿是絕望。

她看到那個女子捂住空洞洞的胸腔,從棺木中爬出,雙目充斥著蝕骨仇恨。

她看著那女子身懷六甲,在懸崖邊掙扎。

“不,不要過來。”

那聲音依然在哀求。

十五伸手撩開紗幔,看到五尺之外,放著一個鐵籠。早被折磨得看不出人形的沐色被禁錮在里面,看到十五過來,他卻下意識的往后退,聲音陡然凌厲,“滾,不要你來救我。”

可卻害怕十五看出自己的痛苦,他將頭深深埋在胸前。

十五望著他,雙目干澀刺痛,卻一時說出話來,連他名字都喊不出來。

“讓你滾。”

見十五慢慢走近,籠子里的沐色像瘋了一樣,頭顱狠狠撞向鐵鏈。

霎時間,鮮血從他傷口涌出,他目露兇光的盯著十五,“你不滾,我就撞死在這里。”

十五被他的舉動嚇住,離他僅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可就在那瞬間,十五渾猛然一震耳鳴,似一把千金重錘落在胸口,震得她七暈八素。

“快走啊!”

沐色看到十五身形一晃,凄聲高喊。

“嗡!”

十五呼吸被那一錘敲得賭在胸口,一個踉蹌,這才發現沐色的身后立這一具冰棺,里面女子黑衣紅發,竟然是當年自己的模樣。

就在她接近沐色籠子的瞬間,那棺木四周的四盞魂燈突然亮起,霎時間,十五如置身烈火,體內的魂魄正被人無情的絲絲縷縷的抽出來。

“唔。”

她忍住口中的鮮血腥甜和昏沉,踉蹌后退一步,那魂燈變為十分微弱。

十五終于明白尚秋水引她來的目的

那冰棺中是另外一個自己,對方身側的四盞聚魂燈和十顆靈源聚集在一起,一旦她進入結界內,魂魄就會抽離而亡。

恍然間,十五突然想起,才踏入北冥境地時,她就有過此感覺,當時只因自己水土不服頭暈目眩。

直到蓮絳將她魂魄封印。

看樣子,蓮絳早感應到有人要奪取自己的魂魄。然而,戰爭開始,為了使用龍骨拐杖,她體內靈力又強行沖破了蓮絳落下的封印。

十五飛快往后退,聽到沐色高喊,“小心身后。”

她神智有些恍惚,六感不如先前那般敏銳,根本沒有察覺到尚秋水的偷襲。

然后聽到沐色提醒,她幾乎本能的拔出背后的長劍,一個凌空后轉。

劍帶起一道雪亮的光,照得滿室光華,偷襲來的尚秋水被瞬間劈成兩半。

十五這一招也用盡了全身力氣,握著劍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尚秋水的尸體躺在地上,雙目還保持偷襲十五的那種瘋狂和興奮,可很快,則被劈成兩半的尸體竟然再次合在了一起。

雖然知道蔓蛇是邪物,但是看到這一幕,十五也忍不住惡心。

那尚秋水則爬起來,頭發一甩,變成了一條發出惡臭味的巨蟒,猙獰著血噴大口沖向十五。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十五眼睜睜的看著她沖過來,將自己一撞,飛出了十尺。

“哇!”

手里的劍飛了出去,十五眼前一黑,只覺得鮮血從喉嚨汩汩的涌出,渾身使不上力氣。尚秋水站在原地,蛇尾帶著凌厲殺氣再甩了過來。

這一擊,十五必死無疑。

地上的十五顧不得頭暈目眩,咬牙爬起來,瘋了似的往外面跑。

眼看到她就要沖到外面,尚秋水尖叫,干脆整個蛇身一下撲向門口,欲將十五卷回來。

可就在此時,跑到門口的十五突然往左側一閃,然后折身回來。

這變化太快,撲來的尚秋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注意到十五在錯身的瞬間,恍惚聽到她再說,

“再也不見!”那聲音冷酷殘忍。

再也不見?

尚秋水下意識的抬頭,看到房頂上有一雙陰森冷酷的碧色雙瞳。

“蓮初……”

她來不及喊出口,滾燙的瀝青將她淋了個通透,還沒有從劇痛中嘶聲尖叫傳來,又是一陣滾燙的油傾倒下來。

在她張嘴的瞬間,瀝青混著油灌入他體內。

退到屋子里的十五高喊。

滾燙的瀝青和油包裹的瞬間,因為極致的高溫,體內的蔓蛇突然盛開,一朵朵陰邪妖冶的花沖破尚秋水的皮膚,在她手臂,胸腔,脖子,甚至鉆出她的頭顱,恣意綻放。

看到這么一幕,退到屋子里的十五高喊,

尚秋水是魅,不生不滅,但是她卻會被蔓蛇吞噬,反噬。

蔓蛇從她頭頂鉆出,徹底將她反噬,花開頹靡,帶來的只有死亡。

房頂上的蓮初駕著火鳳飛到半空,火鳳張開巨口,對著尚秋水噴出一條長達十幾米的火舌。

尚秋水整個變成巨大的火焰,加之混合著戰鬼家族特制藥水的瀝青,再燃燒的瞬間,尚秋水周身開始爆炸,巨大的火球炸開,頭上房頂瞬間被掀開。

十五和蓮初都沒有想到威力如此大,爆炸的瞬間,涌動的熱浪將十五和阿初同時震開,阿初和火鳳直接飛向空中摔了下來,而靠得最近的十五直接退向了沐色身后。

籠子里的沐色撲過來,試圖抓住十五。

然而籠子將他困住,他掙脫不開,只得無助的深處白骨森森的手,卻如何也觸摸不到十

十五仰躺在地板上,看到四盞魂燈驟然亮起,同時十枚靈源匯集成巨大的光芒,與四戰魂燈交織成幽藍色的光芒如一道無形的罩子將自己罩住。

魂魄向抽絲撥繭一樣從體內溢出來,巨大耳鳴傳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胸口和腦海傳來重錘般的劇痛。

身體像陷入泥沼,不斷下沉,但是,動彈不得。

死亡的感覺就那樣突然涌了過來。

殷紅的血從眼眶,鼻腔,耳,嘴里滾用出來,她如一個犯了逆天大罪的人被釘在原地,承受著蝕骨懲罰。

前世過往歷歷在目,她看到那個青澀的少女手持長劍在槐花樹下習劍。

她看到那個滿身紅衣的女子手持長劍龍門荒漠,神色驕傲。

她看到那個女子滿身鮮血跪在地上,滿是絕望。

她看到那個女子捂住空洞洞的胸腔,從棺木中爬出,雙目充斥著蝕骨仇恨。

她看著那女子身懷六甲,在懸崖邊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