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29】狂烈的吻

艷骨歡,誘歡29狂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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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婠婠并不阻止,以極冷的口吻道:“陛下寵幸過無數妃嬪,卻都是有寵無愛,唯一愛的,只有嘉元皇后。全本書庫假若陛下未曾對某個女子動情,奴婢不會拒絕陛下的寵幸,因為奴婢有機會成為陛下心目中最重要、最牽掛的女子。丫”

楚連玨陡然住手,“你想要朕的真心、真愛?”

“是!既然陛下已將真心、真愛給了娘娘一人,奴婢不愿成為眾多妃嬪中可有可無的一個。”

“有寵無愛……”他冷勾唇角,“朕未曾見過像你這么貪心的女人。”

“陛下給不起奴婢想要的,望陛下高抬貴手。”

“因為如此,你不愿嫁給皇弟?”

“是,鳳王性本多情。”

楚連玨默默地凝視她,這個女子膽敢拒絕承寵,原來是她想得到自己的真心、真情。

太貪心,太無稽。

然而,他無端地覺得她和別的女子不一樣,雖然她曾經耍心機得到他的青睞。

就像瑤兒所說的,在他面前,在各宮娘娘面前,她并不奴顏卑膝,甚至有著隱隱的傲氣,很像他在清涼山碧池遇到的那個女子媲。

那夜,瑤兒將他和凌玉染送上床榻,他神智不清,箭在弦上,恍惚間覺得曾經心動的紅眸女子就在眼前……一模一樣的眸光,一模一樣的色澤,一模一樣的感覺……他迷惑了……

他想要她,不知是因為媚藥的影響,還是將她當作清涼山的女子,或者僅僅是被她的拒絕激怒,反正,他要寵幸她。可是,她竟然跑了,堅決不要他的寵。

他很生氣,卻又不知道如何懲罰她。恨她,卻又不忍心殺她。無視她,卻又總是憐惜她。

他不知道拿她怎么辦。

楚連玨放開她,“皇弟并非多情,而是太過癡情。”

蕭婠婠整著宮服,此時才覺得心有余悸。

方才這么說,其實她并無把握,只是豪賭一次——賭陛下只是威脅自己,賭陛下并非真的想寵幸自己,賭陛下對自己只是征服欲。

“皇貴妃腹中胎兒被害兩次,你覺得誰最可疑?”

“沒有真憑實據,奴婢不敢妄斷,陛下為何不徹查?”

“不該問的,不要問。慈寧宮暫時不會有事,不過也要謹慎,倘若瑤兒有何不妥,朕唯你是問。”他寒聲道。

“奴婢會謹慎。”

“朕不許瑤兒和皇貴妃的胎兒有任何不妥,六尚局由你掌管,所有呈給皇貴妃的膳食和物件,你務必仔細排查。朕警告你,如有差錯,朕要你的腦袋!”

“奴婢謹記。”

楚連玨拂袖離去,卻在門口處突然止步,“有朝一日,朕會讓你心甘情愿地侍寢,取悅朕!”

蕭婠婠凄冷地笑,五味雜陳。

陛下,我們已經回不到當初了,你是陛下,我是罪臣之女;你是九五之尊,我是卑微女官。

當初的美好,早已煙消云散。

有朝一日,我也會讓你愛上我,萬劫不復。

蕭婠婠出宮為嘉元皇后買精致小吃,步行于川流不息的大街,看見前方站著一個面熟的青衣人,便隨他走。

青衣人走進綢緞莊,她也跟著進去,走向內堂,來到一間廂房。

房中無人,她飲了一杯熱茶,燕王還沒來。

忽然,她覺得很倦很困,不多時,便趴在桌上沉入夢鄉。全本書庫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一片清明中醒來,卻是躺在床上,蓋著薄衾。

有一男子坐在桌前飲茶,背對著她。從他的后背看來,應該是燕王。

怎會睡著了?

她坐起身,突然發現自己僅著絲衣與褻褲,衫裙擱在床尾。

怎么回事?莫非自己與燕王……

“醒了?”楚敬歡走過來,坐在床沿,以寵溺的口吻問道,“有何不適?”

“王爺……奴婢……這……”她不敢置信,舌頭打結了似的,“方才……”

“你已是本王的女人。”他的唇角噙著淺淡的笑意,“本王進來時,你睡著了,本王抱你上床,你半夢半醒,抱著本王不放,本王便依你的意……”

蕭婠婠驚愕,不會吧。

倘若真是如此,為什么她沒有半點記憶?難道是燕王自編的?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騙自己?

與千波臺那次一樣,她真的沒有一丁點兒不適的感覺。

她以薄衾遮掩著身軀,“王爺為何欺騙奴婢?奴婢犯錯了嗎?”

“大錯特錯!”楚敬歡陡然扯開薄衾,“你竟敢去千波臺通風報信!你與鳳王做過什么,莫以為本王不知!從實招來!”

“奴婢沒有做錯!”她想扯回薄衾,他卻將薄衾扔向床尾。

“放肆!”他拽住她,箍在懷中,扣住她的雙手,反剪在她身后,“沒有錯?再說一遍!”

“雖然陛下沒有捉奸一雙,但也不影響整個布局的結果,陛下認定‘奸夫’是鳳王就夠了。奴婢覺得,陛下與鳳王的手足之情已經破裂。倘若鳳王被捉住,便會身敗名裂,即使王爺拉攏鳳王,鳳王也無所作為。”她口齒伶俐地解釋道,“鳳王記恨陛下,陛下猜忌鳳王,二人之間激化的矛盾沒有擺上臺面,鳳王仍有親王的體面。王爺拉攏鳳王,鳳王靠攏王爺后才能發揮該有的作用。”

楚敬歡怒不可揭,“好,就算你說得通。你與鳳王躲在水中,究竟做了什么?”

不知為何,蕭婠婠無法冷靜,因為他的咄咄逼人而怒火上升,“能做什么?鳳王懷疑奴婢向陛下通風報信,要奴婢為賢妃陪葬,還問奴婢為何拒婚。”

“鳳王是不是這般抱著你,嗯?”他質問道,怒火邪惡,黑眸染血一般駭人。

“是!”

蕭婠婠激烈地掙扎,始終掙不脫他的掌控。

這樣的燕王很陌生,陌生的戾氣,陌生的冷酷,很可怕。

忽然,他的唇重重地落下來,行軍疾速,掃蕩一切。他一臂箍著她,一掌扣著她的后腦,讓她無法動彈,無法閃避。

她緊閉雙唇,雙掌推拒他,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唇舌如槍,長驅直入,迅速拔城。

他太強勢,她步步后退。

他太狠悍,她徹底淪陷。

唇舌濕熱,糾纏不休,他吮吻她的唇瓣、小舌,步步緊逼。

他灼熱的鼻息鋪天蓋地地籠罩著她,他抽走了她所有的氣息。

這狂烈的激吻密不透風,她透不過氣,仿佛窒息了一般。

不同于她為他解毒那種輕柔的觸吻,他暴烈地蹂躪她,好像要吸干她的骨血。

忽然,腦中浮現暗黑、模糊的一幕——幽暗的火光,溫熱的懷抱,炙熱的激吻,男子吻得動情,女子回應得生澀。

這是她在宮外尋找慕雅公主的一夜所做的夢,夢到她為他解毒,而事實上,是他吻自己?

為什么在這個時刻想起來?當真詭異!

她想著那個夢、夢中的那個吻,忽略了此時此刻的火熱與廝磨,任他為所欲為。全本書庫

楚敬歡發覺她不再抗拒,雖然沒有回應,卻乖順得異乎尋常,也許,她接受了自己。

她的身軀很軟,她的唇很香甜,她的味道很醇美,這便是偶爾出現在他夢中的女子。

自從南郊那夜、那吻之后,他時不時地回憶起,時不時地想起她的一顰一笑。

他知道自己開始惦記這個聰慧、機智的女子。

然而,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因為,他早已警告過她:她是他的女人。

言外之意是,他遲早會要了她。

對他來說,要一個女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只是,每次見面,他看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那股輕薄她的沖動就散了。

今日,他這般沖動、粗暴,也許是被鳳王那樣對她激怒了,也許是被她激烈的態度激怒了。

她溫順地依偎在他懷中,一動不動地任他吻著,楚敬歡略略放松,讓她喘口氣。

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沉醉于她的甘香。

唇舌糾纏,這個吻,變得深沉、纏綿……

蕭婠婠猛地回神,看見楚敬歡雙目微闔、一副癡迷的樣子,驚駭地推開他,別過頭,低垂著眸光。

她迷失了嗎?為什么會與燕王……變成這樣?她喜歡的明明是楚連玨,適才為什么沉淪在燕王的熱吻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應該怎么辦?

見她雪腮染上桃紅、羞窘的俏模樣,他愉悅地笑起來。

她惱怒地瞪他一眼,看見他促狹地笑,窘得避開他的目光。

他再次抬起她的下頜,輕啄她的唇,柔柔地吻著,如清風拂過。

不,不能這樣!

忽的,一個念頭疾速閃過。

她沒有抗拒,緩緩閉上眼,想起在南郊為他吸毒的那次,也是這般溫柔的吻。

楚敬歡吻著她的唇角,“只有本王,才能碰你,記住了?”

蕭婠婠避開他灼熱的鼻息,低垂著螓首,沒有應答。

他扳過她的臉,“嗯?”

她輕輕頷首,嬌羞不已。

“千波臺一事,暫且饒過你,不過……”他寒聲道,“本王要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

“取悅本王。”

“奴婢……該回宮了。”她慌亂地下床。

楚敬歡將她扯回懷中,邪肆地笑,“想逃?”

蕭婠婠羞惱地推拒,“時辰不早了,奴婢真的該回宮了。”

他正色道:“本王還有事吩咐你。”

她穿好衫裙,道:“王爺請說。”

“陛下會命人盯住賢妃,鳳王不會在這風頭去見賢妃,不過他會找人去看望賢妃,最有可能找的人就是你。”

“王爺要奴婢怎么做?”

“倘若鳳王讓你去看望賢妃,你就去;假如鳳王沒有找你,你也要去。”

“奴婢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去重華宮。”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吩咐,不過蕭婠婠只能答應。

“冷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楚敬歡話鋒一轉。

“奴婢對冷昭儀不是很了解。”她挑眉道,“王爺為何突然提起冷昭儀?”

“冷香不簡單。”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尤為犀利,“陛下雨露均沾,但絕非喜好女色,也絕非胡亂寵幸,若非于穩固朝堂、穩固江山有利的女子,陛下絕不會寵幸。冷昭儀意外得寵,雖然可能是興之所至,與朝堂無關,不過本王以為,陛下并非無的放矢。”

“這么說,陛下寵幸冷昭儀,是有意為之?”蕭婠婠訝然,“陛下有何目的?”

楚敬歡道:“你已得到陛下的信任,可伺機接近陛下,探探虛實,不過……”他突然伸臂,拽她在懷,狠狠地扣住她的身,“你時刻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陛下想寵幸你,也要問問本王。”

她掙脫他,“奴婢知道了。”

從綢緞莊出來,她買了精致小吃便回宮,未曾料到,鳳王當街攔她。

他短須青黑,面色虛白,神色憔悴,大概是這幾日因為賢妃被貶去冷宮而苦惱。

隨他來到一家酒樓的雅間,蕭婠婠思忖著他是否看見自己從綢緞莊出來,“王爺有何吩咐?”

楚連灃滿身酒氣,卻仍然不停地飲酒,“軒兒怎樣了?”

“奴婢不知。”她如實道。

“不知?”楚連灃斜眼看她,“當真不知?”

“奴婢忙于六尚局事務,未曾看望過娘娘,假若王爺吩咐奴婢去看望娘娘,奴婢便去。”

他陡然揚臂,手中的酒杯隨著扔出,落地成碎片。

他豁然起身,兇狠地握住她的手臂,怒吼道:“若不是你,軒兒怎會被貶去冷宮?你究竟對軒兒說了什么?”

蕭婠婠靜靜道:“王爺,娘娘貴為賢妃,王爺是娘娘的小叔,直呼娘娘閨名,于禮不合。”

“本王想怎樣就怎樣!”他眼中的怒火疾速上竄,緊扣她的手臂,“你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宮婢,也敢教訓本王?”

“奴婢只是善意提醒王爺。”她的手臂被他捏得疼死了,“王爺想扭斷奴婢的手臂嗎?”

楚連灃怒喝:“你究竟對軒兒說了什么?說!”

她淡淡道:“奴婢什么都不知,娘娘讓奴婢傳話給王爺,奴婢能幫就幫。”

他的眼眸布滿血絲,戾光駭人,“軒兒根本不會主動約本王,一定是你從中搞鬼!”

“王爺不信,奴婢無話可說。”眼見他瀕臨崩潰的模樣,她暗嘆一聲,“眼下王爺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在這風頭火勢上出面,以免落人口實,待此事淡下去后再作他計。”

“哼!”他重重甩開她的手臂。

蕭婠婠松了一口氣,“奴婢該回宮了,奴婢會找個適當的機會去看望娘娘,娘娘是何情況,奴婢會設法告訴王爺。”

他粗聲粗氣地說道:“本王不想等太久,限你五日內辦到。”

連續五日,六尚局事務繁多,加之呈給永壽宮和慈寧宮的任何物件都要萬分謹慎,蕭婠婠忙得團團轉。

直到第六日午后,她終于可以歇一陣,這才突然想起答應過鳳王的事。

于是,她匆匆趕往重華宮。

重華宮和英華宮位于皇宮西北,平時無人居住,妃嬪犯事被貶才會搬到那兒。

貴妃曾在重華宮待過數月,皇貴妃在英華宮待過數月,此次輪到賢妃。

重華宮的格局自然無法與妃嬪居住的后宮相提并論,數年才翻修一次,所用的帷幔擺設也是數年才換一次。不知為何,走進重華宮大殿,就會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冷氣,可能這里住的都是失寵的妃嬪的關系。

賢妃在重華宮后苑侍弄花草,看見她來,便微微一笑。

行禮后,蕭婠婠命阮小翠呈上新衣,“娘娘,這是三襲新衣,娘娘瞧瞧。”

“上好的錦緞,精細的繡工。”夏侯宜軒輕撫著秀雅的衫裙,柔笑道,“凌尚宮有心了。”

“娘娘喜歡便好。”蕭婠婠笑道。

夏侯宜軒命身旁的宮娥收下,拿回寢殿。

蕭婠婠示意阮小翠退下,花苑只剩二人,她道:“娘娘,王爺很擔心你。”

夏侯宜軒看了一眼四周,輕輕一嘆,“本宮不該去千波臺,前緣已斷,又何必執著?”

“假若奴婢不多事,娘娘便不會……”

“與你無關,本宮原本打算見他最后一面,以絕情之言令他斷了所有念想,只是沒想到……”

“娘娘進宮也有不少時日,王爺仍然牽掛娘娘,可見王爺乃癡心人,只是,可惜天意弄人。”

“早該了斷,卻遲遲不斷。”

蕭婠婠道:“王爺遲早會想明白的,此時正是風高浪急的時候,實在不宜有任何風吹草動。”

夏侯宜軒握住她的手,莞爾道:“本宮明白。凌尚宮,雖然本宮與你僅有數面之緣,不過本宮總覺得你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在這爾虞我詐的后宮,沒有朋友,只有敵人,本宮相信,你不會是本宮的敵人。”

蕭婠婠汗顏,害她被貶冷宮的人就是自己。

夏侯宜軒的眸光很柔和,卻很堅定,“若你見到他,為本宮傳話給他:與君絕。”

蕭婠婠應了她的托付,道:“娘娘也知,多少人盯著重華宮,陛下……想必不會這般了事,娘娘萬事謹慎,莫落人把柄。”

夏侯宜軒頷首一笑,“本宮明白,重華宮與世隔絕,無人叨擾,本宮的心很平靜,也不會見任何人。至于能否搬回翊坤宮,隨緣吧。”

再聊會兒,蕭婠婠便告辭。

出了重華宮,行至建福宮附近一條偏僻的宮道,她聽見一陣吵鬧聲。

好像是兩個男子的聲音,嗓音飽含怒火。

她循聲尋人,拐過一條宮道,終于看見怒聲爭吵的人。

陛下與鳳王正站在宮道正中爭吵,不避宮人。

她立即閃身,躲在一株樹后,側耳傾聽。

“此乃后宮重地,你怎能進來?”楚連玨扯高嗓門,“找皇妹這樣的爛借口,朕不信!”

“臣弟原本就是來找皇妹的,無須以此為借口行他事,皇兄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連灃不客氣地回敬,根本不怕皇帝。

“好,就算你找皇妹,那也應該在春禧殿,為何會在這里?”楚連玨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不要說皇妹不在春禧殿,你尋到這里。”

“皇兄還真猜對了,皇妹的確不在春禧殿,宮人說皇妹去六尚局,臣弟便去六尚局找,皇妹卻已經離開六尚局。宮人又說皇妹可能去了咸福宮,臣弟便打算去咸福宮找。”

“你有什么要緊的事,一定要找到皇妹?你可以命宮人找,又何必親自找?這只不過是借口,你想找的人不是皇妹,而是另有其人。”

蕭婠婠明白了整件事的大概,楚連灃也太沉不住氣了。

她沒有在五日內給他消息,他便堂而皇之地進宮,也太小孩子氣了。

兄弟倆吵得這么兇,不知會如何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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