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池?!
旁聽的厲鋒愣住了。.不止是他,其他的飛虎們也愣住了。就算是滿滿一游泳池的醫用酒精也不會有太大的療傷效果吧?
不過費倫卻清楚,計莫知所說的是烏玉再造漿,并非酒精池。只是這話不好明著說出來罷了。
但見組員們這么看重烏玉再造漿,費倫不得不提醒道:“酒精池也不是萬能的,要是內臟摔個稀爛,誰也救不了。”
這話一出,眾組員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跟后怕起來。
“所以說,有些事不能想當然!”費倫撇嘴道,“就算你們想跳樓,總該提前布置好游繩吧!”
聞言,組員們都有點傻眼:還可以布置游繩的么?古侯一更是道:“可費SiR你好像沒說過允許我們用游繩吶?”
費倫攤手道:“我也沒說過不允許啊?”這話令眾組員狂翻白眼,搞半天是他們沒有準確掌握游戲規則。
見組員們變得有點沉默了,費倫哂道:“難道你們就沒有其他問題想要搞清楚的嗎?”
池問寒隨即舉手道:“SiR,我有問題。”
“講!”
“那個反坦克雷我明明已經正確拆卸了,為什么機簧還會有反應?”池問寒對此問題顯得耿耿于懷,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費倫聞言,臉上泛起了戲謔的表情,道:“你確定你拆解正確?”
“這……”被費倫質疑,池問寒又有些不確定了。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肯定沒有按照正確的方法去拆除那個雷。”費倫淡淡道。
“這不可能!”池問寒對自己的拆雷技術還是有些自信的。
費倫擺手道:“或者這么說吧,你選擇了自以為正確的拆解方式,實際上在雷的內部還有一些構造你沒感觸得到。”
“這……應該也不大可能吧?我明明……感覺良好啊!”池問寒再一次遲疑了。
旁聽的厲鋒和飛虎隊員們也相當好奇,他們在拆解炸彈這方面也略有涉獵,自然知道拆雷最重要的部份是分析炸彈的結構,其次才是拆解。既然池問寒敢動手拆雷,說明他已經分析出了雷的內部結構,否則只有傻子才會輕率地做出拆雷的舉動。可問題就來了,被拆解的雷還會發生爆炸,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莫非是二次雷?還是隱雷?
一眾飛虎如是暗忖著,都在看著費倫,等他揭曉答案。
費倫哂笑道:“老池,我知道你的拆雷技術不比任何人差,但有時候過于自信,并非好事!”說著,他向池問寒招了招手沒,“你過來,我給你個小小的提示,你應該就能清楚知道原因了。”
池問寒毫不猶豫,當即走到了費倫身邊。費倫倏然伸手捉住了他的右手,在他手上因爬樓而留下的小傷口處使勁摳了一下,問道:“疼嗎?”
池問寒臉色大變,卻不是劇痛應該有的表情,反而喃喃自語道:“這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時候,我的手竟、竟然……”
費倫嘴角勾起道:“所以說,我早就教過你們拆雷的時候要戴塑膠手套了,雖然影響觸感和判斷,但能避免你今天這樣的致命失誤。”
厲鋒等飛虎見狀,更是好奇得要死,可礙于之前的約定,他們沒一個主動問話的。倒是和池問寒同組的辛宇有些憋不住好奇心了,揚聲問道:“老池,到底咋回事兒?”
池問寒苦笑道:“沒什么,只是我不小心,手失去了知覺而已。”
計莫知霎時反應過來:“麻藥!?”
厲鋒和一眾飛虎隊員豁然開朗,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池問寒坐回原位,一臉無奈地望著老神在在的費倫,壓低聲音對計莫知道:“肯定是在拆解過程中逐步麻痹的,這樣一來,不知不覺就對機簧構造少了些判斷,不出事才有鬼了。”
計莫知相當有同感道:“費SiR就是費SiR,不愧是咱的便宜師父,你那邊的雷是上了麻藥,我這邊的雷是抹了機油,那叫一個滑不留手,拆一半就感覺摁不住了……”
邊上姜雪也湊了過來,撅嘴道:“我們這邊的雷,機簧之復雜,能看花丫的眼,最關鍵處在于,剛擰開蓋,壁上嵌著的一個計時器就開始倒計時了,總共才三十秒……”
“那還不是沒爆。”費倫插嘴道,“話說,我給那個計時器的設定就是到了最后一秒就不再動了!”
姜雪和古侯一聞言狂翻白眼,當時眼睜睜看著倒計時還有四秒的時候,他倆都打算撤了,只是辛宇搶先半秒的喊聲拯救了他們不愿得牌的心靈。
其實不止他倆,應急小組的每個組員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那種在滅亡和淘汰邊緣踩鋼絲的考驗不是每個人都能扛得住的。萬幸的是,他們這六個人算勉強過關了。
掃了一眼臉青臉白的組員們,費倫斥道:“瞧你們這一個個的慫樣,今天先不進行別的(殺狼)測試了,都給我回去跑一萬米,什么時候跑完什么時候下班!解散!”言罷,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眾組員聞言暗松了一口氣,有說有笑地出了會議室,仿佛根本沒把一萬米的事放在心上,留下厲鋒等飛虎在那兒面面相覷。
“一萬米?!瘋了吧?”
“不過看阿知和阿一的樣兒,似乎沒當回事呢!”
“裝的吧?”
“阿知會裝,你什么時候看見阿一裝過?他可是有什么不滿都會寫在臉上的家伙!”
飛虎們正討論得熱鬧,厲鋒卻站起身道:“oK,我們也進行一個臨時拉練,越野十公里,馬上回去準備!”
“啊!!?”
不管應急小組還是飛虎跑什么練什么,費倫早已提前離開,去了醫院看望凌舒。
到醫院的時候,費倫才發現凌舒的加護病房外擠了不少同事,看來她在警察部的人緣倒不錯,其中白紀臣也在。
“白SiR!”費倫湊上去招呼了一聲。
白紀臣霍然回頭,見是費倫,嚴肅的面容頓時有所緩和:“阿倫,你怎么也來了?來看madam凌?”
“是啊,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費倫倒也不藏著掖著,“畢竟凌大處生病的時候就是我送她來的醫院!”
“是嗎?那你當時怎么不通知我一聲?”白紀臣佯怪道。
“當時差不多午夜了,這不怕打擾你休息嘛!”費倫比老白更會裝。
白紀臣不以為意地笑笑,八卦道:“我倒是很好奇那么晚了,你是怎么知道madam凌病了的?”這話也引得周圍幾個同事齊刷刷看向費倫,希望聽到答案。
費倫既不臉紅也不害臊,淡然道:“凌大處家上次不是發生了炸彈事件嘛,所以最近一段她就租住了我家空置的別墅,我和她算得上鄰居了,所以時不時會讓傭人過去幫她做做家務,結果那天晚上就發現她病倒了……”
如此中規中矩的回答讓一群八卦男失望的同時也都各自松了口氣:只要咱們的警察部之花沒被人摘到手就行!
在外面等了一會,見沒什么同事再進病房探望,費倫便對白紀臣和幾位同事說了句“excuse.me”,而后推門進了病房。
房內,退燒的凌舒已經醒轉過來,邊上有櫻子在照料她。見費倫進門,本還在乖乖喝水的凌舒頓時沒了好臉色,斥道:“你來干什么?我這里不歡迎你!”顯然,她還在生上周末(詳見366)的悶氣。
費倫聞言,眼神轉冷道:“早知這樣,你被送來醫院那晚我就不該出手救你。”
凌舒顯然也知道她被送進深切觀察室這一茬,但女人起了姓子是根本不可理喻的,所以她仍犟嘴道:“那你就讓我去死好了,何必多管閑事?”
“對啊,如果你死了,至少你的靈堂照不會拒絕我來拜望!”費倫撇嘴道。
這話把凌舒氣得不行,卻又說不出讓費倫“滾”的話來,只好把頭扭向里邊,不和他說話,來個眼不見為凈。
費倫見狀,頗覺好笑,當即打了個手勢,讓櫻子到門外去守著,他自己卻靠到病床邊,翻手摯出大頭釘,扎中了凌舒頸側的定冥穴。
凌舒只感后脖頸被東西蟄了一下,頓時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還能做什么?幫你看病唄!”費倫撇嘴道,“不過為了防止你不配合,所以我對了施了個小小的定身法。”
“你走,我不要你幫我看病!”凌舒急得兩腮泛紅。
費倫見了,曖昧道:“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
聽到這話,凌舒整個臉頰都熱了起來,偏生動彈不得,心頭的焦躁就甭提了:“你再、再不走,我就、就……”
“就怎么樣?”
“哼,我就大喊非禮,白SiR和不少同事都在外面,我看你怎么收場!”凌舒嘴上這么說著,心里面卻十分猶豫到底要不要做得這么絕。畢竟“非禮”這種事要是讓白SiR他們撞見了,費倫在警察部的前途鐵定玩完。
孰料,凌舒在猶豫,費倫卻滿不在乎道:“有本事你盡管喊好了,我能定了你的身,自然也能靜了你的音。”
凌舒聞言氣得不行,正要不管不顧大叫出聲,沒曾想剛一張嘴,一大團報紙就粗暴地塞進了她的小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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