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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珠含著笑意入了廚房,見到自家二嬸子早在灶前忙碌起來,她連忙去洗凈雙手,開始揉搓放在盤子里面的面粉。劉翠香抬眼望見她,微微笑著說:“珍珠,天色還早,你以后多歇一會再來,等我把用料準備好,你來后,便可以直接做好上鍋。”
王珍珠嫁進葉家近三年,方知這世上的確是有真正的實心眼人,象劉翠香這般憨實性子的人,多虧她遇到的是阮芷和林宛蘭這般不愛占便宜的妯娌,妯娌三人一直互相體諒著過日子。王珍珠用力揉搓著手下的面團,笑著說:“嬸,本來是我娘要趕過來的,我讓她幫我瞧著興兒。”
劉翠香聽王珍珠的話,她往灶堂里塞了幾枝柴火,她抬頭笑著說:“嗯,家里近來人多活多,多虧大家一塊幫著我周全。嗯,你祖父院里早上來人說過,今日做的饅頭一定要個小柔軟易入口。”王珍珠聽后微微嘆一聲氣,說:“嬸,你下次逢著那兩丫頭,別太好聲氣的跟她們說話,那是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葉大美帶來的兩個丫頭,在葉家幾乎是橫豎進出,她們時不時借葉老爺夫妻的口,來吩咐這一家大小做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王珍珠在葉家快三年了,平日里一家人和睦相處,她從沒有象這陣子這般覺得難過。葉家自從葉大美回來后,葉老爺夫妻也不再坐屋檐下和兒孫一塊用餐,而是在自家院子里和葉大美一塊進餐。王珍珠雖然見過葉大美的幾次,可是她實在無法安心去喜歡葉家這唯一的姑姑,她總覺得這個姑姑目下無塵,她笑起來,眼里未曾進過真正的笑意。葉家真正歡喜葉大美一家人回來,只有葉老爺夫妻兩人。
今年過年時。葉大美夫妻難得的帶著女兒一塊回來拜年,葉家人自是歡歡喜喜的接洽他們一家人。誰知那個小女孩子背著人,行事處處針對著葉淺玉,而葉懷茗和葉懷南兄弟自來是跟葉淺玉一起的人,他們可沒有葉淺玉那般好性子,由著那小女孩子行事,兄弟兩人直接挽起衣袖,就要好好上前去教訓那個小女子。葉懷遠和王珍珠夫妻正好撞見一幕,兩人趕緊上前拉架,那個小女子見到他們兩人。立時流下滿臉的淚水,王珍珠只得百般的哄勸她。
王珍珠把小女孩子送回葉老爺夫妻主院,瞧著小女孩子一臉委屈神情投進葉在美的懷里。跟著她嘀咕兩句后,葉大美立時同葉老爺夫妻皺眉說:“茗兒,南兒,玉兒,三人合伙欺負來家里的客人。爹。娘,你們瞧著也應該叫他們爹娘多管束他們一些,還要教導他們學著如何待人。”王珍珠瞧著低垂眼簾的葉老爺夫妻,又望一眼低頭哄勸女兒的白雅正,她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院子里,葉懷遠勸平和了憤憤不平跳腳的葉懷茗和葉懷南兄弟。他又低聲安撫住滿臉冤枉神色的葉淺玉。三個孩子給他勸著出去竄門玩耍,王珍珠瞧見葉懷遠回過頭來,盯著葉老爺夫妻的院子方向。他的臉上有著掩藏不了憤懣憎惡神情。王珍珠還是第一次瞧見自家性子敦厚的夫君臉上,會有這般厭惡的神情。她微微一驚,趕緊上前伸手拉扯住他,小聲音勸道:“你別生氣了,不過是小孩子們的爭執。我們要心態平和。不要讓人借機,又跟祖父和祖母鬧上一鬧。”
葉懷遠聽了她的勸。他收斂起臉上的神情,滿眼溫存的瞧著自家妻子,反過來勸著她說:“珍珠,我陪你回房去,你的肚子這般大了,娘和嬸子們早早和我們說過,這家里的的大小事,有她們在,暫時用不了你出面操心,你如今能管好自個就行。”王珍珠聽后神色明顯愉悅,葉懷遠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他只會說些實在的體貼話。夫妻兩人自是攜手回去,葉老爺夫妻盡管疼愛女兒,卻還是要顧忌兒孫們的想法,這樣的小事,自是輕言兩句勸合。
劉翠香和王珍珠加上后來的林宛蘭三人,很快的把一家大小的早餐備好,阮芷這時候也趕了過來。林宛蘭笑瞧著她說:“大嫂,有珍珠在廚房忙活著,你還不能放心我們做事嗎?”阮芷輕笑起來說:“我是趕過來用餐的人。”廚房里的人,全笑了起來,廚房門口這時卻進來兩個沉著臉的小丫頭,當中那年紀大的丫頭皺著眉頭說:“老太爺,老太太,都早起好一會,你們還不曾送餐過去,卻一個個有閑心在廚房里說笑。”
廚房里的四人,一個個的臉全沉下去,大家早起,可沒有一人真正耽誤過正事。阮芷伸手擋一下要說話的林宛蘭,她冷冷的打量一下兩個丫頭,冷聲說:“你們白府上是這樣教導下人的嗎?你們夫人這是回娘家,幾時嫁出去的女兒,身邊跟著的丫頭,還能掌了主子娘家的勢頭?我們瞧著你們只是做客一些日子,已經忍了你們許久,你們兩人倒是越發的勁頭大起來。
我今日還真要過去叫你們的主子,給我們幾人一個好的交待。她可以在娘家陪著雙親住一些日子,可是要管好自已身邊的下人。”阮芷抬頭就往廚房門口走去,她用力擠開兩個丫頭,由著那兩人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木在那里,林宛蘭忙跟了出去,她轉頭招呼劉翠香和珍珠說:“你們擺飯到屋檐下的桌面上,我去請兩位老人出來用餐,孫兒們都想他們了。”劉翠香和王珍珠兩人快手行動起來,兩人都當沒有瞧見門外站著的兩個丫頭。
林宛蘭追上了阮芷,她笑著拉著她說:“大嫂,我們去請父親和母親出來用餐吧,孩子們許久沒有見爺奶陪著用餐,已經念了他們許久。”阮芷回頭笑瞧著她,低聲說:“你放心,我沒有那么糊涂,直接跟她對上去。她現在白家落寞,我們娘家人用不著去踩那一腳,我只是要她想明白些,她行事不要太絕對,絕了以后回娘家的路。”林宛蘭聽阮芷的話,低低嘆息一聲說:“大嫂,你說那樣聰明的人,她為何總想不明白,她的兒子才是她最大的倚仗?”
阮芷冷冷的笑一聲,說:“靜賢那般孝順的孩子,都給她的作為,一再的冷了心。做娘的不為自家的孩子著想,一心只想著討好早離了心狼人,拿孩子的婚娶算計。幸甚,靜賢娶的女子,家世是不如人,本人卻是一個聰明人,夫妻兩人相得益彰,越來越處得融洽。要不,那孩子會不恨她一世?她還是命好,那般胡亂指的人,人人都以為是一個極不出彩的女子,卻不料只是一個在娘家不得低調圖生存的好女子。”
林宛蘭跟著感嘆起來,她也覺得葉大美的命好,盡管她傷了葉家人的心,可是葉家這條門,從來沒有真正的對她合起來。妯娌兩個互看兩眼,都知道葉家兄弟雖說口口聲聲說對葉大美冷了心,可是她有一個不好起來,這兄弟三人只怕拼了命還是會護她周全。阮芷和林宛蘭兩人進葉老爺夫妻的院子里,他們和葉大美已經坐在院子里桌子邊上說話,他們三人瞧著空手而來的兩人,滿眼都是詫異的神情。
林宛蘭笑著上前跟葉老爺夫妻說:“父親,母親,你們有些日子沒有出去用餐,孩子們都吵著要進來陪你們用餐。我們怕他們擾了姐姐的安寧,趕緊過來請父親和母親兩人出去應酬他們兩句。”葉老爺夫妻頓時一臉的喜氣,夫妻兩人笑著站起來,葉老夫人笑著說:“我和你們爹出去陪孩子們用餐,我們可不能冷了他們這些猴兒的心。他們想爺奶了,我還以為他們有得玩,就沒人惦記我們兩個老人。
囡囡呢,她有沒有帶興哥兒出來?”阮芷在一旁笑著說:“我來時囡囡和茗兒、南兒,三人在后面帶著他玩耍,眼下,我瞅著他們也應該來前院用餐了。”葉老爺夫妻笑著行出院子,林宛蘭趕緊跟著去了,阮芷留在后面瞅著葉大美,淡淡的開口說:“大美,這里是葉家,我們葉家的人,可不是給你白家的丫頭們隨意使喚來去的人。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心情不好,已經忍了她們多時,今日我實在忍不了,希望你出面多管束下她們的行事。
大美,你是一個聰明人,可是葉家人再笨,也瞧得明白好歹。你別覺得自個心情不好,借著下人們來鬧騰娘家人跟著你心情不好,你要是一定要把大家最后一點情份折騰盡了,我們大家全會奉陪你。”阮芷說完這話,轉過頭也不去瞧葉大美的神色,卻聽見她在后面郁郁一句:“大嫂,你眼下是得意了吧,我過成這般的慘樣。”阮芷氣極回頭瞧著她,冷笑起來說:“你過成這般的慘樣,是我和你哥哥害你的嗎?還是家里人害你的?
你會過成這般的模樣,不過是自取其咎。再說,你又是如何的慘了,你衣食無憂,兒子成才,以后老了有所依靠,你這叫慘嗎?你說給旁人聽聽,只怕旁人都覺得你不是惜福之人。”阮芷揚長而去,葉大美靜靜的坐在院子里面,瞧著兩個丫頭小心翼翼的端著飯菜回來,她靜靜的瞧她們一眼,冷冷的說:“我不在白家當家理事了,可是要發作一兩個丫頭的權利,我還是有的。你們在我的娘家行事,還是要謹記得白府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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