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冬木市東區滿是日式建筑的街區。
“咻,咻。”
伴隨著輕微的破空聲,一道漆黑的身影快速的在街區間的房屋上方竄躍著,好似在搜尋著什么。
然后很快,在一棟幾乎占了小半個街道的日式院屋的院墻上停了下來。
那是一到身穿樣式怪異的藍色緊身衣的纖長男字,頭發是深藍色的,上方的部分被整齊的剔平,腦后的部分則用一個線繩綁成馬尾狀,自然的垂落在身后,手持著一桿顏色艷紅的細長貼槍,在月光照耀下顯得神秘而別有魅力。
——正是Servn之Lncer!
這時就見Lncer身形一竄,迅速跳落到院墻,腳步輕輕的向其一間光線明亮的房屋走了過去。而在那里,一名身穿土黃色制服,左胸對應心臟的位置處有著一團干燥的紅色痕跡的赤發青年正一臉失神的攤坐在門板上,正出神的想著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抵達他面前的Lncer的身影。
見此,Lncer無聲的將手長槍的尖端指向了男孩的面部。
感受著突然而來的冰冷鋒銳,男海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槍尖。瞬間眼瞳一縮,滿臉恐懼的太頭望向了前方,轉頭四顧的搜索起來。
幻覺?
緊接著又想到什么的男孩表情再變,動身榻榻米上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然出現的陰影將他整個的籠罩了下來。
男孩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背后。
高高跳起擋在燈前,正手持長槍做突刺姿態的Lncer的身影瞬間映入了他的眼簾。
“什么!?”男孩表情大變。本能的驚呼出聲,同時下意識團身一滾,向旁了滾了開。
“噗!”
然后下一刻,長槍的尖端狠狠地刺進了榻榻米。
“真是的,盡然會淪落到一天之內要殺同一個人兩次的地步……”緩緩地從榻榻米上站起身。轉身看向男孩的Lncer身上施放出驚人的殺氣,自嘲道。
“真是一場災難!”
接著,Lncer再一次的提起長槍擺出攻擊姿態,大聲說道“喂,你就別在閃躲了!”
或許是被Lncer的高傲的姿態刺激到了吧,亦或者心底的求生太過強烈。本來已經呆住了的男孩突然握住身旁的一卷海報紙搖晃著站起身,滿臉緊張和忐忑的擺出了一個劍道段架,一副準備抵抗到底的模樣。
Lncer見狀先是一楞,隨即便滿臉被侮辱般的怒極而笑的危險表情道“還真是奇怪的把戲啊……[強化],讓魔力貫穿那個紙卷,而提高它的強度?你……是魔術師?”
男孩沒有說話。小心的戒備著。
“有意思,還真讓人有點期待啊!”
說罷長槍一突,刺向了男孩。男孩奮力的用強化后硬度堪比鋼鐵的紙卷架擋住Lncer的槍身,但在力量方面和身為英靈的Lncer的差距實在是有點大,因此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倒了出去。
“好小,那么這招如何!?”
接著,Lncer單手揚槍。如同劈砸東西般迅速向男孩劈砍了過去。
“砰!”
劇烈的悶響聲,男孩身體弓彎著倒滑了出去,撞破深厚的木拉門,重重摔倒在了庭院的地面上,并又向后滑出了一小段距離。
“撲通。”
“嘩”
與此同時,Lncer進步追出,再次向男孩發起了攻擊。
眼見自己被逼到絕處的男孩氣罵一聲“可惡!”,便立刻從地上站起,雙手握緊紙卷,一式揮斬狠狠地打了出去。
“鐺!”
一聲脆響隨即在夜空回蕩開來。跟著就聽“呼”的一聲輕響。一道隱約可以看出形體的細長武器翻轉拋飛出去,斜斜地釘插在了地面上。
正是Lncer的長槍。
Lncer有些意外的用余光看了眼被打飛出去的武器。不過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是放水的攻擊,會被打飛只能說小看了獵物的爆發力,而非是自己的實力不濟。
而完成了這一擊的男孩則好似脫力般的在那里急促的喘息著。
隨后Lncer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一抹饒有趣味的冷笑,忽的身形一閃,如同瞬間移動般驟然出現在男孩的身前,在后者滿臉驚愕的報請一記側踢狠狠地踢在了男孩的腹部上。
“砰!”
巨大的力量沖擊下,男孩雙眼大睜的飛速向后飛射了出去,直到重重地撞擊到宅院一側建立的雜物房的鋼鐵大門上。
“砰!”
“咳咳……啊……”胸膛涌出一股止不住的嘔吐欲的男孩激烈的咳嗽著。
“哼,素質到是不錯,不過還是太嫩了。”取回長槍的Lncer一邊慢步向男孩接近著,一邊淡聲說道。
男孩如同蟲般挪動著身體,從旁邊半敞開的大門爬進雜物倉庫內。
“我也不希望和魔術師交鋒,但是你說不定就是那第七個人……”Lncer站在男孩的身后說道“所以永別了,小。這回我可不會再猶豫了!”
Lncer握緊長槍,將槍頭指向了男孩。
然而就在他準備將刺為刺的時候,一股耀眼的光芒伴隨著驟然噴涌出來的魔力出現在了這間昏暗的雜物倉庫,然后強烈的風氣被從外部吸入,形成激烈的風旋,破壞了Lncer的攻擊動作。
“什,什么!?”眼見突變出現的Lncer暗驚道。
緊接著。風氣散開,從露出一名身穿藍色打底裙,外套簡單金屬鎧甲的金發少女。
正是Servn之Sber!
Sber用銳利的目光盯向了對面的Lncer。
“怎么可能!?是第七個Servn!”Lncer不敢置信的大聲說道。
反觀Sber卻是完全不理會Lncer的震驚,直接壓底身體,借著還未完全消散的空氣亂流沖向了Lncer。揮劍劈砍了過去。
Lncer表情微變,連忙橫槍擋在了身前。
“鐺!”
清脆的聲響,Lncer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滑退出了一小段距離。很顯然,在這一次的比拼上,是Sber贏了。
Lncer不甘的看了眼依舊呆坐在地面上的男孩,然后干嘖一聲。果斷的退出了雜物室。對于使用長武器的槍兵來說,還是外邊的廣闊空間更適合他發揮力量。
接著等了大概十數秒,手持無形劍的Sber也從雜物倉庫跑了出來,與Lncer對峙在了一處。
“嗨。”Lncer表情不在存有半點散漫,神色認真的打了個招呼。
“我還是先問一下,這場勝負。你不打算留到下一次嗎?”Lncer接著說道“你那個站在那里的主人,可是帶著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呢。彼此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后,再進行戰斗不是比較好嗎?”
“我拒絕,Servn之間是不可能碰面兩次的。”Sber一臉凜然的拒絕道。
“哈,說的好!”Lncer擺好架勢大聲說道“不過你是笨蛋嗎?連武器都沒帶就要上戰場,你也太大意了!”
然后很是突然的將槍刺了過去。
“鐺!”
一道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隨即響了起來。
“擋住了?是看不見的武器?!”注意到Sber雙手形態的Lncer心頭恍然。
接著,Sber突然發力。身上爆發強大的魔力流,將Lncer突來的長槍打了回去。
“嘩!”
巨力的沖擊下,Lncer的身體再一次的不由自主的向后滑退了出一段距離。
“問你一件事……”沒想到看似嬌小的身體居然能爆發出這種怪力的Lncer面色凝重的沉聲問道“你的武器就是劍嗎?”
“這跟用什么武器武官,因為你在此就會到地不起。”Sber認真道。
“虧你說的口。”Lncer表情陰冷的說道。接著冷笑起來,繼續道“最優秀的使劍高手——Sber,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親眼得見……真是的,太受束縛了,被主人命令進行這種小家氣的偵察任務。我以為自己沒抽這場圣杯戰爭的大獎而正想放棄,但是這樣的發展也不算賴。”
“你似乎很伶牙俐齒,如果你也是Servn。就用那柄長槍來說話吧。”Sber淡聲道。
“哈哈哈哈,沒問題!那么我就用這柄長槍將你打倒!”Lncer大笑道,同時,一股好似將空氣變得粘稠的魔力與驚人殺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感受到這股魔力與殺氣,Sber臉上立刻露出了認真的神色。
“永別了。你的那顆心臟我就收下了。”Lncer宣告道。
說完挺槍向Sber刺了過去。只不過就攻擊的位置來說,并不怎么樣,起碼不是最好的進攻軌道。
做出了判斷的Sber揮動長劍,向長槍砍了過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充滿了氣勢的宣喝聲,又一次從Lncer的口傳了出來
“穿透的……死棘之槍!”
下一瞬,空氣扭曲,Lncer手的長搶前端就好似斷折了一般,突然和槍身主體形成一個拐角,角度刁鉆的刺向了Sber的胸口。
“噗!”
艷紅的鮮血瞬間從Sber的身體上噴灑了出來。
Lncer的寶具——穿透的死棘之槍,是一件可以扭轉因果法則的長槍。即將[貫穿心臟]這個結果在出槍的瞬間預定,然后讓長槍本身去配合這個結果刺出符合要求的‘因’的攻擊,所以只要解放了它,敵人就等于已經死了。
因此,完成了這一攻擊的Lncer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可是緊接著,Lncer的表情就是一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因為就在他的對面,那在他預想本該死亡的Sber還如之前那般活的好好的,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在她左胸靠近肩窩的位置那里流滿鮮血,讓她的面色顯得有些痛苦。
“難道她避開了?我的必殺死棘之槍!?”
“死棘之槍?那就是你的武器之名?那么你真正的名字是……”Sber表情微變的說道。顯然,從武器的名字上,她已經猜出了Lncer的真正身份。——凱爾特神話,愛爾蘭太陽神魯格.麥克.埃索倫的兒,光之庫.丘林!
“嘁。”
就在Sber準備將答案呼喊出來時,Lncer突然輕咬了下牙花,轉身做出準備離開的模樣。
“真糟糕,竟然這么早就暴露了真實身分。”Lncer自嘲道。
“你想逃嗎!”Sber大聲質問道。
“真不湊巧,這是主人的命令。如果你想找死,追過來也無妨。”Lncer聞言停下腳步,半轉過身看向Sber冷笑道。
說罷,一個縱身從庭院跳了出去。
“等等!”Sber大叫道。不過隨即就因為牽扯到傷口頓住了身形,滿臉痛苦的半跪在了地面上。
“喂,你沒事吧。”打了半天醬油的男孩連忙跑過來詢問道。
只是他才跑到Sber的身邊,Sber便已然自行從地上戰了起來,并且就連身上原本擁有的傷勢也恢復殆盡……
“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只當這是一種魔術手段的男孩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我是為了在這場圣杯戰爭戰斗的您,奉召喚而來的Servn,這點我剛剛應該也說過了吧,Mser?”Sber回答道。
“所,所以說,那個什么圣杯戰爭還有Servn到底是什么啊!”沒有得到詳細答案的男孩急聲追問道。
“是嗎……原來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既然如此,我就回答您吧。[圣杯戰爭]……”然后Sber便為男孩解釋起了圣杯戰爭的相關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