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分飛二
嚴老夫人得知后,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來,嚴氏掩面痛哭,根本無法照母親交代的,對繼子女們說些場面話,嚴老夫人只得命自己貼身的嬤嬤扶她上車,自己代女兒對幾個孩子交代著:“你還是個新媳婦,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命人到家里來問我……”這是對大少吩咐,大少奶奶臉上溫婉的笑著應下。
嚴老夫人看著實是恨不得將她臉上的笑給撕下來,但她硬是咬牙忍下,轉頭對二少奶奶道:“你代外祖母向大高嬤嬤賠個不是,容媽媽敢這般狠心歹毒,我一定會好好的處置她,給大高嬤嬤出氣。”
二少奶奶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來,有點生硬的道:“老太太別生氣,為那起子黑心肝的人氣壞了身子,才叫外孫媳婦過意不去……”二少奶奶笑意不到眼的道。
嚴老夫人為她那句黑心肝的人嘔得夠嗆,她青白著臉轉向慕越,慕越朝她露出可愛的笑容,“老太太,容穗在您那兒侍候的可好?”
“好,好!”嚴老夫人現在一想起容家母女,就如吃了蒼蠅般惡心,也顧不得再說什么,扶著丫鬟的手,匆匆上了車走人。
大少奶奶拍了慕越的頭。“瞧你,把老太太氣走了。”
慕越很無辜的揉揉額頭。“她把容穗要了去,也沒跟我這個主子打聲招呼,我關心一下她也不行喔!”
二少奶奶噗哧一笑。“成,當然成,不過啊!只怕容穗已經不在嚴家了。”
藍慕遠兄弟兩個站在一旁,看著車隊遠去,不禁好奇的問:“母親是把所有的家當都帶走了?”
大少奶奶掩嘴輕笑。“也許吧!”
二少奶奶想了下問:“母親似乎沒有帶隨身侍候的人同去?”她這么一說,大少奶奶也注意到了。“是啊!好像沒看到青柳她們,難道她們都留在府里了?那母親身邊不就沒人使喚?”
慕越在一旁拉著藍慕遠:“父親帶阿朔去那了?”
“吃醋了厚?”藍慕遠逗著妹妹。
“母親去莊子靜養,還不知何時能回來,父親沒有送她一程,說出去不顯得父親薄情?”
藍慕遠戳了妹妹額頭一記。(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那又如何?父親是武官,要緊的是能把仗打好,安一方平靖因公忘私又何妨?想要面面俱到,只會顧此失彼!”
大少奶奶正與二少奶奶說著話,猛然聽到丈夫說到的這段話,讓她心有所感,一時間便有些恍惚,二少奶奶久未出門,難得出來心情大好,興致勃勃的拉著大嫂閑聊,倒沒注意到她心不在焉。首發
她猶如被關禁多時的鳥兒被放出鳥籠,吱吱喳喳興奮不已,旁邊侍候的丫鬟、嬤嬤們全都提著心吊著膽小心翼翼在旁小意勸著。見她絲毫不理會,丫鬟、嬤嬤們不禁向二少爺投去求救的眼神。
藍慕聲清咳兩聲,上前挽過妻子的手,“好了,你們幾個是打算全杵在這兒罰站不成?”
大少奶奶回過神,對著小叔子取笑道:“知道你心疼媳婦兒,走走走,咱們先到花廳去歇歇腳。”
二少奶奶馬上附和,“好啊!好啊!”不是她不孝,嚴氏真的讓她覺得芒刺在背,就算不是親生的,慕越也不曾對她不敬過,她竟狠得下心,使人對她下毒手,而容媽媽讓人對她下藥,更是讓她憤恨難消,若非沒有靠山,容媽媽那來這么肥的膽,敢對主子做這種事?
就算不是嚴氏指使,也是嚴氏默許的,難道因為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見不得別人懷孩子?想到嚴氏對著慕越斥罵的那些話,二少奶奶不由緊緊的抱住丈夫的手臂,藍慕聲本有些不好意思,可見妻子小臉緊繃,以為她擔心路不好走,便一手護著她的肩,夫妻兩緊貼在一塊,雖是有些不合禮,但在自己家里,二少奶奶又有孕在身,大家也就不計較。
大少奶奶在后頭看著,心里不免有些酸澀,微轉頭去看丈夫,就見小姑甩了她大哥,跑過來挽著她的手,親親熱熱的說:“大嫂,大哥不乖,咱們別理他。”
大少奶奶聽她這般孩子話,忍俊不住笑出聲來,一旁侍候的丫鬟仆婦們也掩嘴微笑,藍慕遠沒好氣的走過來,指著妹妹道:“你知道她讓我干么?父親昨兒才吩咐大家要低調些,她丫頭要我帶她騎馬去找爹和阿朔。”
“這可不行,父親昨兒才交代,最近這段時日,咱們都得低調些。”
慕越懂,但是故意吵著:“大哥不乖啦!咱們別理他,大嫂,一會兒用飯,兩只雞腿都我的。”
“你問你二嫂吧!”大少奶奶把問題推出去,慕越也不過去,只揚著聲在后頭問著,二少爺夫妻兩早聽到動靜,停在道上瞧熱鬧,聞言,二少爺便力挺小妹。“那有什么問題,二哥做主,雞腿都給你了,不給大哥。”
藍慕遠被弟弟、妹妹排揎也不惱,朗笑著道:“沒關系,父親交代我招呼客人上富盛酒樓用飯去,家里的雞腿就留給你們了,我上酒樓吃好的去。”
慕越不依的拉著大嫂要她修理大哥,幾個人又吵又笑的好不熱鬧!
京城四皇子府正房,四皇子正端著白底彩繪茶碗,專心聽著一名內侍稟事。
“……皇后娘娘一進御書房,便與皇上抱怨著十二殿下久滯不歸的事,皇上只專心看奏章,根本不理會她,皇后被逼得法子了,才道為十二殿下相了幾位貴女,想著要為十二殿下把親事給訂下來。”
“哦?”四皇子淡淡的問了句:“都是那些人家的?”
“定南公的四女,鎮北侯的次女……”那內侍扳著手指說了幾個權貴之門的庶出女,四皇子聽了心里直上火。“……還有藍將軍二哥的女兒。”內侍說完之后,小心的偷眼看四皇子。
四皇子有些詫異:“藍將軍的二哥?他不是早死了嗎?”
“是。”
很好,皇后挑的這些人家,家世是當得皇子妃,但人選就……哼,難道阿朔就只配娶庶女?“皇上怎么說?”
“皇上什么都沒說。”只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就撐不住的告退了。不過內侍不敢說,只低著頭等著四皇子發話。
“然后呢?”四皇子把茶碗放下,抬手拂了袖口的暗色壽紋。
內侍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皇后娘娘回宮之后,便立時召了富昌侯夫人進宮,富昌侯夫人身子不適未能應召入宮,皇后娘娘氣得杖責了數個粗心犯錯的宮人。”
“母后的身子不也不適嗎?還真難為她有心,抱著病體為十二皇弟操持親事。”四皇子冷笑道。
內侍點頭又道:“皇后娘娘這些時日,藥進得不少,不過效果都不好。對了,富昌侯家的三小姐六月中要訂親。”
“是嗎?是那一家的才俊有此殊榮得配美人?”
“聽說是戶部尚書的侄兒。”
“知道了。”
四皇子頜首,命黃內官送內侍出去,四皇子又坐了片刻,才起身往內室去。
次間的暖榻上,四皇子妃倚在玄色暗金螭紋迎枕上,見丈夫進來,忙要起身,四皇子一個箭步上來,讓她躺著別動。
“十二弟什么時候回來?”四皇子妃問。
“他這會兒還是別回來的好。”四皇子沉著臉不快的道:“那女人竟然還有臉為他選妃,哼,光看她挑的人,父皇就不可能允了她。”
四皇子妃輕聲的勸道:“殿下口頭上還是拘禮些的好。”四皇子挑了眉看她,魅惑之色勾得四皇子妃紅了臉,“都夫妻幾年了,孩子也生了,你還這般害羞?”四皇子將妻子攬入懷里,用唇廝磨著妻子嬌嫩緋紅的臉頰,四皇子妃嚶嚀一聲意圖掙出男人的懷抱,卻如何敵得過男人的堅實溫暖的臂膀,大手順勢滑入她微敞的衣襟,揉著她因產后豐腴柔軟更勝以往的雙峰,腿際灼熱滾燙的分身,幾欲擠入她緊閉的腿間。
夫妻兩個正當火熱之際,外間一女聲怯怯的傳來。“殿下,寧夏有信來。”
四皇子抱著妻子久久不放,四皇子妃溫柔的抱著他靠在自己肩上的頭,輕輕的哄著,身子卻因他不時噴在頸項間的溫熱氣息而微微欠動著,那宮女又喚了一次,四皇子妃推了推丈夫,四皇子大手用力的在妻子身上好生的憐愛一番,才悶悶的應了一聲。
四皇子待稍稍平復了些,方才揚聲讓人把信拿進來。
那宮女低著頭進門來,見著兩個主子膩在一張暖榻上,不禁有些驚詫的瞠大了水眸,再一打量,四皇子妃的衣襟微敞,中衣底下那抹鵝黃襯著一方玉白雪嫩的賁起,四皇子倒是衣飾整齊,只身上放了個墊子讓她覺得有些奇怪,隨即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立時紅了小臉。
“信呢?”
見那宮女一進門便呆怔當地,四皇子已是不悅,又是她一雙眼睛不住在妻子身上打量著,四皇子更是不爽,當下便厲聲喝斥一聲,那宮女方才驚愕的回過神,婷婷裊裊的走上前來,將信遞給四皇子,還刻意在四皇子接信時,探手刮了他的手一下。
四皇子妃看得雙眼冒火,四皇子卻眼眸一黯,接過信后,便展信細看。
“這小子!”四皇子將信遞給妻子,自己則瞪那宮女一眼、“你還在這兒做什么?”
那宮女一驚踉蹌的退了出去。
“十二弟要將身邊侍候的宮女、內侍遣回來,那他身邊可還有人侍候?”
四皇子若有所思的道:“你看清楚了,是怕母后身子不好,需要人侍候,他身子不好趕不回來,只好將母后之前給的送回來侍候母后,也好代他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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