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海風夾著絲絲海味吹來,原本平靜的海面不時的卷起小小的浪花,海水托著船身輕微的搖晃著。
木炭燃起紅紅的火焰,雞翅、牛肉、鮮貝和魚蝦在火焰的煎烤下,發著吱吱的響聲和誘人的香味。
康劍飛和周惠敏的烤肉技術都不過關,但自娛自樂和填飽肚是足夠了,再撒上調料那簡直不要太贊。
看著周惠敏連續幾只雞翅下肚,康劍飛嚼著牛肉問道:“你很喜歡吃雞翅膀?”
“是啊,啃起來很香,”周惠敏面對康劍飛時早沒了白天時的拘束,笑道,“小時候我很貪吃,長得胖嘟嘟的,曾經有個就是天天有雞翅膀吃。”
“我小時候的愿望,是天天有白米飯吃,現在這個愿望已經超額完成了。”康劍飛笑呵呵地說。
康劍飛說的是他在另一個世界顛沛流離的童年,周惠敏卻以為他說的是在大陸時的事情,說道:“康先生,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兩手空空游水來到香港,十年時間就有了現在的成就,你比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要做得更好。”
康劍飛謙虛地說:“其實我最佩服的是‘澳門王’何賢,戰爭年代只身逃到澳門,不僅發家致富成為影澳督,還活人無數廣積陰德,我跟他比起來差遠了,只能捐捐小錢聊表心意。”
周惠敏雖然不清楚那位澳門王的事跡,不過還是覺得說出這番話的康劍飛有內涵有追求。跟那些只知道賺錢或者享受的富豪們不一樣。
康劍飛給周惠敏的杯里倒上紅酒,舉杯道:“來,我們敬過世的澳門王一杯。”
周惠敏滿嘴的油。用紙巾把嘴巴擦干凈后,才舉起杯和康劍飛碰杯。喝了一小口后,她放下酒杯看著康劍飛笑了起來,卻是賤人飛直接用手抓著油膩的雞腿在啃,那饕餮樣跟市井閑漢差不多,哪有半天影壇大亨的派頭?
“這樣吃起來爽快,要不你也試試?”康劍飛不理會周惠敏的取笑。反而慫恿著拉她下水。
周惠敏猶豫了一下,隨即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捻起一塊雞翅。雞翅只放了一會兒有些發燙,她張開小嘴輕輕地咬上去。感覺不錯下嘴又爽快了些。
幾分鐘后,周惠敏一手拿著一只烤翅,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還不時地稱贊康劍飛的那蹩腳的燒烤技術。雙手和嘴巴都變得油汪汪一片。
玉女形象至此完全被毀掉。周惠敏不停地往嘴里塞著烤肉,連酒杯都被她摸得到處是油。
“哎呀,不能再吃了,不然非拉肚不可。”周惠敏看著垃圾桶里扔的那堆骨頭說。
兩人也懶得收拾燒烤攤了,洗了手靠在甲板的躺椅上消食。
周惠敏看著漫天的星星,摸著自己吃得圓滾滾的小肚皮,忍不住笑道:“好久沒吃這么高興了,想起小時候跟同學一起偷隔壁阿嬸家的東西吃。”
“怪不得你說自己小時候胖。原來是個吃貨。”康劍飛哈哈笑道。
“吃貨?這個詞用得不錯,”周惠敏坐起來說道。“我學就開始節食減肥了,現在每餐都是定量的。這次回去要是變胖了,你可要負責!”
周惠敏這語氣已經近似于撒嬌了,兩人的關系變得親密了許多。
康劍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保證負責到底,你如果變成胖妞沒人要了,下半輩我來養你。”
周惠敏裝作沒聽出話里的暗示,避開話題道:“我才不要誰養,以后自己養活自己。”
“好,有志氣,我喜歡!”康劍飛豎起大拇指。
周惠敏沉默了一陣,突然轉頭看著康劍飛說:“其實你這個人挺好的,不像我以前認為的那樣?”
康劍飛問道:“你覺得我該是哪樣?”
“嗯……”周惠敏想了想說,“有才,所以就要高傲一些,恃才傲物嘛;有錢,所以就要霸道一些,盛氣凌人嘛。反正就是一個不大好相處的人,我聽說像你這樣的人一般脾氣都很怪的。”
“那樣的人豈不是很無聊?整天擺著張臭臉給鬼看啊。”康劍飛站起來走到船弦邊,手扶著欄桿眺望遠處的海面。
周惠敏走到他身邊,倚著欄桿說:“這么美麗的星空,如果能有音樂伴奏,在星空底下隨風起舞就好了。”
“你等一下。”康劍飛轉身走進船艙。
周惠敏還以為康劍飛會抱一個收音機出來,沒想到等了幾分鐘后,船上突然就響起了美妙的樂曲聲,卻是康劍飛在用游艇的廣播在放音樂。
康劍飛回到甲板上,帶著微笑向她發出邀請:“美麗的小姐,能有幸和你共舞嗎?”
周惠敏忍不住抿嘴一笑,伸手出去讓康劍飛握住,兩人走到甲板央跳了起來。
廣播里放的是圓舞曲,兩人跳的卻不是標準的華爾茲,更多的是隨性而跳,反正就是隨著音樂舞動身體,順便做運動消化一下剛才的烤肉。
周惠敏身上是休閑褲搭的白色毛呢外套,這知性灑脫的打扮,再配上一頭瀑布般的柔順長發,跳起舞來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就像一個星光下躍動的精靈。
或許是跳得累了,周惠敏的舞步終于緩慢下來。康劍飛趁機將她摟住,兩人貼在一起隨著音樂挪動腳步,比之剛才的歡快更多了一點的氣氛。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康劍飛更是一直深情地凝視著她,這讓沉浸于浪漫氣氛的周惠敏氣息都變得沉重起來。
“薇薇,你真美!”康劍飛低頭用額頭抵住她光潔的額頭。
周惠敏沒有反抗的動作,只是小聲地糾正道:“我英名叫薇薇安。”
“我就喜歡這么叫你。”康劍飛笑道。
兩人就這樣摟在一起,額頭抵著額頭跳了一會兒。康劍飛終于做出進一步的舉動,摟著周惠敏的手更緊了一些,嘴巴貼過去吻住她的紅唇。
周惠敏的吻技很笨拙,只能被動地迎接著康劍飛的進攻,從貝齒到舌頭都被一路攻陷,最后干脆閉上眼享受著那美妙的初吻感覺。
在不知不覺間,周惠敏被吻得一步步后退,最后被男人抵在墻上,她的白色毛呢外套也被脫下來。
一陣海風吹過來,周惠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意識終于也恢復過來,把探進她貼身衣服的那只手給扯出來,說道:“康先生,別這樣。”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康劍飛不得不將她放開。
周惠敏將自己落在甲板上的外套撿起來,做賊心虛般地不敢看康劍飛,低頭說道:“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康劍飛說:“我送你下去。”
周惠敏默默地走在前面,隨便挑了一個房間,進去之后立即就把門關上。
可是門才關一半就合不上了,康劍飛一只手就把門給撐開,然后跟進房里猛地把周惠敏抱住狂吻,根本不理她的反抗,兩人直接就滾到了床上。
周惠敏驚慌地胡亂掙扎,最終卻被康劍飛死死得壓在身上,她的雙手也被牢牢地按在床面不能動彈。
大灰狼終于露出了他鋒利的獠牙,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小白兔一口吞下。
掙扎了一陣之后,周惠敏似乎是認命了,終于不再反抗。等康劍飛不再強吻她時,才氣呼呼地說道:“我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
康劍飛俯下頭與周惠敏臉貼著臉,嘴唇不時地吻著她的耳朵,柔聲說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阿敏,做我的女人吧。”
周惠敏沒有吱聲,康劍飛卻還在繼續,順著她雪嫩的脖頸一路吻下去,一顆顆紐扣被輕松地解開。
,周惠敏腦亂得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如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復雜。康劍飛的霸王硬上弓讓她很反感,但身上壓著的那具男性強壯火熱的軀體,又給予周惠敏前所未有的刺激。
康劍飛雖然在用強,卻一點不猴急。在周惠敏放棄抵抗后,他連續不斷地親吻愛撫,很快就讓對方的身體松懈下來,不再是最初那般渾身僵硬。
周惠敏自己都沒發現,男人的愛撫讓她舒服得享受起來,等到康劍飛分開她的雙腿時,她居然不由自主地配合。
“嗯……”周惠敏咬牙輕哼一聲,緊蹙眉頭忍住疼痛。
康劍飛作為花叢老手,享用處女還是有一套的。周惠敏的初夜沒有感覺到多少痛楚,在康劍飛的引領下,很快就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
云收雨歇之后,周惠敏已經被折騰得渾身癱軟,連爬起來清洗的念頭都沒有。
康劍飛卻還沒停下來,而是繼續在進行事后溫存愛撫,這種暖心的舉動很容易得到女性的好感。
周惠敏的氣息都還沒平靜下來,胸膛不停地起伏喘息,任由康劍飛在她臉頰和下巴吻來吻去。一直到康劍飛吻住她的嘴唇,周惠敏居然下意識地回應起來,主動伸出小舌頭與康劍飛廝磨糾纏。
在長長的濕吻之后,周惠敏突然砸了康劍飛一記粉拳,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