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仨人走在那些垃圾和污水上就跟踏雪無痕似的,幾乎就不怎么臟鞋,這樣的情形把仇兆強看得目瞪口呆,走神之際幸虧他平衡力還不錯,不然肯定一腳插在爛泥里,想拔出來都難!
拐出后巷后,瑪麗蓮帶著愛莎費倫穿街過項,繞了不少地方,沒用費倫提醒,落在最后面的仇兆強就主動將經過的線路一一記在了小本上,打算回頭把一路上有監控的點的視頻都取回重案組研究。
十幾分鐘一晃而過,瑪麗蓮七拐八繞,最后竟來到了學園區的一座小型福音教堂附近。
費倫見她駐足,忙湊近問道:“怎么了?”
“這附近的精神殘余能量太多,大部份都已被那個東西吸納融合,包括那個兇手的……”說著,瑪麗蓮指了指教堂屋頂上的那個十字架。
費倫被瑪麗蓮的話嚇了一小跳,叫道:“靠,還真有十字架能吸收精神念力啊?”實際上,并非他不相信十字架能吸收念力,而是嚷給身后的仇兆強聽的,否則人家就該懷疑了。
果然,仇兆強聽到瑪麗蓮的話后,也覺無比驚訝,當下扯過費倫小聲問道:“sir,你的這位女朋友說話靠譜嗎?”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費倫強調了一句,這才道:“不過她的話就從來沒有不靠譜的。”
仇兆強聞言一愕,旋即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費倫看了看教堂門口的十字路口,不禁有些頭疼道:“現在只能把沿途的監控視頻取來一觀,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了。”
“沒問題,我已經記好了咱們來時的路線,這就去取錄像帶!”說著,在費倫道揮手示意中。仇兆強趕緊去了。
轉過頭,費倫又問瑪麗蓮道:“真沒法子了?”
瑪麗蓮聳肩道:“我的攫神眼也不是萬能的,能追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行吧。那你跟愛莎就先回去吧!”費倫卸磨殺驢道。
瑪麗蓮不滿地哼了一聲,道:“本來還有個重大消息想要告訴你的……算了。我還是先賣個關子吧!”
費倫一聽,趕緊將瑪麗蓮拽住,唬著臉道:“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有什么消息快說!”
瑪麗蓮撇嘴道:“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我發現你家別墅周圍有人在監視!”
“什么?我怎么一點沒發現?”費倫微驚道。
“他們離得相當遠,至少在兩個街區外,利用專門的望遠鏡監視,而且對象不是你。而是你那些個紅顏知己,包括我跟愛莎,所以你沒發現一點兒也不奇怪!”瑪麗蓮索性把發現的東西全告訴給了費倫,“最最重要的是。以這些人的專業水平和行動模式來看,似乎是cia的外勤!”
費倫頓時爆了粗口:“媽的,這幫人的確是在監視,不過監視的是你們這些個女的有沒有遭遇恐怖份子的綁架或襲殺……”
瑪麗蓮聞言愕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在保護我們?”
“保護個屁!”費倫斥罵道。“他們是想在第一時間找出恐怖份子的窩點,然后實施秘密抓捕,再帶回關島或者周邊的軍事基地進行拷問……至于我們的死活,你以為華府會關心么?”
瑪麗蓮聽到這話呆了呆,道:“那豈不是說華府棄你這個億萬富翁的生命于不顧?這可是犯了眾怒了……”
“不算!”費倫擺手道。“如果我現在身在美國,加上我保留了美國籍,華府自然不敢棄我于不顧,可現在的問題是,我身在g,而且還是,華府自然可以對我不聞不問,甚至于藉此反咬港府一口也說不定!”
瑪麗蓮聞言頷首道:“的確……這種事華府干得出來……那現在我們怎辦?”
費倫星目中精芒一閃,道:“如果有可能,你和愛莎去抓一兩條cia的雜魚,催眠了他們,進而利用他們的監控系統替我們預警,uand?”
“明白!”瑪麗蓮和愛莎齊齊點頭。
“當然,cia未必靠得住,咱們還得想想其他辦法,畢竟恐怖份子的滲透無孔不入!”費倫皺著眉頭道。
愛莎明眸一轉,建議道:“不如利用你的身份,假公濟私一下下……”
費倫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了應急小組,甚至于還想到利用九幺幺事件的影響力,擴大隊伍,進而全面監控港九的各個口岸,甚至……想及此,他情不自禁捧著愛莎冰雕般的臉蛋兒“啵”了一口。
愛莎頓時呆若木雞,旋即玉臉通紅,一副不勝嬌羞的俏樣兒,惹得不少路人都狠瞪費倫這個大惡人。
等仇兆強拎著一袋子監控視頻回到教堂門口時,瑪麗蓮和愛莎已經離開了,只有費倫還待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左看右瞧之下,不見瑪麗蓮和愛莎蹤影的仇兆強忍不住問了一句:“sir,你那兩位女朋友呢?”
費倫蔑了他一眼,道:“不都跟你說過了嘛,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
“都差不多了,反正sir你又沒結婚,加上現在社會風氣這么開放,洋妞就更開放了,指不定哪天她們倆就變成你女朋友了……”說到這,仇兆強還沖費倫擠了擠眼,給了他個“你懂的”的眼神,“她們人呢?”
費倫無語至極,翻了個白眼,道:“人家幫完忙,自然是走啰!難道還在這兒等吃飯吶?”
“sir,你不是吧?好歹也請人喝被冰咖啊!”仇兆強替瑪麗蓮和愛莎感到不值。
費倫瞪他一眼道:“我問了,她倆都說不渴!”說罷,自顧自往來路走去。
仇兆強見狀頓時投降道:“sir,能不能別沿原路返回啊?我可不想再插污泥!”
“那就打車回去,不過車錢你來出,不許報賬!”一向大方的費倫難得摳門了一回。
仇兆強聞言哪還不知費倫這是在挾私報復,卻又無可奈何:“ok,我出就我出!”
不過出租車走在半道上的時候,陳澤昆來了電話,叫費倫回去總區總部一趟。于是到了案發現場,費倫就把現場事宜都交給了戴巖全權負責,他則坐進杰森跑車,一溜煙開沒了影兒!
回總部的半路上,費倫的摩托v60上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盯著不認識的來電號碼看了n秒,費倫這才接通道:“喂,找誰?”
“你好,是費倫費sir嗎?”電話那頭的女聲甕聲甕氣的。
“對,我是,你是……”
“我是星娛時報的記者,姓高,有筆生意想跟你談談!”
費倫聞言訝然失笑道:“我只是個差佬,不會做什么生意!”
“不見得吧?費sir,或者……我該叫你反恐英雄?又或者……叫你億萬大亨?”對方的口氣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
費倫卻已瞬間猜到了對方想跟他談什么生意,淡笑道:“不管你叫我什么都沒關系,我又沒犯法,你盡快叫好了,至于你所謂的生意,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談,請你別再打我的電話,否則我告你性.騷擾,絕對告到你破產,uand?”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高潔氣得直接摔了手機,阿秋見狀問道:“他怎么說?”
高潔指著地上已摔成幾瓣的手機道:“都他媽這樣了,還能怎么說?姓費的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阿秋頭頭是道地分析著:“我倒不這么覺得,畢竟《紐約時報》的報道早已滿天飛,只是香江民眾沒太注意這個罷了,就算我們不報,也早晚會有記者爆出來,我猜姓費的大概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拒絕跟咱們談!”
高潔聞言扭過頭死盯著阿秋,頓了老半天終于爆出粗口:“叼你老母,這話你怎么不早說?害得老娘我打過去被姓費的奚落了一通……”
“你之前也沒問……啊!!”阿秋話還未完就被抄過采訪話筒的高潔打了幾悶棍。
與此同時,費倫回到了港島總區總部,一路坐電梯直接到了陳澤昆辦公室所在樓層。
剛出電梯,不少往來廊上的女文職看見他都驚訝地打著招呼:“呀,費sir,你不是去美國了嗎?”
“費sir,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告訴人家一聲?”
“就是,大家還說等你回來替你接風洗塵呢!”
費倫一邊笑應著這些女文職一邊心頭狂汗,暗忖:還好今天是周六,值班的人沒那么多,不然這鶯燕之聲恐怕要多好幾倍,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抹著額頭的冷汗,費倫好不容易鉆進了陳澤昆的辦公室,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正伏案疾書的陳澤昆抬頭瞅見費倫如臨大敵的模樣,好笑道:“阿倫,你小子又干什么壞事兒了?進了我屋還一副松氣的模樣?”
“大sir,天地良心啊,我可沒干什么,只不過今天那些做文職的女同事好像特別熱情……”
陳澤昆哂道:“能不熱情嘛,現在總部這邊哪個不知道你是反恐英雄又身家億萬的,但凡沒結婚又自忖姿色不差的女同事哪個不視你為金多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