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軍魂

第六百七十九章:山柱的艷福!(四)

情報工作的唯一目的,就是誘導對手犯錯!

——《關于情報工作的我的一點心得》

這是陸山寫的一本小冊子,主要是給情報學校培訓情報人員時候作為一本輔助教材來使用的。

但由于在那個時代,關于情報方面的教材才稀缺了,各國以及各個組織對情報人員的培訓又都是保密的,很多時候根本沒有統一的教材。

所以這本原本是用于輔助的教材卻成了東縱情報人員主修科目,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通過實踐證明的東縱情報戰線上的工作著,將這本小冊子奉為圭臬!

上杉若云得到這本小冊子,更是奉若珍寶,每讀一次都有一種新的體會。

這本小冊子幫助她后來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上杉若云百年之后,遺囑將它捐獻給了博物館,被認為是情報界的《圣經》!

本溪第一監獄。

這原本是一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關押了數百名犯人,有一半兒都是無辜的老百姓,東縱占領本溪之后,將這些無辜的百姓全部釋放,并集中審理并清除了一批罪大惡極的罪犯后,這里就變的冷清起來,偌大的監房內關押的犯人只剩下原來的四分之一!

這里除了關押罪犯之外,還有刑訊室和特殊牢房,這里被開辟了兩個不同的監區!

一個是輕犯區,一個是重犯區!

輕犯的主要是一些偷雞摸狗或者情節較輕的罪犯。一般情況下六個月到五年的刑期。而重犯至少是五年以上,甚至要殺頭!

在重犯區,還有一個更加特殊的區域,原先是關押組織成員和政治犯的地方,現在成了關押日軍間諜和俘虜的日軍軍官的地方。

東縱抓獲的曰本特務基本都關押在這里,木村毅夫被抓之后,也被關押在這里。

“木村毅夫,過堂了!”隨著獄卒的一聲喝罵,木村毅夫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道了鐵柵欄前。

“你們不能這樣。我沒有犯罪,放我回去!”才坐了一天的牢,木村毅夫已經憔悴了很多!

他曾經聲嘶力竭的大叫,申訴。但是換來的卻是冰冷的手銬,他很清楚,一旦進來了,想要出去就非常困難了!

但是如果他不出去,誰來照顧他病重的妻子,自己剛收養的八歲的中國小男孩嗎?

不,自從收養了他,他幾乎每天都用鞭子抽他,他甚至想逃離,但最終還是被他抓了回來。

他不會照顧妻子的。不會的……

他希望自己做到冷血無情,但是他做不到,四十多歲的人了,眼看著別人升職離開了這個行當,而他卻已經在這里面苦苦的挨著,為了妻子,也為了他自己!

他的嗓子喊啞了,也沒有力氣了……

沒有吃飯,沒有喝水,他甚至不記得自己被提過幾次堂了。甚至眼前還出現了幻覺,他看到了妻子在向他微笑,一會兒又看到了妻子被病痛折磨,咳的床上到處都是血……

木村毅夫并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他是半路出家。當然了,及時半路出家。做了這么多年,那經驗遠比剛剛出道的新手強太多了。

審訊和反審訊方面更是行家里手!

反復提堂,這在審訊當中,叫疲勞審訊,雖然對的傷害不大,但對一個人的精神摧殘是非常大的。

熬不住的,往往就招供了。

有經驗的人會用一種自我催眠的手段,不斷的告訴自己他說的全部都是真實的,這樣,就算對手問多少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樣的,而不會被對方抓住破綻。

審訊和反審訊其實就是一種對抗,這種對抗沒有絕對的勝利者,當然了,審訊的一方可以換人,而他不可以!

“進去!”隨著獄警猛的一推,木村毅夫腳下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就進入了一個寬廣的房間,里面燒著烙鐵,墻壁上也掛滿了刑具,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頓時撲面而來。

這樣的場面,他見識多了,因此沒有一絲害怕,但是表面上,他的裝出害怕的樣子!

兩名膀大腰圓的行刑手,還有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人,很年輕,眼神很亮。

“木村先生,初次見面,認識一下,我叫山柱!”山柱轉過身來沖木村毅夫露出一絲笑容。

“我說過了,我沒有窩藏犯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曰本人,一個賣糖果的商人!”木村毅夫道。

“請坐,木村先生!”山柱手一揮,獄警將木村毅夫推到他面前的特制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剛剛去過你家……”

“你們把我太太怎么樣了……”木村毅夫聞言,頓時暴起,脖子和額頭上的青筋畢露,憤怒的表情似乎要將山柱一口吞下,但是他的兩只手臂死死的被獄警給壓住了。

“放開木村先生!”山柱揮了揮手,命令獄警松開。

獄警慢慢的松開了手臂,木村毅夫也重新坐了下去,但是臉上的憤怒之色并沒有消失。

“木村先生,我們派了人給你太太送了吃的和喝的,你放心,她現在很好,病情也很穩定!”山柱道,“但是如果木村先生不想跟我們合作的話,那接下來就不知道會怎樣了!”

“你,你們想怎么樣?”木村毅夫憤怒的咆哮道。

“木村先生很愛你的太太?”山柱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非他來不可,他還真不愿意干審訊的活兒,扮演壞人的感覺實在有些別扭。

“哼!”

“木村先生,你這是不想跟我們合作?”山柱立馬變了臉色。冷冷的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們合作?”木村毅夫道。

“木村先生,你太太的……”

“什么?”木村毅夫雖然受過訓練,但是只要一提到他太太,立馬就方寸大亂。

妻子是他最大的軟肋,他也最怕對手會拿這個來威脅他,現在看來,對手顯然知道了這一點。

“別緊張,你太太沒事,我只說你太太的咳嗽稍微加重了一些,而且。她的床下……”山柱突然話鋒一轉,喝問一聲。

“什么?”木村毅夫聞言,猛然一驚,右手不自由在的抖動了一下。眼中也閃過一絲驚慌!

“她怎么樣,她怎么樣……”木村毅夫反應很快,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反應。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間屋子的隔壁,有人通過墻上的一扇小孔,將他剛才一瞬間反應的表情全部落入眼中。

“怎么樣?”

“木村夫人的床底下肯定有東西!”上杉若云扭頭對雷冬說道。

“老蘭,馬上派人去木村家,搜查木村夫人的床以及床下,掘地三尺給我搜!”雷冬命令蘭玉虎道。

“是!”蘭玉虎領命而去。

“蘭隊長,此事須秘密進行!”上杉若云道。

“聽香草小姐的!”蘭玉虎看了雷冬一眼。雷冬沖他點了點頭。

審訊室那邊。

“既然木村先生不肯合作,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包庇越獄重犯的罪過可是不小,一頓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不知道你的太太能不能熬到你出獄?”山柱慢條斯理的對木村毅夫說道。

“你們這是非法禁錮,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包庇重犯?”木村毅夫憤怒的反駁道。

“證據,我們的人追著越獄的重犯,親眼看到他們翻墻進入你的家中,這算不算證據?”山柱道。

“那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我根本就沒有看見什么犯人。你們這是誣陷……”

“誣陷,木村先生,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誣陷你,日僑居住區內那么多的曰本人。為什么越獄的重犯會往你家里跑,不往別人家里跑。莫非木村先生跟重犯有什么交情,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山柱冷笑道。

“這,這我怎么知道,你們這么做是違反法律的,而且我是曰本人,不是支那人,你們沒有權力抓我……”

“木村先生還真是天真,你以為現在的本溪還是你們曰本人說了算嗎,就算你是曰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犯了法,照樣要按照中國的法律來判,既然你不合作,那明天我們就斷了你太太的飲食,看她能撐多久!”山柱冷笑道。

“你,你們太卑鄙了!”木村毅夫憤怒的攥緊拳頭,咆哮道,因為聲帶已經收了傷,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憤怒卻無助。

“卑鄙,比起你們曰本人差太遠了,九一八是你們挑起的吧,上海一二八事變也是你們挑起的,還有平頂山慘案,我們的老百姓何其無辜,不也是遭到你們慘無人道的屠殺嗎?你敢說我們卑鄙,你們連禽獸都不如!”山柱憤怒的斥責道。

“那是關東軍干的,跟我沒有關系!”

“關東軍就不是曰本人了?關東軍的士兵就不是從曰本人中征召的嗎?”

“這不能混為一談,事實上是你們故意的傷害曰本僑民,所以關東軍才被迫還擊的!”

“狡辯,我們歡迎你們來了嗎,世界上有哪一個國家在別人的國家領土上駐軍,還振振有詞的說我們是友好的,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有嗎?”

“我們大曰本帝國有先進的科技……”

“好了,既然木村先生不想合作,那就別怪我們了,帶下去吧!”山柱一伸斷了木村毅夫的話道。

“你們不能這么做,我太太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木村毅夫大聲叫了出來。

“帶下去!”

木村毅夫就這樣被獄警給拖走了,一邊走,他還一邊聲嘶力竭的高喊著“無辜”的字眼兒。

聲音回蕩在著空蕩蕩的監獄廊道里,聽上去讓人感覺滲得慌!

“老師,以后還是別讓我演壞人了,這壞人真不好演!”山柱來到隔壁,一見到雷冬,馬上就向外苦水道。

“我倒是想演,就是沒機會。”雷冬斥道,“你小子還挑三揀四的,這戲多過癮呀!”

是呀,這種審訊的事情雷冬以前經常干,可是現在,這種小事真輪不到他了,他就是想過癮都沒機會。

“現在基本肯定木村毅夫是竹葉青小組的重要成員,只不過這個人有一個弱點,就是他的妻子,剛才我觀察了,他對妻子的感情是真的,那種真情流露,不像是演出來的。”上杉若云分析道。

“接下來怎么辦?”雷冬問道。

“既然他有弱點,那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上杉若云道,“我打算把他拉過來!”

“拉過來!”所有人都驚的看著上杉若云,一臉的驚愕和不可思議。

剛才木村毅夫的態度也見到了,簡直就是頑固的死硬派,還妄圖說服山柱,這怎么拉攏?

“只要木村夫人在我們手中,一切皆有可能!”上杉若云道,“如果我們能夠把木村掌握在我們手中,那你們說,替代計劃豈不是更容易實現?”

“不錯,如果把木村變成我們的人,替代計劃確實可以更加完美!”雷冬道,“但是這么做的風險很大,而且成功的幾率不可預測,香草,你有把握嗎?”

“原先我只有一成把握,現在看了山柱對他的審訊,我至少有三成以上的把握!”上杉若云道。

“三成把握,足可以試一試了!”雷冬點了點頭,這情報工作就好比打仗,打仗能夠有三成把握,就相當高了。

戰爭,不可控制的因素就占了很大一部分,一個小小的誤會都能改變一場戰役的結局,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不經意的一句話也能改變戰役的走向,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勝利是哪一個。

“只是這個木村的過去,我們還不是很了解,他只是在中國七年,在這之前我們的資料都只是他自己說的。”汪二喜擔憂道。

“是呀,這個人的過去不太好查,我們在曰本根本沒什么情報力量……”雷冬道。

建立曰本情報站的事情,陸山和雷冬也知道刻不容緩,可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急也是急不來的,雖然現在有酒井美惠子通報一些消息,但很多隱秘之事是不能夠通過她來做的。

需要在曰本建立自己的情報站!

但是這很難,中國人雖然跟曰本人都是黃皮膚,但是要打入曰本內部,身份是最難辦。

也許只有一步一步走了,此事決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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