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人就是西野……”
老段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干他個小曰本的,竟然又打算玩賊喊捉賊的把戲?”
“現在怎么辦?”同事問。
“我這就上報這件事,然后咱們得找個由頭,正正當當地把西野進出曰本大使館的畫面拍下來!”老段道。
同事點頭附和道:“也對,畢竟我們剛才偷拍的那些是沒法拿上臺面的。”
也就在老段打電話向國安方面報告現西野時,費倫大搖大擺地到了曰本大使館門口。
這個時候已快凌晨三點,負責徹夜警戒的大使館門衛正在打盹,費倫根本就沒驚動他,從柵欄門隙開的僅容人過的豁口溜進了大院,而后閑庭信步般到了大使館樓前,推開一條門縫閃了進去。
不得不說,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差點沒把在遠處監視的國安探員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哇靠,這個叫西野的小曰本也太牛了吧?門衛居然都沒盤問他……還有,莫非夜間曰本大使館的樓門都不鎖的么?”
聞言,剛打完電話的老段湊過來看了看監控視頻,撇嘴道:“不是樓門沒鎖,而是這小鬼子用了開鎖技,瞧他的熟練程度,就算那些資深特工也未必趕得上!媽的,說不定西野小鬼子就是干這個的。”
與此同時,進了大使館樓內的費倫很是從容不迫,對于那些閃著信號燈的監控鏡頭更是不聞不問。如逛自家后花園般往樓上,目的很明顯,去找那些臨時被安置在大使館中留宿的往來人員。他相信。這些人中一定有cia的情報聯絡員隱身其間,一來是為了方便美曰之間交換情報,二來也可以作為美國方面督促曰本的監視點。
值得一提的是,往往這類情報聯絡員都知道許多普通諜報探員所不知道的辛秘,而由于美曰蛇鼠一窩的緣故,費倫正打算從這聯絡員身上搞清布萊切來華的因由。當然,這類聯絡員身份有可能是秘密的。也有可能在大使館內部是公開的,因此未必會留宿在使館,畢竟如果身份公開而又留宿使館的話。保不齊就會被國安方面二十四小時嚴密伺候。
不過在費倫想來,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某個或者幾個日裔美國人被cia這類情報機構秘派來當聯絡員,這樣既可以規避自身風險,也能有效地監視曰本人。但也往往是這類人。最容易變成雙面或多面間諜。
由于存在各種可能性,情況復雜,手里沒多少有效情報的費倫也沒期望一下子就找出那所謂的情報聯絡員,不過在往樓上走的同時,他倒是悄然放出了一號螞蟻,這樣一來,即使今晚他找不著人,也可以讓一號螞蟻潛伏在使館內。繼續尋找和監視。
使館樓內偶爾有零星人員起夜經過走廊,但費倫在思感的預警下。每每提前察覺避開,始終沒與旁人照上面。
三轉兩繞之下,費倫很快來到了位于四樓的留宿區,想了想,他從屁兜(隱戒)里掏出個巴掌大的金屬酒盒,在監控死角處將身上嘴里弄得滿是酒氣,隨即裝醉搖搖晃晃地到了廊上,挨個門擰壞門鎖,竄進屋內與對方夾纏,弄得各房間里很快雞飛狗跳起來。
但因為他滿嘴的胡話也是地道的關西弁,又滿嘴酒氣,所以那些被鬧起床的小曰本除了罵罵咧咧之外,倒也沒把事情往大了宣揚,畢竟跟個醉酒鬼你能講清楚什么理兒呢?就這樣,費倫輕易蒙混過關,一連找了七八個房間,仍沒現聯絡員的蹤跡。
事實上,他裝醉說的那些胡話可不是隨便說的,期間時不時會插幾句諜報術語,但凡是干這一行的人聽到都會有所反應,加上他的酒鬼形象,和神不知鬼不覺的思感觀察,可以說,只要是搞諜報的人就很容易在第一時間下意識流出的微表情上出現破綻。
可惜,費倫一路鬧騰過來,始終沒現這么個人,也就在他扭壞第九個門鎖闖進去時,卻見到布萊切霍然從床上坐起,手里還拿著把格洛克比向門口,喝問費倫道:“你,什么人?”而在這家伙身邊,還睡著個亞裔小美人,估計是曰本妞。
不得不說的是,今晚在小美人身上征伐了好幾回的布萊切相當疲累,之所以能在第一時間就舉槍指向費倫,概因之前費倫在廊上的鬧聲實在有點大,即便房間的隔音不錯,也仍有余音傳進房內,擾得布萊切提前醒了,這才有了神表現。
對眼瞅著黑洞洞的槍口,費倫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地兇光,心說今晚老子要是不來,還真現不了你個小狗曰的!隨即嘴里嚷嚷道:“你這手電怎么不亮?”說著,趨前幾步,還打了個酒嗝,熏得布萊切趕緊捂鼻。
“泄特!這個死醉鬼,滾出去!”
費倫裝的是醉鬼,怎可能這么聽話,當下還欲糾纏,就聽廊上傳來聒噪聲:“靠,剛那醉鬼跑哪兒去了?我這門鎖讓他給弄壞了!”
“不止……我這邊也是!”
“八嘎,我的門鎖也壞了!”
一兩個鎖頭壞了還好解釋,但相同的情況一起出現,白癡也看得出費倫居心叵測了,所以醉鬼西野(費倫)聽到這些議論后,便乖乖地照布萊切所說,溜煙兒似的退出了他的房間。
布萊切有個表哥是長期酗酒者,因此他有對付酒鬼的經驗,本來大聲喝叱只是對酒鬼當下酒性(格)的一種試探,他早已做好被繼續糾纏下去的準備。沒曾想費倫還真就依言退出了房間,布萊切頓時就傻了眼。
這什么情況!?
布萊切腦子懵了幾秒后旋即覺得不對:“媽的,這條曰本狗該不會是在裝醉吧?”想及此,他趕緊跳下床,持槍追到了廊上。
可惜走廊上亂哄哄的,哪兒還有費倫的蹤影?
此時的費倫早已趁亂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了留宿區的公共衛生間,接著迅拆下了防盜網,從通風窗爬了出去,攀上樓頂。
由于通風窗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恰好處在國安外圍幾個監控點的觀察死角上,這一點費倫在來的路上就用思感探查好了,否則他也不會選擇這條路溜出曰本大使館。
到得樓頂后,對于費倫來講,自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至于情報聯絡員的事,自有一號螞蟻慢慢查探,而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cia探員布萊切,剛剛已經見著了,同時也說明cia和特高科顯然在籌謀些什么,不過再怎么樣,應該也牽扯不到他身上。
同一時間,安佑豐剛剛收到監視組副組長文延轉過來的消息:曰本失蹤人士之一西野在使館區現身,目前已入曰本大使館!
看完這則短短的消息通報后,安佑豐直覺不可思議:“這……這消息什么時候傳過來的?”
“幾分鐘前!”手下答道,“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那幫小曰本恐已慘遭不測,這消息看起來有點難于置信,但文副組長說了,他手下的露天小組已給那個西野偷拍了近照!”
“有這種事?”安佑豐眉頭挑了挑,“這樣,你讓文延那邊把照片傳過來我瞧瞧!”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
待手下出去后,安佑豐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事兒越來越蹊蹺了!”倏然,他腦海里劃過費倫人畜無害的翩翩帥哥形象,頓生出一股微妙之感,“會不會跟他有關系呢?”
想及此,安佑豐抄起秘密電話給另外一個手下打了過去:“老高,你馬上讓咱們在京城飯店的人想個由頭查一查,看看那個叫費倫的hk警察在不在他自己的房間里!”
“怎么組長,你懷疑這個人跟我們正在查的失蹤案有關?不會吧,人家可是反恐英雄,怎么會跟小曰本過不去……”說到最后,老高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他也起了疑心,“哇靠,如果真是他干的小曰本,別的不說,老子至少要請他喝頓酒!”
“少廢話,趕緊辦去!”
“得嘞!”
也就在老高輾轉布置任務的同時,費倫已然摸回了酒店房間。等嵌回落地窗玻璃,他現喬冷蝶神色有點不對:“怎么了?”
喬冷蝶瞥了眼睡得跟小豬一樣的希林,悄聲道:“你走之后有人摸進咱們房間,我把他給做了!”
費倫當即皺了皺眉,道:“不會是對門的那個家伙吧?”他早就知道西餐廳那個烈狐殺手尾隨到酒店,還在對門開了個房間,只是沒想到對方竟膽大如斯,敢在酒店偷入房間近身殺人,實在是狂得沒邊了。
“對門!?”喬冷蝶不解。
對于喬冷蝶的疑惑,費倫懶得解釋,只道:“尸體處理了嗎?”
“還沒有,不過格殺現場我倒是照你教我的方法來回處理了好幾遍,應該干凈!”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越過喬冷蝶往浴室而去:“待在客廳,別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