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剛從外面回來,顧秋趕到的時候,她才洗了澡。
換了一身黑色的綢鍛,頭發披在肩上,看起來比較休閑。
門鈴響起,夏芳菲穿著拖鞋過來開門,顧秋走進來的時候,聞到那股撲面而來的發香。
剛剛被熱水泡過的身子,散發著白玉般的光彩。
女人洗過澡,都顯得有些庸懶。
顧秋進了門,夏芳菲問,“什么事情這么急?”
顧秋說了,“清平那邊的事情,現在急需要打通關系,把林業廳和銀行搞定。”
夏芳菲說,“這可有些難度,林業廳的廳長是個酒壇子,你行嗎?”
顧秋說,“現在被必到墻上了,實在沒辦法。”
夏芳菲道:“那這樣吧,我明天找人把他的資料要過來,你上午研究一下,晚上看看能不能約到他。”
顧秋說,“如此甚好。”
公關之前,首先要打聽清楚對方的身份背景,嗜好,還有生活規律,這是顧秋一直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百勝百戰。
夏芳菲與林業廳長有些熟,因此,必須借她這個面子。
通常,在陌生的關系面前,有人引薦這一點極為重要。
如果沒有熟人引薦,當然,你可以想很多的辦法去接近他。可這樣勢必會浪費太多時間。
象林業廳廳長這個的干部,如果你光了解他能喝酒這個特點,那是遠遠不夠的。
對方雖然嗜酒,卻也不是隨便哪個人的酒他都喝。喝不喝,得看他的心情,他不給你面子,你什么都白搭。
為了擺平這個林業廳長,顧秋用了一整晚的時間來布局。
程暮雪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等到凌晨二點多,顧秋還沒回來,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夏芳菲給了顧秋一個檔案袋,“你馬上看看。”
顧秋接過檔案袋,查看這位林業廳長的資料。
林業廳長,漢族人,五十六歲,有嗜酒的愛好,老婆一枚,生有一子一女。有人說,他的仕途,成也在酒,敗也在酒,本來他有很好的前程,卻在一次工作中,因酒誤事,結果就將他扔到了林業廳。
進了林業廳之后,他也自知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再有什么升遷的機會。因此有那種爛鼓當爛鼓敲的想法,得過且過,無所謂語了。
再說,官至廳級,已經不錯了。
人想開了,也就這樣。
所以他對酒這種東西,頗為深愛。
夏芳菲跟他相識,那當然是在南川的一次工作會議上,他去南川搞調研,當時還是杜書記的市委書記,他就是林業廳廳長了。
現在杜書記成了省長,他還是廳長。
對于夏芳菲這個美麗的女人,他自然記憶猶深。夏芳菲本來就是那種記人過目難忘的女子,回味無窮。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聽人家說,夏芳菲辭職了,自己開起了公司。沒想到今天突然接到她的電話,林業廳長假意推辭,“吃飯啊?這個嘛我看看,時間上可能安排不過來。”
夏芳菲說,“這樣吧,我看看杜省長有沒有時間,他可是我們南川的老領導了,今天晚上我去安排一下?杜省長的酒量在南陽省,恐怕也是唯一一個能與您匹敵的人了。”
夏芳菲也挺狡猾的,抬出了杜一文。
換在以前,林業廳廳長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不一定看在眼里,但現在不一樣,人家畢竟是副省長了,而且還入了常的副省長。
林業廳長道:“好啊,難道他有這個雅興,我一定奉陪。”
夏芳菲頭大了啊,原本她只是抬杜省長出來漲漲臉的,沒想到人家居然一口答應下來。她聽出了對方的意思,我可是沖著杜省長的面子來的。
夏芳菲嗯了聲,“那就晚上七點,我來接您。”
林業廳長說,“好說,好說!”
約了林業廳長,夏芳菲對顧秋說,“你準備一下,晚上七點我去接人,你在飯店訂好桌位。”
顧秋去訂餐,宴請林業廳長這種級別的干部,當然得高級場所,顧秋開車出去時,程暮雪打電話過來。
“你究竟去哪了?”
氣死她了,這么大一個美女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他居然放鴿子?顧秋說,“我約了人家吃飯,沒時間呢!”
程暮雪道:“我不管,你要是不過來幫我把衣服穿上,我就這樣走出去。”
顧秋抹了把汗,“你搞什么鬼?別鬧,我真的沒空,得趕去飯店安排一下。”
程暮雪說,“你再忙,也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更何況衣服還是你脫的。我抗議。”
顧秋看看表,“那你干脆再睡會,中午我叫快餐上樓。”
程暮雪哼了聲,“再信你一次。”
顧秋趕到省城最上檔次的飯店,訂了一個包廂,又打點好了一切,跟飯店經理約定,自己晚上六點過來,并付了定金。
沒辦法,這里生意太好了,想吃飯還得排隊。如果不提前預定,位置都沒有。
中午十二點半,他才趕回酒店。
程暮雪本來起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門鈴響,她又扯了浴巾躺到床上。
顧秋叫了好久的門不開,從包里翻出房卡,刷開了進來,才發現程暮雪還保持著昨天的模樣躺在那里。
顧秋把盒飯放在茶幾上,“你怎么還不起來?”
“等你臨幸呢!”程暮雪鼓著嘴,幽怨地道。
顧秋走過去,“快起來,快起來,下午我還要去有事。肚子餓死了,吃飯吧!”
程暮雪撇著嘴,“不吃!”
顧秋扯起那塊浴巾給她裹上,“吃了飯,你要睡就睡。”
程暮雪問,“那你晚上回來不?”
顧秋說,“這個說不好,看情況了。”
程暮雪說,“不管你回不回來,我反正在這里等。我都這樣了,賴上你了。”
顧秋汗一個,“小笨蛋,你這是讓我犯罪。快把衣服穿上。”
程暮雪說,“怎么就不見你犯罪?”
顧秋道:“差一點就犯了,但我心里總有些不安寧,感覺自己在欺騙未成年少女似的。”
程暮雪撇了撇嘴,“你吃過粽子嗎?”
顧秋很奇怪,“怎么啦?又扯上粽子了?”
程暮雪說,“女人就象粽子一樣,剝開了不吃,就浪費了,只能扔掉。”
顧秋的眼睛瞪得好圓,“你大學都學了些什么?”
程暮雪裹著浴巾坐過來,雙腿并攏,盡管這樣,浴巾的長度,仍然不足以保護好她的。
大腿間隱隱可見那漆黑的一片,顧秋換了個位置,坐到她的側面。程暮雪問,“你去請人家吃飯,要不要我幫忙?”
顧秋說,“人家是廳級干部,要求高,名堂也多,我還得找人家蹭面子呢?”
“那你少喝酒。”說完,又覺得不對,“少喝酒是不可能了,要不你告訴我地方,我過去接你,萬一你喝高了,也好有個照應。”
顧秋應了句,“嗯,到了那里情況不對的話,我給你電話。”
程暮雪說,“行,那我哪也不去了,就在酒店等你。”
正說著,蕾蕾打電話過來了,程暮雪看了眼,接通了電話,“蕾蕾,什么事?”
蕾蕾說,“暮雪姐姐,你在哪?我一個人好無聊,我來找你吧!”
程暮雪正在推辭,顧秋說,叫她過來吧,否則你一個人太無聊。程暮雪只好應道,“我在酒店里,跟顧秋哥哥一起,要不你過來?”
蕾蕾聽說在顧秋那里,馬上就樂了,“好的,我立刻趕過來。”
半小時左右,蕾蕾就趕到了酒店,顧秋放了二百塊錢,“你們兩個晚上去吃點什么,我去忙了。”
兩人點了點頭。
兄弟們,鮮花再給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