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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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看了看常遠,也不管他是真睡還是假睡,拉著我出了屋,給他掩住了房門,也不管我的反映,直接抱起我進了房間。

常遠看老十這樣子知道我并沒有把血滴子之類的事情告訴老十,替我開拖:“她不也是不放心那些喇嘛嗎?你看這些喇嘛的手段夠狠的。”

他倆之間的火花那叫一個大啊,我和老十都聽到聲音了,老十忙打了圓場:“常遠胡說什么呢?四哥親自給你送過藥來了,你還不謝恩,還這么亂說話。”

我用力的點著頭,他也放心的重重的舒了口氣,有時候我和常遠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我們在孤立他啊?

常遠的手臂回復的很慢,太醫說不知道兵器里是不是有毒藥之類的東西,使血凝固的很不好,經常是一碰傷口就又裂開了,常遠總是疼的一頭大汗。

常遠還想當和事佬被老十嚴厲的打斷了:“我要聽她說,你閉嘴。”

天啊,我太幸福了,我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好好的親了親,他笑了起來,這時門邊上的輕咳聲打斷了我們。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我的腳都已經站麻了,來了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站過這么長的時間,兩個小時,雖然不是像軍姿一樣,可是也不能隨便的晃來晃去輕松。

我看了老十一眼:“你想做太子嗎?”老十一愣,笑著搖了搖頭:“有江山可就沒有你了啊,我還是選你好了。”

我忙笑著說:“沒事兒,皇阿瑪,我最近不出宮,外面的事情辦的也差不多了。”

老十還是沒有離開我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我,我第一次覺得不敢面對他,他的呼吸已經很重了,我知道他在生氣。

我昨天晚上才知道老十一直有眼線在四哥府,那皇上也一定不例外啊,我忙說:“手腕練劍的時候扭到了,傷筋動骨的事情,我讓他好好休息下。”

這次回來的極其狼狽,手臂上有兩處傷口,血已經止住了,想是先行包扎過了,他拉我拉到房里輕聲說:“這些喇嘛的功夫都很了得,而且出手狠辣。”

我怎么敢和他說起我知道的血滴子之類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他我好奇四哥府里為了多了這么多的喇嘛。

常遠在他那一挨下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輕點兒,疼著呢,血才止住,那武器可以放血。”

皇上看了看四哥,又看了看我:“朕留你們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很好奇,這原來很疼承羽的四阿哥,如今為什么話都不對他說一句了。”

常遠看了看藥瓶也是冷冷的說:“這不會是什么見血封喉的毒藥吧,四爺,你可真是厲害的緊啊。”

十四弟倒是沒有想到這點:“唉,我有時候真不知道幫誰才好啊,你們怎么著?自立門戶?”

他不滿的看著我:“你為什么一直懷疑四哥,還讓他去夜探四哥的府里,你是什么意思?”

老十出來時給常遠把門帶上了,說是又睡過去了,他最近換完藥總是疼的不行,他索性就一直的睡覺。

皇上意味深長的說:“讓他好好養著吧,最近你往外跑的多,身邊別少了侍衛,如果他手一時好不了的話,朕讓海青跟著你啊。”

常遠幾次去了四哥府里夜探,全是沒有收獲,看到的就是四哥府后面多了個佛堂,有很多的喇嘛在里面唱經談法事。

過了不多日,四哥送來了藥品,冷冷的說:“我這不是來示好的,我是不想看你死,給你。”藥瓶扔到常遠手里。

心里的事情一說出來人都感覺放松了很多,老十只是不停的輕輕拍著我后背,沒有一句責備的話,只是很輕的拍著我。

他并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掙扎兩下無效也只好放棄了,任由著他扶著我吧。

我小聲的嗯了一聲,李公公忙把我扶到塌上坐下,我已經腳麻的不會走路了,李公公心疼的給我揉著腳。

皇上滿意的沖我笑了笑:“行了,你們退下吧,朕要休息會兒了,跪安吧。”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很多人都好奇的看著我的眼睛,真的很紅很腫,已經拿雞蛋揉了也不行,真是郁悶死了。

這是在夸常遠功夫好,還是在跟我說著什么?有些怨氣的看著他,心里一陣的悶。

看著那些樓梯我就有些腳軟,不小心就有些歪了下去,后面有人拉住了我,還往回架了我一下,我回頭對上四哥那雙擔心看著我的眼睛。

常遠的話被硬硬的頂了回去,而我也要面對這些,老十彎下身,眼睛對上我的,我卻避開,他一下子托住我下巴死死的盯著我。

老十坐到他邊上:“你消息慢了一步,四哥剛才把藥送來了。”

我聽著心里沒來由的難過起來,轉身抱著他脖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不放心啊,常遠和我都知道四哥的事情,我才讓他去查的,我沒有想到他會受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老公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害怕你知道了會不信,會訓我。”

我點了點頭,獨自往里走去,現在的我們已經被看做是第三股勢力了,我們還應該這么張揚的辦事嗎?我必須要考慮一下。

“四哥是不是養了殺手?”他的問題讓我倆都愣住了,而他很滿意我們的表情。

我吃驚的看著他,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不喜歡他總是跟在你身邊,我昨天本來想除掉他的,可是他跑的實在太快了,我想如果不是這些喇嘛的話,京里真沒幾個人能留得下他。”

下朝時,皇上叫住了我和四哥,兩個人已經有近一年一句話沒有說過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我們總是避開對方。

我低著頭,因為常遠的傷,我覺得心里很慚愧:“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我只是不踏實而已。”

我有些愣住了,這眼神我有多久沒有見過了?我自嘲的笑了起來。

他懷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下說:“我知道你是擔心四哥會做出對兄弟們不利的事情,又覺得這些事情不應該對我說是不是?可是我是你老公啊,你有什么事情應該告訴我。你們那邊歷史里的四哥真的是那種心狠手毒的人嗎?”

我斜了老十一下,他呵呵的笑著。

我吸吸鼻子,在他腦門上重重一點,這個人這時候還吃醋,他笑了起來,給我蓋好被子,逗我說明天我一定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

啊?這你老也管啊,四哥回話說:“回皇阿瑪,只是最近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多,疏忽了兄弟們。”

我整理了下衣服,轉身對著他:“誰也不幫,誰也不管,我們這景仁宮永遠是一片凈土,如果有人非要給我們按個名號出來,我們也認了。”

他拍了拍我頭,把我拉到懷里:“我的福晉本來應該在府里喝著茶,看著花,聽著曲,畫著畫的,如今卻和我一起立到這風頭浪尖上來了,辛苦你了。”

他把責任全拉了下來,我有些不忍的看著他,四哥卻對他是另眼相看:“老十我只是聽聞你的變化很大,一直沒有一起共差,看來是真的長進了,你們給他把藥上了吧,我先走了。”

暖閣里的三個人,兩個立于前,看著那個坐著的看折子,老爺子不開口,我們誰也不敢出聲,他今天叫我們是什么意思?

老十看著我:“四哥這次來的意思很明顯,他想咱們可以淡出現在的事情,你覺得呢。”

他有些不滿的說:“你在怕什么?怕我會害你?”我搖了搖頭,他不會害我的,我和他都知道這些。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常遠卻狠狠的把藥瓶向他扔出去,讓老十縱身給接了下來:“你瘋了,這是解藥,白癡,快上上,你不想好了啊?”

好理由,我也拿我在外面辦差擋下來算了,皇上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看了本折子也沒有理他。

我笑了笑:“沒事兒,這不也得試著習慣嗎?你們不是經常一站好久嗎?就我站的少。”

他輕聲說:“是你讓常遠去我那邊的是不是?”我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他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老十贊同的點了點頭,十四弟也是一臉的贊賞:“哥,你真的一點兒沒有想過讓十哥去做太子的位置嗎?”

李公公扶著我下了塌,我給皇上行了禮,往外走去,也不再答理四哥的事情,反正皇上開了口,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抬頭看著他:“你還要跟著太子嗎?”他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問,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沖他笑了一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心里很茅盾,和他這樣子僵下去到底是為了什么?

紗布又一次被拿開,傷口還是沒有一點兒長住的意思,老十輕手輕腳的給常遠上了藥,應該又是很疼吧,我是看不下去了,轉身出了屋去。

四哥笑著說:“我知道,昨天他胳膊上有一劍是我刺的,呵呵。”

我回身看到是十四弟,他看著我們,笑了起來:“看來十哥沒說錯,你真的早就選定他了呢。”怪不得那次老十從賬外回來一臉的榮耀感。

我拉著他手晃了晃看了看他:“我并不想做第三股勢力,我覺得很辛苦,等這三件事情全都上了正軌,我再退出來怎么樣?”

他微微笑了下:“你老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往這方面去想而已,那些喇嘛進府的第一天我就已經讓人查看了,他們確實是殺手,只是目標嘛,這不太清楚了。”

常遠回來了,看著已經近了子時的時辰,我迎出門外,老十早已經睡下,他明天還要辦差。

我看著他的傷,心疼的很,常遠一直對我很好,看他受傷,我心里也非常的難過。

我輕輕拍了他下:“亂說什么呢?皇阿瑪留我們談話,我站時間長了腳軟,他送我回來的。”

常遠看了看:“我可以斷定昨天晚上一定有他,我總覺得有個身形太熟悉了。”

低著頭撞到了來人的懷里,抬頭看到老十的一臉壞笑,這人又不知道在笑什么了,我沖他苦笑下被他拉到邊上坐了下來。

四哥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十,這不是老十一慣的作派啊,老十又笑著看著他:“四哥,常遠最近是疼暈了,你別見慣,謝謝你的藥,還有跟你陪個不是。”

老十愣住了:“你別告訴我你去的是四哥的府里。”常遠看是瞞不住了,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抬頭看著他:“這里永遠是凈土,因為這里沒有爭斗,如果你覺得我是敵人的話,那你今天就不會扶我這一下,我摔下去的話一了百了。”

皇上原來是在抬心我的安全,想來四哥也已經猜到那個夜探他府的是常遠了,這樣子一來,四哥是斷不會對我出手了。

十四弟坐下后小聲的說:“我可是聽說常遠的傷了,我哥出手也太狠了,你們當心點兒吧。”

皇上把折子一合:“承羽,常遠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他今天沒有陪你出來啊。”汗,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想跟他解釋我不是有意瞞他的,可是他打斷了我的話:“四哥這樣子不知道是為了王位還是為了自保,但是他養這些喇嘛的事情,皇阿瑪也過問了,畢竟這些人招搖過市,四哥的話是為了給國家求平安,皇阿瑪沒有再說什么,四哥也會小心些的。”

他把手放下,坐在了椅子上,我立于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常遠更夸張,干脆逃避話題直接躺下睡覺了。

過了很久他才輕輕的開口:“以后任何事情和我商量下吧,不管你們的歷史如何,你現在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希望你可以過的輕松些,不要讓原來的東西纏住你好不好?”

他把我拉開些,有些不高興的說:“以后只能咱們倆之間有秘密,不許你和常遠之間有,你們知道的事情,我都要知道,聽到沒有?不然我就調走他。”

老十一拍他頭:“子嗣,傻蛋。”十四弟哦了一聲明了了,笑了起來點著頭。

常遠怒氣的說:“你看他那眼神,跟我搶了他東西一樣,那天那一劍他刺的比那個殺手還深,你看看。”

我輕輕的說:“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最快樂的,我也希望四哥你能快樂些,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就不會再讓常遠去你那兒了,昨天他傷的并不輕。”

四哥好像沒有感覺的木頭人一樣站在那邊,微有躬身的對著皇上,皇上抬眼看了看我們:“承羽是不是累了啊?”

我當時啞住了,我告訴他是?那些是政治手段。我告訴他不是,可是他確實親手或間接殺害了許多的人。

他扶住我,輕聲說:“剛才站的是不是腳軟的厲害?我看你都站不穩了,想讓你kao一會兒,你卻看都不看我一下。”

十四弟愣住了:“為什么有了江山不能有她?她做皇后啊。”

他給我洗著手,剛才手上有常遠的血,幫我擦了擦臉,他做這些時眼睛里的溫柔讓我覺得更有愧于他。

他把我送到景仁宮門口,看了看里面,有些感慨的說:“曾經兄弟們聚于此的一片凈土,如今我是已經不敢再踏足了,你好自為之吧,我原來對你說過的話,不會變。”

我忙扶他坐下,他看了下自己的胳膊倒吸口氣:“這傷真疼,沒看清他們用的什么武器,只怕這一段不能再去四爺府里了。”

我也奇怪的看著他:“你怎么起來了?”他沒抬頭還是看著常遠的傷說:“你起身我聽到了,就過來看看,這道傷不像是刀劍所傷啊。”

他看著我,笑了起來:“希望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以后咱們要如何相處,不光在我,還在于你。”

轉身看到常遠和老十從影壁后面走了過來,看著四哥走遠,又看了看我,老十有些怒氣的看著我:“他對你不死心?”

我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動著,思量著這個事情,想來四哥只是為了佛道而找來的喇嘛吧,干嗎把人想的這么壞,我不是很崇拜四哥的嗎?

他看我一直不出聲,有些責備起來:“你看看你,自己做主,如今常遠受了傷,四哥一定會暗里查刺客是什么人的,不知道常遠有沒有留下讓他追查的證據。”

他看著我一臉的愁容,安慰我說:“別再亂想了,四哥只是喜歡佛法,府里有些喇嘛有什么不可的?”

我看著他:“你不怪我這么愛出風頭嗎?”他這么大男人的一個人,他搖了搖頭:“你做了很多我想做但是不敢放手去做的事情,我還應該謝謝你呢。”

老十推門進來也看到了常遠的傷口,驚訝的過來:“他怎么傷著了?誰傷的?”他很清楚常遠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