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就是想問一下,白……皇貴妃如何處置?”
商慕炎垂眸默了默,“先將她單獨關起來,三日后再審。”
蘇月怔了怔,看向他,似是了然她的疑惑,將她的手輕輕一握,道了兩字,“白震。”
蘇月恍悟,外面張安的聲音再度響起,“另外,瞎婆婆母女二人既已逃脫,我們安排守在其府邸周圍的隱衛要不要撤回來,還是繼續守在那里?請皇上明示!榛”
蘇月心口一撞,愕然看向商慕炎。
既已逃脫?!
既已逃脫是什么意思彝?
“不是一直有隱衛守在那里嗎?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她們如何逃脫?”
蘇月皺眉,急急問。
商慕炎垂眸,低低一嘆,“我們都低估了她,她早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府邸的下面秘密挖了地道,然后從地道里逃走的。”
又逃走了?
蘇月微微怔忡,商慕炎的聲音響起,“撤回來吧,派幾個可靠之人去暗中查找!”
“是!”外面張安領命而去。
蘇月抬眼,看向男人。
山路崎嶇蜿蜒,樹影婆娑,林子墨打馬一路往山林的深處飛奔疾馳,而在他身后卻是舉著火把緊追不舍的禁衛軍。
林子墨快馬加鞭,就像踩著風一樣,可是他發現越往山林深處山路越不好走,而馬兒因此速度也在減慢,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禁衛追上的。
快速環顧了一下左右的環境,林子墨眸光一斂,松了手中的韁繩,猛地一縱身從馬背上躍下,在跌入草叢之前,重重揚鞭甩向馬兒,馬兒嘶鳴一聲繼續往山林深處飛奔而去。
而他自己則一個閃身,蹲下,草叢幾乎有一人那么高,正好將他的身形隱住。
望著火光如長龍在面前呼嘯而過,林子墨眸光微斂,緊緊抿起了薄唇,袖中大手更是攥了又攥,發出指節交錯的聲音。
想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落得現在這般下場。
沒了光鮮的身份不說,竟然還要亡命天涯!
他恨,他真的好恨啊!
正兀自沉浸在自己憤然的情緒中,又驟聞“噠噠”的馬蹄聲響起,他一驚,抬頭望去,就看到一長溜跳動的光亮竟然又折了回來。
而且……竟然…….就在他的前面,有幾個禁衛翻身下了馬,舉著火把,緩緩朝他藏身的草叢靠近。
透過草叢的縫隙,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慢慢逼近的火光,心頭狂跳。
今夜真的要逃不掉了是嗎?
重重閉眸,再睜眼,紛沓的腳步聲已在咫尺之間。
瞳孔驀地一斂,就在他提起掌風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林子墨一驚,抬眼望去,就只見眼前濃濃白霧一片,白霧迷蒙處,似乎有禁衛的身體被炸飛。
禁衛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林子墨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一只纖細的小手驀地拉住了他。
“快!這邊走!”
城郊另一處農宅的廂房里。
蘇陽低著頭坐在矮凳上,小手緊緊絞著衣襟,時不時抬眸看向坐在床榻上的男人。
自從被她帶回來之后,這個男人就一直坐那兒,沉著臉,一言不發。
她知道他在生氣,她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是.......
微微抿了抿唇,心中略一計較,她緩緩起身,朝男人走了過去,在他的面前站定。
“爺,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宇,可是當時,事發突然,而且他們有備而來,他們很多人,我沒有辦法。我知道我不應該將小宇一個人留下,可是如果我不逃的話,可能今夜我們都會被抓起來。”
“我知道,爺心里難受,但是不是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現在只是沒有了小宇而已,我們的人還在,我們的勢力也仍舊在,還有……”
蘇陽頓了頓,“還有我爹,還有我爹可以幫我們不是嗎?等這幾日風聲過去,我就去找我爹,他一定會幫我!”
男人緩緩抬起眼梢,看向她,那眉眼之間傾散出來的灰敗,讓她一驚。
竟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心中一痛,她再也忍不住地上前一步,伸手將男人緊緊抱在懷里,“我知道爺心里不好受,但是我相信以爺的能力一切災難都會過去的。而且,我會一直陪在爺的身邊。”
她站著,他坐著,她將他的頭抱在懷中。
見男人許久沒有反應,她又將他放開,緩緩蹲下身,蹲在他的面前,微微揚著小臉,看著他。
男人亦是沉眸看著她。
驀地,男人大手朝前一探,抄了她的衣領,直接將她從半蹲的姿勢拽了起來。
她一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腰背一痛,身子已經被重重摔在床板上。
緊接著,男人就開始撕剝著她的衣衫,粗暴地、急切地、毫不憐惜地。
他甚至沒有耐心去解她的盤扣或者羅帶,撕扯,只是撕扯,發泄一般地撕扯。
布帛撕裂的聲音突兀地響在靜謐的夜里,一聲一聲,聽在蘇陽耳里,就像是鋒薄的刀片一道一道劃開皮肉的聲音。
她并不掙扎,亦不反抗,就躺著那里,靜靜地看著男人,看著他眸色暗沉得沒有一絲光亮,看著他失控的瘋狂。
他甚至沒有給她任何愛撫,連一個吻都沒有,他就直接分開她的兩.腿,沖撞了進去。
干澀、緊張,于是更加干澀……
她覺得自己就像瞬間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讓她禁不住弓起了身子,額頭上冷汗直冒,可她愣是咬著唇,沒讓自己呼出痛來。
他也絲毫不給她緩解的時間,一進去,就開始瘋狂地橫沖直撞。
摩擦,沒有任何潤滑的摩擦。
灼燒、刺痛,她覺得自己那里就像脫了一層皮一般。
淡淡的血腥入口,她知道,那是自己咬破了唇,她痛得顫抖,身子弓成了一張拉滿的弦,她伸出雙手,緊緊攀上他的臂膀,想要將自己的身子更緊密地貼向他,可是,下一瞬,又被男人重重按倒在床板上。
男人眸色暗沉得無法用言語來描繪,他死死地望著她,卻又不像在望著她。重重頂進!
橫沖直撞!
這樣的掠奪不知持續了多久,終于,在她幾乎痛得要暈過去的時候,他嘶吼著攀上了頂峰。
釋放!
當有溫熱的液體噴濺在她的小腹上的時候,她才驚覺過來,他竟然釋放在了她的體外。
第一次釋放在了她的體外。
為何?
她疑惑地看著他,他緩緩從她身上離開。
“這個房子里沒有藥。”下床,彎腰拾起地上的衣袍,套在身上,他淡漠的聲音傳來。
蘇陽用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而她寧愿自己永遠也不明白。
原來,她一直不孕,并不是曾經流產的創傷,而是,這個男人一直在對她用藥。
為什么?
她就赤.條.條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管小腹的肌膚上被男人射得一片狼藉不堪,她看著他,定定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男人穿戴整齊,只丟了一句,就出了門。
“大業未成,豈能有拖累?”
眸底映入桌案上搖曳跳動的燭火,蘇陽在那一句話里久久失了神。
三日后。
上書房
商慕炎驀地合上手中奏折,“啪”的一聲擲在桌案上,緩緩抬起眼梢,睨向跪在前方地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