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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點左右。(百度搜文學館)
潁川電視臺里的一間辦公室中。
何薇薇正在瀏覽著網上的一些新聞,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看了一眼,就笑著說道,“媽,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里當即傳來了一個焦急而不安的聲音,“我剛接到黃秘書的電話,聽他說你爸被公檢法的人給帶往到了市局,同時拿走的還有公司里賬本,我現在正往市局趕,你要是沒有重要事情,也快點來市局一趟,陪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聽父親被帶走,何薇薇的腦海里轟隆一聲巨響,腦海里一片混亂,但是在母親后面的話語里,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道,“媽,你不要擔心,我馬上就過去,一會市局大門口我們碰面。”
“好,好,我掛了。”
聽著電話里緊接傳來的“嘟嘟”聲,何薇薇拿著自己的黑色小包,就飛快沖出了辦公室,旋即給外面的同事說了聲她有急事,就匆忙來到了停車場,開著自己的小車離開了電視臺,朝著市局趕去……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
車子就在市公安局門口外停車線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何薇薇就迅速下了車,目光微微一掃,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中年女子,正在焦急的四處打量著,她飛快的走了過去道,“媽。”
此人正是何薇薇母親郭月,郭月則是一位教聲樂的高中老師,氣質非常不俗,何薇薇能有著較高的唱歌水平,完全離不開的她的教導。
郭月一看到女兒前來,就急忙道,“好了不說廢話了。王律師之前就趕到了,他正在里面詢問著一些事情,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何薇薇急忙點了點頭,這個王律師,名為王駿,40多歲,則是她父親公司的法律顧問,何薇薇也見過兩次。
隨后,兩人一來到大廳。何薇薇就看到父親的秘書正陪著王俊從一個路口走了出來,她拉著母親就迎了過去,一走到面前,那郭月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王律師到底怎么回事?”
“哎。”王俊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道。“郭女士,情況恐怕有點不妙啊!”
一聽這話,何薇薇和郭月的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緊接何薇薇就焦急問道,“怎么個不妙法?”
王俊臉色一正,壓低聲音道,“你父親。不但是涉嫌賄賂罪,還有著逃稅罪,要僅僅是前面的罪行,我想要是交上一些罰款。態度在放端正點,也沒有什么大事,可是在牽扯到逃稅罪,這事情就是比較棘手了。你們心里要做好一定的準備。”
郭月聞言腦子里一陣暈眩,身體也晃了幾晃。一直關注著母親情況的何薇薇,嚇得急忙扶住了她,“媽,媽你鎮定點,這不是還沒有到最后一秒的嗎,你現在要是倒了下去我該怎么辦啊。”
“哦。”郭月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旋即搖了搖發暈的頭,又問道,“最壞會出現什么情況?”
看著她如此的模樣,王俊哪里敢實話實說,斟酌了一下言辭道,“我想頂多會監禁一些時間,不過你們要是找些什么比較硬的關系,疏通一下的話,我想交一些罰款,應該也能沒事。”
實際上,他的心里非常清楚,這次案件因為有著省里的來人插手,真的想去疏通什么關系的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他對何薇薇家里的情況實在是太了解了。
雖然,王俊說的比較婉轉,但誰也不是傻子,何薇薇和郭月都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其中,何薇薇是最為強烈,畢竟,她多少也親眼看到了一些事情。
到了現在,她多少也猜出了自己的父親和那工商局的局長,恐怕也有著一些私下的交易,商人逐利這句話,還真是說的沒有錯。她也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心里偉大十分的父親,竟然還會做出這種的事情來,令何薇薇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心痛和難受。
同時,那郭月對王俊之言雖說不大相信,可也宛如弱水抓住了一把稻草,帶著一些哭腔的說道,“王律師,你看我和薇薇需要怎么去做,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能讓偉誠沒事,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一聽這話,王俊暗中是苦笑不已,他要是真的有著什么大門路,哪里會窩在一個小城市里做律師顧問,不過嘴里卻是鄭重說道,“郭女士,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會盡量去做,這也是我的本職工作。”
郭月滿是感激的說道,“那謝謝你了王律師,有什么需要錢的地方或者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你盡管說,偉誠的事情就拜托你費心了。”
“一定,一定。”王俊連連道。
這時,何薇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媽,我出去打個電話。”
“這個時候你給誰打電話?”郭月聞言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女兒,王俊也是同樣如此。
“一個朋友。”何薇薇說完,就朝著大廳外走去。
“一個朋友?”郭月看著女兒的背影,自語了一聲,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驟然睜大了雙眼,快速朝著何薇薇追了過去,沒有幾步就拉住了她的手道,“女兒我不想看到你去做傻事。”
“傻事?!”何薇薇被問的一陣迷糊,情不自禁的皺著眉頭問道,“媽,我做什么傻事啊?”
看著女兒的摸樣不像是作偽,郭月有點尷尬的一笑,然后小聲說道,“你難道不是想去找那些什么二代或者高官之類的做交易嗎?”
“媽,你想什么呢。”一聽這話,何薇薇就明白了過來,滿臉羞紅的解釋道,“我就是找一個朋友,他并不是什么官場的人,也不是什么二代。你就不要多想了,至于在我爸的事情上他能不能幫上忙,我還不知道呢。”
雖說,徐劍星有可能是主導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幕后者之一,但也僅僅是可能,她多少也不大相信,徐劍星那個所謂的“小師傅”真的有那么大本事,也不大相信他有這么大的面子,畢竟。保人和下掉這么多官員的職位,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多少也是一點希望,她不想放棄。
主要的還是她對徐劍星不了解,要是夏航的話。那肯定是對徐劍星深信不疑,因為兩個人之間都太互相了解對方了。
“哦,哦。”郭月聞言點了點頭,旋即又正色說道,“女兒無論怎么樣,你要記得一點,那就是我不希望你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出賣你自己,要不然我寧愿沒有你這個女兒,你父親也絕對不愿意看到那個局面。”
何薇薇聞言心中凜然,她此刻還真的順著母親的話意去想了一想。依著她的樣貌,依著她的職業,還真認識了一些省里的公子哥,不過。在母親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重重的點了點頭,“媽,我保證。”
“那就好,你去打電話吧。”郭月欣慰的一笑,自然看出了女兒不是在說謊。
“恩。”何薇薇應了一聲,就走出了大廳,因為她不知道徐劍星的電話,則是先打給了田寧,在她把事情給田寧大概說了一下后,就要來了徐劍星的手機號碼。
手機號碼,雖說要到了手中,可何薇薇還是一番的猶豫,一方面是兩人不是太熟,另一方面,則是有點難以啟齒。
好半天之后,何薇薇一咬牙才撥起了電話……
正在陪伊莎貝爾兩人,在一個小景點逛游的徐劍星,聽到了電話鈴聲響起,就拿出了手機,打眼一看不認識,就微笑說道,“我徐劍星,請問你是哪位?”
“我……我是何薇薇。”何薇薇臉頰上有點羞愧的低聲道。
“何薇薇?”徐劍星聞言一陣詫異,旋即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有……有點。”何薇薇吞吐說道。
徐劍星自然能感覺出她好像有點緊張什么的,好笑的搖了搖頭,道,“大家都是老同學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那我就說了。”
徐劍星無奈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恩。”何薇薇聲音低如蚊蠅的應了一聲,才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要是你覺得能幫就幫,要是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行,我知道了,你說正題吧。”徐劍星微微一笑,心里還情不自禁的琢磨,這要是幫了何薇薇,不知道會不會有獎勵,可以說,到了現在徐劍星已經有點“魔障”了。
“我……我爸何偉誠是偉誠實業的老板,他……”何薇薇剛開始還有點羞愧,說話吞吞吐吐,可是隨著說的越多,也就放了開來,很快就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
一聽何薇薇說完,徐劍星又是苦笑不已,沒想到事情多多少少還是因為他而起,他心里也明白,這賄賂罪和逃稅罪,在某些方面來說,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也是這個世界上的一種潛規則,比如,這賄賂罪有時候就不大好判斷,就像他小時候,父母為了讓他得到老師的多加關照,還送去了不少的雞蛋和一些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走的是人情,可是在某種觀點上來說,未免不是賄賂的一種,只不過事情有大有小罷了。
至于,那逃稅罪也和上面的情況想差不多,就好像那街道的小販,無論他們一個月掙多少,恐怕都沒有過交稅的念頭,這其中的大部分人,不是他們不知道稅收的存在,而是刻意在去回避了這個問題,這難道說不是在逃稅?區別也僅僅在于錢多錢少的問題。
徐劍星沒有怎么考慮,就說到,“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但是之后你父親應該交的罰款讓他交了,該補的稅收讓他補了,這個沒有問題吧?”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何薇薇有點不敢置信的急忙說道,從徐劍星的話意里,她完全感覺出了這就是一個小到不能在小的事情,這是她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徐劍星能幫她,主要還是有著三點,其一,老同學,其二,田寧的面子,其三則是他也想知道,這樣會不會形成一個任務。
徐劍星笑了笑道,“那好我就掛了,有什么事情在聯系。”
“行,行。”何薇薇連連點頭。
徐劍星也沒有在言,隨之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后給張清撥到過去了一個,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傳來了張清那帶著恭敬的聲音,“師傅。”
“恩。”徐劍星淡淡道,“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把那個被市局抓起來的,偉誠實業的老板何偉誠給放了,我和他多少有著那么一點關系,另外該做的金錢方面的懲罰,也不用給他抹去。”
說到最后,徐劍星不想讓張清誤會什么,又有點擔心何薇薇會欺騙他,接著道,“這個何偉誠也就是關于賄賂和偷稅方面的罪行,我想罰款也就差不多了,不會讓你難做,還有的就是,要是事實和我說的不符合,你就不用理會了,要是符合你就讓人jǐng告他一句,有些事情可以錯一次,但是不能錯第二次,要是以后在發生如此的事情,就讓他把牢底坐穿。”
徐劍星剛說前面一句話的時候,張清聞言微微一愣,因為他現在就在市局,畢竟,徐劍星之前吩咐的事情,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免得問起他,他不知道案情的發展,所以,這兩天他幾乎一直就在市局跟進著。
而一聽后面的話,張清驟然松了一口氣,他本身就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要是這何偉誠真的犯了什么大事,他在讓人放出來,多少會于心不安,最后徐劍星這一解釋什么的,不但是讓他松了一口氣,還有著絲絲的感激,覺得這個“小師傅”也蠻考慮他的感受,等徐劍星一說完,他就急忙道,“好的師傅,我馬上就去辦。”
“恩,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去忙吧。”
“好的,師傅。”張清應了一聲,就聽到了電話傳來的嘟嘟聲,他隨之把電話收起來,就從一個無人的房間里來走了出來,然后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會議走去,這個小會議也是他這兩天的“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