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aber、希耶爾和莉茲拜斐三人越見默契的圍攻下,時間轉眼過了兩分多鐘。
眼見自己應付的越加艱難的archer神情一怒,猛的揮劍逼開身前糾纏自己的saber,并使出寶具——天之鎖纏繞住希耶爾,迅速向后跳躲了開,展開[王之財寶]的光幕,向saber、希耶爾還有莉茲拜斐激射出了大量的寶具。
這種攻擊對于saber和莉茲拜斐自然沒有什么,按照之前的方式順利的將飛射到身前的寶具彈打了開。但對于被天之鎖捆綁住的希耶爾卻變得危險異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武器飛臨,準備迎接自己的又一次死亡。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數道肉眼不可見的細長絲線卻是突然飛臨到希耶爾的旁邊,不由分說的將她捆綁住,向后一帶,間不容發的擦則劃面而過的武器躲過了要命的攻擊。
是紫苑的乙太光纖。
“又一個雜種!”archer滿臉厭惡的說道,然后將紫苑也納入了寶具雨的攻擊范圍。
“不用管我,快躲開!”見狀,依舊沒能從天之鎖的禁錮中掙脫的希耶爾大聲叫道。
作為一名繼承了羅阿知識和不死屬性的‘幸運者’,死亡對于希耶爾來說早就不再代表生命的終結,因此她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系而讓紫苑陷入到危險當中。
盡管對方也是一名正在向不死者轉化的人……但畢竟沒有轉換完全,依舊不具有免死的屬性!
聽到希耶爾的話,也對她的存在多少有些了解的紫苑也當機立斷。果斷的放開對希耶爾救援工作,憑借著七重分割帶來超高速思考能力和自身鍛煉出來的超常敏捷,于劍雨中快速的躲避開來。
“噗噗噗噗……”
下一刻,失去了紫苑控制的希耶爾的身體立刻被數把銳利的武器刺穿了身體,在慣性的帶動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撲通。”
“恩哼。”吃痛中。希耶爾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壓抑的痛哼。
“莉茲,過來我這邊。”躲避中的紫苑眉頭微皺,高聲呼喊道。
“好。”聽到召喚的莉茲拜斐回應一聲,一邊繼續小心抵擋著無邊的寶具之雨的轟擊,一邊快速的向同樣向她這邊移動過來的紫苑接近了過去。
也就十來秒鐘,紫苑和莉茲拜斐兩人便湊在了一起。
“接下來我會用我的乙太光纖打開你身體上的安全鎖。你借著那之后帶來的狀態沖到那個家伙身邊,狠狠地給他一下。”借著莉茲拜斐的掩護,甩手將乙太光纖從莉茲拜斐的額頭正中刺入腦中的紫苑快速說道。
“好的。”對于安全鎖是什么的莉茲拜斐也沒多問,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此,紫苑也不遲疑,當即手指輕輕一動。將一股力量順著乙太光纖打進了莉茲拜斐的腦中。
瞬時間,莉茲拜斐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震,一股奇妙的身體感覺立時涌上了她的心頭。
“這種感覺就是紫苑說的打開安全鎖后的狀態吧。”默默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的莉茲拜斐暗道,跟著也不遲疑,順著心頭感覺快速的操控起了身體。
瞬間,就見一道黑影一閃,以遠超一般人類動態視力所能捕捉的最上限的速度瞬間從劍雨中穿行而過。驟然出現在冷眼旁觀的archer的身前,揮動手臂,將手臂上持帶的提琴樣盾牌下端那仿佛釘錐一般的水晶尖刺向archer的身體刺擊了過去。
“戕。”
一道足有成人手指粗細的劃痕立刻出現在了archer的腰腹間,一抹淡紅色鮮血緊接著那處盔甲的破損處涓涓的滲流了出來。
“可惡的雜種!”發覺自己受傷了的archer怒聲罵道,緊接著,大量的武器光雨便密集的向莉茲拜斐激射了下來。
莉茲拜斐身形一竄,迅速向后躲避了開。
“鐺鐺鐺鐺……”
射空的武器隨即斜插在了地面上。
緊接著,莉茲拜斐身形再動,迅速出現在archer的背后,再一次的將手中的[正式外典]揮刺了出去。
“戕。”
又是一道狹長的傷口出現在了急切躲避的archer的身上。
“雜種!雜種!雜種!可惡的雜種!本王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身上再添傷口的archer表情扭曲的大聲叫罵道。
然后arhcer手臂高舉。大量的寶具隨之出現在了半空中,尖刃朝下,對準了下方。而后,寶具齊動,化做金色的光雨。對除archer本人所在的位置外的周圍的一切區域展開了密集的轟炸。
“轟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隨即在夜空中回蕩了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陣尖銳的馬獸嘶鳴之聲,一道身外裹著白色風氣團的熾白光芒如自天際飛落的流星一般,迅速向archer的所在的危重沖射而下。
“轟!”
劇烈的爆炸聲產生,一股強烈的沖擊氣流如過境颶風一般,高速飛旋著向四周擴散開來,將之前由archer的寶具雨轟炸而激起的漫天煙塵和苦受寶具雨轟擊之苦的saber、希耶爾、莉茲拜斐以及紫苑幾人一同吹飛了出去。
隨后白光消失,在半空中顯露出一匹通體潔白的羽翼飛馬,和騎跨在白馬身上,手提韁繩的rider的身影。
“又來了一個雜種。”“嘩啦啦”的聲響聲中,從一片廢墟中搖晃著站起身體的archer面色陰沉。猩紅的眼神中滿是殺意的說道。
“……在我看來,你才是一個雜種,吉爾伽美什。”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archer身后,手中持握著由黑曜石打造的托拉維斯卡邦提克烏托里之槍的伊藤成淡聲說道。
“唰!”
聽到如此不敬的說詞,心中迅速被一股怒火填滿的archer立刻轉過身來。殺意凜然的看向了說話的伊藤成。
不過映入他眼簾的,除了面色陰沉冷厲的伊藤成外,還有一道熾白的光芒,如斬天之劍般劃過虛空,“噗”的一聲從他身上斜斬而過。
“滾回你的英靈殿吧,雜種!”
伊藤成說著。手中的托拉維斯卡邦提克烏托里之槍再次一翻,又一次激射出一道熾白光芒,從另一邊自archer身上斜斬而過。
如果說衛宮士郎變做的archer對魔力是這屆圣杯戰爭所有召喚來的servant最低的話,那有了肉`體,且御主是言峰綺禮這個半吊子魔術師的吉爾伽美什對魔力則是所有servant中的最低級,只有區區的e!要不是他身上那身黃金鎧甲擁有很高的抗魔屬性的話。基本是種魔術就能輕易的丟他造成傷害。
但很顯然,這種盔甲所帶有的抗魔屬性也是有著上限的,而恰好,作為概念武器的[正式外典]與[托拉維斯卡邦提克烏托里之槍]皆在這個上限之外,所以不出意外的,莉茲拜斐和伊藤成的攻擊都發揮了其應有的效果。
“雜種,報上你的名字。”archer猩紅的雙瞳冷冰冰的注視著伊藤成淡聲說道。
“伊藤成。”手腕一震。將托拉維斯卡邦提克烏托里之槍收起的伊藤成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本王記下了。本王發誓,哪怕是窮搜無數世界,花費大量精力,本王也會將你這個雜種找出來,然后剝皮抽筋,用最嚴酷的刑法給予你制裁。”archer眼中殺意沸騰的冷聲說道。
說完,archer的身體一分,驟然斷裂成數塊,在快速揮發的靈子飄升中,迅速的變做虛無。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不見。
至此,第四名servant之archer吉爾伽美什也完成了使命,回歸到了圣杯當中。
“你們沒事吧。”待archer消散之后,伊藤成扭頭看向別墅的廢墟附近站立的caster、saber、希耶爾、紫苑和莉茲拜斐幾人關心道。
“我沒事,成大人。”臉色看起來還好的caster回答道。
希耶爾抬手揉了揉之前被寶具穿透過的地方。也跟著搖了搖頭。
“沒事,大人。”saber回答道。
“還好。”莉茲拜斐微微搖頭道。
“希望你等下還能這么說。”一旁的紫苑接口說道。
“什么?”莉茲拜斐奇怪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罷,紫苑手指一勾,那插在莉茲拜斐的額頭上的乙太光纖立刻從她的額頭上退了出來……緊接著,莉茲拜斐的臉色就是一變,全身癱瘓的摔倒在地面上,如同犯了病的癲癇病人一般,身軀劇烈的抽搐著。
“嘶,好疼……”莉茲拜斐很不硬氣的痛叫道。
“忍忍吧,畢竟是超越極限的使用了身體,你的身體沒有立刻崩潰已經是你這些年來鍛煉得當了。”紫苑毫不同情的說道。
這個時候,戰斗后就暫時離開的rider也帶著遠坂凜和遠坂櫻兩個人回到了現場。
“凜,看來今天需要到你家借住了呢。”眼見眾人都沒什么大礙的伊藤成扭頭看向遠坂凜說道。
“你認為我會將自家的房子借給一個剛剛還是敵人的家伙嗎?”遠坂凜諷刺道。
“會吧。”伊藤成輕笑道,然后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當然,你如果要是不愿意的哈,我們也可以去凱悅酒店開房。”
“……算了,跟我來吧,不過你等下要告訴我你為什么認為這次的襲擊是言峰綺禮策劃的。”遠坂凜恨恨的瞪了眼伊藤成,別過頭說道。
“可以,而且也是時候將某些事情告訴給你了。”伊藤成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然后走到動彈不得的莉茲拜斐的身邊,背身蹲下,一副要背她的模樣。
“什么意思。”遠坂凜看著在紫苑的攙扶下將莉茲拜斐背到背上的伊藤成皺眉說道。
“這個,你等下就知道了。”直起身的伊藤成淡聲說道。
隨即不在理會遠坂凜,帶著沒有在進入靈體化的rider、caster和saber以及希耶爾、紫苑等人向遠坂家的大宅所在的方向走了出去。
見狀,遠坂凜恨恨的低哼一聲,也邁步跟了上去。
二十多分鐘后,一行人抵達了遠坂宅,并在因為聲響而醒過來的女仆的協助下分配好房間,入住了進去。
而后,伊藤成和遠坂凜來到會客室內,隔著一張茶幾坐了下來。
“關于第四次圣杯戰爭,你了解多少?”看著對面的遠坂凜,伊藤成淡聲問道。
“不多,只有一個大概,還有我父親是那屆圣杯戰爭中七名master中的一個。”遠坂凜回答道。
“那你知道七名master都是誰嗎?”伊藤成微微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有我父親,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間桐家的間桐雁夜……”
特別說所到間桐雁夜的時候,遠坂凜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簇了一簇,顯然,對于這名小時候帶給她不少歡樂和禮物的男人感覺很復雜。
“……來自時計塔的兩名魔術師,以及一名被幸運選中的平民。我就知道這幾個,關于最后一人的資料,我始終沒有查到。”
“那如果我告訴你,那最后一名master是言峰綺禮呢?”伊藤成挑眉說道。
“不可能!”遠坂凜毫不猶豫的反駁道“言峰綺禮是隸屬于教會的監督者,他是無發以選手的身份參加到圣杯戰爭中里來的,這不符合教會定下的規則!”
“那身為教會成員的言峰綺禮拜你父親為師,學習魔術就符合規則嗎?”伊藤成反問道。
“那是因為,他是代行者,不受這個條件的約束。”遠坂凜繼續反駁道。
“確實,你這個理由說的過去,但是為什么不是別的時候,而偏偏是在圣杯戰爭期間前后,你不覺的異常嗎?”伊藤成再次提點道。
聞言,遠坂凜的心中也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然后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