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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美聽他們提及白靜賢,她的心里涌起說不出的味道,只覺得滿嘴的苦味。葉大美瞧著阮芷和葉懷遠兩人臉上關心的神情,她強壓下心里的煩悶,笑著說:“靜賢前一陣子來信,說今年事多,大約要看年底能不能歸家一趟。家里的老太太也盼著瞧兩個曾曾孫子,早一陣子叫人捎信去,說想他們回來看她。”
葉大美說得大方得體,阮芷和葉懷遠兩人聽后,只當這是她在外面說的客氣話。白府的老太太從來不少孝子賢孫的體貼,白靜賢多思少語,他沒有其父白雅正那樣的得老太太的心。葉大美這幾年里,在春天里跟外人說兒冬天有空回,在冬天里跟外人說兒明年春暖花開歸。
葉大美抬眼望向帶著兩個小孩子,再一次站在葉大田身邊的葉淺玉,父女兩人低聲對了兩句話,葉淺玉笑嘻嘻的彎腰哄起兩個小孩子。葉家興和葉家悅兄弟兩人很快手牽手過來阮芷的身邊,兄弟兩人扯著阮芷不放手,葉家興叫嚷著:“奶,我們帶悅哥兒出去玩耍。”阮芷抬眼瞅向那偷回頭過來的葉淺玉,有些嗔怪的瞪她幾眼,笑著跟兩個小孩子說:“我們再陪你姑奶奶說一會話,然后出去玩耍。”
葉大美瞧著院子里一家歡的情景,她的眼里閃爍過無數的神色,最終有了深深的失落感。當年那個被大夫斷定弱不禁風長不大的嬰兒,如今卻俏麗如小樹般立在自已的面前。阮芷側目而視瞧見葉大美的神色,她眼底有了警戒的神色,面上同樣流露出不悅,說:“遠兒他大姑,你這一趟到這來,是來找遠兒有事嗎?”這些年過下來。阮芷不覺得葉大美跟他們夫妻能有多親近。他們多次來府城,為了葉家和葉大美的面子,他們都會叫人送信到白府通知一聲。
而葉大美仿佛從來不知他們來了府城一樣,沒有上門來看過他們,自然沒有回信,事后見到他們也沒有片言只字說明。阮芷多次瞧過葉大田眼里的失望神色,他們兄妹曾經無話不說,未曾想過有一日兄妹兩人會這般的淡漠相處。葉大田一直以來嘴里說過不原諒葉大美的狠心腸,實際上待她也不過是面上冷若冰霜,心里還是盼著葉大美能過得好。骨肉親情。分割起來自是刺骨般的疼痛難以容忍。
葉大美聽出阮芷話里趕人的意思,她抬眼望向背對著她的葉大田,笑著說:“大嫂。我許久未見到大哥,我想和大哥多說兩句話。”葉大田聽到葉大美點了自已的名,他平靜的走到桌邊坐下來。阮芷帶著葉家興和葉家悅三人借機站起來,說:“他爹,你陪著大美說話。我帶他們兩人出去轉一會。”葉家興年紀雖小,卻比一般的孩子懂事,葉家人也放心阮芷一人帶兩小孩子出門。阮芷也不是那種愛逛街的人,她最多是帶著兩個孩子在附近街道上瞧熱鬧。
葉懷遠兄妹自是往院子里面閃躲去,兄妹兩人湊在一個已完成大樣的物件面前,兩人一塊蹲下來細細順著樹樁的紋理打磨起來。用盡心思的把上面浸入的黑斑小心清除掉。葉大田瞧一眼面前坐著的錦繡大紅衣著的葉大美,他直直的望見她眼里的疲憊不堪神色,他輕嘆息一聲說:“大美。我們好多年沒有坐在一塊說話了,大家的兒女大了,人也老了。大美,歲月不饒人,有些事情到了要學會放下的時候。你不能半輩子被一個人所累,一直活得這般的委曲求全。”
葉大美眼里閃過淚花。許多人都只看到她外在的富貴榮華,只有自已娘家人覺得她是受了委屈。葉大美用力眨眼后,她笑著說:“大哥,一房人這么多的事,樣樣事要我來定規矩,那能這般的放下去。靜賢他爹近年來,待我不錯。過日子,只能這般的去想。少年夫妻老來伴,終是我要伴他到最后。”葉大美沒有壓低自已的聲音,葉懷遠聽見那話后,微微皺眉起來,葉淺玉挨近自家哥哥的耳朵邊,輕聲說:“大哥,大嫂待我們都好,你要一心待大嫂好。
以后家里有銀子了,也不許學姑父那樣不著邊際荒唐行事。大舅舅說,那是借著風流才子的名號,行著下流的浪蕩事。”葉懷遠避開葉淺玉吹到他耳朵上面的口水,瞪眼瞧著她說:“我們葉家人,沒有那種浪蕩子的血脈。你可不許在你大嫂面前胡說,叫她沒事來猜測我。”葉淺玉捂著嘴,笑瞇
了一雙眼睛,她點頭低聲說:“大哥,我那不叫胡說。
第一百六十三章小心眼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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