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云在尊上背后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果不其然,隨著時間緩緩的推移,已有十顆不同軌道上的星球漸漸形成了一條直線。而站在尊上這個角度來看,此刻已經看不到十顆星球,只能看到一顆最大的。
而且很奇妙的現象是,這十顆星球從第一顆開始就一顆比一顆要小上一圈,現在形成直線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中泛起了一圈一圈工整的漣漪。
看著看著,不知怎的烈風云發現自己的整個心神好似都沉浸在這奇妙的漣漪之中,不能自拔。
就在這時,尊上突然一巴掌將烈風云的臉扇向了一邊,隨即說道:“別直盯著看,這雖然是陣法的一個盲點,但很詭異,看久了靈魂會處于停滯狀態,進而會永久陷入其中,當年我就差點栽在上面。”
聽著尊上的話,烈風云心中猶自一陣后怕,額頭上一時間冷汗涔涔,沒想到居然連尊上都差點栽了,那該何其強大,或者說是這個陣法有多強大?
尊上嘴角揚了揚,說道:“宇宙中奇妙無窮,這或許就是奇妙現象中的一點了。”說著,右手緩緩伸出,手中的朱雀天冠飛向前方。剛開始朱雀天冠還有些顫抖,似乎是在掙脫不愿讓尊上控制,但在尊上強硬的手段之下朱雀天冠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遵照了尊上的意思。
小巧的朱雀天冠和茫茫宇宙星空比起來不外滄海一粟,轉眼間便沒入前方消失不見,就在這時,突然尊上伸出去的手猛然一捏,頓時前方爆發出一道金色的朱雀虛影。
“跟緊我。”尊上一步踏出,進了那個朱雀虛影覆蓋的范圍之內,旋即虛影帶著尊上與烈風云兩人圍繞著幾顆星球飛了一圈,突然筆直往前一飛,在虛空中撞出一道漣漪。
尊上在虛影中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虛影的軌跡,用一種玄奧的不能用語言表達的方式將其慢慢解讀,突然睜開眼,像是模仿出了之前虛影所撞的相同力度一樣,也以同樣力度的一拳轟在虛空打出一道道漣漪。
緊接著,在這一圈圈漣漪的中心處,忽然一個洞口,尊上見之嘴角一揚,說道:“好了,可以進去了。”言訖收回朱雀天冠,一步踏出。
烈風云跟在身后:“主人,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行動?”
“找常耀。”
自從朱暇將常耀天生頑疾治好后,常耀便可以像正常孩子那般快快樂樂的生活,而常茵為了彌補這些年常耀的遺憾也放下一切決定帶著常耀出去游山玩水,順便培養下母子感情。
一個月下來,母子倆將整個玄武極游玩了一圈,之后就回到了家,準備休息一段時間后再去其它地方。這般生活,倒是顯得輕松愜意。
“母親,母親你快來看啊,我種的小樹發芽了!”被打理的干凈整潔的院子中,有著十六七歲少年模樣的常耀突然興奮的喊著常茵,那天真無邪的模樣惹人憐愛,就像是一個純真的兒童,沒有一點復雜的心思。
常茵在一邊修剪著一盆四季飄香樹,聽聞常耀的呼喊,欣慰的笑了笑:“耀兒別玩了,今天的功課你貌似還沒做吧?”這些日子,她才終于體會到一個做母親的滋味,那是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幸福感。當然,若是沒有心底深處那一抹痛憾這份幸福就更加的完美了。
不過常茵并不介意,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就算孩子只有母親,但只要相互陪伴在身邊,也會感到由衷的快樂。因為常耀現在就是她的一切,只要有了常耀,她就對明天充滿了希望,不奢望兒子能成為什么人中龍鳳,只要兒子能做他最愛做的事,能開開心心的走他自己的路,這對于常茵來說就完全足夠了。
“啊……母親,昨天我已經學會了很多字呢,你就再讓我玩會兒吧。”常耀撅著嘴,臉上幾許苦色,顯然對所謂的功課有些畏懼。
常茵笑了笑,啖以重利的說道:“耀兒聽話,等后天母親就帶你去棘花城看燈市,難道你不知道燈市上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么?到時候母親陪你放花燈,非常好看的。”
“哇哇!真的嗎?母親我要去我要去嘛……你現在就帶孩兒去好不好?”
“那可不行。”常茵故作嚴厲的擺了擺頭,走上去在常耀鼻子上捏了一下:“第一呢,燈市不是每天都有的;第二呢,你答應母親每天要完成功課現在還沒開始呢。”
“呃……那好吧,母親你等著,我馬上就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帶孩兒去啊。”
“好好!難道母親的話你也不信?要不咱們拉鉤鉤?”
“嗯嗯……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哈哈,母親真好…親一個!”
“木馬——!”
遠處,看著幸福快樂的母子倆的小翠眼中閃過一抹沉痛,搖了搖頭:“但愿你們能享受最后的時光。”
轉眼間,兩天過去,第三天清晨,常茵守約準備帶常耀到棘花城去看燈市,不過在要走出家門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卻不約而至。
尊上一襲黑衣,顯得風塵仆仆,少了平常的高貴威嚴,閑庭信步的走近常耀,對常耀笑了笑,問道:“你現在多少歲了?”
常耀見一個陌生人和自己說話,頓時有些害怕的躲在常茵身后:“母親,這位叔叔是誰啊?”
常茵臉色一變,咬了咬牙,牽強笑道:“耀兒乖,母親……等會兒帶你去,你先去里面找小翠阿姨吧,我和這位叔叔有些事要談。”
“呃好的,母親。”
常耀離開后,常茵轉身怒視著尊上:“你怎么來了?”
尊上淡然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次來,是要帶走常耀的。”
“什么!?”常茵一聽,頓時怒火滔天,掠上去抓住了尊上的衣領:“白雄心,你憑什么?你憑什么要帶著他!?你有資格么?”
尊上任由常茵揪著自己的衣領搖晃,也不反抗,淡淡的說道:“沒想到阿茵你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但不論如何今天我是必須要帶走常耀的,你沒法阻止。”
“你敢!白雄心,你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偽君子!今天你敢動耀兒一根毫毛,我與你同歸于盡!”常茵再無平常的和藹平淡,取而代之的母性的狂暴。
尊上輕輕拿開了她的手:“和我同歸于盡,也要有足夠的資本才行。阿茵,常耀對我接下來的計劃很重要,而且他不但是你的兒子也同樣是我的兒子,這些年陪在你身邊,現在也是該回到我身邊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吧?這次我是勢在必得。你若不想真的傷害他,就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