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寒月把她知道的事情說與軒轅云霆聽。
軒轅云霆面色立刻鐵青。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
“豈有此理!他小小一個附屬國的太子,竟敢做下這等惡事!”隨著他怒斥聲,一聲“嘭”聲直接砸在了書桌上。
黃花梨的書桌頓時砸成好幾塊!
門口守著的侍衛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里頭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有個新來的不放心,夠著腦袋,想著往里頭看,被他旁邊的一位年長者快手快腳地扯了回來,“主子們的事情,是你這樣身份的人能夠去偷看的嗎?”
語氣嚴厲,眼神也銳利。看的那新來的小兄弟一陣憋屈……,他這不是不放心嘛。可這話卻是再也不敢說了。
誰曾想,殿下身邊會是那么多嚴苛的規矩。
而屋子里,夢寒月安撫起軒轅云霆來:“你也別生氣,他新羅小國的太子欺負到你四弟身上來了,你當人家二哥的就得拿出個章程來,給你四弟做主。”
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青蔥的指尖在暴怒的男人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一會兒從太陽穴處又到了頭頂,輕柔的動作,規律的節奏,漸漸的,暴怒的男人怒氣漸漸平息。
夢寒月看他眼底暴躁收斂,唯有濃濃的怒氣,又看他眼底一片清明。知道他是恢復的平靜。
這才悄悄把手指尖挪開……“放著別動,……”夢寒月不解,疑惑地看著那男人,直到那男人有些不耐煩,又說道:“很舒服。”
夢寒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貪戀上這按摩的舒服了。
夢寒月就抿著唇偷笑,……是不是該把這男人的胃口給養刁了呢?這樣的話。以后他誰也看不上了吧。
一邊兒七七八八地亂想著一通,一邊兒想到什么似的,又有些猶豫。
猶豫著就分了神,給那男人按摩著頭部的指尖就有一下沒一下的停頓著。
軒轅云霆皺起了眉頭,原先個還在享受的男人,有些不滿夢寒月的不用心,嘟喃一句:“有什么事情比給我按著腦袋還重要?”
夢寒月也不發呆了,頓時愕然地瞪著男人黑黝黝的頭頂發呆,這人是把自己當做皇帝老爺了?……就算皇帝老爺她也沒得成天圍著他轉吧。
想著,心里不舒坦。眼珠一轉,手指一扯……“嘶~疼!”
“不好意思啊,我手下沒輕重。扯到你了。”
她很沒誠意地道歉。
軒轅云霆只能大眼瞪小眼。最后頹喪認輸:“你說吧,你一定有事求我。”
“我可不是求你。我是你妻子,不是那些二夫人三夫人的妾,你幫妻子做事是應該的。”夢寒月淡淡說道。
軒轅云霆連忙道是,“你是我妻子。我幫你做什么,都是天經地義的。……只是以后,你可別再提那些個二夫人三夫人,什么妾呀的,我怕呢。
……從前個年少輕狂,可我那時也還沒娶妻生子。公子少爺都是這么做的,我也沒深思,也沒覺得不好。只覺得納個妾室。多個紅顏,不過是府上多了一雙筷子,爺無趣的時候多了個玩物。
只是你瞧,我遇上你了,娶了你了。我可沒再碰過你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你可別再先頭個一樣和我鬧了。”
軒轅云霆就著夢寒月給他按摩的手,將她捉住。拉回到他身前,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夢寒月臉蛋頓時浮現紅暈。
他倆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的,按理說,她也該習慣了這個男人的碰觸了。
但就是面對這個男人,她沒法淡定了。
她覺得羞赧,將她如珍如寶抱住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他伏在她的肩膀上,靠著她的耳邊,他輕輕道:“夢娘,我們就這樣過日子,平平淡淡,好好的……就我們倆,還有孩子,沒別人,好不好?”
夢寒月這回不是臉紅,她熱淚盈眶。
說激動也不是,說感動也不是,那種感受……,她想,除了“幸福”兩個字,再也沒有一個詞匯可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了。
“夢娘,你別哭,你別哭啊。”尊貴的男人瞬間沒了與生俱來的貴氣,他頓時化身為這個世上最最普通的男人,見到自己的媳婦兒哭了,然后笨手笨腳地安慰媳婦兒,給媳婦兒擦眼淚。最后卻把媳婦兒的眼淚抹得滿頭滿臉的。
“啪!”夢寒月一手拍開軒轅云霆的手掌,一邊兒用另一只手的袖子擦拭自己的眼淚。……曾幾何時,她那么愛哭了!
“笨蛋,你瞧你干的好事……,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你想著報復我之前在東宮里給你開的小玩笑……”
軒轅云霆一聽,頓時有口難辯。給夢寒月擦眼淚的手就這么僵在空中,是放下也不好,舉著更不好。
夢寒月輕輕掃了軒轅云霆一眼,小扇子的睫毛扇了幾下,隨即抬起眼,定定地盯著軒轅云霆,她說:“軒轅云霆,你要記住。我的眼淚都為你流干了。所以……,你以后千萬千萬不能再惹我傷心了。”
軒轅云霆肩膀陡然一動,他極為認真地回視面前十分認真的女人:“軒轅云霆不會再讓夢寒月流一滴眼淚。軒轅云霆要給夢寒月這個世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
夢寒月熱淚盈眶,……他說的是,軒轅云霆要給夢寒月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他說的不是要給夢寒月最好的東西……,這個男人終于懂得了尊重她!
他終于懂得,她不要他給的所謂的最好的東西,她要的是她想要的東西!
他終于懂得,尊重她的想法,她的意見,她整個人的思想!
夢寒月“嗚嗚”哭了起來。
又把軒轅云霆看的一陣心疼不止,慌了手腳上去給哭成淚人兒的夢寒月擦眼淚,“不是說好不哭了?乖,乖……”
他不知所措,忽而想起平安哭的時候,她用著寬厚的蒲扇掌輕柔地拍撫著平安的后背……,軒轅云霆回想起她曾經安撫平安的動作,有樣學樣。卻又學的怪模怪樣,四不像……,笨拙的動作,頓時就逗笑了夢寒月。
她“嗖”的一下子抬起頭,清澈的眸子晶亮水汪,睫毛上頭還有著濕濡,她瞪著水汪汪能夠沁出清澈的泉水來的瞳子,笑彎了眼,特屬于她的清澈嗓音淡而堅定地說著:“軒轅云霆,你答應我了,以后不能惹我哭,眼淚流干,再要流淚,便是血淚。”
“嗯。”
二人渾然忘了,一開始二人想要談論的是軒轅北棠的問題。
夢寒月擦干了眼淚,頓時想起來了,他們正在討論的是軒轅北棠的事情。
“云霆,我要與你說的事,和軒轅北棠……”
她話未說完,便被軒轅云霆一把叼住嘴唇,火熱的唇舌探進了她的唇腔內,直到把她吻得頭暈目眩,那急色鬼的男人才放開了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好似能夠蠱惑人心:“這么好的氣氛,咱們不談他……”
“不行!”
夢寒月一口回絕,那急色鬼的男人一陣無奈,最后無語地嘆息,商量地口吻說著:“夢娘,你要知道,有時候,不要經常對男人說‘不行’。”
夢寒月咬了咬唇,“是真的不行,你忘了,我肚子里還有一個。”
軒轅云霆聞言就笑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到她的……,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的時候嗎?”軒轅云霆壓沉的聲音,與她咬著耳朵,“就是我以南宮塵的身份,在北疆馬車上的那一次……”
夢寒月立刻想到了那一回的場景,臉上又是一陣通紅發燙。
“你……這天還沒黑呢!”
她原是委婉拒絕的話,那男人卻一臉無辜,攤攤手,擺明了耍無辜:“那可不行,我可等不了這么久!”
說著,便將夢寒月攔腰抱住,幾步到了內室的床榻上。
這是童格偉和他夫人的寢室,但讓給軒轅云霆的時候,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但是屋子里的家具卻是迅速地換掉了。
那嶄新的雕龍鳳的床,以及嶄新的被褥,儼然是主人用了心思的。
軒轅云霆心里暗贊一聲,這童格偉雖然不作為,馬屁倒是拍得正正好。
要是真就用了童格偉原先的床榻,他能夠忍受住惡心,這他可寶貝這丑女人受委屈呢。
二人顛鸞倒鳳,一番,夢寒月一貫蒼白的膚色上染上了紅,看著誘人可口。望著身下女人一臉滿足的饜足,還有鋪陳在她胸前,脖子,手臂……甚至是大腿的紫紅色的吻痕,軒轅云霆一陣自得……這些可都是他的“功勞”!
夢寒月大口大口的喘息,渾圓的胸(和諧)脯隨著她大口的呼吸,上下起伏,波瀾洶涌,濤浪翻滾!
看得靠坐在床背的男人,淺琉璃的瞳子陡然一縮,瞬間又深邃幾分。
夢寒月猶自不知死活,把只纖細的嫩臂伸了出來,“水……”
軒轅云霆暗自罵一聲妖精,眼神詭異瞇起。道一聲:“我去拿水。”
水是拿來了,喂水的方式確實嘴對嘴,以舌相送。
“啊,你別再……”
“好,我保證不再。”嘴上應承的好好的,身子欺身而上。
這廝是徹底把說一套做一套,詮釋的活靈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