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在‘迷’糊中,還是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同時伴隨的,好像還有一股很是讓人輕松的熱流。自己的身體,好像泡在一片溫暖的液體當中,十分的舒適。
潛意識好像還不想醒過來,不過,無名真氣已經開始流轉。似乎即便在昏‘迷’中,無名真氣也沒有停止過流轉。
遙遠的地方,仿佛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聲音十分的輕柔,也十分的嫵媚,讓趙立聽到就忍不住想沉溺在其中。
“誰在叫我?”‘迷’‘迷’糊糊的,趙立叫了一聲。聽到趙立發出的聲音,似乎那個聲音立刻停止了呼喚。緊接著,趙立就感覺一陣放松,然后整個人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趙立只感覺到全身上下說不出的疼。尤其是‘胸’口,好像破開了兩個大‘洞’,‘洞’里面還向里面灌注滾燙的熱水一般。連呼吸都十分的困難,就算是小心翼翼的呼吸,也會引起一陣痛苦。
“恩!”趙立呻‘吟’出聲,好像感覺好一點。聲音一出,就聽到耳邊有人輕聲的呼喚:“趙立!趙立!”
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趙立努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夢中的眼睛,笑顏如‘花’,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在美麗的嬌顏之中。這里是哪里?難道是在天堂?還有一個和克芮絲汀長得一模一樣的美‘女’在?
“克芮絲汀?”趙立虛弱的叫了一聲,隨后,呼吸不暢,馬上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不要動,不要說話!”克芮絲汀‘玉’手輕輕的按在趙立的‘胸’口,一股讓人輕松的熱流又一次流進來,‘胸’口地疼痛立刻緩解一些。感覺好很多。
看到克芮絲汀熟悉的面孔,聽到了克芮絲汀的聲音,加上‘胸’口傳來的感覺,趙立終于徹底明白,自己并沒有死。還沒有資格進入天堂。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曾經認識地克芮絲汀長官。
這是哪里?趙立眼珠動了動,看到了一片熟悉的白‘色’,周圍的各種閃爍的儀器和跳躍的屏幕顯示,都說明這是一個醫療設備十分先進的病房。
隨后,之前發生的一切才回到自己的腦子里。好像,似乎,應該是有人大規模武裝劫獄,自己被三個‘蒙’面的家伙攻擊之后,傷重昏‘迷’的。這里既然已經是醫院。那說明一切都已經過去,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那些囚犯們怎么樣?那些獄警怎么樣?
想要扭頭仔細看看,卻被克芮絲汀阻止:“你現在傷地很重,不要‘亂’動,不要說話。”說著,一個軟管塞到了趙立的嘴里:“這是調配好的營養液。口渴的話就喝點。”
她這么一說,趙立才覺得渴。貪婪的吸了幾口。一點點的冰涼入腹,似乎也能讓自己感覺好點,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只不過,吞咽下去的動作似乎會牽扯到‘胸’口地疼痛,很是難過。
“一次不要喝那么多。”嘴里的管子又被‘抽’走,一塊帶著熟悉的香味的手帕,在嘴角輕輕的沾了沾,把趙立流出來的口水擦掉。
“什么也不用說,如果能睡著的話。就睡上一覺,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克芮絲汀依然還是穿著那一身軍醫的制服,暫時看不出軍銜。不過,對她趙立似乎也沒有什么防備,要他睡覺,趙立就覺得有些困,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無名真氣自發地流轉,每到‘胸’口部位的時候,那股強勁的沖力都會讓自己的‘胸’口發疼。趙立不得已,只能調動起基礎健體術。只有基礎健體術流轉的時候,無名真氣才會老實的呆在丹田當中,而且似乎基礎健體術對恢復也有好處。
基礎健體術已經不止一次的讓趙立驚喜,這次還是不例外。平常的速度,但是。只要基礎健體術的凝練真氣經過的地方。都好像會帶給身上一陣清涼,似乎傷痛也隨之減輕。
尤其是到了‘胸’口部位地時候。總會讓趙立感覺沸騰的‘胸’部涼爽下來,比起克芮絲汀手上傳過來的那些力量還要舒服。畢竟是自己的同源真氣,就算克芮絲汀度過來的再怎么不排斥,也不如自己地真氣那樣能被身體容納。
舒服地感覺,讓趙立很快陷入了禪定的境界當中。在外人看來,趙立則是進入了平穩地熟睡之中。現場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那個顯示著趙立心跳的‘波’動儀在規律的跳動著。
克芮絲汀看著趙立睡熟,慢慢地站起身,走出了病房。說實話,這一段時間,她也累壞了。正在加強訓練的時候,突然接到要求協助治療一個重傷員的命令,馬不停蹄的從駐地不遠千里的趕來,立刻就投入了醫療。
沒想到,治療的居然還是自己的一個熟人。看著從趙立的身上剪下來的軍服上的少尉標志,克芮絲汀也隱約的替趙立開心和驕傲。果然不愧是當時在新兵訓練的第一階段就能夠經受克芮絲汀‘誘’‘惑’的人,這才分開多長的時間,趙立居然已經升到了少尉。
不過,趙立身上嚴重的傷勢也讓克芮絲汀有些心驚。這樣的傷勢,難道是被拆高樓的重錘擊中的嗎?還是被戰艦主炮發‘射’的鋼鐵彈丸打中的?前‘胸’肋骨全部骨折,有幾根斷骨還刺入了肺葉中,大量失血,曾經一度喪失血壓,整個‘胸’膛似乎都癟下去一塊。這樣的傷勢,居然還頑強的活著,不能不讓人感嘆趙立的命硬。
現場還有三個醫療專家,但出自天才學校的只有克芮絲汀一個。似乎常規的手法已經全部用上,趙立沒有絲毫的好轉,不得已才調動克芮絲汀的。
克芮絲汀也沒有讓大家失望,療傷的真氣很快的就穩定住了趙立傷勢的進一步惡化。這也讓幾個一直在現場觀察地中校長出一口氣。
說實話,要說軍銜,克芮絲汀現在也是中校,絕不會在乎幾個中校在身邊。不過。趙立能讓這么多人緊張,而且還受了如此重的傷勢,到底是怎么回事?克芮絲汀大‘惑’不解,難道趙立一直在戰場上嗎?
可如果只是在戰場上受傷的話,似乎還用不著動用這么多的力量全力救治。戰場上死去的別說是個少尉。就是校官也不是什么特殊地事情,有什么事情,值得這樣的興師動眾,還把自己調了過來?
尤其是當看到一個中將軍銜的將軍在通訊器中詢問趙立的傷勢的時候,克芮絲汀就知道,這次趙立負傷絕對不是那么普通的事情。想不到這個小弟弟,幾年不見,果然是要刮目相看啊!
問現場這些人,肯定不會有什么結果,那些人不會隨意的透‘露’給自己的。克芮絲汀早已明白這個后果。所以她繞過了這些,直接向自己的導師求教。
天才學校果然是權限十分之高,很快導師那邊就傳來消息,趙立所在的監獄,被人大規模武裝劫獄,所有地獄警全部喪生,只剩下趙立唯一的一個活口。卻還身負重傷,命懸一線,氣若游絲。
而趙立,竟然就是那所最高等級監獄的監獄長。說實話,這個消息比被人劫獄那個還要讓克芮絲汀驚訝。趙立的情況和背景她都清楚,軍方絕不會有什么勢力,怎么會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不但升到了少尉軍銜,而且還成為一個最高等級軍事監獄的監獄長?所有的現場情況都系在趙立身上,怪不得會有那么多人緊張。
帶著一肚子地疑問。克芮絲汀再次投入了緊張的搶救工作之中。這里,不能不提一下趙立堅韌的如同蟑螂一般的生命力。眼看著就快要不行的他,硬是在一腳天堂一腳地獄的當口,靠著一股頑強的求生意志,把自己硬生生的從鬼‘門’關上拉了出來。而在此之前,幾個專家已經宣布了要讓軍方準備后事了。
克芮絲汀當時也是這樣的看法,但是,基于自己的好奇以及對當時趙立地那點愧疚,克芮絲汀還是堅持了下來。電子書,三天三夜,除了手不離趙立身體的度氣醫治。就是一遍一遍深情的呼喚。奇跡出現,趙立的傷勢終于穩定下來,開始逐漸的呈現好轉的跡象。
對于這個明顯違背醫學常理的現象,在場的幾位專家一直是大‘惑’不解的。不過,不管怎么說。趙立的傷勢穩定。對他們也有好處。這可是軍方地重要人物,光看那些圍著幾天幾夜沒有離開的軍官們就知道。他們也使出渾身的解數。將趙立折斷的骨頭一一正過來,然后送入了療養槽中。
又是連續三天的治療,加上最開始消耗地時間,足足搶救了一個星期,趙立才真正地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將那只已經踏入鬼‘門’關內的腳收了回來,重新踏上人間地康莊大道。
“傷勢穩定,等再醒過來,就可以基本上肯定,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面對外面那些焦急等待的軍官,克芮絲汀只給了這樣的一個答復。她知道那些人緊張的守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就是想從趙立嘴里知道一些當時發生的情景。不知道趙立當時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本能的,克芮絲汀利用自己的職權范圍替趙立拖延著。
從天才學校導師那里發來的消息,監獄里所有的囚犯都已經全部被帶走,而且似乎沒有留下什么有明顯的線索。不過,卻有三個活口,不是囚犯,不是獄警,明顯是劫匪,被錯開了頸椎骨失去了活動能力,還被匆忙的隱藏在幾株盆栽植物后面。
那些劫匪們時間緊急,甚至沒有來得及找到這些同伙,就不得不在軍方的支援戰艦趕來之前離開。使得三個活口落入軍方的手中。不過,似乎三個活口并沒有給軍方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在他們將錯開的頸椎骨正過來之后,就各自用不同的方法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唯一能夠描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就只剩下趙立一個。
事情就是如此,也怪不得那些人緊張。不過,具體的囚犯們到底是什么身份,這些卻沒有透‘露’給克芮絲汀。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肯定是重要人物,否則也不可能進入這個軍方最高等級地監獄。只是,囚犯而已,再重要也不過就是囚犯。值得這么大驚小怪?
但克芮絲汀自己也實在是累壞了,回到自己的臨時休息的地點,一頭栽倒,開始睡覺。這個時候,光是靠修行已經無法恢復疲勞了。
等趙立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身上的感覺好了很多,‘胸’口地痛楚減輕許多。更讓趙立產生一些錯覺,好像一直彷徨在‘胸’口的某些力量,也因為基礎健體術的原因,被吸收凝練許多。所以才會有這樣輕松的情況產生。
無名真氣的暴躁也減小了好多。趙立清楚,這是無名真氣很長時間沒有被凝練才導致的。那些真氣中的雜質被基礎健體術凝練吸收之后,越來越‘精’純的無名真氣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終于可以稍稍動作大一點的呼吸,而不會因為呼吸帶動起周身地疼痛。活著的感覺真好。有了這樣的經驗,趙立怎么可能會‘浪’費機會,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開始繼續調動基礎健體術。
再次醒來。傷痛越發的穩定,而且已經在忍受范圍之內。這一年多的訓練,被那些變態的家伙們摧殘,可沒有少受這方面的指點。理論知識知道很多,正好忍耐訓練也可以放在現在。
病房地‘門’被輕輕的推開,身著制服的克芮絲汀帶著往常一貫的笑容輕聲的走進來,看了幾眼周圍的儀器顯示,然后驚訝的發現,趙立一直在睜著眼睛看著她。
“你醒了!”克芮絲汀看到趙立的面容,已經可以完全的肯定。趙立這次已經徹底的脫離了危險,恢復也只是時間地問題了。忍不住連問話都帶著一絲的驚喜。
“謝謝你救了我。”趙立在醒過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思考為什么克芮絲汀會在這里。似乎除了他的傷勢,再沒有別的理由。所以,第一句話就是道謝。“醒過來就好。”克芮絲汀沒有理會他的道謝,開心的笑著。這個自己偶然發現的小弟弟,還真是能給她帶來驚喜啊!
“中校,我們希望能問他幾個問題。”外面觀察的軍官也在克芮絲汀進來檢查的時候發現趙立已經醒過來,禮貌地對克芮絲汀請求。
“對不起,傷員現在還不能進行大量消耗腦力的行為。而且他的傷勢剛剛穩定,還無法進行長時間的談話。”克芮絲汀一口拒絕了兩個軍官的請求,這樣對趙立地傷勢很不好。既然趙立在他手上,就絕不會任由他被人如此地‘騷’擾。
克芮絲汀是軍醫,在這里。她說的話最大。兩個軍官對望一眼。無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66軍情調查
“你感覺怎么樣?”克芮絲汀的手,輕輕的撫‘摸’在趙立的額頭。把他一根散‘亂’的發絲撩到一旁,卻渾然沒有發現,她這樣的動作給趙立帶來多大的困擾。
本來克芮絲汀就是一個惹火的尤物,加上在天才學校修行的媚‘惑’功法,一舉一動之間,似乎已經把那種天然的‘誘’‘惑’帶到了其中。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也讓趙立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旖旎的念頭。
看著趙立好像突然間變紅的臉‘色’,克芮絲汀似乎也明白到了什么。低下頭一眨不眨的看著趙立,嗔怪的指責趙立:“你不是一直對姐姐沒什么興趣嗎?怎么會這樣?”
她這一番做作,趙立登時如同一只掉到了熱水鍋里被燙熟的蝦子,似乎連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紅,就差把身體彎起來了。還好,還隔著一層被子,否則,一定會在克芮絲汀面前出丑。趙立早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小兄弟現在有一絲不乖,要讓克芮絲汀看到,估計自己就要找條縫鉆到地下了。
“討厭,剛剛醒過來就胡思‘亂’想,小壞蛋!”克芮絲汀雙眼一瞄趙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指在趙立腦袋上輕輕的一點。
似乎她的手指上有魔力,纖細的手指剛剛碰到趙立的腦‘門’,趙立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克芮絲汀趕忙住手,光顧著看到趙立醒來高興。卻忘記了他現在身受重傷,這樣的一個無心撩撥,趙立哪里受得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站起身。走到‘門’口,克芮絲汀扭頭叮囑了趙立一句,趕忙離開。這個時候,她留下絕對對趙立沒有好處。
一直在盯著里面地兩個軍官,看著克芮絲汀一陣冷汗。趙立剛剛醒來,就被她這樣的折騰,還好看起來里面那個小子命還夠大,否則的話,不被傷勢困擾至死,也要被這個尤物‘誘’‘惑’至死。
趙立也一直安心的在病房躺著。直到修行了不知道多少遍基礎健體術才把克芮絲汀撩起的那股邪火壓下去。不能不說,兩年之后地克芮絲汀更加的‘春’‘色’撩人,稍微不小心,就會落入她桃‘色’的‘誘’‘惑’中不能自拔。
以前趙立還是靠著對成為白老鼠的恐懼才成功的抵擋住克芮絲汀的魔力,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心境,差點就無法自控。魔‘女’果然是魔‘女’,幸虧現在已經不是新兵訓練時期。否則就自己剛剛的表現,估計也就是被淘汰的份。
不管克芮絲汀如何替趙立爭取時間,但該來的還是如期到來。當趙立終于能夠在病‘床’上坐起斜靠著的時候,兩個軍官一臉嚴肅地站到了趙立面前。
“少尉,我們是軍情處的,這是我們的證件!”兩個軍官十分的嚴肅,按照規矩,先給趙立亮出了證件。
那種級別的監獄被人武裝劫獄,趙立從剛醒過來開始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調查的。自己身為獄長,這是責任。義不容辭。不過,謹慎的趙立還是要求:“對不起,長官,我需要我地直屬長官的授權,并且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需要有直屬長官派來人旁聽。”
‘私’自對不應該知道的人泄‘露’機密,這可是大罪。趙立可不想在無意中犯下這樣的過錯。盡管他知道,這兩個軍情處的官員肯定不是假冒的,但還是執拗的要求。
兩個軍情處的軍官忍不住暗中點頭,這個小子還真是謹慎。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是那種等級監獄的監獄長。
趙立地要求是十分合理的要求,而且還充分的照顧到了直屬長官的面子。當軍官們接通趙立直屬長官的通訊,并把趙立的要求復述后,長官很開心。并在趙立的觀察下。指定了一個軍官。將會馬上趕到,配合軍情處的調查。
直屬長官就是監獄所在軍區的司令員。軍區也是最直接的援軍駐扎地地方。很快,長官指派的軍官就來到這邊,和其中一個軍情處軍官的短暫的接觸之后,坐到了病房當中。
“少尉,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實地匯報。”吩咐過趙立之后,軍官獨自坐到了后排:“就當我不存在!”很自覺地讓人選擇將他無視。
“長官,請問,還有其他獄警生還嗎?”在兩位軍情處長官坐下來之后,不等他們問話,趙立先問了一句。克芮絲汀雖然知道這些,但在兩個軍官日夜不停的監視下,根本就不能也不敢把這些告訴趙立。
兩個軍官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點了點頭。另外一個中校才看著趙立:“他們已經全部殉職,只有你一個人生還。”
雖然和那些獄警們并不是很熱絡,但他們全部身亡地消息還是讓趙立一陣難過。兩個軍官似乎也理解他的心情,一直看著他沒有問話。
“那那些囚犯呢?”對這個問題,趙立已經不抱希望,獄警已經全部陣亡,那些囚犯的下落不問可知。
“全部都被帶走,一個都沒有留下。”還是那個說話的軍官,回答了趙立的這個問題。
問這個問題,也是趙立的僥幸心理。聽到這個結果,不知道怎么,趙立反倒沒有了太多的悲哀,不知道是為他們能夠脫離牢籠而感到開心,還是該為自己的失職而擔心。
猛地,趙立抬起頭,看著兩個軍官:“長官,我已經按下了最終防御自毀的按鈕,為什么最終防御系統沒有起作用?”這是趙立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最終防御系統能夠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結局不會這樣的,至少,不會讓那些劫匪們如愿。
這又是一個尷尬的問題,兩個軍官對望一眼,只能由那個開口地軍官再次回答:“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也正在核實,相信很快就會有答復。不過,現在,請你認真的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是,長官!”這是例行詢問,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活口的調查,趙立也知道其中包含地意味,很配合的回答。
“那么,少尉,你在XX日上午九點三十一分發出了警報。為什么?”問題開始由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軍官問出,而另外一個軍官,也開始拿出錄音設施開始錄音。病房外,至少有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警惕的盯著周圍的一切。
“當時我發現……”趙立半靠在后面,緩緩的一邊回憶,一邊描述當時發生的場景。
“發現這一情況之后。你采取了什么措施?”軍官繼續調查,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按下警報,然后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將所有囚犯都送回牢房,命令預警防御……”趙立按照當時發生的情況,仔細的描述起來。
“外圍防御系統是多長時間被破壞地?”
“很快,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從外到內……”
“那些劫匪乘坐的戰艦有沒有具體的特征?”
“戰艦是軍方的制式戰艦,其中還包括一艘中型攻堅艦……”防御系統沒有啟動的話,在囚室的走廊角落,盆栽植物地后面,應該還有三個活口。那是那些劫匪第一批進入囚室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兩個軍官壓抑不住興奮,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急切的問出來。
“他們幾個那是我放到那里的!”趙立淡淡的回答:“從他們嘴里,應該能得到一些重要的口供。”
趙立這話卻讓兩個軍官都有些汗顏。現在終于可以確定,三個俘虜的活口是從哪里來的了。只不過,三個被控制的俘虜卻在層層監控之下自殺,讓整個軍情處十分地沒有面子。否則也不用這么著急的等著趙立的口供。
“當時發生的情形你能描述一下嗎?”不知不覺的,軍官已經改變了詢問的口‘吻’,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問題,而是帶著一絲禮貌請求的祈使句式。
“當然,長官。當時我發現……”趙立絲毫沒有注意這些態度的變化。仔細的回憶著當時發生地事情。盡量詳盡的描述著。
兩位軍官很滿意,趙立的描述。很詳細,也很周全。幾乎所有的要點全部都包括,而且沒有太多的廢話。似乎趙立是一個合格地特種戰士,正在按照他們固定地方式進行戰場總結。殊不知,趙立本身就是在一群比特種戰士還要變態的家伙要求下才有這樣清楚地表達方式。詳盡周全簡潔的匯報軍情,這是偵查需要的必要的技能。
“很好,少尉,感謝你在任職期間所做出的貢獻,并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對你和你戰友的遭遇,我們深感同情,請相信,我們一定會盡快的找出兇手。另外,你們都是英雄!”臨走的時候,最開始說話的軍官破例給趙立敬禮,并說出了上面的那一番話。
“謝謝長官!”趙立半靠在病‘床’上,努力的敬禮。
兩個軍官已經迅速的離開,估計是要馬上報告。等待趙立傷勢穩定的這段時間,他們已經不知道有多么的心急如焚。此刻一拿到情報,需要立刻趕回去分析。
不過,離開的時候,似乎‘門’口的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依然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離開的跡象。
軍區派來的軍官這個時候才站起身來,同樣是一位中校。走過來拍拍趙立的肩膀:“你好好養傷,一切都‘交’給我們。”安慰他一番后,也轉身離開。在病房‘門’口,他轉回身:“你剛才做的很好,軍區長官很欣賞!”說著,沒有多說其他,徑自離開。
克芮絲汀在視野中出現,她是主治軍醫,可以自由的進出趙立的病房。不過,‘門’打開的瞬間,趙立隱約的看到,只要有任何其他人經過,幾個士兵都會詳細的盤查。
“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嚴格?”趙立看著‘門’口的四個‘門’神,忍不住問剛剛進來的克芮絲汀。
“是保護你安全的衛士。所有試圖靠近這里的人,都將被仔細的盤查。”克芮絲汀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隨即,慢慢的走上前來,那走動時候的曼妙風情,也足以讓趙立這個‘毛’頭小子再也無法把目光從她微微扭動的腰肢上挪開。
“小壞蛋,剛剛好一點就又開始想壞主意!”克芮絲汀知道趙立的身體狀況,不然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似乎經過幾天的接觸,趙立已經有些適應了克芮絲汀的這種風格,她有時候就是故意的挑逗趙立。
“保護我的嗎?”趙立若有所思的重復了一遍,什么話都沒有說。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從新兵訓練中心出來的‘毛’頭小子,和一群不知道廝‘混’了多少年的變態們學習了很多,還擔任了幾個月的監獄長,很多的事情,已經不是光看表面那么簡單。
“不要胡思‘亂’想,安心養傷!”克芮絲汀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胡思‘亂’想,甚至會讓趙立覺得,她這個胡思‘亂’想肯定是別有所指。忍不住,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克芮絲汀的身上。
“看起來你‘精’神不錯啊!”克芮絲汀拉開趙立蓋著的毯子,伸手在趙立‘胸’口開始畫圈。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克芮絲汀給他療傷的時刻,卻這樣的挑逗趙立。一股真氣進入趙立的身體,趙立又感覺到那種減輕傷勢的輕松。不過,目光卻一直集中在克芮絲汀的皓腕‘玉’手上,再也挪不開。
“小家伙,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再這么胡思‘亂’想的話,你傷愈的時間至少要拖一個星期甚至更長。”克芮絲汀似乎很喜歡看著趙立這樣對她著‘迷’,一邊療傷,還一邊使勁的挑逗。看著趙立尷尬的模樣和動作,她就會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咯咯的嬌笑。真不知道她是來給趙立療傷的,還是來給趙立增加麻煩的。
克芮絲汀也不可能一直陪著趙立,她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情。等到只剩下趙立一個人的時候,趙立就會忍不住看著‘門’縫里傳來的光影,聽著‘門’外四個盡職的士兵的呼吸,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