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花葬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掙脫枷鎖

第一卷花奴第一百二十四章掙脫枷鎖

第一卷花奴第一百二十四章掙脫枷鎖

落月峽大草原天空中的六芒星,開始出現劇烈的閃動。淡金色的光芒,不斷扭曲,像是在水里被蕩漾而過。

齊航的手緊緊抓住黑冠,一層火焰鋪滿他的全身,甚至是眼睛,甚至是耳朵。

蘇蓉蓉驚恐的發現,一股莫名的威壓竟讓她失去了站立的力量,她不可抑制的要跌坐下來。

“吼!”齊航的嘴里突然吐出一聲嘶喊,手心處,流出的鮮血還在不斷往外迫動。就像是要把他吸干了,那金色的鎖鏈不斷地汲取著他的血液。

金色的鎖鏈就像是人鼓動的心臟,有韻律的跳動。被它纏繞著的黑冠掙扎到了極限,從上面噴吐的黑色火焰,似乎就是長久以來積聚的怒氣。

齊航那被黑色火焰覆蓋下的右手上還有隱隱的金紅色光芒,只是紅色已經越來越淡,變成單純的金色,流轉的光華和金色鎖鏈越來越接近。

金色鎖鏈陡然之間漲大,脫離了黑冠的范圍,盤繞向齊航的手臂,然后在接觸的那一霎,像是金粉,全部散落了。

黑色的火焰歡慶似的猛然高漲,飆向天空,再反卷回來,直接沖進齊航的眉心。所有的火焰回縮,原本還爬滿齊航全身的黑色火焰,瞬息之間全部都匯聚到了眉心之處。

跳動著的火焰黑冠在齊航的眼前,停留數息,好像在與齊航對視。然后悠然的沉入額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睛睜得大大的齊航,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迷惘從他的臉上泛出。然后失血的蒼白也出現,他感到腦袋很沉,想要睡。

閉上眼睛,倒地。

“胖子啊,這真不是我的錯啊。”劉三金苦笑。

蔣晨已經十分認定,這件事情就是劉三金和他的先祖戲弄了他。臉拉得很長,對于劉三金的說話愛理不理。

“晨,先看看這香爐到底是什么寶物吧。”謝思凡的聲音傳過來。

蔣晨瞥一眼劉三金,然后側過身,把香爐用雙手捧了出來放在地上。

“用血試試。”劉三金連忙說話。

蔣晨哼了一聲,然后把指頭掐破,鮮血滴到香爐上面。原本古銅色的香爐居然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幽深而神秘。這紫色光芒一直到最后竟然就不消退,而是直接鍍在了上面一般。

香爐是三足扁圓身子。上頭有鏤空花紋的蓋子,蓋子正中央一只活靈活現的貔貅獸張牙舞爪。就在蔣晨的鮮血滴入之后,從鏤空之處開始飄出淡淡的青煙,聞后是沉香的味道。

這香氣筆直的朝蔣晨而去,在他的鼻子與香爐之間像是架起一座橋梁,而香爐也就在緩緩的接引中,靠近蔣晨,最后落在蔣晨的手中。

吐出一口氣來,蔣晨陶醉的睜開眼睛。流煙已經消失,但是香味還在縈繞。

謝思凡和劉三金都看著蔣晨,等待他的講述。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蔣晨有些疑惑。

“法器認你為主了?”劉三金問道。

“是啊。”

“那知道這是什么香爐了沒?”劉三金還問。

蔣晨“哦”了一聲,撓了撓頭,然后不好意思笑笑:“剛才腦子里是多了些東西,我沒來得及看。”

“那你快看看啊。”劉三金一副被蔣晨打敗的表情。

“靠,老子還沒和你算賬呢。”劉三金的表情讓蔣晨很火大。

“呃,其實。”劉三金的眼珠亂轉,“這件事情,是先祖想要考驗你的耐心和毅力。對,就是這樣。”

蔣晨斜眼看劉三金:“真的?”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劉三金表情很嚴肅。

蔣晨點了下頭,額,他居然點了下頭,然后鄭重其事的說道:“嗯,還好我是有大毅力之人,我通過考驗了。嗯!”

謝思凡的嘴角抽動,想笑又笑不出來。

“大哥,這香爐名叫兜海啊。”蔣晨突然說道。

“晨,這是你腦海里的信息么?”謝思凡問道。

“是啊,它好像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里。”

謝思凡疑惑的皺起眉來,他沒有感覺到腦海里多了什么呀。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腦海里東西太多了。

金色的魂力海洋,還有《浮屠大輪轉功》的功法,已經占滿了空間?

“三金,法器的信息是肯定會出現在腦海中的么?”謝思凡又轉向劉三金問道。

“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啊。作為有靈性的法器,它攜帶者本身的一些特點,這些在認主的時候都會有所體現啊。”劉三金說道,“大哥,難道你的聽天鐘沒有?”

謝思凡雙手一攤,苦笑:“確實沒有,我也很納悶。”

“那這該如何去了解聽天,如何去驅使它呢?”劉三金也苦惱了。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浮屠大輪轉功》作為這世上揭示輪回之真諦的最強功法是多么的霸道。當那些訊息傳入謝思凡腦海的時候,一瞬間就被吞噬了。

只是那位召喚師老祖也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安排了后手。

正在謝思凡他們說話的時候,陡然聽到,“隆隆”的鼓聲。

三人相互對視,這必然是童蕾將鎮魂鼓敲響了。

三人開始下樓,他們可以再向前邁進了!

童蕾出現在三人面前,她的右肩膀上正有一面小巧的黑色皮鼓。像碗一般下面有一個托。鼓面下方一圈是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十二獸頭。

看起來和謝思凡左肩的聽天鐘正是遙遙呼應。

謝思凡這一刻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劉三金同樣想到了,所以他的嘴角勾了起來。

這聽天鐘與鎮魂鼓明顯是一對。如果謝思凡不知道如何使用聽天鐘,那么得到鎮魂鼓的童蕾卻可以教謝思凡。這其中應該是想通的。

“劉三金,你的祖先還跟我說了,我們可以把鐘鼓樓中能夠拿走的東西都盡量拿走。”童蕾開口說道。

劉三金一怔,轉而又說道:“可是我們搬不走啊。”

“你的祖先留下了這樣東西。”說著,童蕾的手中托上來一枚乳白色的戒指。戒指只是細細的一圈,上面連簡單的花紋都沒有。

“須彌戒?”劉三金的聲音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