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那就是在面臨各大節假日的時候,一對夫妻如果還只是兩口之家,那么肯定是想著要回到父母家,或者是岳母家的。
如果是兩夫妻有了孩子,那就會以孩子為中心,至少孩子剛出生那幾年,一般都是呆在自己的家里,反倒是父母和岳父母過來。
今年春節,蕭奇跟著蕭旭和陳玉蓮回到了遠殷市,情況比起去年來,又是不同。
去年的時候,蕭旭是道陰市的市長,因為距離得比較遠,不是本地的官員,所以大家都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仰視,最多也就是因為級別的高一級,還因為仙女公司的緣故,對他多了一些敬畏而已。
但現在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蕭旭不但飛的從道陰市的市長躍升為市委書.記,還仍舊兼任道陰市的市長,這種兩大職務一肩挑,意義和地位完全都不一樣啊!
依照蕭旭今年下半年才會滿47歲的年齡,依照他現在的“準副省.級”的官職,相信以后爬上副省.長的位置都是指日可待,甚至有可能會成為一方諸侯啊!
再說了,因為那一次香港繁星電子的惡意收購,所有知情的官員們都知道,蕭旭的兒子是誰。
蕭奇在去年就以2o歲的年齡,坐上了世界富的位置,仙女公司兩大產品dreampad和dreamstars更是引爆全球,眼看著就要成為華國百年以來最強大的商人。在國際商場上的權勢和地位一時無兩!
如此位高權重的人,又有著如此出色的兒子。蕭旭回到遠殷后,怎么可能不賓客盈門?
除開蕭家和陳家的親戚之外,更有大大小小的官員們,有蕭旭的老部下,也有蕭旭的朋友,更有現在遠殷市的一二把手。
當然了,一二把手親自上門,也因為遠殷市僅僅是縣級市。和地級市差了一個大級別,否則怎么也會在酒樓宴請蕭旭,以此來表達平等之意的。
不管怎么說,春節一個星期的假期,就算是到了農村老家,蕭書.記也沒有歇口氣的時候,甚至比他在道陰市身兼兩職還要累。
蕭奇也好不到哪里去。倒不是因為官場的人,商界和官場畢竟還是有差別,市長和市委書.記來家里,最多也就是和蕭奇談談遠殷市的生態農業展而已。
少年真正忙碌的,是要打電話和聽電話,以及用電子郵件處理事務。
雖然他人不在蓉城。但每天應該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少不了。
而且歐洲和美國,乃至其它南美等國家,可是都沒有春節這個假期的,因此那群外國佬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也照樣的打電話來請示不誤。
也幸好只有部門主管級別的人。才有資格和蕭奇打電話,否則蕭奇肯定是要專門請幾個人幫忙聽電話的。
想一想吧。如果和老婆們正在床上的時候,忽然一會兒就一個電話,還怎么努力解決人類后代的延續問題?
蕭奇回到了遠殷市,身邊也只有幾個值班的保鏢們,公司總部的人員們,該放假的放假,該值班的值班,而且蕭奇比其他人更加的大方,給出了春節總共兩周的假期,可以讓辛苦了一年的員工們,能多和家人們一起,到處游玩一下。
比如小資美女霍珠珠女士,就帶著父母去了自己在西湖邊的別墅度假,每天都會很得瑟的在微.博和微.信里面許多照片和感言,感覺是非常的快樂。
除了改變華國的整個電子行業之外,蕭奇也希望自己的員工們能享受到尊嚴,為公司貢獻力量之余,更能讓自己的生活豐富多彩。
也正是因為蕭奇的這種管理制度,據說今年春節過后,仙女公司準備招聘2oo名員工,現在收到的履歷就達到了28ooo多份,創下了比公.務員更高的比例。
略開這個不提,回到老家村鎮上的時候,蕭奇還遇到了一個事兒。
也就是在大年初二的當兒,蕭家老宅子的一個遠方叔伯,叫做蕭遠的,帶著兩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找到了蕭奇。
蕭遠的爺爺和蕭旭的爺爺是堂兄弟,經過這么幾十年下來,關系已經是很遠了,但平日里只要是蕭家的事情,這位任村支書的叔伯,總是非常的熱心,在蕭家人的圈子里也很是有威望,因此他才敢大著膽子親自帶人找蕭奇。
是的。
蕭家的人隱約都知道,蕭奇在仙女公司里面很有權勢,雖然不一定就是那個蕭奇,但毫無疑問的,仙女公司和蕭家的關系,已經緊密到了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因此,除了自家五服以內的親戚外,尋常人都對蕭奇有點敬畏的意思。
“小奇啊,遠叔也不想大過年的來麻煩你,只不過這兩個兄弟太辛苦了,眼看著老婆孩子以淚洗面,過年都過不好,我也只好幫一下忙了。”老家的偏房屋子里,蕭遠這樣笑瞇瞇的道。
鄉鎮的干部有很多的相同點,其中一點就是面對自己需要討好的人時,絕對是客氣異常,另一個當然就是面對著農民們的時候,基本就靠吼,粗魯暴躁。
當然你不能說這樣就完全不對,因為他們對上面的人卑躬屈膝,才能要到各種各樣的政策和優惠;對待文化程度不高的農民們,通常跟他們說道理是沒有用的,反倒是簡單粗暴,才能夠吼住那些農民,不至于惹出一些事情來。
蕭奇看了看兩個農民伯伯,大約也就是四五十歲的年齡,皮膚干燥臉上充滿著皺紋,穿著只是很普通的冬衣,望向蕭奇的眼神也是有些畏畏縮縮的。
“好吧,兩位伯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蕭奇笑了起來,“如果仙女公司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可以跟他們溝通溝通。這生態農業本來就是一個回饋咱們遠殷市老百姓的項目,任何人都不能利用這個去為難人的。”
“嘿,要不怎么就說大學生有文化水準呢?說出來的話都不一樣!”蕭遠一拍手,“呵呵,老顧,小于,你們就把自己遇到的情況都說說吧!”
在蕭遠的鼓勵下,看著蕭奇的態度很和藹,右邊的老顧壯著膽子先說了,“是這樣的,小兄弟。你也知道,咱們這里有三條河流,因此池塘有十幾個,正適合規模養殖著池塘漁業。我和小于兩個人承包了村東頭的魏家祠池塘,以前幾年和大家一樣,也沒有怎么掙錢,充其量就是一個溫飽。
前年下半年開始,仙女公司便在我們這里大量收購水產品,不過他們的要求很高,池塘里面不許投放違禁的藥品,不許微生物過多,不許水質過于渾濁,不許密度過高……不少人都不敢去做,生怕費勁功夫養出來之后,仙女公司卻不收。
我們兩人的孩子今年都要讀大學了,所以我們想要多掙一些錢,想到仙女公司那么大一個公司,又是我們遠殷出去的,應該不會騙人,所以我們都咬牙借錢來,按照他們請來的專家的指導,慢慢做起了生態綠色漁業。
結果想來您也知道,在去年我們一共出了兩次的魚類,仙女公司檢測到完全達標之后,真的是高價給我們買了,我們一口氣就掙了3o萬,這可是讓鄉親們紅了眼,都跟著我們一起開始養殖起來,形勢一片欣欣向榮。
但就在最近,也就是1月初的時候,仙女公司聘請的農業專家過來檢查,卻忽然說我們的池塘水金屬濃度標,養出來的魚質量不高,仙女公司肯定不會收購!我們一下子就傻了眼,明明我們都嚴格把關了的,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呢?”
說到這兒,老顧停頓著歇口氣,那邊的小于就跟著說了起來:“但專家們都是很好的人,他們都不可能騙我們,于是我們就開始找尋了其中的緣由。一開始我們就現,除了我們的魏家祠池塘,居然其余十幾個池塘都沒有金屬濃度標的事情生。
經過我們的多方打聽和探尋,最后才現,原來一切的源頭,就是距離村子三公里遠的那家小造紙廠,正是他們偷偷的偷排污水,結果就通過了流經的潏河,流入了我們的池塘里面,造成了我們池塘水質的污染!
最讓我們氣憤的是,當我們找上門的時候,他們不但不承認,反而是反咬一口,說是我們誣陷他們!將我們亂打出來不說,還三天兩頭的過來鬧事,時不時的還扔些賬東西到池塘里,弄得我們池塘里的魚大面積的死亡!
眼看著我們的心血就要白費,我們想要和他們去拼命,可鎮上的副鎮長專門給我們打了招呼,那個造紙廠是招商引資過來的,如果我們敢輕舉妄動的話,那么鎮上就不會客氣,說不定直接就會收回我們的池塘承包權!”
小于和老顧說話之間,都有一股濃濃的愁緒。
他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也沒有什么同歸于盡的勇氣,面對強大的壓力時,無奈憋屈的忍受,就是最無奈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