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怎么樣了,我們給予你的,絕對是最高的,你難道真想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嗎?”
在美國生,在美國長的亞裔,他們骨子里只將自己當作美國人,在這個監牢內,就有一個美國來的黃種人特工,經過半年的接觸后亮出了身份,并提出了很多人都難以想象的妥協條件,以在開始階段就超出所有人的優厚條件誘惑滿東生。
自由,身份,保障,未來。
只要是滿東生提的,都會滿足他的要求,并承諾在離開這里之后,在滿東生真正自由之后,簽署一份具有法律效應的協議,保證他日后選擇生活所在地的自由。甚至于,他想要一些公開的身份也可以,名利雙收的活在聚光燈下,在余生享受一下萬眾矚目都可以,只要他答應合作,只要他答應拿出那些物資,在進行到實質性的談判時,滿東生還通過一些特殊的設備,與一個實權的大人物進行了視頻通訊,對方加重籌碼承諾,錢都可以不要,全都給滿東生。
“還在猶豫什么,難道你認為還會有人給你更多的承諾嗎?目前還在可控制范圍內,一旦拖的時間太長,我們也沒有絕對把握送你出去。”
滿東生看到張世東走進了牙鬼的牢房才說了一句:“我要我的兒子,還要一條能夠安全離開華夏領土的通道,計劃書我要看到,同時我還要看到你們能夠在華夏境內提供出來的所有有關協助我逃離的武裝力量。”
見到滿東生松口,來自美國的特工自然是萬分高興。在這里糾纏了這么長時間,老家伙終于松口了。
他并不知道,在這幾天內,滿東生對來自各個勢力的人都松口了,要求也都一樣,先要解救出滿東,然后拿出所有的計劃和配合計劃的人力物力清單,并要將滿東。
沒有救到滿東但提供出被采納的逃跑計劃,滿東生也承諾會拿出一部分的資源和錢財予以回報,因為滿東生的開口。在張世東水牢三日游歸來時。監牢內的風氣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靠!”
張世東踏進那牢房后的第一句話。
這tm完全是在這里過日子,靠近柵欄門的位置是一個橫放的儲物柜,只留下一個開啟后的通道通往里面,進入后還有一個靠著墻壁的儲物柜。來阻擋外面在牢門開啟時直接望向里面的視線。
兩張床并在一起的雙人床。一臺電視機。一個女人。
對,在曾經泰拳拳手出身的牙鬼房間內,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常年見不到陽光臉色有些蒼白,抱著臂膀正靠在床上看著電視內的節目,眼神之中滿是即將瘋狂的無聊。
牙鬼四十左右歲,身材保持的很好,正光著上身單手在做俯臥撐,在監獄里你擁有再多的小弟都不如擁有一個強大的身體,能在這里稱王稱霸,是多年來面對挑戰打出來的。
大黃牙濃鼻毛從鼻孔中滲出來,長相除了兇就只能用丑來形容,屋子內基本的生活用品已經俱全,敞開的儲物柜內,堆放著香煙白酒方便面香腸牛肉干,還有一些在外面并沒有太大價值在這里價值連城的東西,譬如,幾本黃色雜志……
“生活夠不錯的啊,整日有美女相伴。”張世東靠在儲物柜上,翻著眼皮,沖著牙鬼挑釁的說道:“下面的兄弟可都是憋的哇哇叫,還是牙鬼老大玩的牛,多少錢啊,跟兄弟說個數,兄弟也弄個妞兒進來,媽的,跟著一群大老爺們整日生活在一起,還真是不爽的很。”
牙鬼站起身,迅猛如極點,拳頭直接轟向張世東的面門,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點,還沒等力量釋放出去,張世東已經抓住了他的拳頭,嘴角帶著笑容:“牙鬼,你老了。”
張世東就感覺腰間多了硬物,一把槍。
“我老了,可這東西永遠不會老,滾出去,你做你的老大,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世東抬著手,臉上是輕松的笑容,一邊后退一邊說道:“呦呦呦,還急了,不就是個女人嗎?你喜歡,我晚上給你送來一個。”
這一場會面沒有超過三分鐘,多數人判斷是不歡而散。
可就在晚上,兩個妖嬈的身影被送了進來,張世東跟隨著監區播放的音樂,很神經質的跳著舞,指著牙鬼的房間示意獄警將兩個美女送進去。
一道身影走了出來,本是抱著臂膀站在門口,張世東跳著舞過去,將她頭上的遮帽褪到腦后,正是一直陪著牙鬼在這里呆了很長時間的女人。
“男人享受女人,女人享受男人,敢跟我走嗎?”
女人在生氣憤怒之時,往往能夠做出讓人驚訝的舉動,不會考慮任何的后果,做了再說,面對著張世東挑釁式的誘惑,她忘記了這樣做的后果,忘記了牙鬼知道后的暴怒,忘記了背叛會需要付出如何的代價。
“嗚!!!!”
整個監區內,響起了更為掀開棚頂的鬼哭狼嚎,這聲音具有著某種特殊的攻擊力,就連獄警都為之振動,擴音器中響起了獄警們的怒吼聲,嗡嗡的警告聲過后,半分鐘牢門關閉,狼狗沖進監區,獄警們抬著兩根消防噴水管走了進來。
“你們的日子過得舒服了是嗎?”
沖擊力極強的水柱從噴水管中沖了出來,被獄警抬著射向每一間牢房,從一樓到二樓,再到三樓,這個懲罰也將高層監牢的優勢再一次體現,一樓的床鋪全部濕透,二樓的一部分倒霉的床鋪濕透,三樓則只有極其倒霉的才會被誰濺到。
張世東躺在床上,看著已經脫光了沖上來的女人,手掌敲打在她的脖頸后,將她人抱到床上,蓋上被,銀針在她的身體上刺入幾個穴位,時間不長她的臉頰紅潤起來,人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某些單音也開始從口中緩緩吐出,手也開始忙乎起來,向著桃源深處緩緩前行,蹂躪著山門,等待曲徑通幽時。
期待中的全面開戰并沒有發生,兩個外面來的走了以后,這個屬于牙鬼的女人也消失了,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也沒人去關心她為何會消失,只有零星能夠接近牙鬼那重新拉開擋簾牢房的人,偶爾喝醉了傳出一句話:“那牢房,有血腥味,牙鬼原本有一把剁骨刀,現在崩齒了。”
多余的話無需說了,誰都明白怎么回事,毛骨悚然的同時,有一種不知名的危機感,似乎這監獄內不再是接受囚禁生活的地方,正在向著人間煉獄轉型。
很多人開始申請到別的監區,也有申請到外面去干活的,離開這里成為一部分人的夙愿。
張世東和牙鬼的人每天都在沖突,每次都控制在獄警不會發怒的底線之下,漸漸從暗自偷襲改到了明面對抗,每天晚上雙方各自派人到廣場上決斗,不準使用武器,以投降或是昏倒為判斷勝負的標準。
無聊的獄警們對此也產生了情緒,每天也會站在牢籠外和單面鏡墻后面看熱鬧,偶爾還會下注。
日子就在這樣暗流涌動的氛圍內過去,新人總是會不斷的進入,強勢的人物也越來越多,面對著老犯們的挑釁,敢于反抗并且成功反抗的人也越來越多,誰都看出來了,這個監區內全都是刺頭,張世東首先約束下面的人對這類人避而讓之,牙鬼開始還不理解,待到他的人被送到水牢內凍死他才若有所悟,這些人可不單單是犯人,進來后無欲無求,本該是最老實最容易收拾的群體,可看看現在,一個個跟炸藥包似的,一點就著。
在老饅頭滿東生的一招棋下,那些潛伏的特工們失去了在這里繼續受苦的耐心,都等著外面的消息,都等著最完美的計劃出爐,都等著滿東被救出的消息,不必繼續裝犯人了,也就無需低調了,現在吃飯就是戰爭的時間,約定俗成的順序被連續的破壞,在獄警們的建議下,張世東和牙鬼設置的擂臺變成了整個監區的擂臺,下注贏錢的獄警時而心情好了,還會扔些煙和小食品進來,你敢搶我的位置,要么我暗中弄你不被獄警發現,要么就到擂臺上,在你投降之前給你來一下狠的。
下黑手的越來越多,受重傷的也就越來越多,在別的監獄早就查辦此事了,在這里卻是獄警們稍微多一些工作,將這些人扔到別的監區,將別的監區自認為彪悍的犯人弄過來。條件很簡單,這里,每天改為三頓飯,伙食標準上升,別的監區的好東西拿這邊來。不服,好啊,來這邊玩玩,你也可以吃好的。
每天為了爭奪鋪位都能打起來,有人戲稱現在這個監區絕對是全球最兇悍的犯人們才能生存的地方。在這里,犯人們也開始參與賭博,最初是物品,后來是錢,因為本沒有用的錢,因為張世東而變得有用,外面給你存入一萬,你能拿到手里八千,這也同樣是張世東跟獄警們協定的,一刀切總沒有細水長流來的長遠,況且,這些錢早早晚晚還是要過獄警的手。
張世東這個新來的巨頭,因為一個擂臺加上一場盛宴,徹底的在所有犯人心中,站穩腳跟。
包括,滿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