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顯揚思索一陣,盯著于越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越畢竟是方顯揚的下屬,所以方顯揚能逼問他,而廖崎霏是陳飛的人,所以方顯揚不好逼問他。
于越支支吾吾了幾句,轉頭看向廖崎霏,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偷用我們師的電臺和林帥聯絡可是你的主意,現在師長方顯揚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得想辦法收場啊。
廖崎霏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到方顯揚的近前,壓低聲音說道:“方師長,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方顯揚一愣,問道:“什么事情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
廖崎霏小聲說道:“這件事情很重要,很機密,當著大家的面說不方便。”
方顯揚勉強答應,跟著廖崎霏走到人群外面,這才問道:“什么事情啊?非要單獨和我說。”
廖崎霏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整件事情的背后,隱藏著一個重大隱情!”
方顯揚問道:“什么隱情?”
廖崎霏說道:“這件事情我只告訴您一個人,您可千萬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尤其是不能讓飛哥知道。”
方顯揚越聽越覺得這件事情奇怪,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于是說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讓陳飛知道這件事情,你趕緊說吧。”
廖崎霏“嗯”了一聲,嘴一張剛要說這件事情,只聽遠處傳來陳飛那熟悉的聲音:“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地說什么呢?”
伴隨著話音,陳飛來到兩人近前,廖崎霏無奈地心想:“看來這件事情是說不出口了。”
陳飛問方顯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把我的人抓起來了?”
方顯揚把事情一說,陳飛也愣住了,看向廖崎霏問道:“你沒事閑著串通于越跑到指揮車里打昏小姑娘做什么?還擺弄和林大當家通話的電臺,你有什么事情要直接向林大當家匯報啊?”
廖崎霏看看陳飛,又看看方顯揚,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就把整件事情都講出來,不過嘛,飛哥您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陳飛笑罵道:“什么答應一件事情,少說廢話,趕緊講。”
廖崎霏說道:“您聽完這件事情千萬不能生氣,好嗎?”
陳飛“撲哧”一笑,說道:“我要是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生氣早就氣死了,好,我不生氣,你說是什么事情吧。”
廖崎霏答應下來,把整個事情前前后后都講了出來,廖崎霏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陳飛,生怕陳飛會勃然大怒,廖崎霏膽戰心驚地把事情講完,陳飛不僅沒有發火,反而“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陳飛這一笑把廖崎霏笑蒙了,廖崎霏急忙問道:“您笑什么啊?”
陳飛笑著說道:“唉,我就少說了一句話,你們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你叫上于越,跟我回去,我把事情好好給你們解釋解釋。”
方顯揚在一邊笑著對陳飛說道:“老陳,你的部下對你可真好,讓我很是羨慕啊。”
陳飛笑著說道:“你的手下也不錯,尤其是那個女軍官。”陳飛說完這句話看向廖崎霏,說道:“你去給張云麗道歉,然后告訴她,你是為了用電臺發送機密消息給林帥,這才打昏了她,然后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廖崎霏答應下來,過去給張云麗道了歉,陳飛和方顯揚又親自出面,安撫了張云麗的情緒,廖崎霏和于越自始至終也沒有提到張云麗在指揮車里吃東西的事情,她對廖崎霏和于越頗為感激,也就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
陳飛帶著廖崎霏和于越回到自己的住處,笑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沒有看出阿里加波尼的詭計嗎?”
廖崎霏搖頭說道:“飛哥,我覺得您沒看出來,從您的動作神態都能看出這一點。”
陳飛笑著說道:“我那都是故意的,你明白了嗎?”
廖崎霏驚聲問道:“故意的?您這是什么意思?”
陳飛答道:“我是在騙辛麗婭姑娘啊。”
于越眼睛一瞪,說道:“欺騙辛麗婭姑娘?飛哥,難道辛麗婭姑娘背叛了我們不成?”
陳飛哈哈大笑,說道:“辛麗婭姑娘是不會背叛我們的,至于我為什么要騙她,還得從我力排眾議,派遣她去聯絡錫克教社團長老們開始說起。”
廖崎霏和于越一邊回想著當初的情景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陳飛接著說道:“當初大家反對我派出辛麗婭的原因是,辛麗婭沒有特工經驗,去聯絡錫克教社團長老很容易露出馬腳,可是大家沒有想到的是,我之所以讓辛麗婭去,就是讓她去露出馬腳的。”
“我知道此時在阿姆利則的英國指揮官是阿里加波尼,便猜到他會故技重施,于是我在那封親筆信中提出派出使團和阿姆利則的長老們接洽,然后聯合起來,共同趕走英國人,給阿里加波尼故技重施的機會。”
“阿里加波尼看到我的信之后,一定又想借助這個機會對使團成員進行綁架,可是他不會想到的是,我派出的這支使團將由戰斗力最強悍的戰士組成,不僅如此,我還要讓其他部隊在阿姆利則外面接應,今天不是有一個軍官來找我嗎?他是第61高原作戰師空中騎兵團的聯絡官,找我就是商量對阿姆利則進行空降打擊的事情。”
“阿里加波尼以為他能再次綁架我們的使團,可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這次要被綁架的人是他!這支使團進入阿姆利則之后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抓住阿里加波尼,只要阿里加波尼一被抓住,阿姆利則的英國人就群龍無首,攻取它不費吹灰之力。”
廖崎霏和于越紛紛贊嘆,這時于越卻問道:“飛哥,這件事情您怎么不早一些告訴我們呢?”
陳飛哈哈大笑,說道:“我不敢在辛麗婭面前說起這件事情。”
于越急忙問道:“為什么不敢說啊?”
陳飛笑道:“辛麗婭姑娘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她知道了我們的真實目的,很有可能在言行中露出不自然來,到時候就會被敵人察覺,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