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心魔2
四皇子連著兩夜出城,五皇子和郭推官連跟了兩夜,卻一無所獲。
五皇子頂著兩只黑眼圈,正在大發脾氣:“都是蠢貨!就這么點伎倆就應付不了了?你別跟我解釋!就是蠢貨!”
“是是是!”管通一臉苦笑,只好一疊連聲點頭認錯,等五皇子暴跳如雷跳累了,這才小心的解釋道:“五爺,這一分二、二分四的法子是笨,這笨法子還不就是欺負咱們沒人?分上幾趟,咱們的人手就沒了,人家這是明知道咱們沒人,唉,爺也別急,不過晚幾天,咱們就這么一寸一寸的掃,還能掃不出來?”
“你是安慰我呢?還是你也糊涂了?你當他是傻子?能把人放在哪兒容你這么一寸寸掃過去?”五皇子又跳了起來,管通尷尬的攤著手,五皇子重又坐下,好一人兒才悶悶道:“也只好如此,要不動聲色悄悄的查。”
“那是那是。”管通抬手抹了把汗一臉苦相:“要是能到哪兒找到幾十幾百個可靠能用的人就好了,五爺從前但凡肯留心積攢些人手,何至于此?”
“誰會容我積攢人手?我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百事無心,一無所恃。”好半晌,五皇子才聲音緩緩蒼涼道,管通聽的心里猛的一酸,知道自己剛才那話刺到了五皇子痛處,想安慰又無從安慰起,搓著手尷尬住了。
孫夫人和母親錢夫人在禁中下了車,孫夫人一臉看似精心的妝容卻掩不住憔悴,扶著母親低眉順目往葉貴妃院子過去,一股子隱隱約約的膽怯無助有眉眼行動間似有似無的流淌。
葉貴妃抬手止住兩人的叩拜,仔細打量著孫夫人,眉頭微蹙道:“怎么好象瘦了?氣色看著也不怎么好。”
“怎么能好?要不是我死命勸著,早就病倒了!”沒等孫夫人說話,錢夫人忿忿然道,葉貴妃皺眉一怔,孫夫人扭過頭,用帕子緊緊按著眼角,錢夫人一幅不管不顧的樣子道:“我實在憋不住了,我跟娘娘自小一處長大,我這脾氣,娘娘最清楚不過,脾氣直嘴巴快半分心眼沒有,我就直說,貴妃且寬恕則個!”
“你只管說。”葉貴妃被錢夫人這長長的帽子話說的有幾分不耐,打斷她道,錢夫人連嘆了好幾口氣,剛要開口,孫夫人眼睛微紅轉回頭,先膽怯的看了眼葉貴妃,再轉頭看著母親道:“這話怎么說得出口?我跟你說過,葉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好好好,我不說她,不說她總行了吧?我就事說事,就把這事說給娘娘聽,娘娘一聽就明白了,還用我說?”錢夫人又氣又憐的拍了下女兒的肩膀恨恨道,葉貴妃神情一下子鄭重起來,下意識的端直上身催促道:“到底什么事?且說給我聽聽。”
“娘娘一聽就明白了,這事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錢夫人這話是沖著女兒孫夫人說的,交待完這句,這才轉頭看著葉貴妃道:“咱們定國公府被人告到京府衙門了,娘娘聽說這事沒有?”葉貴妃驚訝的瞪大雙眼,忙搖了搖頭,錢夫人一聲長嘆,將家養小戲子秋棠棣如何被人當逃奴送到府衙,府衙如何不依常規送還定國公府反倒當眾審理,以及就這么一路審到現在,審的秋棠棣攀咬定國公府后宅女眷都與他有染的事該添油的添油,該加醋的加醋說了一遍,直說的淚花漣漣,一把接一把抹著眼淚,嘴里卻清清楚楚絲毫不含糊的接著道:“我是個傻子,可就我這樣的傻子,也看出這事有蹊蹺,那秋棠棣一個下賤戲子,若沒人在背后撐腰,借他個膽他也不敢這么污蔑糟踐咱們定國公府,這是誰給他撐的腰?”
葉貴妃后背挺的筆直,臉上一片怒色,在這京城,在這個時候,竟有人敢這么欺負定國公府!
“我再笨也能看出點門道了,說是五爺,這話說的極是,五爺現在幫著大爺,跟咱們四爺不對付,可人家五爺要對付,也犯不著找定國公府這樣的軟柿子捏不是?再說了,就算捏了定國公府這顆軟柿子又有什么用?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府上,老的沒用,小的更沒用,個個都是稀泥糊不上墻的貨,娘娘說說,人家五爺就算把定國公府一腳踩沒了,能得什么好處?這沒好處的事誰干?這道理連我都懂!”錢夫人說的條理清晰,說理明白:“有句話老祖宗常說:要想找那只背后的手啊,別的不用,就只看誰在事后得益最多,這話我記的最牢,我掰著指頭一點點算,娘娘想想,這秋棠棣單污定國公府女眷清白,定國公府女眷都不清白了,這誰能得利?”
“阿娘,您別說了!”孫夫人一聲傷心蒼惶的哭叫,錢夫人抬帕子按住眼角,連哽了好幾聲,葉貴妃眼里閃過絲明了,眼睛微瞇,眉頭皺起又忙松開,錢夫人看樣子是不管不顧到底了:“定國公府女眷個個不清白,那她還有個好?就算四爺不疑她,這閑言碎語、唾沫星子也得淹死她!”錢夫人指著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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