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臺上,樂曲也匆匆的停了下來,抬頭望向那殿中的高座處,就驚見鳳臨燁已離開了座位正,彎身扶起險些傾倒在地的皇太后,旁邊的宮女太監忙成一團,好不容易終是將皇太后扶了起來,然后扶著她去了后殿,留下一殿竊竊私語的親王大臣們。
聽了鳳臨燁方才那一聲急切的呼喊的老御醫,提著官袍顫顫巍巍的尾隨而上。
見此,妃嬪們相視一眼后便急急的站起身,往后殿而去。那蘇憐蓉自是不會甘愿落下。
沈云溪看著那匆匆離去的人群,低眉想了想,然后站起了身,步子還未邁出,她的手腕卻驀地被鳳輕塵拽住,那指尖,仍舊冰冷溫度。
“不許去!”他神情冰冷,說出的話堅定得不容他人反駁。
沈云溪低下頭,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話待會兒再說,我先去看皇太后。”他說完,沈云溪便徑自掙脫開鳳輕塵的桎梏,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甚是決絕。
鳳輕塵雖只說了那簡短的三個字,但這一次,她出奇的知道他阻止她的意圖,可現在她不會留下來與他繼續糾纏剛才的話題。
他那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那意思她聽得明明白白。
他怎么能有那樣的想法?想著他說那話時眼中所迸發出的冷意,沈云溪心下再次一沉,對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他與她之間,自那一道圣旨開始就是錯的。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并沒在他身上傾注感情,若是那般,對上他這樣的人,她只有一個結局,那邊是慘淡收場。現在,她或許,該是時候她提出離開的時候了。既是由圣意開始,那便由圣意來結束吧。
而眼前,皇太后的病重便是給她一個向皇上提要求的機會。
鳳輕塵那原本就已受傷的手被‘嘭’的一聲摔在了桌上,薄唇緊抿的看著那漠然離去的身影,擱在桌上有些發疼的手緊緊握起,指關節隱隱發白,好似在壓抑著盛大的怒火。
然后,轉頭就見景軒站在他身旁,唇邊擒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鳳輕塵冰冷的,一點也不顧及情面的說道:“滾開!”
景軒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揶揄的道:“滾?本公子可不會,要不爺你給本公子先滾一個來?”
他話剛落,便覺眼前人影閃過,下一瞬,他的臉便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拳,吃痛不已,腳下更是不穩禁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殿中的其他大臣們瞪大雙眼向這邊看來,但礙于兩人顯赫的身份,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好似沒看見一般。
景軒穩住腳步,抬頭看向前面那似發了瘋的男人,鳳眸一瞪,道:“你要出手,能不能先吱一聲!還有,就算揮拳頭也不能沖我的臉啊,知不知道本公子是靠臉逍遙的!”
鳳輕塵好似沒聽見他報怨一般,淡淡的冷凝了他一眼,便又重新坐回了座位,說道:“坐下,陪我喝酒。”
說著,將已經斟滿酒的酒杯放在桌上,他則端起一杯酒,將那透明的液體一飲而盡,酒很烈,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景軒本還想反駁幾句,但看見他這模樣,到嘴的話又吞了肚中。他抹去唇角的血跡,在鳳輕塵身邊坐下,拿起酒杯跟他又已經斟滿的酒杯碰了下,仰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