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戚

第342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二)5/6

第342章冀州之戰第二彈(二)5/6

第342章冀州之戰第二彈(二)5/6

董俷,曾經被欺負怕了,他最討厭被人欺負。冰火!中文

劉虎喊話,在他看來,就是欺負他,自然手下毫不留情。

那劉虎眼見董俷雙槌落下,匆忙間舉刀相迎……只聽鐺,希聿聿戰馬嘶鳴,董俷那一對大槌勢無可擋,砸開了劉虎的大刀,連人帶馬一下子砸成爛肉。

就在剛才,劉虎還耀武揚威。

可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堆爛肉。

這種變化,也讓曹操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他下意識的手上用力,頓時疼的一咧嘴……原來,他手上還捻著胡子。這一用力,卻把胡子拔下來好幾根。不過,曹操卻未曾在意。

“此兒又是何人?”

這家伙,儼然就是一個劉闖的翻版。

曹操大驚失色,連忙向左右詢問。

他對董俷倒是有些印象,昨日董俷曾在輕車上掌黃羅傘,只是曹操并未留意。

左右文武相視一眼,卻無人應聲。

因為他們和曹操一樣,對董俷的來歷,并不是非常清楚。

不過,知不知道董俷是誰不重要,一員曹將厲聲喊喝:“黑小子,敢殺我大將,還不拿命來。”

一匹青驄馬從門旗下沖出,馬上大將跳下馬身高九尺開外,掌中一口圓盤大斧。

此人,名叫孫韓,青州人氏。

曾經為黃巾賊,后歸降曹操,拜軍司馬。

其人驍勇,力能扛鼎。一口圓盤大斧,曾在曹操討伐汝南劉備的時候。斬殺劉辟,立下大功。

曹操這次發布招賢令,曹仁在河東向曹操推薦了此人。

孫韓縱馬到董俷跟前,二話不說。輪斧就劈。

這也好,大家都不用啰唆……董俷也不閃躲,左手槌揚起,鐺的一聲崩開孫韓的圓盤大斧。只是這孫韓本就是力大之人,人借馬勢,巨力驚人。董俷雖崩開了對方的大斧,卻被那斧上傳來的巨力,震得向后倒退一步。不過,董俷雖然身形粗壯。可是腳下卻極為靈活。

他接著這后退一步的功夫,身體猛然滴溜溜一轉,錯步扭身,右手槌橫掃千軍。

“你給我下來吧。”

孫韓一斧落空,便覺察到有些不妙,連忙橫斧招架。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孫韓雙手合谷迸裂,鮮血淋淋。那圓盤大斧,再也拿不住,鐺的掉在了地上。

董俷瞠目欲裂。雙槌高舉過頭頂,朝天一柱香嗡的就砸下來。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高聲喊喝:“黑小子,休要逞威,看箭……”

先前射殺楊明的那員曹將,挽弓搭箭便射向董俷。一支雕翎箭帶著破空銳嘯,正中董俷的肩膀。騰地董俷大叫一聲,不過手中大槌卻沒有因此而減力,啪的便砸在孫韓的頭頂上。

猶如一顆被敲碎的西瓜。孫韓的腦袋被砸的血漿飛濺。

而劉闖身邊。卻惱了一員大將。

太史享縱馬而出,厲聲喝罵道:“只敢暗箭傷人的鼠輩。便只有你會用箭嗎?”

說著話,他手上已取出弓箭,弓開如滿月一般。一直赤莖白羽三翼箭唰的便離弦射出……

太史享的箭術,學自太史慈。

后又跟隨呂布左右,師從曹性,神射無雙。

那射傷董俷的曹將名叫曹信,是曹操的本家侄兒。

他的射術,師傳夏侯淵。見太史享箭矢飛來,他立刻在馬上一個鐙里藏身,躲過了太史享的箭矢,而后翻身又坐在馬上,朝著太史享就是一箭還擊。只是他這一箭剛射出,就聽身后有人喊道:“曹信,小心!”

原來董俷砸死了孫韓之后,心中對暗箭傷他的人憤恨不已。

曹信和太史享在陣前對射,他卻拖著大槌向曹信撲去……

而曹軍陣中,又沖出來兩員大將,一個叫馬勝,一個叫做馬延。

這兩人雖然都姓馬,但并無血緣關系。馬勝,原本是河內大盜,曾為救自家兄弟,單人獨騎劫牢,在縣城里砍殺二十余人后,救了他的兄弟揚長而去,舉城官兵無人敢出城追擊。

后來馬勝落草為寇,叱詫河內。

得曹洪舉薦,又歸降曹操,頗為曹操看重。

而馬延是青州人,一桿長矛殺法驍勇,為中軍掌旗官。

這兩人眼見董俷撲向曹信,心中便知道不好,連忙沖出來想要解救。

哪知道,他們這一出來,卻激怒了劉闖……本來曹信射傷董俷,就讓劉闖惱怒不已。今又見曹軍要以多勝少,那還能忍耐得住,一催胯下象龍馬,提椎便殺出本陣,將馬勝馬延攔住。

劉闖這一出戰,漢軍立刻發動攻擊。

龐德、許褚二人率騎軍從兩翼殺出來,直撲曹軍軍陣。

而曹操見此情況,也連忙下令全軍出擊……一場混戰,隨之拉開了序幕。

東萊,貕養澤。

風,并不猛烈,但是卻驅散了初夏的炎炎酷暑。

貕養澤蒸騰的水汽,帶來了一絲涼爽之意。王修端坐在貕養澤畔的涼亭中,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酒壇子,上面還帶著一絲絲涼爽的水霧。顯然,這酒壇子是剛從井水里拿出,擺在這里。

“父親,萬一他不肯來,怎么辦?”

站在王修身后的青年,忍不住低聲問道。

王修看了他一眼,“他若不來,我便在這里一直等著。”

青年聞聽,頓時啞然。

片刻后,從遠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王修猛然睜開眼,站起身來。

只見從東面行來一直騎隊,為首之人跨坐一匹獅子驄。威風凜凜,眨眼間便來到涼亭外停下。

“叔治,別來無恙。”

馬上那人甩蹬下馬,大步流星便走進涼亭。

王修忙迎上去。一拱手道:“興霸,確是威風更盛當年。”

騎馬之人,正是甘寧。

他聽了王修的稱贊,也不客套,哈哈大笑。

“這是……”

“興霸莫非忘了?這便是犬子,王凌。”

“哦!”

甘寧一拍腦門,笑著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只有這么高。如今已是大人了。”

說著,他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王凌感到頗為羞愧,上前行了個禮,便退到王修身后。

“興霸,這是我珍藏多年的惠泉美酒,這次為招待你,我可是虧大了。”

看著王修那張略顯蒼老的面容,甘寧不由得嘆了口氣,“叔治,你這又是何必?你也知道。我這次是奉皇叔之名前來,更有魏越和周倉將軍助戰……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是休想攔我。”

王修,沉默了!

半晌后,他突然一笑,“咱們先吃酒,再說正事。”

說罷,他伸手拍開了泥封,為甘寧滿滿斟上一杯。

甘寧也不客氣。端起碗一飲而盡。而后又把碗放在石桌上,“叔治。你我也算老相識……當年你早于我投效皇叔,只可惜后來未曾隨皇叔一同離開。不過,我們也知道你有難處。所以從未怪過你。便是皇叔,每每提起你的時候,也是頗有遺憾……他曾對我說,當年若非叔治你的幫助,他也無法在北海立足。”

王修鼻子一酸,眼淚唰的流下來。

“皇叔待我有知遇之恩,只可惜當初家中脫不得身,如今還要與皇叔為難。”

他深吸一口氣,旋即抬起頭看著甘寧,沉聲道:“興霸,我知道你驍勇善戰,勇不可擋。

只是,這東萊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局面。

若這個時候再啟戰事,必然會百姓流離……當年皇叔不就是希望能夠給天下百姓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嗎?如今東萊剛好轉一些,你便領兵殺來。多年心血,也將付之東流,請興霸三思。”

甘寧看著王修,哭笑不得。

他很佩服王修,建安三年時,王修奉劉闖之命為東萊太守,曾發誓要把東萊治理好。

后來東萊為袁紹占據,他被罷免了官職。

而后又為曹操所取,當時曹操曾派人問他,想要做什么官?王修卻告訴曹操,他只在東萊為官。

這是一個好官!

可是,未免有些書生意氣。

你道這兵國大事,是你這么一說就能夠改變不成?

莫說是你我,哪怕是劉闖,在如今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改變主意。

王修治理地方,甚至搞科研都是一把能手。但是對于這兵國大事,卻幼稚的好像一個孩子。

可是看著他那雙澄凈的眸子,甘寧卻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叔治,你莫要為難我。

此皇叔所命,任何人不得改變……我知道,你對東萊有感情,可有些事情,非你我能夠扭轉。今皇叔與曹操在冀州對決,乃決定天下氣運歸屬之際。你要我放棄對東萊的攻擊,未免太過幼稚。你可以派人去問問曹操,這種情況之下,換做他曹孟德,是否能夠收兵不戰呢?”

王修臉色一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

“難不成,東萊真要再造戰火肆虐不成?”

甘寧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其實,要想東萊免去戰火,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哦?”

“你,回來吧!”

“啊?”

王修一怔,瞪大眼睛看著甘寧,半晌說不出話。

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只是當這話從甘寧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讓他感到突然。

良久,他苦笑著搖搖頭,“當年,我棄皇叔而去,已是不忠。

曹公不嫌我出身貧寒,再次委以我重任,讓我為東萊太守,多年來可謂是信任有加,從未有過干涉。我所求的事情,曹公都盡量滿足。若我這時候再背曹公而去,豈不是那兩面三刀的反復小人?我已經對皇叔不忠,焉能再對曹公不義?興霸還是別在說這種話,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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