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師回朝帝后、太子心驚肉跳(二)
暗忖:最好達戎佧真如慕俊遠信上所說,“這奸細想用蠱毒謀害臣,結果,幽兒解了臣的蠱毒,那奸細被自己的蠱蟲反噬,不治身亡,等我們找到他,他已經死了。(http;//燃§文&書&庫鴀璨璩曉害我大軍損失了兩萬多人,全部葬身在‘死亡之海’,真是罪該萬死!死了都該被凌遲,這種背地陰人的缺德玩意!”
不對!最后這句話,怎么像罵朕似的?
宣武帝想起老將軍信上最后一句話,被氣得胸口發堵。可是想想慕老將軍并沒見到活著的達戎佧,又有了一絲竊喜。
這么說,朕的陰謀慕俊遠他們并不知曉。這就好了,朕可以繼續偽裝。慕紫幽這丫頭兩年前,就漂亮的跟仙女似的,現在還不得更美?而且還能解了達戎佧下的蠱毒,一定和她母親一樣,有著特殊的本領。
朕要是把她弄到手,那可就誰都不用怕了。宣武帝惱一陣,尋思一陣,既有一絲期盼,又有一絲不安。連他自己都弄不清,他心里現在是啥滋味柝。
而皇后娘娘則眼睛通紅,面目猙獰的、在她的《鳳鳴宮》走來走去,像個走馬燈似的,晃得她宮里的奴才,頭都暈了。
魔戒已經被她收了起來,可是那只魔戒,真的太詭異了!放哪都發出紅光。
達戎佧說了:“魔戒一旦發出紅光,就說明我已經遇險,或是已經遇害身亡。不過這種可不能幾乎不存在,我才舍不得死,舍不得離開你——我尊貴的女王陛下!胩”
可是現在魔戒不停地發出紅光,難道真如慕老頭所說,達戎佧被蠱蟲反噬,已經死了?那這只魔戒,本宮該如何處理?
達戎佧說這魔戒可以和他通靈,不管他走多遠,只要自己摩擦戒指,他都能知道她的心思,并回應她。可是,她已經不知摩擦了多少遍,也沒收到關于達戎佧的任何消息。
這個人現在如同不存在一樣,留下這只討厭的魔戒,她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只魔戒整天發出紅光,她將它藏在箱子里,紅光竟然能穿透箱子,埋在土里,竟然還能穿透土壤,發出紅光。
這魔戒現在她不知道還有何用,留不得扔不掉,已然成了燙手的山芋,她還不敢和太子商量,太子并不知道她和達戎佧已經有了首尾,一旦知道,還不知如何鄙視她。
都怪這個慕紫幽,太子并不知道慕紫幽的真正底細,達戎佧怕太子不重用他,沒有對太子說出實情,可是對她卻沒隱瞞,兩人親熱時,達戎佧把她當作寶貝,為了討好她,恨不能把什么都告訴她。
就是那時候,她知道了慕紫幽母親的真實身份。
該死的!她母親竟然是印度女神的后裔,那這豈不代表慕紫幽也是女神的后裔?難怪她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大暴雨下逃生;竟然能解了達戎佧所下的蠱,再讓蠱蟲反噬達戎佧。
皇后娘娘又嫉又恨。在得知紫幽是女神的后裔以后,馬上就對達戎佧說道:“趁她羽翼未豐,馬上除掉她,決不能讓她和她母親一樣,具有特殊的能力。”
達戎佧于是趁著那幾天沒命的下雨,做法祭天,來了場大暴雨;只說能將慕老將軍一家全部淹沒,可是沒想到依然讓他們逃出生天。
但安慰的是,紫幽受傷,被得道高人救走,能不能救活,誰也不知道。
因為阿蒂爾打了封印,所以,除了老將軍父子和上官凌然的人,其他并沒有人知道紫幽是去了印度神界。一見老將軍和慕英毅先后大病了一場,還以為紫幽真的翹了辮子。
盼著老將軍和慕英毅一病嗚呼,太子能在軍隊中大肆安插自己的人,可是沒想到父子兩又活了過來。
一計未成,只好又生一計。太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傾城妖姬,自己都沒舍得留用,就送給了皇帝。
雖然兩人趁著皇上不注意時,偷睡了幾次,可是皇上沒發現,對這個親自下旨冊封為舞婕妤的妖媚女子,依舊愛寵專房,言聽計從。
甚至為了給舞婕妤晉封為妃,竟然想要讓她的義父,一位慶州的四品宣慰使司同知任衛城,取代慕老將軍。
現在老將軍沒害死不說,紫幽也回來了,相反地,達戎佧卻沒能回得來,這叫她如何不心驚肉跳,恨得心肝脾胃都疼?
太子此刻和皇后一樣,也在他的東宮亂轉悠。
本來他這兩年可謂是春風得意!娶了劉蕊雪,得到了安國公府的支持;接著又娶了兵部尚書最小的嫡女柯依巧為側妃,贏得了兵部尚書的支持;最后敬獻了舞婕妤,不僅重獲皇帝的信任;還在五城兵馬司安插進了他的人,等于把京城的兵權,掌握了一半在手中。
本來就想等慕老將軍父子一死,將京城的兵權的全部奪過來,再把全國的兵權,奪一半過來。
因為任衛城很本就是他的人。而舞婕妤藝名叫做賽飛燕,只是慶州的一名藝妓。因纖弱嬌小,楚楚動人,走路姿態尤其撩人,如弱柳扶風,有如燕飛翩躚,萬種風情,再加掌上舞為一絕,故名賽飛燕。
本是任衛城孝敬給他的,他見此女格外妖媚,知道男人都好這一口。尤其是皇上,后宮佳麗三千,基本都是受過道德禮儀規范教化的女子,基本沒有像賽飛燕這樣的女子。
果然,皇上見了她龍心大悅,當即賜封號“舞”冊封“舞美人”連著三天寵幸,都沒上早朝。不久,就晉封為婕妤。
有了舞婕妤在皇上面前不停地為他唱贊歌,說三皇子的壞話,皇上對他比之前果然信任多了。
雖然一開始劉蕊雪對他有戒備,可那又怎么樣?他要想叫那個女人俯首帖耳,還不有的是辦法?
就連太子妃,一開始老是對劉蕊雪下手,害得她流掉了一個孩子,現在被他哄的,都把劉蕊雪現在肚子里的孩子,當著寶貝一樣呵護。
那是因為他告訴太子妃:“月嬌,你傻呀?我跟你是表兄妹,青梅竹馬的感情,比她不知要深厚多少。對她好,是為了得到安國公府的支持。再說她如果生了兒子,豈不更好?將來你能生兒子便吧,不能生,就把她的孩子抱到你身邊來。”
太子妃不敢相信地問道:“哪有那么容易?她不同意咋辦?”“等我登基為帝,就不需要安國公府的支持,她的死活,還不是你說了算?”他接著一番話,馬上讓太子妃笑得躺在了他的懷里。
女人?哼!哪個不是手到擒來?除了那個與眾不同的慕紫幽。
沒想到大難不死,又回來了,還長了本事,把達戎佧都給弄死了。
也不清楚,她知不知道達戎佧的底細,萬一她見到達戎佧時,達戎佧還沒死,對她說出了我的陰謀,該如何是好?
真不知道這個達戎佧怎么這么無能,說什么是譽滿南疆的巫師?狗屁!太子氣的一腳踹翻了書房里的椅子,接著,又一腳踹翻了擺放在書房里的屏風。
屏風繡的是鷹,因為鷹是蛇的死敵,而蛇寓意為龍,他就是想成為天空一只傲翔的雄鷹,將他的父皇,這條無情自私的好色龍給捉住,并摔死在懸崖峭壁上。
這是劉蕊雪在他前年過壽時,親手繡來送他的壽禮。等一下,劉蕊雪是慕紫幽的義姐啊,孤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太子一拍腦袋,馬上若無其事的低聲喝道:“來人,把書房收拾干凈。”
外面進來兩個宮女,太子此時又恢復了溫文君子的模樣,風流瀟灑的搖著折扇,去了劉蕊雪的《雪嬌閣》。
劉蕊雪一驚懷孕六個月,此時正和太子妃在那談論孩子,劉蕊雪看著太子妃臉上真誠的笑容,雖然心有疑慮,可是很快就暗暗的搖搖頭。
自己太多慮了吧?太子妃真要有心害自己,應該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現在。
自己第一胎不就是兩個多月流產的?而且后來查出是太子的寵妾在自己的門前動的手腳,害自己摔跤,和太子妃并沒有關系。
劉蕊雪傻的可以,竟然天真的幻想,太子妃肯定也想讓太子趕緊有個兒子,因為作為一國儲君,已經二十四歲了,還沒有兒子,顯然是不合格的。
所以,太子妃生不出來,才會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兩人看見太子進來,太子妃眼睛里很明顯地閃過一絲妒恨,不過很快就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臉,“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放心妹妹,所以妾身早早地為妹妹熬了燕窩送來,在這陪著皇太孫聊天呢。”
“就知你是個賢惠大度的。”太子故作欣賞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然后,走到劉蕊雪面前,柔情萬分地拉過她的手,“怎么樣?咱們兒子今天乖不乖?沒有鬧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