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妻子·女人,乖點兒!

回去吧,斯君謙……

男人冷銳如鷹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她,末了,微微挑眉:“你確定你是斯君謙的妹妹么?怎么半點跟他相同的地方都沒有?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這樣沒骨氣的跟人求饒,一定會很失望吧?”

女人哽咽著搖頭,無助的哭泣,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愛睍莼璩

男人微微斂眉,有些不耐的睨她:“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想在這里也不可能了,我送你去個地方,你能保證一輩子不回來這里么?”

斯詩詩怔了怔,眼淚還在眼眶中搖搖欲墜:“永……遠?那我媽怎么辦?真……真澤哥呢……”

姬千云微微側首,疑惑的打量她:“你是真的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故意聽不懂?想試試看我的耐性?轢”

斯詩詩抽噎著,眼淚又簌簌落了下來:“他答應我的……他明明答應我的……”

“可是我猜,你現在一旦落到斯君謙手里,該說的不該說的大概都會吐出來了吧?我弟弟最不喜歡別人給他惹出麻煩來的……”

他好心的給她拍了拍肩膀,薄唇勾出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來:“現在你要考慮的,是死呢,還是遠遠的躲著這里一輩子,永遠不再回來,提示一下,我發善心的次數并不多,這算是一次,你如果不愿意,那么我收回。篚”

“好!!!”

見他要起身,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他,驚慌失措的點頭:“好好好,我走,我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男人冷冷的笑,甩開她的手,一字一頓的叮囑:“不要妄想等斯君謙幫你,他現在恨你都來不及……,就算以后他不生你氣了,只要你回來,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微微勾唇,看著她的眸子危險冰冷:“你知道,我最討厭對我不守承諾的人了……”

“不不不……”

斯詩詩搖頭,拼命的搖頭:“我不會回來了,我再也不回來了,你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男人微微側身避過她的碰觸,冷冷起身,脫了外套丟到一邊,徑直出去,對門外等著的黑衣男人簡短的命令:“把她丟瑞士我表弟那里,讓他把人照顧好了,不要動,只管養著,一輩子。”

“是。”男人微微點頭:“馬上去辦。”

姬千云側首,看了姬千塵一眼:“你過來我書房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姬千塵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后。

“爸希望你這周之內跟姍姍結婚,拒絕的話,你最好自己去找他。”

姬千云坐進沙發里,面無表情的給他倒茶:“關于那個慕小悠,一開始我要幫你一把,你說不用我幫忙,我才撤出來的,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你對她不肯放手,又讓姍姍懷了孕,你讓爸不生氣?”

他挑眉看他一眼:“那是不可能的!爸已經放了話,明確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可以幫你把慕小悠奪過來,可是奪過來之后要怎么處理她們,你要給我個明確的答復,否則只能你自己跟去跟爸交代。”

姬千塵抿唇,瞥過頭去:“我不想跟他說。”

“這不是你鬧別扭就能混過去的事情。”

他屈指扣了扣茶幾:“先坐下,站著也不會有利于你想出辦法來。”

姬千塵抿唇,冷冷坐下,仍舊是硬板板的一句話:“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姬千云對這個弟弟的容忍力是無限的,對他來說,除了他,就是自己的事業了,對他來說,一分一秒都是極其珍貴的,那樣視時間如生命的男人,卻愿意花費在跟弟弟毫無意義的話題重復上。

“你應該也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對姍姍來說意味著什么,她還肯這樣陪在你身邊……千塵,你真能狠下心來拋棄她?”

姬千塵面色冰冷,不愿意再跟他說話,索性沉默。

姬千云瞇了瞇眼:“我得到消息,她已經醒了,二十二點左右清醒過來的,但是……”

姬千塵猛然抬頭,清澈見底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飾的驚喜:“醒了?她醒了?”

“你沒聽到我的那個‘但是’嗎?”

姬千云微微皺眉:“她窒息時間太久,可能導致神經性的癱瘓,將來會陸續出現什么后遺癥誰也說不準,所以要她來作為我們姬家的生育工具有待商榷,姍姍是最合適的,綜合各方面來說,她都是最合適的。”

姬千塵勾唇,冷冷的笑:“生育工具?”

男人微微點頭,配合著他的說法:“好,我換個說法,她不是一個適合生下我們姬家孩子的女人。”

“我不需要什么孩子,我只要她。”

姬千塵抿唇,冷冷站起身來:“她殘廢也好,她有無數后遺癥也罷,我都要,至于孩子,那是你們的事情,你跟爸想要,留下就是了。”

姬千云斂眉:“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出去吧,我會跟姍姍單獨聊一聊,聽聽她的意思。”

“……隨你的便。”

病床上的女人,蒼白而憔悴。

病床邊的男人,蒼白而憔悴。

她已經醒過來整整六個小時了,不動,不說話,就那么躺在那里,雙眸空洞的看著蒼白的天花板。

斯君謙擰了熱毛巾,幫她擦臉,沉默的。

她看著天花板,他看著她,誰也沒說話,窗外漸漸明亮了起來,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溫雅雅披頭散發的沖了進來,一見病床上憔悴的人兒,立刻心疼的叫出聲來:“小悠?小悠——”

斯君謙握著掌心已經冰涼了的毛巾,沉默了下,才微微開口,聲音嘶啞暗沉:“你陪陪她吧……”

她現在最不想要見到的人,大概就是他了吧?

溫雅雅搓了搓冰涼的手,微微碰了碰她:“小悠小悠,你看看我,看看我——”

“我沒事……”

女人蒼白干裂的唇微微動了動,聲音輕而低緩:“我沒事,雅雅……”

溫雅雅閉了閉眼,用力喘了口氣:“你嚇死我了,大半夜的聽到這消息,我心臟都快嚇出來了好嗎?!!你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嗯?”

“哪里都很好,哪里都好……”

慕小悠仍舊怔怔看著天花板,聲音冷靜的近乎于冰冷:“哪里都很好……”

“能……能坐起來嗎?”

溫雅雅雙手在半空中胡亂比劃,也不敢碰她:“能自己坐起來嗎?”

“能。”

她回答,身子卻動也沒動,只是喃喃的重復著:“能……能……”

“嗚嗚,怎么會弄成這樣,之前不是好好的嘛……”

溫雅雅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幫她攏了攏耳邊的發,聲音微微帶了絲苦澀:“沒事的,會過去的,我們還年輕,等過幾天就會又活蹦亂跳了……”

她傾身,幫她倒了杯水:“來,先喝點兒水,你看你嘴唇都干成這個樣子了……”

她聽話的,機械式的吞咽下她灌進她口中的水。

“先喝這些吧,別喝太多了……”

她抽了紙巾擦了擦她的唇,微微嘆息:“你好好養病,我在這里陪著你,等出院后,再去學校吧?我們一起上課?”

“好,一起上課……一起上課……”她答應著,雙眸空洞的讓人心驚。

溫雅雅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下,喉中一陣哽咽,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用力握著她的手,一遍遍的重復:“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病房外,男人瘦削堅毅的身影在黑影幢幢的樓梯口顯得異常的陰森駭人,電話里,男人恭敬的報告著:“我們找過去的時候,人并不在里面,調查了外面的錄像,也只有她進去時候的影像,并不見她出來的時候的。”

“再找,給我找到她!!!!!!!”男人陰森無比的聲音,平白將冰冷寂靜的樓道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是,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男人捏著眉心,靠在冰涼的墻壁上,卻渾然不覺得冷。

“黑音告訴我,說盛運娛樂最近在插手我們集團的事情,轉手了好幾個公司,所以看起來不是那么明顯,她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就沒有報告給您,據說是跟劉董有過接觸……”

斯君謙瞇了瞇眼:“盛運娛樂的副總裁還是總裁?”

“總裁,盛運娛樂總部在美國,之前他一直在美國那邊做生意,但是最近一個月,一直待在中國,只離開過兩次,總共四天,其余的時候就一直沒離開過。”

斯君謙閉了閉眼,忽而冷冷一笑:“趁著我現在對集團里的事情無暇顧及,想一口吞掉斯氏集團?小心一口吞下沒辦法消化反而被撐死了!!!”

姬千云……

姬千云……

姬千云!!!!!!!

他嗤笑一聲:“既然黑音對他這么關心,把她帶過來好了,三年沒見,相信他姬千云一定很想念她,想的恨不得殺了她……”

那邊驀地沉默。

“怎么不說話了?”

“總裁……”

“算了,晚點我會自己聯系她,你做好你的工作就是。”

“……是。”

斯君謙掛斷電話,斂眉看著手機屏幕上女人安靜的睡顏。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他們姬家的人跟小悠的事情扯上關系,否則……

“吃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溫雅雅抿唇,聲音冷冷的:“我先回家洗個澡,晚點再過來看她,你好好照顧他。”

斯君謙靠在病房外,遠遠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她睡了?”

“沒有,剛剛躺下。”

溫雅雅想要罵他幾句,又見他滿臉胡子拉碴的,憔悴的模樣,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我先走了,你照顧好她。”

斯君謙站直了身體,緩步走進去,女人終于換了個姿勢躺著,整個人看起來脆弱的如同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他俯下身,微微嘆息著碰了碰她的臉頰。

溫熱的……

溫熱的……

男人眼眶微微泛紅,斂眉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輕拍她后背,一下,一下,溫柔的,安靜的。

病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干凈清澈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斯君謙輕拍她后背的手驀地頓住,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下。

他一直以為,她醒來后會撕心裂肺的哭喊,會撕扯他,會往他身上摔東西,砸東西,可是沒有,她一直那樣安靜那樣木然,卻讓他愈發的不安,不安……

她是為了這個孩子才回到他身邊的,之前連他死,她都不愿意再回到他身邊,可是為了這個孩子,她回來了……

失去了它,他承受的住,可是她卻承受不住,就像他承受不住失去她一般……

她忽然伸了手,按在他長著尖尖胡子渣的下巴上:“斯君謙,你長胡子了……”

這是她醒來后,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斯君謙凝眉,一瞬間,眼前一片氤氳朦朧,喉嚨里堵了一團棉花般的難受。

她溫熱的掌心,此刻就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她的雙眼,此刻就那樣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她就在他身邊,就在他身邊……

“”

她看著他,眸光安靜而溫暖,男人的心卻因為這句話而陡然變得冰冷。

“回去刮刮胡子……”

她的手滑落到他的衣服上:“洗個澡,換件襯衣,去斯氏集團,工作,玩樂,肆無忌憚的對女人耍流氓……”

斯君謙怔怔看她。

“我要回慕家,去學校,學習。”

她的掌心順著他敞開的領口探進去,停在他右胸的傷疤處,一點點的摩挲:“今年雅雅生日的時候,我會把房門鎖的緊緊的。”

斯君謙凝眉,下意識的抬手,隔著衣服握住了她的手。

“小悠……”他氣息不穩的叫她。

這是要……

退回到去年嗎?她要退回去,退到雅雅生日宴會那晚,退到他躲進她房間里透氣,放肆的奪取了她初吻的那一晚……嗎……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

她退回去了,那他呢?

他要怎么辦?

(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