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隨風飄散的漆黑煙塵,淺上康藏的眼瞳立時緊縮了起來。
作為出身于已經沒落的原四大退魔家族淺神家的分支,盡管已經多年不接觸所謂的神秘世界,但對一些知識他還是知道的,完全明白對面的家伙是什么。
“你是魔術師!?”淺上康藏表情發緊的提聲說道。
對于魔術師,淺上康藏只從記載中知道他們是一群自私自利,為了達成某些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是可以被稱做異類、怪物一般的家伙,至于見到真人,這還是第一次。
伊藤成輕輕笑了笑,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切讓淺上康藏自己去猜。
見此,淺上康藏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你想得到什么?”
“你名下公司的80的股份。”伊藤成淡聲說道。
“只是這個?”淺上康藏詫異道。
在他的認知中,魔術師要的應該都是一切希奇古怪的東西,或者是想要借助自己的手做些什么恐怖的事情,實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提出這種對魔術師來說應該絕無用處的需求。
“暫時只是這個。”伊藤成淡笑道。
“暫時嗎……”淺上康藏心底一沉,喃聲自語道。
“為什么選擇我。”須臾后。淺上康藏心氣一提,再次詢問道。
“因為你姓淺上。”伊藤成淡聲回答道。
“……”淺上康藏的臉上浮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然,他通過伊藤成的回答聯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這次的合作我接受了。”片刻后,淺上康藏伸手按住辦公桌上的資料,目視向坐在沙發上的伊藤成沉聲說道。
“明智的選擇。”伊藤成微笑道。
淺上康藏沒有說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聯絡上了相關人員。
然后過了半個小時,手中多了一分股權協議的伊藤成滿心愉悅的離開了淺上會社。
“下面就該是在這個世界賺取名聲了。”沿著相對來說人煙比較稀少的公路向一邊向去的伊藤成暗道。
數天之后,伊藤成出現在了倫敦市中。
七月份的倫敦陽光明媚,空氣中散發著讓人感到清爽的味道。
伊藤成跟在一名男性的后面。漸漸的走離了人群。最后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巷道當中。
“咻。”
伊藤成的身子才一拐進巷道中,數顆魔法彈便迅速向他激射了過來。
伊藤成腳下一點,仰身后扯。
落空的魔力彈迅速擦著他面前的空氣飛射向了遠方。而后伊藤成迅速閃身,沖進了巷道之內。身如獵豹一般如同一道漆黑的影子沖到那名正在準備新魔術的魔法師跟前。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頰上。
“砰!”
清晰的悶響聲中。魔術師身體歪斜,狠狠地撞在了巷道邊的墻壁上。
伊藤成探手一抓,捏住了對方的脖子。將其推抵在了墻壁上。
“你是誰。”最角色帶著鮮血,半邊臉頰高腫的魔術師聲音艱澀的問道。
“哥們,幫個忙如何?”伊藤成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魔術師,溫聲說道。
數分鐘后,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巷道……當然,這里的勾肩只有伊藤成,至于搭背,看那名魔術師那難看的表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兩人就這么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位于倫敦市區內的某棟房屋中,見到了一名面色不愉的中年英國人。
“勞倫,你先下去。”中年男子說道。
“是,法比克先生。”那名魔術師如蒙大赦般的迅速退出了房屋。
“咯。”房門被輕輕關合了上。
名為法比克的中年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用銳利的目光注視向了對面的伊藤成。
伊藤成同樣也不說話,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身處的房間。
這是一間書房,面積大概在四、五十平米左右,在兩邊的墻壁前,各有一個兩米開外高的書架支立在那,上面擺滿了各類學術名亂七八糟,讓人看了就意味是邪說魔書的書籍。
在房間的中間里端,則是一張木質的辦公桌,上面擺放著不少的辦公用品,身為主人的法比克就坐在那張辦公桌的后面。
看到伊藤成的行為,法比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溫怒的神色。
他法比克怎么說也是時計塔的正式成員,一名有著小小權限的魔術師,平rì里與人見面都處在上位者的位置,被人捧著,敬畏者,又何時被人這般無禮的對待過?
就在法比克準備將這個無禮的家伙轟走的時候,伊藤成終于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開口說話了。
“我聽剛才那個家伙說,你是時計塔的成員?而且在里面還有點小權?”
法比克面色陰沉,沒有說話。
“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東方人,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終于忍受不住伊藤成那仿佛吩咐下屬般的語氣的法比克聲音中滿含憤怒的說道。
“看來你有些沒弄清自己的形式。”伊藤成嘆聲說道。
“哈,可笑。現在,立刻,你給我出去。否則我不介意將你擊殺在這里。”法比克身上散發出魔力的氣息,盯視著伊藤成嗤笑道。
“呵,十分歡迎。”伊藤成聳肩道。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法比克面色陰沉的說道。同時,他身周的魔力氣息也變得越加強烈。
“你盡可以試試。看看最后到底是誰倒霉。”伊藤成無所謂的說道。
“哼。”聞言,法比克再也忍耐不住,當即口念咒言,制造出了一道火蛇向伊藤成激射了過去。
伊藤成也不躲閃,直接伸手抓向了火蛇。
下一刻,就聽“噗”的一聲悶響,整條火蛇在房間中炸散了開。
盡管進入這個世界后,為了避免麻煩伊藤成自封了絕大部分力量,只留下了強大的肉`體和精神力量以及小部分不會引起抑制力關注的,符合這個世界情況的能力。但也絕不是一名普通的魔術師所能正面抵抗的。不說其他的。就光是神體所自帶的抗魔屬性就足以完克時計塔大部分魔術師所發出來的魔術攻擊,讓他們失去攻擊手段。
至于剩下的那可能存在近戰之力,對于已經進入了達人領域,半只腳進入了神技領域的伊藤成來說更是白扯。
看到自己的魔術攻擊被隨手捏滅。法比克的表情終于變了變。
“還有手段嗎?盡管使出來。”伊藤成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拍了拍手掌。微笑道。
不信邪的法比克表情一凝,又繼續用高速詠速法結合咒文縮減技巧念頌出了一道本該很長的咒文,制造出一種強大的攻擊轟向了伊藤成。
伊藤成依舊不移不動。雙手向前一伸,好似撕裂什么東西般雙手猛的向兩邊一拉。隨即就見那道轟向伊藤成的魔力光柱微微一震,瞬間從中心撕裂成了兩半,化做雜亂的魔力洪流在整個房間中肆虐開來,將房間里的一些擺設摧毀、破壞。
“你!”法比克震驚的看向了伊藤成。
“還有嗎?”伊藤成笑呵呵的看向法比克說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法比克顫聲質問道。
“伊藤成,一名zìyóu的魔術師。”伊藤成一臉微笑的自我介紹道。
“我不信,你絕不可能是那些鄉下來的魔術師的中的一員!”法比克大聲反駁道。
在時計塔人員的眼里,凡是非時計塔正式成員的魔法師,都不屬于正統。甚至其中既不是時計塔正式成員和在策人員的野魔術師更是被放到了和鄉下人等同的位置,和遠東地區這種魔術荒漠來人一樣。
“愛信不信。”伊藤成撇了撇嘴道。
對于時計塔這幫魔術師們骨子里產生的高傲,伊藤成的感覺除了蛋疼還是蛋疼。
“好了,我們現在來說正事。”伊藤成再次說道。
“什么!?”法比克下意識的問道。
“我要進入時計塔學習,但我沒有邀請函,也沒有獲得入學資格,你去幫我弄一份出來。”伊藤成說道。
“不可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后勤人員,沒有權力向人發放入學資格。”法比克想都沒想的便拒絕道。
“那我不管,事情我交給你了,三天之后我要拿到入學資格。”伊藤成不在意的說道。
“當然,我也不讓你白做。吶,這是給你勞務費,想來夠支撐你做一些研究了。”接著,伊藤成從兜中取出一張支票,放在了辦公桌的桌面上道。
法比克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支票上面,然后立刻就被支票上那一連竄的零給吸引了住,眼中泛起了貪婪的光芒。
支票上的數字不多,只有六位數,分別是一個1和五個0,既十萬塊錢,不過去是實打實的硬磅!這在后世都可以說是一筆豐厚的錢財就更不要說物價水平完全無法和2005年以后相比的現在了,那更是天大的一比錢財,足以支撐法比克進行很多魔術實驗了。
就在法比克因為支票上的錢財而心動非常的時候,伊藤成突然一個跨步來到法比克的身前,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臉頰,將他的嘴巴強行捏開,然后抬手將一枚漆黑的丹丸丟進了法比克的喉嚨中。
“咕嚕”
感覺喉嚨難受的法比克本能的將東西吞咽了下去。
“咳咳咳。”
然后受那枚丹丸的影響,氣管叉氣的法比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給我吃的是什么。”片刻后,停下了咳嗽的法比克手捂喉嚨,面色難看的看向伊藤成質問道。
“一種毒藥。一個小時后它會第一次生效,到時候你就可以感受到它所帶來的效果了,絕對會讓你印象深刻。”伊藤成臉上泛著和善的笑容說道。
只是這笑容雖然和善,但在法比克的眼中卻比惡魔的笑容還要讓他感到陰冷和恐懼。
“不過你放心,到時你并不會死。它的作用時間是一個禮拜,之后它才會徹底燒穿你的內臟,送你去見梅林。”伊藤成接著說道。
“想要它的解要的話,就拿入學資格來換。”伊藤成最后說道。
“好了,事情就這些,三天后我在來找你。”
說罷,也不等法比克反映,轉身徑直離開了房間,消失在了重新閉和起來的房門后面。
“。”法比克恨恨的罵道。不過在看到那依舊留在辦公桌的十萬英鎊的支票時,心情總算好過了一些。
而后法比克拿起桌上的支票,整里了一下自己的衣裝,也緊跟著出門離開了家。
另一邊,并不擔心法比克會出妖蛾子的伊藤成也很輕松,在倫敦的接頭游走起來,直到三天之后,才重新來到了法比克的家。
這一會,他受到了法比克還算良好的接待。
地點:法比克的書房內。
“這是你要的入學資格。”法比克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一份上面寫滿了文字的紙張遞給了伊藤成說道。
伊藤成伸手接過紙張,低頭瀏覽起來。
透過紙張上字跡字里行間中隱隱流露出的魔力氣息,伊藤成基本確認了手中的這分入學資格的真實性。
“這不是做到了嗎。”伊藤成折好入學資格收入懷中,看向對面的法比克笑道。
“哼。”想到為了那份資格書所付出的代價,法比克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喉嚨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然后不快的說道“解藥呢。”
伊藤成也沒廢話,甩手丟出了一顆蠟黃色丹丸。
早就不想忍受那如同萬蟻噬咬全身般的感覺的法比可也不猶豫,張口將解藥丟進了口中。
當然,當初他也不是沒想到找時計塔中那些精通魔藥學的魔術師們幫忙,但一來他身份不夠,沒那個面子,二來他也不想這是最后真的給捅出去,丟掉自己現在好不容易到手的位置,所以最后只能不甘心的忍耐下來,用一些代價和在不引起后勤部門其他人員注意的情況下,對某個人進行有限度的資源傾斜賄賂,換取到這份可以救他性命的入學資格。
“哦,對了,忘了說了,那不是徹底的解藥,只是能夠讓毒效發做時間延長的緩解藥。“就在法比克感覺自己可以脫離苦海時,伊藤成可惡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