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茵緩緩飛向前方,停在那只巨大的棺材邊,皺著眉頭躊躇了少許,一咬牙,突然伸手掀開了巨大的蓋子,令其發出震雷般的“轟”聲。
只見里邊光蒙蒙的一片,就像是裝滿了霧氣,常茵打量了少許,發現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奇怪的是靈識也滲透不進這種霧氣之中,于是便準備親自飛下去看看,但就在這時常茵只感到眼前一暗,同時一陣狂風迎面刮起,一股令人心慌的壓力也瞬間如毒蛇一般襲來,當下常茵便下意識的后退。
直到退后了幾百丈距離,常茵眼前的黑暗感才消失,而當下一刻抬眼望去的時候她卻是徹底的呆了,瞪圓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只見那是一只巨大的手掌,伸起來就像是一片遮天蔽日的烏云,隨便一動便釋放出一種沉重的威勢。
“這是……!?”常茵輕呼一聲,就要回頭問尊上,這時突然整個空間傳來一陣動蕩,前方那只棺材如篩糠一般抖動起來,緊接著常茵又見到一個巨大的軀體緩緩從里邊立了起來。
這匪夷所思的景象,看得常茵滿臉駭然,一直以來,還沒聽說過有這么巨大的人存在,就算是巨人族和眼前這位比起來也不過如此吧。
“怎么,現在看到你兒子就害怕了?”
“你說什么!?”常茵猛然回過頭:“你說這是……耀兒?耀兒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尊上淡雅的笑了笑:“如果他不變成這個樣子,那么就死了,而你也無法再見到他了。”
“白雄心,你個混蛋!你到底對耀兒做了什么!?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常茵被強烈的憤怒刺激的腦袋嗡嗡作響,如失去了理智一般在尊上打了幾拳,之后無力的仰面痛哭:“你還我耀兒,你還我耀兒啊……白雄心!他也是你兒子啊。”
“正因為他是我兒子,所以我才給他這個機會。”尊上不動聲色的道:“你可知道這是什么?你又清楚什么?”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這是什么,雄心,我求求你,你放過耀兒吧!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常茵痛哭流涕的跪了下來,兩手緊捏的骨節發白,語氣顫抖的乞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他還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啊!”
“但他是我勝利的重要因素,少了現在的他,之后我的仗會很難打。”說的這里,尊上沉吟了一下,在常茵身上打量幾眼,突然開口說道:“不過我答應你,在我勝利后就讓常耀變回原來的樣子,但是在此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常茵語氣有些沙啞顫抖,諷刺道:“白雄心,你以為現在的你有可信度么?”
尊上淡淡的笑道:“我有沒有可信度無關緊要,但現在你要搞清楚情況和立場,你若想救常耀,就只能相信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只有這個選擇。”
聞言常茵咬牙低頭,像是心中在做著劇烈的掙扎,遲疑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好,你要我答應你什么?”
尊上負手轉身,笑道:“常將軍是為四象神國驍勇善戰猛將,沒有之一。呵呵,所以我要你幫的忙很簡單,那便是幫我帶兵攻打駐扎在大管星域之外的魔族,如何?”
沉吟了少許,常茵咬牙道:“但我不敢保證結果如何,而且在此之前我也要絕對的兵權!”
“兵權并沒有作用,大管的兵只效忠于我,但我只要一句話他們也會聽命于你,毫不敢違抗。”尊上淡淡笑道,似乎是知道常茵的心思,說道:“等會兒術心亮五兄弟會來找你,到時你了解一下就可隨意行動,總之我只有一個要求,務必在十天時間內擊潰魔族的防線。”
“我盡力而為。”
看著常茵離去的背影,尊上嘴角揚了揚,旋即伸手一招,讓前方星神兵重新躺入了巨棺之中,遂負手踱步,仰面自言自語的笑道:“我現在的境界已然可以控制星神兵,朱暇……斬星,這次你可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轉眼間,約莫一周的時間悄然而過。
在這幾天軒轅神國也因某位土匪帝君干的那一大票而漸漸富裕了起來,軍隊的擴張也不可謂不是一日千里,對此無軒等元勛級人物都是笑開了花,因為沒有什么比看著軒轅神國一點點強大更快樂了。
姜春這幾天為了軍部的事情是忙的焦頭爛額,而沒心沒肺的朱暇則是一邊處理著政事一邊陪老婆們,那日子可是悠哉的直令姜春想起兵造反,媽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帝君,貌似春哥我是來幫忙的哎,自己不做事兒反倒要幫忙的做,做了不說還要催!還他姥姥的有沒有王法啊,干脆我春哥來當帝君的了……
朝廷中,對于突然冒出來的三位妃子全朝文武百官也是感到好奇至極,皆在處處打聽、胡亂猜測,各種輿論在私底下傳的不絕于耳,什么這是帝君的遠房表妹啊,什么帝君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啊,或者是仇人家的女兒啊等等之類的輿論可謂是不一而足,令朱暇直呼傷不起,原來一個人被關注的多了連私事兒都成了驚天的大事,但以他心性倒也沒怎么在意這些輿論,雖說人言可畏,但畢竟朱暇不是為了他們而活,何須在意這些?更何況他連所謂的“超級采花賊”都當過,還怕這些?
這一天,朱暇大清早的就坐在了朝堂之上,腳下文武百官,個個精神抖擻,一番奏折呈上來后朱暇便學著皇帝的樣子隨便扯了幾句官腔就要準備退朝,不料這時,大內總管歐陽公公屁顛屁顛的搖了過來,聲音高昂尖細的道:“陛下留步,奴才還有一事需啟奏陛下。”
“哦?”朱暇抬了抬手:“何事之有啊,歐陽公公還請道來。”
“奴才遵命。”隨后只聽歐陽公公扯了扯嗓子說道:“昨日邊防官上報,說是在軒轅星域邊境抓捕了一批意圖走私危險物品到軒轅神國的妖族販子,目前皆已抓入天牢。”
朱暇頓了頓,問道:“此類販子通常是以自己的目的而傷害無辜百姓,既然抓到,何不處置?”
歐陽公公抹了一把汗說道:“本來這等小事自然不必打擾陛下,且邊防官員也準備予于處罰,但不料販頭這時卻……卻說……”
“呃?”朱暇挑了挑眉,覺得其中大有文章,問道:“那販頭說什么了?歐陽公公,朕要你將那販頭之言如實稟報,一字一句,切不得有誤!”
“呃…是陛下!”歐陽公公嚇得一個激靈,旋即硬著頭皮,模仿著口氣說道:“那販頭是這么說的:‘他么了個巴子的!你們知道不知道磊爺老子是誰?老子是你們帝君的兄弟啊!他么的,到時候朱暇來了老子讓他砍了你們的小基基拿去做肉包子!他么的真是氣死磊爺老子我了,老子不就運了一批石頭來幫朱暇么?老子不就是想來混個官當當么?狗日的,一群王八蛋識相的快放了磊爺老子我,一群沒素質沒教養的東西!’……咳咳,陛下,那販頭委實狂妄至極,居敢如此口出狂言。”說著歐陽公公抹了一把汗,感覺剛才一番話簡直是太有辱自己的高雅了,居然也會說出這么污穢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