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煥不愧是老奸巨猾,他嘿嘿一笑說道:“老二,富貴險中求,你們不用擔心退路,我把貨運出去之后就把船派回來接你們,只要在天亮之前你們能夠趕到通沙鎮,那艘船會一直在碼頭上等你們。如果趕不到,我安排的船也會在公海上等你們一天,你們自己想辦法自己脫身。”
阮成煥不把話說滿,這樣反而可信度更高了一點。丁福權雖然心中還有疑慮但是也不好說什么了,本來就是做的朝不保夕的營生,豈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再羅嗦下去反而又要被范騰那個蠢貨笑話了
“好,大哥”,丁福權抬腕看了看手表,沉聲說道:“十二點我們準時行動,你抓緊時間通過,只要你能夠把貨帶出去,兄弟們就算有什么閃失也值了。”
阮成煥沉聲說道:“老二,不許這么說話,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把兄弟們帶出來,一個都不能少,我還要帶著你們在米國打天下呢。”
“是,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兄弟們一個不少的帶出去。”
“嗯,這就好,等你們的消息。”
阮成煥掛斷了電話,看了看正在漁船上假裝捕魚的幾個手下,伸手按出了一個簡短的電話號碼,電話在瞬間就被接通了:
“你好,天涯市110指揮中心。”
“你好,有一伙來自越南的毒販今天晚上要到天涯市,他們攜帶有不少武器和毒品。”阮成煥說出了一口標準的南海省方言。
“你是誰,請問你怎么稱呼,你是怎么得到的這個消息?”
阮成煥微微一笑,把手機伸出了窗口,五指一松,‘咚’的一聲輕響,那只撓雞鴨手機墜入了大海之中。只看到閃亮的熒光屏向無盡的海底沉去。
阮成煥呼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出了船艙,遙望著遠處南海島閃閃的燈火,嘴角露出了笑容。
借助自己那些兄弟們的吸引南海警方的注意,再借助南海警方的力量把自己那幫兄弟們留在南海省,等到整個南海省亂成一團的時候,那時他應該已經從另一面穿過了南海島,帶著數之不盡的財富坐上了另一艘早就等候著自己的快艇,然后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度過自己的余生。
呵呵,聽說夏威夷那個地方還不錯,貌似澳洲的黃金海岸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個被稱為狗皮的綠毛家伙剛剛把車駛出福康小區不遠。一只手突然從后面伸過來卡在了他的脖子上,狗皮嚇得一跳,腦袋咚的撞到了車頂上,可是那只大手的力量傳來如同一只鐵鉗一般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喉嚨,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喉結發出了‘咔咔’的脆響。
“靠邊停車,媽的,這么緊張干什么?”常毅用手中的槍管使勁的在狗皮的腦袋上捅了一下。
“大爺,錢,錢全給你。我保證一個字都不往外說。”狗皮嚇壞了,潛意識中他認為后座上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人是那幫越南仔派來殺人滅口的,剛才那幫人中那個二哥可是警告過他了,如果他敢泄露他們的行蹤。就活拔了他的皮。
常毅手上又加了一點勁,因為窒息狗皮的臉色已經漲紅了。
車終于歪歪斜斜的靠邊停了下來,常毅好心的拉過安全帶把狗皮綁在了座椅上,手一抬。駕駛座被放躺了下來,狗皮躺在了常毅的兩腿之間,瞪著大眼睛望著正在俯視他的常毅。只是從他的視角中看去常毅笑瞇瞇的樣子有些扭曲,而給他最大震懾力的莫過于常毅手中的那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兩眉中間,他記得電視上演過,打這個位置人只需要也不零點幾秒就直接掛了,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死亡方式。
“我我我、、、”狗皮渾身已經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這時他才看到拿槍逼著自己的這個年輕人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兩個人藏在自己的車里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真他嗎的夠衰。
“屋子里那幫越南仔有多少人?他們有什么武器?”常毅笑瞇瞇的問道,用槍口捅了捅狗皮的額頭。
“你們、、、你們不是那幫越南人?”狗皮終于清醒了一點。
常毅屈起手指‘嘭’的在狗皮的額頭上狠狠的敲了一記:“媽的,你看我長得像猴子么?”
“你們是警察?”狗皮心里一松,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下來了。如果是那幫越南猴子想要殺人滅口的話,自己就算有幾條命也不夠他們殺的,落在警察手里最多就是進去蹲幾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自己到時候就是一問三不知打死也不承認,你們又能把我怎么樣?狗皮對付警察那也是經驗老到了,只要沒被抓住現場他是一概不承認。
隨著心里的放松,一股尿意沖了上來,兩股之間蠢蠢欲動。
“你們知不知道人嚇人可以嚇死人?你們怎么鉆進我車里來的?你們這是侵犯公民的權知道不知道?我要去告你們。”得知抓住自己的人是警察,狗皮開始囂張了起來,眼睛也瞪了起來。
常毅被狗皮給氣樂了,他抬手給了狗皮一個嘴巴:“媽的,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你屁股底下那包白粉就夠你挨上兩顆槍子的了,還敢跟我叫板?”
狗皮的冷汗滋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媽的,自己怎么忘了這茬了,這兩個家伙早就貓在自己的車里了,肯定已經看到自己把那包軟仔塞到屁股底下了。
狗皮變臉比狗都快,馬上就變成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兩位爺爺,我包里有好幾萬塊錢,我銀行卡里還有二十多萬,兩位爺爺要是放了我,我馬上就把這些錢全都取出來給你們。兩位爺爺,我就是一個屁,你們就把我放了吧,我家里還有一個殘疾的兒子等著我養呢。”
“少廢話,趕緊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常毅收起槍,伸手從唐凱身上抽出一把軍刀,直逼狗皮的眼睛。有的時候,冷兵器比槍械給人的威懾力更大。
看著一寸寸逼近的刀尖,狗皮極力躲避著,可是常毅兩腿緊緊夾住了他的腦袋,就如同自己的腦袋被卡在了石頭縫里一般,根本就挪動不了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軍刀一寸寸的逼近自己的眼睛,眼中露出的恐慌越來越重。
狗皮熟知警察的手段,他們只敢ēixié自己,絕不敢真的傷害自己,可是那種被刀尖一寸寸逼近的感覺實在是在考驗人的忍耐極限,他甚至連閉上眼睛都不能。
‘啊’狗皮慘叫了起來,從來沒有人體驗過刀尖一點點捅進眼球是什么滋味的,他現在卻體驗到了,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車上坐著的這兩個家伙絕對不會是警察,可是卻已經晚了。
“我說,我全都說,爺爺,饒了我吧。”狗皮徹底崩潰了,鼻涕眼淚和大小便一起噴了出來,可是車上這兩個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常毅和唐凱從這輛本田商務車上推門走了下來,常毅這才揮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使勁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真他嗎的臭,唐凱,等行動結束了通知一下警方處理一下這里,就說這家伙是跟那幫人一伙的。”
剛才臨下車的時候,常毅隨手掐碎了狗皮的喉結,像這種人留下來早晚是個禍害,常毅他們在面對狗皮這種人的時候向來是毫不留情,只要犯在他們手上的就會被列入失蹤人口。
中國人多,垃圾也多,掃也掃不過來,能順手處理掉的就順手處理掉了。至于是否罪不及死,那是警方考慮的問題,這樣的人總是對社會有害的,還不如多節約一些資源給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工人們享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