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花花公子哥,如今頹廢了很多,曾經靠著造型師遮掩的略顯禿頂頭發此刻也有大半暴露出來,身上的衣服也沒有過去的順滑,上面的褶皺預示著南大少至少有一天的時間沒有換衣服了。
堵在張世東面前的正是香江大少南景泰,也因為他曾經跟著張世東與兄弟集團的人接觸過,包括曹彼得在內,都是能夠讓令驚云信任的人,皆因他們都是張世東的朋友,才能在大半夜將她從賓館內一個電話搖出來。
“你說什么!”南景泰聽到父親從香江離開,眼神瞪大。
張世東暫時懶得搭理他,手機閃過一條短信,這里屏蔽了手機信號卻不能屏蔽他這個特殊的手機信號。
前面的話,是替那位為兒心切的老人而說,接下來他懶得與這位多說一句話,有賬,不怕算,大踏步的走向另一邊,拍了拍幾個癮君子的肩膀:“偶爾抽根煙,味道也不錯。”
這里沒有太過豪華的東西,說是瘋狂之地皆因這里有一群不想與社會接觸的人,他們生活在這里將這里徹底的圍起來,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他們不想見到任何人,不想跟外面的人接觸,有什么需要全都靠錢來解決。能夠進入這里的人,要么是將尊嚴徹底當鞋墊子踩踏的人,要么是身后有富豪父母家族撐腰的人。
他們不會去危害社會,不會去成為別人的笑柄,成活在一個被圈起來的地方,無需任何人對他們進行看管,也無需任何人對他們指指點點。吃著喝著玩著鬧著,或有過度的表現卻也靠著大把的金錢壓了下去,久而久之,聚攏在這個不需要被人束縛圈子的人越來越多,那些真正避世的人反倒成了配角,外面那些人反倒成了主角。隨著強悍隊員的加入,外面的隊伍也變得越來越強大,里面的人干脆連這一層‘大門’都修葺上,再次在國中國內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
籃球場,便利店,飯店,一個集會的小廣場。一個集會用的公共餐廳酒吧。
從表面上看,這里就是一個破落的街區,很小很小,一棟棟房子也都沒有多少特色,完全就是批量化的產物,有鎖門的有不鎖門的。在這里唯一不能或缺的就是奢侈的消耗物和電能,自主的發電機讓這里的空調二十四小時開啟,一間間房屋中不需要干凈整潔,只要沒有刺鼻的味道就不會有人整理。
在這樣一條街的路旁,有一個小型類似兒童游樂場玩具車的軌道,上面有著凹槽的履帶,張世東看到了廢棄品垃圾被放置在上面。一路延伸到遠處的高達五六米高的電網墻壁后面。
各種各樣的非主流,各種各樣的視覺藝術,在這里沒有規則,所有人肆意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他們不需要醫生,更加不需要干凈整潔的環境,有很多人已經數年不曾離開這里,一個因為妻子出軌受不了周遭人目光的醫生來到了這里。小病他都會治療,以此來換取這里實際上高端到日消費人均過千的居住權。
唯一一棟不屬于這里的建筑就是靠近遠處高墻,與高墻連體的餐館,那里提供各種各樣的味覺享受和所有生活所需用品的采購,包括毒品等各種違禁品。
靠近籃球場邊緣的一棟房子內,令驚云正在接受治療,她咬的舌頭傷口還沒有痊愈。看到張世東走過來,再堅強的外表也掩蓋不住內心的脆弱,撲到愛人的懷中,放聲痛哭。她嚇壞了真的嚇壞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機緣巧合成為了世界級的大明星,她還沒有任何面對生死之間的經驗和覺悟,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
一縷真氣渡入她的口中,看著舌頭上的傷口痊愈,張世東絲毫沒有吝嗇真氣的輸出,伴隨著幾次的成長,尤其是草原上的頓悟,真氣至少能夠持續使用,但因昨夜救了老鬼,自身又與超強者阿察亞大戰,又要被鞭打時保護身體,此刻又給令驚云治療,張世東也有些扛不住,身體晃了晃,體內的神秘功法飛速旋轉,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著他的消耗。
“你沒事吧?”令驚云一開口發現自己的傷口沒事了,有感于自己愛人的神奇,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用手摸著他的臉頰:“傻瓜。”
張世東拍拍他的手,看著這間完全沒有醫療室覺悟的房間,啤酒瓶子和各路洋酒紅酒瓶子一地,醫生也是醉眼迷離,碩大的單人沙發和循環播放的結婚影碟是他每天除了喝酒之外的唯一樂趣。
“你們走吧,快點離開這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小丑衣服,臉上涂抹著小丑裝,頭上戴著小丑帽給人很喜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當他開口之后,一股冷冰冰的殺氣襲來。
“這是一號。”之前的毒男給張世東介紹。
“我對你們沒有興趣,帶我去見我該見的人吧,燕京那位該把替罪羊送過來了,那幾個傻子不知道,你應該知道。”
小丑一號裂開嘴,化的妝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夸張,表情更為詭異:“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世東盯著對方,嘴角咧開,哈哈大笑:“我們見過面,而你,并不會長時間呆在這里,他們所見到的,不過是你想讓他們知道的假象,對嗎,我親愛的朋友。”
臉上的妝容讓人無法分辨他的表情,但張世東能夠感覺到來自對方的某種決然,要在這里跟自己拼命。
“還有多少的兄弟是聽你的,能夠被你排上號的,擁有著戰斗力的。”
面對著張世東突然轉移的話題,小丑一號依舊木楞的看著他,似在給自己下決心。
“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對你沒意思,我會給他們一個新的生存空間,確切的說我對你們這個組織有興趣,我要收編你們,總是被人陰我,我很不爽。”
小丑一號停頓了足有兩分鐘才開口:“你先把這件事解決圓滿吧,從一號到四號,都是我的人,他所掌控的,不過是我想要他掌控的后面號碼,那都是一些廢物,隨時可以拋棄掉的廢物。”
張世東點點頭:“四個,很不錯了,你真的很不錯。如果你說十個,我只會高看你一眼,你說二十,那你就不配被我收編,如果更多,你就隨著他們一起成為歷史吧?”
小丑一號突的面部表情豐富起來,眼睛瞪大嘴張大:“你吃不下的,你吃不下的。”
張世東站起身拿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往嘴里慣著,拍了拍令驚云的手臂,示意她到小丑一號身邊:“保護好我的女人,這對你來說很簡單,就像是保護好你所在意的女人一樣。”
一個個如同饕餮老者毫無精氣神,走起路來哈著腰塌著身子,像是喪尸一樣毫無生氣的人正從房間中匯聚出來,以一種漠然中難以升起的仇恨目光望著張世東,屬于他們的平靜,終于要被打破了嗎?
整個區域就是一條褲衩街,褲頭部位是鐵絲網攔截的區域,褲襠部位是籃球場,然后兩側兩條街,集小廣場、餐廳、便利店、酒吧為一體的多功能餐廳在兩腿褲腿之間最寬敞的區域。
當張世東轉入另一條街時,血腥的味道更濃,一個穿著單排旱冰鞋的男人手里拎著一個棒球棍,臉上滿是七扭八歪疤痕的男人打了一聲呼哨,從近處玩滑輪的高坡上沖了下來,蹦起來手中棒球棍狠狠的砸向張世東。
“太小兒科的東西就別玩了,我沒興趣。”
一拳,先將棒球棍砸彎,高質量讓它沒有斷開,而是隨著張世東的拳頭,連同棒球棍的棍身,一同砸在了這男人的臉上,那標志著他不怕疼痛也足夠瘋狂的傷疤臉,直接被砸的完全扭曲,如果有慢鏡頭給他切換一個定格的畫面,能看到他整個的臉都已經變形,牙齒甚至連腮骨都被砸碎變形,腦袋隨著這股力量,直接來了一個機器人才會做的動作,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兩圈,還沒從空中摔下來已經是一具尸體。
“七號。”
有人給了一個答案,這位是誰。
張世東望著這條滿是血腥的路,遠處的垃圾履帶旁,曹敬忠的身影正蹲在上面,通過墻壁上的小洞。
房屋之上,出現了幾十個實槍荷彈的男人,還有七八個裝束打扮與小丑一號和滑輪七號相似的人,在槍口的保護下,并沒有被張世東強悍嚇住,而是更加具有攻擊性的向著他沖了過來。
“開槍!別猶豫!”
在所有的槍手隨身佩戴的通話耳機中,都響起了同樣的聲音,下達了一個讓他們有些不解,實則唯有熟悉張世東的人才會下達的命令——熱武器并不能成為百分百控制他的手段,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出手就要馬上弄死他。
七八個大傻叉還以為靠著自己的實力能夠擺平張世東,孰料后面的槍手根本就沒有給予他們發揮的余地,長的短的,快的慢的,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