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某放走此五人,皆因其五人背后有所依仗,將之滅殺,對我等今后行事,未必就是好事。
對于放走燕氏五人,秦鳳鳴也有其不得已苦衷存在。
通過對那名王姓修士搜魂,其已然對此地修仙界有了一大致了解。
此處京溪城方圓三萬里之內,既無宗門,也無成丹境界以上修士存留,皆因此地乃是豫州州城所在,此方圓之內,已然被劃為了皇甫家族管轄范圍。
就是有大能之士,也已然被皇甫家族邀請到了京溪城之內,等閑成丹以上修士,絕不能在此范圍之內設置洞府。
也正因為如此,螳螂山與白虎澗才有數十名筑基修士聚集,做那打家劫舍營生而肆無忌憚。
燕氏五人,其背后之人,正是皇甫家族之人,如其所料不錯,此番此五人也定然是受皇甫家族之人指派,來此攔截。
如將之滅殺在此,其背后之人能否大怒之下出手,追蹤自己,秦鳳鳴心中也是無底。
但將五人放回,經五人之口,將所發生之事告知其背后之人,在其疑惑、懷疑、難以判斷之下,勢必不敢輕易出手追查。此對于三人以后行事,卻是大為有利。
思慮再三之后,其才施展霹靂手段,將魯姓老者眾人滅殺的同時,將燕氏五人驚走。
對于其內種種,秦鳳鳴自是不需向蕭勁軒二人多做解釋,見此間事了,其揮手之下,將靈獸、傀儡收起,看看并無遺漏之物,于是身形一晃,白疾舟停在蕭勁軒二人面前。
“此處雖然偏僻,但如此長時間打斗,勢必會引起過往修士注意,我等還是及早離開為妙。”
蕭勁軒二人也不答話,晃動身形,便站到了白疾舟之上。
秦鳳鳴體內靈力狂灌之下,白疾舟如一道白色閃電,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燕氏五人飛離出數百里之后,見那中年殺星并未追來,才自長出一口氣。五人回去如何敘說,此對于秦鳳鳴卻是關系不大。
飛離京溪城三萬里之后,秦鳳鳴變得更是謹慎有加起來,其所飛行之地,均是人跡罕至的荒涼之處,靈脈也是極為稀少之地。
如此小心之下,自是可以有效避免與那些大能之士碰面。
二十多日之后,秦鳳鳴三人已然距離那處傳送陣所在之地不足千里。三人在一處山峰之上停下身形,白疾舟一閃之下,被秦鳳鳴收入了懷中。
經過二十多日飛行,雖然遇到了不少修士,但均是筑基境界以下的修士,三人急速飛行之下,無一人敢上前攔截。故此毫無停留的直接飛到了此處。
“此去我們所要到的傳送陣已然不遠,遇到其他修士機會將大增,我等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秦鳳鳴轉身看看蕭勁軒二人,面容平靜的說道。
“我叔侄二人,一切以魏道友所言行事。”蕭勁軒微微一笑,絲毫猶豫也無的開口回答道。
對于此次千湖州之行,蕭勁軒二人是抱著冒險一試之念。對于連衢州都未離開過的蕭勁軒來說,此去千湖州,無異于飛蛾投火。
衢州之地雖然危險,但以其筑基頂峰修為,倒是還能應付一二。但此去路途之遙遠,所遇危險之多,就是用九死一生,也難以準確描述。
但經過同行魏姓修士數次出手,此時,蕭勁軒心中對于此行,卻是希望大增起來。
如果此行成功,衢州蕭家就可能得到蕭族認可,重新并入蕭族之內,這對于衢州蕭姓家族之人,無異于有天大的好處,數十代人的努力,也將得以實現。
此目的能否達到,其所依仗的,就是面前這名看上去毫不驚人的魏姓中年修士。
三個時辰后,三人出現在了一處高山之上,此山高聳入云,如不是修士,絕難上到此山之上。
在山巔之上,卻是有一處極為廣大的平地,平地之上,建有幾座高大殿堂屹立。此處,就是秦鳳鳴三人所要尋找的傳送陣所在無疑。
此處傳送陣乃是此地一大宗派:蓮花門所設立,此宗派,在宗派林立的豫州之地,能排在前五之列,門內化嬰修士,就有十數名之多,門下弟子更是有數萬之眾。
對于此宗門,秦鳳鳴并未太過在意,其只是使用其傳送陣,也不會與之產生沖突,對于其宗門大小,卻是未放在心上。
步入最前的一處殿堂,里面所布置卻是讓三人大為詫異。
只見大殿之內,一溜柜臺擺放,后面有數名聚氣期修士站立,柜臺前還有兩名修士正自查看手中靈器。大殿一側還有兩張八仙桌擺放,最里端有一處房間,門上卻是能量不斷閃現,顯示上面有厲害禁制存在。
此處布置,活脫脫就是一坊市店鋪無疑。
見三人面露驚愕神情,立即有機靈的聚氣期修士招呼道:“不知三前輩是購買寶物還是使用我蓮花門的傳送陣?”
聽聞此言,秦鳳鳴三人已然明白,此處是傳送陣不假,但也是蓮花門自己的店鋪無疑。如此設置,就是為方便過往修士就近兌換所需之物。
“不知貴處可有云州的詳細地圖嗎?”既然來此,順手將地圖購買,也是極為方便之事。三人步到那伙計面前,秦鳳鳴開口問道。
“當然有,前輩請稍等。”
片刻之后,那聚氣期修士便手捧一玉盒走出,放到三人面前。
付過靈石,詢問完那伙計如何辦理傳送事宜,三人便徑直向最里面房間走去。
此處房間,便是蓮花門辦理傳送事宜的所在。
手續極為簡單,將一萬多靈石交付給一名成丹修士之后,三人便站到了一處小型傳送陣之上,瞬間便被傳送到了一處防衛森嚴的大殿之內。
此殿堂中心處,卻是有一碩大的八角法陣存在,此法陣,與秦鳳鳴三人當初所見的皇甫皇朝傳送陣極為相像。
一陣眩暈之后,三人便自出現在了一處十分寬闊高大的山洞之內的八角法陣之中。
待體內不適散去,三人晃動身形,躍下法陣,沖法陣一側的一名白須老者躬身一禮后,沒有說任何言語的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