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7章稍有眉目
有一點是非常肯定的,蔣家遭遇清洗之后,獲利最大的就是陶家,而且陶家還大有代替蔣家一統六大家族的意思。
“我了解的其實很少,畢竟十年前我就被送了出來。”金鴻道:“關于陶家我真的幾乎沒有太多的了解。”
徐云點點頭,這點可以理解,出來那么久,早就脫離了七星光芒的體制了。
“我還在蔣家的時候,陶家就已經定居在俄國,他們掌控著整個西亞和東歐的一些市場,可以說在七星光芒里面是非常活躍的一個家族。”金鴻道。
“你也不知道他們家具體的位置吧。”徐云道。
金鴻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即便是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讓你去那種地方的。你若是自己去陶家的地盤根本就是送死。”
“話不能說這么絕對。”徐云道:“況且我也不是那種沖動的人,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金鴻緊緊皺著眉頭:“蔣紫雪的情況現在怎么樣?”
徐云不想讓這個身份極有可能是真正“蔣家長子”的人擔心,便安慰道:“她挺好的,有些事情忘記了對她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兒。”
有徐云這話,金鴻心里多少都能安心一些。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才能幫到你。”金鴻道:“對于陶家我了解的很少,在我還沒離開蔣家的時候,在與陶家的接觸里,讓我印象深刻的并沒有陶家的男人,反而是一個女人,讓我覺得會特別危險。”
“哦?”徐云來了精神:“一個女人能在這種大家族里立足,顯然是不簡單。”
“是的。”金鴻道:“當時她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是陶家人里為數不多的有能力的人了。”
徐云喝了一口酒,認真的看著金鴻。
“她叫陶藝楠,是陶家的二小姐。”金鴻繼續道:“當時在對蔣家的事情處理上,陶家都交給了陶藝楠,她很強勢,也很有謀略。”
一個女人被安排到這么重要的位置上,這陶家的男人也實在是都太廢物了吧?徐云心里默默的想著。
若是這樣,徐云倒反而覺得是個好事兒,至少證明了陶家男人的沒用。
“甚至可以說,十年前就是陶藝楠的強勢壓迫,才導致了蔣家撤出華夏。”金鴻道:“這個女人真的不能小看。”
這顯然是一個不能忽視的角色,徐云看金鴻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
一個能讓他十年都還印象深刻的女人,可想而知了。
“陶藝楠的野心非常大,雖然她是女人,但是卻對權力和地位有很濃的興趣。”金鴻道:“而且她當時在其他家族的人眼中就是很厲害的角色。”
“她有什么特點?”徐云追問道。
金鴻想了想:“我對她的了解并不多,只是知道她是一個生活以及各個方面都非常奢侈的人,也可以說是品味很高。”
這特點可就太廣泛了,對于徐云來說基本上是沒有什么意義。
“各種奢侈品,沒有她不喜歡的,高跟鞋和珠寶幾乎是她的標簽。”金鴻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留下的印象就是高跟鞋,那種恨天高的高跟鞋。”
現在喜歡穿高跟鞋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徐云只能點點頭。
“還有紅酒。”金鴻道:“即便是她平時隨便自己喝的,都至少是兩三萬一瓶的紅酒。”
徐云揉了揉太陽穴,腦仁都要炸了,兩三萬一瓶的紅酒現在對于任何一個華夏土豪來說都跟漱口水似的,一頓飯來個七八瓶都是無所謂。
“我記得當時蔣家在朋友那邊拿到幾瓶可遇而不可求的紅酒,那種上百萬也買不到的。”金鴻道:“她直接開了一個讓蔣敬都無法拒絕的價格要買。”
徐云瞇起了眼睛,這似乎是一個可以操作的機會。
如果說陶藝楠就是在琴島對蔣紫雪窮追不舍的那個人,那或許是真的可以把人給引出來。
葉法拉星凱大酒店的紅酒庫里可是真的有極品貨,上百萬一瓶的紅酒也能拿得出來。
現在主要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把這陶藝楠給引出來,總不能拿著紅酒滿琴島的嚷嚷這酒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稀有,賣多少多少錢吧?
那樣肯定會被認為是神經病,陶藝楠也不可能會相信,傻到拿錢出來買回去嘗一嘗。
“或許我知道的這些東西對于你來說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幫助。”金鴻道,“但我出來想跟你聊一聊,真的是想……”
“我明白你心里的那種感覺。”徐云道:“那種不舒服是很難用言語能表達出來的。”
金鴻道:“其實這么多年我早已經忘記了自己過去的身份,師父也是一直不斷告訴我,不要去想那些過去的事情。”
徐云無奈的笑了笑:“不然今天金老先生也不會那么生我的氣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或許永遠都沒有人會在我面前提起關于我過去的那些事情。”金鴻仰頭看著炫麗的燈光。
酒吧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嘈雜了,金鴻的心情也越來越是無法平靜下來。
剛才金國奕在臨走之前跟他說,如果要走的話,就不要再回來,這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一種提醒,金國奕畢竟是有人生經驗和人生閱歷的人。
在徐云還沒有說這一切之前,他心里就清楚,一旦讓金鴻知道現在蔣家的事情,金鴻必然會受到影響。
無論之前蔣家是怎么樣對他的,無論蔣家之前是否沒有給他名分,也無論蔣家是如何對不起他母親的,他都沒有辦法去真正的坐視不理。
畢竟他骨子里流淌的仍然是蔣家的血。
而且他才是“蔣家長子”,這個不只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壓抑了這么多年。
蔣家若是一直都平安無事也罷了,金鴻最多是會再提起蔣家的時候心中多一些憤怒而已。
但現如今蔣家落難,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么可能做到袖手旁觀呢?
都說愛之深,責之深,愛之深,恨之深。
金鴻有多么的痛恨蔣家對他所做的一切,也代表了他自己有多么希望融入蔣家之中。
不是為了什么金錢地位和那些身外之物,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被自己的家人排除在外。
這么多年他都能忍,就是因為他不想被人指著后背,說他是為了錢,所以才不顧一切,千方百計的想要成為蔣家人。
他不稀罕蔣家的錢,不稀罕蔣家的家產,他只是想要那種家人之間的親情。
這或許是金鴻終于有理由可以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他是蔣家人的機會,雖然現在蔣家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毀掉了。
但是金鴻仍然是想要把一切都讓老天爺知道!
況且,他的家人還沒有全部都離開,還有蔣紫雪呢。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金鴻對父親蔣敬只有恨,但那畢竟是血肉相連的人。
現在蔣紫雪孤苦伶仃一個人,即便是有徐云的照顧又能如何?
徐云最多只能算是朋友,朋友永遠是友情,跟親人不一樣,跟親情不一樣。
“喝酒。”徐云現在唯一能安慰金鴻的東西,就只能是這杯子中的干邑。
一瓶酒所剩無幾,但金鴻卻完全沒有喝夠的意思。
徐云舉起桌燈示意服務生再上一瓶,他知道今天這個男人需要的是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