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老弟,你再提點,提點兒我就賣!”
費倫聽到這話,淡淡一笑道:“那就兩千三吧!”
兩千……三?!這不剛才還砍一半嘛?
攤主給費倫這話氣得直抖:“你、你……我不賣了!”
費倫翻個白眼,道:“你愛賣不賣,就留著這些碎片填茅坑吧!”說著,拂袖欲走。歡迎來到78閱讀.
攤主見狀,頓時一個激靈,回復清明,意識到剛才自己沖動了,畢竟這些碎片是無本的東西,在他眼中也沒什么價值,若此時不借費倫這個冤大頭把貨出了,那就真的只能扔茅坑里了。
這樣的事情,攤主當然不會讓它發生,趕緊拽住費倫道:“老弟,你就別埋汰我了,兩千三就兩千三!”
費倫聞言嘴角泛起戲謔的微笑,他目前已經在那塊寶圖碎片上做了手腳,就算不掏錢買也有幾百種辦法把碎片弄到手,所以說出的話也就沒有剛才那么客氣了:“不好意思,兩千三是剛才的價,現在嘛,我最多給你出到兩千!”
攤主一聽,臉都綠了,有心想不賣吧,可之前他叫價時比出一個巴掌,實際上的心理價是五百,結果給喊成了五千,現在雖然被費倫幾整幾不整給砍到兩千,但仍可大賺,問題是,半分鐘之前,價位本來在五千的,這一會兒工夫就少了恁多,他的心在滴血啊!
其實吧,攤主的表現也算是人之常情!這做生意的,特別是古玩這一行,要是把東西給賣便宜了,心里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攤主現在就有這感覺,而且還不是一只,是好幾只。
因此,攤主掙扎道:“兩千?兩千少點吧?我這碎片可都是真東西!”
“我也沒說你是假的啊!”費倫皮笑肉不笑道,“不過,現在的價嘛……”
聽到費倫拖長的尾音,攤主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惶急道:“得得得……兩千就兩千,賣你了!”
“那就讓伙計給我找個小盒子,把碎片都裝上!”費倫道。
雖然扎到錢但心情仍不太爽的攤主頓時惡瞪了四毛,然后一腳踹在他上,喝斥道:“傻站著干嘛?還不把你手上的盒子拿過來?”
四毛被踹得一跳,捂著卻不肯遞過盒子。
見狀,費倫瞄了眼四毛,沖攤主哂道:“他手上的盒子臟點兒,能找個干凈的不?”
四毛一聽費倫這話,不等攤主發話,便飛也似地跑去找干凈盒子了。
攤主見此一幕,又罵咧了兩句這才作罷,轉而向費倫比了個“money”的手勢,道:“老弟,你看是不是……”
費倫擺手道:“別忙,等盒子拿來,殘片裝上,確認無誤后,錢自然不會少你的。”
攤主聞言知費倫信不過他,卻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他們這行騙人騙己的事兒實在太多了。
很快,四毛找來盒子,把費倫相中的殘片都給裝了,待費倫接過盒子,思感掠過,確認那塊寶圖碎片也在盒內,這才伸手入懷,掏出四扎紅票扔到攤主面前,道:“老板,點點吧!”
攤主手搭在其中一扎紅票上,摸了摸成色,知是真鈔,當下賠笑道:“不用點了,我信得過老弟!”
“那咱可就錢貨兩訖了。”
“是、是!”
費倫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再不掃攤主半眼,直接走人了。
等費倫不見影兒了,四毛道:“老板,那家伙就穿了一件單衣,懷里怎么擱得下四疊紅票?”
攤主聞言一愣,他剛才還真沒留意這個問題,旋即面色大變,趕緊挨張檢查費倫甩下的四萬紅票,卻發現票子都是真的,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有點納悶,抬眼見四毛還傻站在那兒,當即又踹了他一腳,指著一干青銅器道:“還不趕緊給我收了!”
費倫遠離剛才那個鋪子后,就轉進了一家賣刻刀畫筆顏料等物件的門店。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老式褂袍的中年人瞅見費倫后問道:“這位小兄弟,想買點什么?”
費倫道:“老板,給我來套工具!”
“我們這兒的工具可多了,你要什么樣的?”中年男問。
“仿具,你們這有嗎?”
中年男聞言一怔,旋即搖手道:“老弟,實不相瞞,最近條子抄得緊,那類東西就算有咱也不敢賣啊!”
“真沒有?”
“真沒有!”
“如果我出雙倍的價呢?”費倫道。
中年人只是搖頭。
“三倍!”
中年人還是搖頭:“最近風聲真的很緊,我勸老弟還是暫避幾個月風頭吧!”在他想來,費倫年紀這么輕,仿的東西肯定也是毛躁不堪,到時候很容易被警方順藤摸瓜,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
見中年人怕惹禍上身,費倫只好離開了門店,畢竟光天化曰,他總不能硬搶吧?
剛轉回街上,肖璇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費倫嗎?”
“我聽著呢,有事嗎?”
“干嘛啊?你吃槍藥啦?”聽費倫語氣不豫,肖璇頓時有點毛了,“本……小姐本來是有好事兒要告訴你的,但你這副態度,本小姐懶得伺候,掛了啊!”
“誒誒誒……我說你別矯情行不行?”費倫撇嘴道,“有什么好事兒就說唄!”
“那你得請我吃頓好的。”肖璇開始挾恩圖報。
“請吃飯沒問題,但消息得有用才行,否則你想都別想!”
“這點我可以保證,我的消息你肯定感興趣!”
“講!”
“你不是給了照片讓我找那幾個曰本人嘛!”
“怎么?他們有消息了?”
“沒錯,他們今天上午的飛機來京,我想這會差不多快到了吧!”肖璇爆料道,“怎么樣?這消息你有興趣吧?”
費倫沒正面回答肖璇的問題,反而道:“他們坐的哪班飛機!”
肖璇難得沒有矯情,直接報出了航班號。
“好,你繼續幫我查他們,大餐沒有問題,回頭叫上你哥,咱們一塊去吃,我請!”說完這句,費倫直接掛了電話,七拐八繞地出了琉璃廠姐,搭上出租,直奔首都國際機場。
半小時后,換了身裝束又換了張臉的“中年人”費倫出現在了機場內,稍一打聽便獲悉了西野一行的航班正在著陸。
費倫得到這消息后,真有點感慨“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隨后他很容易就在下機的乘客中找見了八字胡西野,并趁著人多眼雜的機會,暗射了一道思感絲在對方身上,以做標記。
跟出機場后,費倫隨便招了輛出租,慢悠悠地吊著西野等小曰本的車隊,一直到喜來登酒店,最后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假身份證住到了西野和小島兩人的隔壁。
套間內,費倫一邊偷聽兩個小曰本的談話一邊把從琉璃廠淘到的殘片拿了出來,隨即他驚奇地發現,其中那塊灰色的寶圖碎片居然與在干休所找到的那兩塊碎片之一的無法匹配的那塊合上了。
接著,新的坐標出現,就的在隔壁。這下子,費倫完全確定了小曰本西野從鷺島來京城的目的。與此同時,他聽見隔壁的西野道:“小島君,把你的碎片拿出來吧,我再試試!”
試什么?費倫腦子稍微一轉彎就猜了個不離十,趕緊把藏寶圖碎片統統攝進了隱戒里,只剩那些青銅殘片在幾上。
過了不久,隔壁又傳來了西野有些怨懣的聲音:“八嘎,果然還是沒有!小島君,現在咱們怎么辦?”
“再派人仔細查查那個青年的底細,然后找到他,先禮后兵!”小島顯然早都打算好了。
費倫聽到這,不禁冷笑連連,心說狗曰的小鬼子,還學會用成語了,要想碎片,有本事就來拿吧!不過他又有點納悶,雖然小島嘴里說的很模糊,只是什么青年,但費倫清楚,說的十有就是自己,可對方到底是怎么認定自己的呢?就算老子跟西野照過面后當天就沒在別墅住了這也不應該呀?殊不知,這就是小曰本的特點,慣于捕風捉影,寧殺錯不放過!
好在費倫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別說現在小曰本惹到他了,就算沒惹到,一旦心情不爽,他也肯定會殺幾個小鬼子來玩玩。
要是西野和小島知道費倫是這種姓格,打死也不會再尋什么青年再找什么碎片了,畢竟寶藏再好,也得有命享才行啊!
費倫在兩個小曰本的隔壁又偷聽了個多鐘頭,邊聽還邊用肉須上生出牙釉質的奇怪生化刻刀雕琢起了那些青銅殘片,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買不到仿具,他也只有自己變了。
隨著費倫的精雕細琢,青銅殘片的外觀愈發像真正的寶圖碎片了,直到西野和小島下樓吃飯,他這才收工,拾掇好一應物件,施施然到樓下大堂退了房,離開了酒店。
本來費倫大可以將兩個小曰本和其手下擊殺在酒店房間之內,但考慮到這里是京城地界,太過張揚大可不必,所以暫熄了殺人之念,打算等小鬼子們外出時再說,反正他如今有了另兩片隨時能顯現西野具體位置的寶圖碎塊,小曰本們覺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