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③·總裁,不要只尋歡

關總,以后就靠你養了!! (15000+)

正文關總,以后就靠你養了!!(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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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窗望著遠方,瞿苒苒思緒如潮。()

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明明已經透不過氣,卻還被人按進水里,撲騰著茍活,隨時可能會窒息。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她已經無暇去顧及,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必須想個辦法離開這兒。

在這樣的仇怨之下,她和他之間怎么可能還會有未來呢?

原來愛情早在她和他相遇之初,就已經被彼此間的仇怨扼殺在搖籃里,她和他由始至終都不會開花結果的琬。

難怪四年前離婚的時候他可以那樣毅然決然,難怪他從不在乎她卻總是在她的世界里出現……

這樣的他,是狡猾和危險的,若然不是關母無意間的透露,她可能永遠都猜不到。

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定數吧,是父親在天上保佑著她,讓她在快要一頭栽下去的時候徹底的清醒過來藤。

這么多年所做的夢終于醒了,慶幸的是早就曾經預料過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此刻即使心頭承受著再劇烈的疼痛,也能夠忍著不讓眼淚流出。

熟悉的手機鈴聲劃破了此刻的寧靜……

瞿苒苒收回悠遠的目光,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沒有意外的出現那個人的手機號碼。

如果說前兩天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她還有隱隱的喜悅,如今卻是換成了深深的震顫,是那種驚恐和惶然的震顫,心就像被懸起來一樣,不敢上下。

深深吸了口氣,瞿苒苒按下接聽鍵,“喂。”

關昊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寶貝。”

“嗯。”

“在做什么?”

瞿苒苒將視線重新望向玻璃墻外的空闊,美麗臉龐毫無表情,語調逸出的卻是輕喃撒嬌,“我還能做什么呀,你媽媽在午睡,我在房里無聊躺著,想著你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正巧你就打來了。”

“抱歉,今天連著幾個會議,公事又很多,到這么晚才……”

“沒事,我知道你工作忙嘛,我不會胡思亂想的。”

“乖……”

下午,關家大廳。

關母遠遠看著瞿苒苒下樓便已經伸手招徠,“苒苒,快過來。”

瞿苒苒走了過去,在關母身旁坐了下來,微笑,“伯母。”

關母拉著瞿苒苒的手,熱情道,“你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過要送你一樣禮物嗎?”

“伯母您太客氣了。”

關母和藹笑著,“其實第一次見面我就想將這東西送給你,但是當時會很唐突,現在好了,我可以正式給你了。”說著,關母將手中的一個四方的黑色絨盒遞給瞿苒苒。

瞿苒苒疑惑地接了過來,打開,眼眸倏然瞠大。這是一枚鑲著稀有藍鉆的戒指,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雕工精致,散發迷人色彩。

“這枚戒指,你收下吧!”

瞿苒苒立即搖首,“不,伯母,這太貴重了。”

關母笑搖頭,“這戒指本身的價值對于我們家來說不算貴重,但它具有非凡意義。”

“嗯?”

關母解釋,“這是我已故前夫的母親傳給我的,年輕的時候我經常戴,后來因為跟我前夫的關系斷了,也就摘下了,但一直沒有機會還給我前夫……最近我拿出這枚戒指來看,發現它的光輝依舊,想著我前夫母親提到過只傳給兒媳的傳統,所以我拿出來送給你。”

這居然是一枚年代久遠的戒指?

瞿苒苒不敢相信,因為這枚戒指著實熠熠生輝,高貴美麗至極。

“伯母,我……”

關母將戒指推到瞿苒苒的手里,“你收下吧……過兩天我壽辰,你就帶著這枚戒指跟關昊一起出席,到時候我來宣布你們的婚事。”

瞿苒苒震驚,“婚事?”

關母點頭,“當然啊,你跟關昊在一起了,我總不能讓你沒名沒份跟著關昊。”

瞿苒苒面露尷尬,“可是我和關昊沒沒想過結婚的事……”

關母哄道,“傻孩子,別害怕,你要嫁進來,我肯定不會讓關昊欺負你,你相信伯母。”

“不是,伯母,我……”

“快別說了,只要看得中我兒子就行了,一切由我給你做主。”

夜晚。

靠在床頭,瞿苒苒愣愣地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藍鉆戒指,鼻子泛著酸澀。

如果關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會像今天這樣對她好嗎?

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關母提及對母親的恨意時,那種發自肺腑的厭惡和嫌棄是完全失去了平常的理性和從容的。

無論怎么樣,關母這輩子都不可能接受“葉流紫”的女兒的,何況,她和關昊也不可能有結果。

拿起手機,瞿苒苒緩緩地撥下了一串號碼。

手機里傳來一道清幽的女音,“真沒有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瞿苒苒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梓歆冷笑,“昊手機里經常出現的號碼,我怎么會記不到?說吧,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瞿苒苒深吸了口氣,吐出,“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可以幫你什么,何況你現在跟昊在一起,有什么是昊不能替你辦到的嗎?”秦梓歆語帶質疑。

“在電話里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我們可以以后見面再談……但現在我急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

“我想要離開關昊。”

秦梓歆怔愕,“你和昊不是才在一起嗎?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決定?”

“我說了,我要見面跟你解釋,你會幫我的吧?”瞿苒苒懇求著。

“你這么要求,我很為難。”

“你不是說過要我懂得知難而退嗎?現在就是我為自己找的退路,而這樣的退路我只能找你幫我。”

“你說吧,你要我怎么幫你?”

“幫我制造一個假的身份,我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秦梓歆頗為意外,“你想讓昊永遠都找不到你?”

“是。”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么做的用意,但我會幫你。”

“謝謝。”

“你等我電話。”

“好。”

……瞿苒苒本就沒有睡著,所以半夜房門傳來扭動的時候,瞿苒苒立即就睜開了眼。

步伐沉穩靠近,屬于某個人的氣息襲來……

在瞿苒苒還未做任何反應的時候,側著的身子已經被人由后攬抱。

關昊染著欲-望的聲音在瞿苒苒的耳畔,“寶貝……”

瞿苒苒猛地轉過身,故作驚訝,“你……你回來了?”

關昊含糊不清的聲音在瞿苒苒的耳根,“跟你打完電話,我就立即坐飛機回來了。”

瞿苒苒輕輕推開關昊,疑惑問,“為什么啊?”

關昊急不可耐地親吻瞿苒苒的唇,語調因為情-欲而低啞,“我想你,每次聽見你的聲音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天……”

關昊開始剝除瞿苒苒的睡衣。

但是今晚,當關昊的手指碰觸到瞿苒苒的睡衣扣子時,瞿苒苒卻已經用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關昊動作停了下來,黑暗中,眼眸異常明亮,“怎么了?難道你不想我?”

瞿苒苒攥著自己的衣領,迅速跳下床。

關昊跟著下床,挺拔的身影屹立在她的面前。

面對著他,瞿苒苒心生恐懼的后退,直到身子抵住墻。

關昊已然擒住她,雙臂環上她腰身,語調帶著寵溺,“寶貝,我又哪里做錯了?”

惶然地看著關昊深不可測的黝黑眸底,意識到自己不能夠跟關昊這樣的硬碰硬,最后的結果可能會導致她無法抽身,瞿苒苒于是將自己的恐懼化作了怒氣,故作沒好氣道,“我不要你碰我,我嫌你臟。()”

關昊皺眉。

“今天下午我才看見新聞,原來你在t市一點都不安分。”

關昊頗有耐性,“寶貝,此話怎講?”

“媒體曝出昨晚你跟嫩模一起進酒店。”瞿苒苒憤然指出。

“嫩模?”關昊仿似沒有任何印象,倏然好像想起,嘴角彎起,“我承認,昨晚跟‘申和’實業的老總在酒店談事情,他的確有這樣的絕色奉獻給我。”

瞿苒苒小巧的臉龐皺成一天,“你還敢說?”

關昊走到瞿苒苒的面前,笑著親她撅起的嘴,“這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夠跟你比,我對她們沒興趣。”

瞿苒苒推拒著關昊的胸膛,“我不信。”

關昊拿開瞿苒苒抵著他胸膛的手,邪肆吐出,“那就驗驗……”

瞿苒苒順口問,“怎么驗?”

“這樣……”

關昊擒著瞿苒苒的手,伸進他的腰間,讓她觸摸那里面的剛硬。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可以無情而有欲,女人卻是無情必無欲。

因此,這幾晚承受著關昊的索求,瞿苒苒真心覺得吃不消,因為她根本就做不到像個木頭一樣任他折騰,她會厭惡,會煩躁,也會心痛和難受,但始終忍了下來。

慶幸的是,今天早上,瞿苒苒終于接到了秦梓歆打來的電話。

秦梓歆在電話里提及已經幫她處理好假身份的事情,只要她能夠離開關家,她隨時可以在關昊的世界消失。

關昊沒有回來的時候要離開關家的機會很多,可關昊的突然回來著實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在跟秦梓歆商議后,瞿苒苒決定在關母壽辰的那個晚上離開,原因是那晚關昊會有很多的應酬,她絕對有機會離開。

因此,離開的計劃就訂在關母壽辰的那天晚上。

時間過得很快,今夜就是瞿苒苒選擇離開的日子。

因為壽宴是在關家舉行,一大早關家上下就已經忙碌開來。

瞿苒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境度過了一整個白天,直到夜幕降臨。

華燈初上,瞿苒苒穿著白色的削肩禮服挽著關母從二樓走下來的時候,關家大廳內所有參加宴會的賓客都將視線對準了她們。

她今天刻意化了比較濃的妝,很多人都沒有認出她就是關昊的前妻,但總體來說依然還是美艷大方的,所以當她挽著關母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頓時引起了在場許多賓客的猜測。

有人說她是關母外甥女之類的親戚,也有人說她可能就是關昊的新歡,關昊正是因為她而選擇跟秦梓歆取消了婚約,還有的人說她看起來很眼熟,有人提到了像季凌天的未婚妻,但是無一定論……

瞿苒苒也假裝不知,始終陪在雍容高貴的關母身邊,以一副靦腆的樣子出現。

大廳一隅,利仁雋微張著嘴流下哈喇子直盯著瞿苒苒。

關昊一襲剪裁合宜的墨色西裝,單手插著褲袋,閑情逸致地靠在玻璃的扶欄上,視線始終眺望遠方寬闊。

利仁雋本要執杯跟關昊碰杯的舉動因瞿苒苒的出現而停留在空中,他緊盯著瞿苒苒,同時跟關昊說,“二哥,我發現未來二嫂真是帶給我越來越多的驚喜了,以前只覺得她容貌上乘,卻不想到可以這般驚艷……總是以一副清純可人的樣子示人的未來二嫂,原來濃妝艷抹起來別有風情,二哥,要是未來二嫂不是你的女人,這會兒我肯定求著太后將她賜給我!”

聽聞利仁雋這么一說,關昊眸光朝瞿苒苒的方向瞥了一眼,面對著瞿苒苒的驚艷,他仿若毫不在意,視線重回遠方,薄唇淡逸,“是嗎?”

利仁雋收回覬覦的目光,轉過臉,跟關昊碰了一下杯,眉開眼笑地調侃,“二哥,你這反應不像是跟二嫂在熱戀中的樣子,怎么,天天吃,膩了?”

關昊瞪了利仁雋一眼,常見的毫無表情,語調清冷淡漠,“我什么時候說過跟她是在熱戀之中?”

利仁雋聽聞,抿著紅酒的動作立即滯頓,幾秒思索后,抬眸看著關昊難以臆測的幽暗雙眸,不敢相信地吐出,“二哥,太后可交代了,人家苒苒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在辜負她!”

關昊扯唇一笑。

他笑的時候眉宇有一絲戲謔,也有一絲寒冷,教此刻的利仁雋根本分不清楚關昊的意圖。

這時候,關母領著苒苒朝他們走來。

全場的目光頓時又聚焦在這四個人的身上。“aunt,您今天這高貴美麗,真是風靡萬千伯父啊!”利仁雋一副太后身邊小嘍啰的奉承樣。

關母被利仁雋哄得合不攏嘴,“知道你嘴甜,怎么沒有見到遠東?”

利仁雋回答,“大哥還在環游世界呢,跟大嫂兩人現在也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春風得意著,但是親自替您挑選的禮物已經寄來了。”

“算他有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關母跟利仁雋使了使眼色。

利仁雋是何等機靈的人啊,立即就放下酒杯,擠開挽著關母的瞿苒苒,識相吐出,“aunt)2c我陪您招呼客人去吧,我正好有事跟您說……”

“好。”

關母和利仁雋離去后,瞿苒苒很是尷尬地沖關昊笑了笑,“嗨,我去下洗手間!”

孰料,瞿苒苒轉身的時候,關昊扯住了她。

一個利落的手臂收縮,將瞿苒苒立即擁在了懷里。

瞿苒苒的臉色頓紅,拍打著關昊,小聲吐出,“喂,你干嘛啦,今天很多人啊!!”

關昊的薄唇劃過瞿苒苒櫻紅的唇瓣,眸光炯炯,毫不遮掩地凝睇著她,“怎么今天都不跟我說話?”

瞿苒苒在關昊的懷里扭動,“你先放開我再說!”

關昊掐著她的臀,霸道逸出,“你先說我再放!”

瞿苒苒能夠感覺到周圍投遞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于是停止扭動,解釋道,“我今天忙了一天,哪有閑工夫跟你說話啦,還有啊,你再不放手,明天有關你有新歡的緋聞又要滿天飛了!”

關昊蹙緊眉心,“宣布我們的關系不好嗎?”

“可我們現在沒結婚的打算,我不想以后每天都被人跟蹤偷-拍。”

“那我們現在就去宣布!”

說著,關昊牽著瞿苒苒的手,直接朝向大廳臨時搭建的舞臺中央。

現場看見此畫面的人頃刻間一陣沸騰。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關昊的手機鈴聲響起。

瞿苒苒心臟撲通直跳,這會兒看見關昊拿出手機,乘勢從關昊緊攥著她的手心里脫離。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瞿苒苒輕點了一下頭,“嗯,我去下洗手間。”

在瞿苒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關昊隨之走向一旁的玻璃幕墻。

挺俊佇立在人跡罕至的玻璃幕墻前,關昊單手插著褲袋,望著玻璃帷幕外的黑暗眼眸,此刻璨若星光,卻半瞇著,隱隱透著睿智和狡黠,“你終于肯主動跟我打電話了。”

那頭的季凌天仿佛是壓抑后的清冷嗓音,“不要動她!”

“真沒想過,二十年沒有聯絡,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打這通電話。”

“你想我怎么做?”

關昊望著前方被燈光照亮的天際,淡淡吐出,“你知道,有個人很想見你。”

“不可能!”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

徑直按下結束鍵,關昊俊逸的臉龐上并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因為季凌天此刻的在意而微揚唇角。

同一時間,洗手間。

瞿苒苒匆匆地打開手袋,拿出手機。

手機內已經有一個未接電話,瞿苒苒匆匆撥了過去,“喂。”

“瞿苒苒,我的車就停在關家大門外的樹蔭之下,你出來的時候我會跟你閃燈提醒。”

“好,你等我。”

結束通話,瞿苒苒隨即打開了洗手間下方的柜子,將里面她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換了下來。

抹去美艷妝容,放下今日刻意挽起的秀發,用手隨意梳起,再將足以遮住她整張小臉的墨鏡戴上。

看不到她五官的墨鏡,極少穿的t恤和牛仔褲,刻意戴在耳朵和頸部的裝飾品,這些刻意的妝扮都令瞿苒苒此刻看起來毫不起眼,仿若換了個人似的。

在鏡前再審視了幾眼后,確定就算是熟人也認不出她后,瞿苒苒調整了一下呼吸,鎮定自若地走出了洗手間。

沒有再經過大廳,瞿苒苒直接就從露臺來到了花園。()

原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花園,誰想到會在花園的那個大型的歐式噴水池前見到陪著關母出來應酬的利仁雋。

瞿苒苒嚇得夠嗆,立即就躲到了噴水池的后面。

上了年紀的中年貴婦顯然是關母的摯友,兩人此刻正熱絡寒暄。

瞿苒苒遠遠地看著關母,注意到她今晚顧盼流轉間的愉悅,心頭不好受起來。

她真的很自責,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沒有跟關母打一句招呼就離開。

可是關母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的身份,想必會開心她今日的選擇。

盡管知道以后也許都沒有機會再見關母,瞿苒苒依舊在心底對關母祝福道,伯母,祝你生日快樂)21

關母此刻挽著摯友一起走向了別墅,恍惚中她隱約聽見關母的聲音傳來,“是啊,我準備今晚宣布我兒子的婚事,等會兒我介紹我兒媳婦跟你認識……”

聽見關母所說,瞿苒苒感到愈加傷感,她對著關母高貴的背影在心底連聲述說著歉意,最后在關母踏入別墅大廳后她慢慢挪開了步伐,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因為今晚的賓客眾多,大門外也是媒體記者云集,此刻守門的保鏢都在維護著現場的秩序,瞿苒苒乘亂走出了大門。

跨出大門這一步原本是心驚膽戰的,可偏偏抵不過心頭的那股不舍,瞿苒苒還是扭頭朝別墅望了一眼。

真是這么巧合,在她的眸光瞥向別墅大廳的那一秒,隔著百米左右的距離,她竟一眼就看見了他。

在一群國內外的人中,在宴會的燈光璀璨之下,年輕挺拔的關昊顯得格外醒目。

他跟人交談時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完全不似平日在商場的冷酷嚴謹,儼然做足了一個孝順兒子的本分。

她凝望著他俊逸非凡的側顏,聯想到以后可能跟他不會再有交集,她的心頭酸澀涌起,難以否認此刻依舊存在于她心底的眷戀。

她和他相遇直到今天所有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如幻燈片的播放,她終究耐不住心酸,紅了眼眶,腳下卻毅然決然地邁開了步伐。

白熾燈閃爍……瞿苒苒深吸了口氣以抑制心頭的疼痛,隨即朝那輛停在樹蔭暗的車子走去。

車門被人從里打開,瞿苒苒坐了進去。

秦梓歆戴著墨鏡坐在駕駛位,清淡出聲,“綁好安全帶,我送你去機場。”

“謝謝。”

在去機場的路上,秦梓歆看著瞿苒苒疲倦靠在椅子上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舍不得?”

瞿苒苒因為沉浸在思緒當中而沒有回應。

秦梓歆又說了句,“其實我沒有想過你和昊會這么輕易就分開。”

回過神,瞿苒苒調整了一下坐姿,平靜回答,“我也沒有想過。”

秦梓歆問,“可以告訴我什么原因嗎?”

瞿苒苒反問,“你知道關家和瞿家上一代的仇怨嗎?”

秦梓歆聳肩一笑,“如果你是指瞿耀霆害死了關昊父親的事,我想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瞿苒苒無比驚愕,“為什么上一次來見我的時候你不跟我說?”

秦梓歆看著前方的路,笑,“這事與我無關。”

瞿苒苒擰眉,“難道你和關昊分手不是因為你是瞿耀霆的女兒嗎?”

秦梓歆搖搖頭,“如果他是因為這個而跟我分手,那在我們交往之初,他就已經對我展開了報復,很顯然我現在好好的活著,這個分手的理由就是不成立的。”

瞿苒苒不明所以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關昊從來沒有在意過上一代的恩怨嗎?”

“這點我不能夠十分確定,但我可以肯定,他為了我,放棄了這段恩怨,否則這幾年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是嗎?”瞿苒苒瞪圓雙眸。

秦梓歆透過后視鏡沖瞿苒苒笑了笑,“你不會是因為這個而選擇離開關昊吧?”

“我……”瞿苒苒沒有說話。

秦梓歆緩聲吐出,“其實感情的事就應該憑著感覺去走,你覺得你選的人是對的,就不要猶豫,堅持守護和信任他,我就是沒有好好珍惜他,而致使自己徹底失去了他,所以分手以后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瞿苒苒疑惑,“如果你的愛情觀是這樣,為什么上一次你跟我說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話。”

秦梓歆深深嘆了口氣,“因為我嫉妒你,想要你知難而退。”

“知難而退?”

“是啊,我嫉妒你奪走了昊對我的全部寵愛,也嫉妒昊如今對你的一心一意,更嫉妒你可以令昊跟我分手。”

瞿苒苒將心底真實感受逸出,“可我感覺你當時并沒有欺騙我的意思。”

秦梓歆苦澀笑了笑,“那只能說我的戲演得太好了。”

這一刻,瞿苒苒單薄的身子重重落在椅子上,神情一片恍惚。

“對于這件事我挺抱歉的,不過顯然我說那些話并沒有改變你想要跟昊在一起的決定……我倒是很奇怪,既然那么堅定地選擇了要跟昊走到一起,今天為什么又要選擇分開?你似乎還沒有告訴我理由。”

瞿苒苒此刻處于心不在焉的狀態,并沒有回答秦梓歆。

其實,現在想想,關昊對她也并沒有做過實質的報復。

如果關昊真的要報復她,早在他們分開的那四年他就可以動手,可他并沒有那么做,甚至還暗中讓齊思雅給了她一筆巨款。

還有,如果他如今才想著要報復她,他有千千萬萬種辦法,他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選擇讓她留在他身邊?要知道,他做事冷酷果決,絕對不會選擇一個需要靠著耐性去慢慢折磨一個人的手段,而且在島上一起過的那些天,她始終不相信他那時候所說的話全都是在展露演技……

所以,他可以為了秦梓歆而放棄上一代的仇怨,自然也可以為了她,如果他是真的在乎她的話。

可若說到真的在乎,那一罐抑制排卵的藥又能夠如何解釋?

事實上,真正壓垮她對他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正是那罐藥。

想到這里,瞿苒苒突然出聲,“秦小姐,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說。”

“你和關昊在一起這么多年,為什么你們都沒有過孩子?”

秦梓歆似乎早就料到瞿苒苒會問這個問題,于是將心里準備好的答應完整地吐出,“其實我的身體在多年前受過創傷后,醫生就建議我最好不要進行性-生活,因此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治療,也從未跟昊在一起過,直到幾個月前我終于手術治愈,雖然醫生告訴就算是過性生活也要十分注意不能讓自己懷孕,因為我的體質還不允許,但我那時候還是興奮地跑去了t市找昊。昊帶著我去t市的婦科醫院復查看最快更新了一遍,昊那時候也很開心,可惜的是,昊當時顧忌著我不能懷孕,始終沒有跟我逾越一步,就連我買了抑制排卵的藥,他也沒有對我有過半點心思……我現在回頭想想,那時候昊對我的感情似乎也在慢慢減退,所以他對我已經失去了興趣,只是憑著一份責任繼續跟我在一起。”

秦梓歆說了這么多,讓瞿苒苒最為印象深刻的卻是那“抑制排卵的藥”。

瞿苒苒忍不住開口問,“你買過抑制排卵的藥?”

秦梓歆點頭,“是啊……說起來真的很可笑,那罐藥我原是放在酒店的抽屜里想要給昊一個驚喜的,但是那天晚上昊應酬工作應酬得很很晚,隔天又以工作繁忙的理由將我遣回美國,所以那罐藥根本就沒用上。”

“你說的酒店是xx酒店嗎?”

“是啊,因為昊每次來t市都下榻xx酒店,所以xx酒店有為昊一直留著一個房間,想必你和昊在那里也有過纏綿。”

真的是xx酒店,也真的是秦梓歆留下的那罐抑制排卵的藥,原來……與他無關。

“停車,停車。”

拍打著車窗,瞿苒苒倏然著急起來。

秦梓歆猛地踩下剎車,不耐道,“你這是要干什么,馬上就要到機場了。”

瞿苒苒馬上打開車門,跳下車,用力搖頭,“我不去機場了,我要回去!”

秦梓歆跟著走下車,“你瘋了嗎?不是好不容易才從關家出來,你又要回去?”這時候,一輛計程車出現在瞿苒苒的視線中。

瞿苒苒立即攔下了車,坐進車廂。

“喂……”秦梓歆煩躁地拍打著計程車車窗。

瞿苒苒歉意吐出,“秦小姐,對不起,今天是我麻煩你了,日后我一定好好跟你解釋,也謝謝你今天對我的幫助,我必須先走了……司機,回圣亞山。”

下一秒,計程車在秦梓歆的視線中絕塵而去。

秦梓歆浮躁生氣的面容,在這一刻轉變成為了淡淡的憂傷,可是沒有為瞿苒苒默哀太久,她已然急切地拿出自己放在車里的手機,快速地撥下關昊的號碼。

關家。

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利仁雋在幫忙送客。

關昊舒適地坐在二樓房間內唯一的沙發上,輕彈著手中的煙灰。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

關昊按下免提,手機直接放在面前的桌面。

“昊,是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求求你將淺淺還給我,她沒有我她會害怕的,我求你……我以后不會再做違背你意愿的事,求你不要傷害淺淺,我不會再跟瞿苒苒接觸的……”

秦梓歆低聲下氣的聲音充滿恐懼,語調無比擔憂,幾乎在跟關昊乞憐。

關昊并沒有立即回應秦梓歆的痛哭,(索本書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而是吸了一口煙,在徐徐吐出一口透明煙霧后,這才冷淡逸出,“會有人跟你聯絡的,記住今天的教訓。”

瞿苒苒回到關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

可本該是已經在一片睡夢之中的關家,此刻卻依舊的燈火通明。

瞿苒苒帶著疑惑走進別墅大廳,看見的是今晚很是喜悅的關母此刻一臉疲累地靠在沙發上休息。

“瞿小姐?”

傭人注意到了瞿苒苒,興奮地喚了句。

關母一直撐著額頭,閉著眼,這會兒聽見傭人的叫喚,立即睜開了眼眸,不敢置信地望著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瞿苒苒。

“苒苒……”

“伯母。”

關母由傭人扶著起身,立即伸手就將瞿苒苒給擁住,語調帶著哽咽,“你怎么又一聲不吭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伯母很傷心,也很失落……”

瞿苒苒緊緊擁著關母,眼眶泛紅,愧疚逸出,“伯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丟下您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沒有想明白,可現在我想明白了,我不會再離開了。”

“傻孩子,有什么事想不開的為什么不跟我說?伯母說過什么都替你做主的……”

“對不起……”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幾分鐘后,瞿苒苒從關母的肩上慢慢抬頭,眼泛著淚光,她問,“伯母,關昊呢?”

關母如實回答,“在樓上呢,一聽說你不見了,沖關家上下發了一頓火,已經在房里呆了很久,我也沒敢進去。”

“我要去見他。”

“去吧。”

來到二樓,瞿苒苒扭開了未上鎖的房門。

打開-房門后,她的視線落在了向南的落地玻璃窗。

一看到窗前那熟悉的身影,瞿苒苒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她還能夠見到他。

或許是聽見了瞿苒苒進房的聲音,關昊回過臉來,把手里煙蒂在煙灰缸里按滅了,薄唇淡淡逸出,“你以為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聽見他明顯壓制著情緒的聲音,瞿苒苒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她幾乎要哭了,身體僵硬地站著,

沒有聽見瞿苒苒的回應,關昊的聲音更顯冷淡,“今晚我原打算宣布我們的婚事。”

瞿苒苒哽咽著,忍著快要奪出眼眶的淚水,“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關昊的唇角浮起諷刺的笑意,“換了衣服,帶走所有的證件,你難道還敢”說沒有想過離開?”

瞿苒苒咬著下唇,忍著眼淚,不斷吸氣。

關昊將視線重新投向落地窗外,花園內氤氳的燈光將他英俊的五官照亮。

看著從未在他臉上出現的黯然,瞿苒苒跑了過去,撲進關昊的懷里,埋首在他的懷里痛哭。

關昊緊緊地摟著她,從未有過的緊,就像害怕她隨時會再憑空消失一樣。

瞿苒苒嗚咽地痛哭出聲,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她邊哭邊解釋,“對不起,關昊……我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我的多疑和猜忌讓今晚變得這樣的沉重,對不起……”

關昊靜靜地聽著瞿苒苒的解釋,將臉深深地埋進她的頸里。

“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們之間還有未來,你從沒有跟我說過你在乎我,我以為我們之間在乎的人只有我……”

瞿苒苒哭得精疲力盡,從沒有一刻這樣沒有尊嚴地在他面前低聲下氣。

關昊依然是緊緊擁著她,就像永遠都不會放手一樣。

瞿苒苒抽泣著,伏在他的肩上。

關昊終于緩緩開口,“苒苒,我愛你。”

瞿苒苒的眼淚又涌了上來,因為他所說的這三個字,是她這么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三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

她居然差一點就跟她錯過了相守一生的機會。

從關昊的懷里醒來,瞿苒苒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幸福。

一睜開眼,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以及接下來傳來的嗡嗡的電動剃須刀聲,瞿苒苒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幸福地捏著被子。

“早。”關昊一身清爽地坐在床沿,吻在她的眼睛上,“要起來嗎?”

“呃……我不想動。”

“那我陪你。”

關昊作勢上-床,拉好被子。

瞿苒苒推了推關昊,看著墻上到點的時鐘,問,“你不是說有公事要去公司處理嗎?”

關昊將瞿苒苒抱在懷里,好似沉浸在此刻的舒適當中,閉著眼吐出,“公事永遠忙不完,偶爾也要忙里偷閑。”

瞿苒苒從他的懷里起身,好笑地催促道,“關總,你以后要靠你養了,你現在趕緊給我去賺錢,以后我要過奢靡的貴婦生活。”

關昊翻個身將瞿苒苒壓在身下,“我現在的錢已經足夠讓你過你想要的生活,現在,我是不是可以丟下公司?”瞿苒苒驚嘆道,“那我趕緊要將這個消息賣給報社,這樣股市大跌,我一定能穩賺。”

關昊笑著吻她,“你陪我去公司吧!”

“不行,昨晚的事令我很內疚,我今天想陪在你媽媽身邊。”

關昊斜睨了她一眼,“我今天沒法從紐約市趕回來。”

瞿苒苒說,“那我下午過去,晚上去陪你。”

“真的嗎?”

“嗯。”

瞿苒苒真心覺得她今天是把關昊哄出門的。

一個星期后。

一早,瞿苒苒換衣服準備要出門的時候,接到了季凌天打來的電話。

因為心情很好瞿苒苒接電話的聲音帶著笑意,“喂,季總。”

季凌天并不意外瞿苒苒的愉悅,他的語氣是平淡的,“苒苒,你真的了解你身邊的人嗎?”

“季總,你怎么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跟關昊如今處得如何。”

瞿苒苒將手機放在耳朵,用肩膀壓著,一邊拿著一件淡紫色的洋裝在身前比劃,“很好啊,他對我很好。”

“苒苒……”季凌天突然深深地喚了一句。

“嗯?”瞿苒苒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季凌天道,“我抱歉我可能要殘忍地破壞你現在所擁有的幸福假象。”

瞿苒苒終于停下了手邊比劃衣服的動作,皺眉,“季總,我聽不懂你想跟我說什么。”

“我已經將我想要告訴你的事實發在了你的手機上,你看完后可以選擇刪除,沒有人會查得到。”

“什么?”

季凌天已經結束通話。

瞿苒苒拿著手機愣在原地。

季凌天他什么意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她會有種莫名的驚恐?

隱隱好像有種眼前的幸福就快離她遠去的悲傷……

放下衣服,瞿苒苒坐在了床沿。

手機果然傳來了幾道叮咚叮咚的手機簡訊聲。

瞿苒苒不想打開,也不敢打開,可是,季凌天就像是那么精準地戳準了她的弱點,讓她此刻安心不得。

想到昨夜跟關昊好不容易才修復的關系,也秉著對關昊的信任,瞿苒苒打開了手機內季凌天發來的幾張簡訊。

簡訊并沒有文字內容,只有四張圖片。

四張圖片上都拍得是一對男女……

男的俊,女的靚,分別是從背影和側面偷-拍一個男人親密擁著一個女人進入一個女性奢侈品牌店的畫面。

看見照片中的男女時,瞿苒苒伸手捂住了嘴。

她難以置信,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原本嬌媚紅潤的臉龐也在此刻瞬間煞白。

下午,戴著墨鏡,瞿苒苒仰望著她第一次面對的“昊天”集團總部。

她一直都知道“昊天”做得很大,卻沒有想過“昊天”的總部是這樣一棟在紐約市中心巍峨聳立的摩天大樓。

一眼望去,透明玻璃下,員工在里面忙碌穿梭。

一位早就等在停車場的職業裝女職員出現在瞿苒苒的面前,恭謹道,“瞿小姐,請跟我來。”

瞿苒苒收回凝望著“昊天”的目光,愣愣地跟上了女職員的步伐。

“昊天”內中國員工不少,但大多以美國員工居多,所以走在公司,瞿苒苒能夠聽見的全都是純英文交流。

瞿苒苒一直只知道關昊的公司做得大,就他本身的身價就已經是世界福布斯富豪榜的前茅,可她從沒有想象過他的集團原來這樣的恢宏,令她再一次覺得她對他的了解原來在過去的六年里根本就從未深入。

職員領著瞿苒苒走進關昊的專屬電梯,電梯直上九十九層,竟耗去了好幾分鐘。

在走出電梯后,關昊的外籍的助理帶著笑意朝她走了過來。

幸好瞿苒苒的英文雖不精,但也沒到不通的地步。

助理領著瞿苒苒朝關昊的辦公室走去。

“瞿小姐,總裁現在在開會,您可以在總裁辦公室等他,也可以由我現在通知總裁秘書而告知總裁。”

瞿苒苒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他吧!”

助理道,“那好吧,我去給您沖杯咖啡。”

瞿苒苒禮貌道,“謝謝。”

助理離去。

瞿苒苒環顧了關昊的辦公室一眼。

主打黑灰風格,高檔簡潔。

地上鋪著踩去無聲的厚重羊毛地毯,南面是大張落地窗,他的辦公桌也在那兒,緊挨著南面的西面是一排通到天花的紅酒柜,應該珍藏了許多的紅酒,北面則是一排書柜,看起來都是厚重有用的書。

看過這個辦公室再想想t市那個完全跟這個風格不一樣的總裁辦公室,瞿苒苒頓時又覺得自己對他又有了一絲陌生,因為你根本就無法猜到他的喜好或者他的風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關昊低沉好聽的男音傳來,“怎么來了也不讓人通知我?”

瞿苒苒正在發呆,聽見關昊的聲音,轉過臉,看見關昊此刻正將手邊的幾份文件簽過交給秘書,而后松著襯衫扣子朝她走來。

瞿苒苒站起身,沖關昊微微一笑。

關昊圈住了瞿苒苒,掌扣著她的臀,問,“是不是很無聊?”

瞿苒苒搖頭,“我沒等多久,倒是第一次來‘昊天’總部,震懾到我。”

關昊改挽著瞿苒苒的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所以我說我養得起你。”

瞿苒苒抱住關昊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體貼道,“一早上都在開會,辛不辛苦?”

關昊啄了一下瞿苒苒的唇,俊顏泛笑,“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我寧愿天天這樣辛苦。”

“那我以后天天都給你按摩。”

“嗯。”

閉起眼,關昊在沙發上靠了會兒。

瞿苒苒怔怔地望著關昊俊美無儔的臉龐,再想想季凌天發給她的那張照片,心突然砰砰直跳,手邊幫他按摩的動作也變得不利索起來。

關昊似乎感覺到瞿苒苒有種莫名的緊張,他閉著眼,跟瞿苒苒的手十指相握,問,“你的手心怎么流這么多的汗?”

“我的手一向都喜歡冒汗的。”瞿苒苒反應極快地撒了一個謊。關昊慢慢睜開眼,凝睇著瞿苒苒精致美麗的臉龐,眸光漸漸迷離,倏地,他附身將她壓向沙發。

瞿苒苒手擋著關昊欲壓下來的頭,羞怯吐出,“別這樣,這里可是你的辦公室,隨時都會有員工進來的。”

“沒我的準許,沒有人會直接進來。”

吐出這句話,關昊俯首,唇壓上了瞿苒苒。

這濕濕熱熱的吻讓瞿苒苒一時間無法思考,手只能無措地撫著他的后背。

關昊如火燒般的身子緊緊摟著瞿苒苒,狂風似的占據她的唇舌,連她的舌根也不放過,用她無法想像的方式一再糾纏她的舌根。

瞿苒苒在這方面總是顯得很笨拙,但她此刻卻以熱情配合他,學著他的方式,跟他唇齒糾纏。

關昊伸手緊緊的攫住瞿苒苒的腰,粗喘著把她壓向自己的硬-挺,兩人隔著薄薄的衣料摩擦。

隨著彼此的摩擦,瞿苒苒的豐挺也在似有若無地掠過關昊的胸前,這種別樣的魅惑讓關昊的激情徹底爆發開來。

抱起瞿苒苒,關昊呼吸急促地走進辦公室的里屬于他的休息室,在踹開-房門后,將她壓向了里面那張大床……

激情過后,摟抱住同樣香汗淋漓的瞿苒苒,關昊疼惜地親吻著她的長發。

瞿苒苒枕在關昊的胸膛,臉依舊是紅撲撲的。

“寶貝,下午我有時間,我們就在這里耗著,好不好?”

瞿苒苒搖搖頭,“我看見你辦公桌面上還有很多要看的文件,你還是先處理好這些再說吧!”

“可是……”

“別可是,我不會無聊的,我下午有事,也沒空陪你。”

關昊怔了一下,“有事?”

“對啊,伯母跟我說,你過幾天生日,所以我想上街看看有什么可以買給你的。”

關昊笑了起來,“我真是糊涂了,我跟我媽的生日相差不多天。”

瞿苒苒支起身,淺笑著,“這算是我們認識以來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所以我想慎重一點,好好給你買樣禮物。”

關昊吻住瞿苒苒的眼睫,“嗯。”

瞿苒苒伸出手,“親愛的,我要你的卡。”

關昊輕笑著從床頭抽屜里拉出他的錢包,將里面一張黑色的卡遞予瞿苒苒。

瞿苒苒好奇地看著卡,認真問,“我不要附屬卡,我要你的主卡。”

關昊彎唇,“這張就是主卡……怎么,現在就要宣示你女主人的地位了?”

瞿苒苒將卡收進自己的包包里,裹著被單起身,沖他做了個鬼臉,“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購物了,謝謝你的慷慨解囊。”

關昊被瞿苒苒的話逗笑,俊逸臉龐異常的柔和。

下午,瞿苒苒來到她在手機圖片中所看見的那個奢侈品牌店。

這個是極其高級的品牌,普通人家自然是沒有能力在這里消費的,即便是個已經在國內出名的模樣,大概也沒有這樣的經濟能力能在這個店里消費上幾樣東西。

瞿苒苒走了進去,專業美麗的柜臺小姐立即迎了上來。

“歡迎來到xxx品牌,小姐,請問想看點什么?”

瞿苒苒優雅笑著,“是這樣的,我之前來你們店里買過幾身衣服和幾個包包,現在我還想買同樣款式的衣服和包包送人,我想你們可以憑著我卡里的記錄幫我找到我之前在這里買過什么,我省的再記。”

“好的。”

柜臺小姐接過瞿苒苒的卡,然后在機上掃描了一遍。

驀地,柜臺小姐微笑地將打印出來的記錄遞予瞿苒苒。

瞿苒苒看著憑條上顯示的購買日期……

果然如她的猜想,時間是在一多月前,她和季凌天在y市試著交往,而關昊則在t市,不過他當時究竟是不是在t市還是個問號,因為當時連利仁雋都說沒有他的蹤跡。

瞿苒苒看著清單上顯示的幾樣符合好友愛好的衣服和包包,隨口問柜臺小姐一句,“我忘了,上次我是用附屬卡刷的嗎?”

柜臺小姐點頭,“是的。”

原來,他和好友的關系不止親密,他還給了她卡……

沒有猶豫地,瞿苒苒拿出手機,撥通了好友的電話,“喂,思雅……”

另外感激送咖啡什么滴給冰冰的親,謝謝你們的鼓勵,么……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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