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走……”
白素仙看到那三個人,在臉色一變之后,緊緊勾著張鐵的胳膊,直接就要想和張鐵離開,看樣子似乎不想與那三個人在這里見面。
“他們是誰?”張鐵隨著白素仙走開,也問了白素仙一個問題。
“討厭的人!”白素仙咬了咬嘴唇,給了張鐵一個簡單的答案。
張鐵看到白素仙既然不想說,那也就不問了,兩個人在一起,雖然已經很親密,但對對方不想說的事情,卻也能互相尊重,不會勉強。
誰都有不想別人知道的秘密,對這一點,張鐵很能理解。說白了,白素仙也并非他真正的下人,他和白素仙的關系,像是搭檔兼情人一樣。
兩個人要走,那個穿著一身白袍的老者卻速幾步,走到了兩個人的前面,冷著一張臉,堵住了張鐵的去路。
看到那個老者堵住了去路,白素仙拉著張鐵的手都不由一緊,張鐵則眼中精光一閃,一只手將白素仙往身后一撥,自己站在白素仙的前面,直接朝著那個老者走了過去,不再回避。
“讓一讓……”張鐵嘴上說著,腳下的步伐卻堅決比的一步走了過去,身上的氣息陡然凜冽了起來。
老者身邊的那兩個人正要上前一步,那個老者卻一伸手,就把那兩個人攔下了,自己往前踏出一步,依舊堅定的站在張鐵的前面。
大地騎士!
老者看出了張鐵的實力,張鐵也看出了那個老者的實力,兩個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一碰,目光就如同猛獸相遇。雖然還未真正動手,形的鋒芒和兩個人身上的氣息瞬間就交錯了碰撞擠壓了數個來回。
張鐵繼續大踏步的向前,老者則鐵柱一樣的擋在前面。
兩個人還是不可避的撞在了一起,在兩個人肩膀碰撞在一起的剎那,老者就臉色微微一變。張鐵的步伐的速度雖然未變,但在與老者碰撞的瞬間,整個人身上傳遞出來的力量,簡直就像一列奔行的火車,完讓人難以抵擋,山都可以撞塌。
電光石火之間。老者的肩膀往后一縮,然后再往前一頂,在極短的時間和極小的空間內,居然主動向張鐵撞來,轉眼就化被動為主動。而且因為兩個人身高的差異。老者這一撞,其實就是直接用肩膀朝著張鐵的胸口撞了過來。
張鐵眼神一亮,身子不閃不避,而是在繼續勢如千鈞的撞了過去,同時腳上一步踏出,直接切入到老者的中宮之內,再次抬腿,膝蓋已經頂向老者的小腹。
老者眼光一凝。抬腿,看似是往前一步,實則踩向張鐵的腳背。要把張鐵抬起來的腳踩下去。
“砰……”整個黑甲戰堡的廣場之內,就像突然炸響了一記驚雷,許多人都被驚動,往張鐵和老者所在的地方看過來。
這一看過來,所有人都瞬間一驚,因為就在廣場的一角。有兩團幾乎貼在一起的身影,已經動起手來。
大地騎士一動手。那瞬間爆發出來的氣息,比起剛才。就像在安靜的湖面上引爆了一個威力巨大的煉金炸一樣,那形的氣息掃過黑甲戰堡,瞬間就把整個黑甲戰堡驚動。
在黑甲戰堡廣場附近巡邏駐守的一隊黑甲軍的騎士一下子就飛了起來,朝著張鐵和那個老者所在的地方沖了過去。
“住手!”帶隊的黑甲軍的騎士雖然只是一個黑鐵騎士,但卻兇猛異常,手上的一把大刀一揮,刀氣狂涌,直接切入到了兩個大地騎士的中間。
看到黑甲軍的騎士沖來,張鐵和那個老者對了一拳,各自往后飄飛十步,落地站好。
眨眼之間,兩個人周圍已經被十多個虎視眈眈的黑甲軍的騎士圍住了,圍住兩人的黑家軍的騎士們一個個刀劍出鞘,都把敵意和戒備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老者和老者身邊的兩個人。
因為張鐵在黑甲戰堡已經兩個月,和黑甲軍的關系還不錯,還和黑甲軍的武觀海是朋友,這兩個月中,張鐵在鐵圍山殺魔積功累累,名聲又好,已經是黑甲戰堡中的名人,武觀海還一直想把張鐵拉進黑甲軍,張鐵和一個陌生人在黑甲戰堡之中沖突,這里的黑甲軍,憑第一印象,當然要偏向張鐵。這就是好人品和好名聲帶來的效應。
聚集在廣場周圍的大批騎士也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看著這邊。
“難道有魔族和三眼會的人混進來了?”有人詫異的開口。
“有人和崔離動手了!”有人叫了起來。
“啊,和崔離動手,是不是魔族和三眼會的奸細!”
“敢來黑甲戰堡生事,決不能讓他們跑了,咱們干死他……”
后這個聲音一說,廣場周圍的一大片騎士一下子就涌了過來,還有的騎士直接飄在空中,拿出手上的武器,身上戰氣,把所有的方向道路都封死了。
戰堡里騷動起來。
那個和張鐵動手的老者也沒想到雙方一鬧出事情,周圍的黑甲軍與這個戰堡內的騎士居然瞬間就部倒向和他動手的那個大漢,一個個對他露出敵意,這不由讓他面色微微一變。
短短幾個呼吸的交手,他和張鐵雖然還沒有爆發出大地騎士的戰氣法相,但高手貼身過招的速度何等之,就算是剛才的那一聲悶雷,其實是兩個人眨眼之間變招碰撞了幾十下的一聲巨響,因為速度,幾十下的巨響連在一起,就像響了一下一樣。張鐵的實力固然讓老者驚訝,讓老者驚訝的,是張鐵在黑鐵戰堡里的影響力,幾乎已經是一呼百應,一有困難,周圍的騎士居然都沖上來幫場,這可不是普通的大地騎士能做到的。
再次看向張鐵,老者的目光里就多了一點別的東西。
“怎么回事?”一個面若古銅的黑甲軍的大地騎士從遠處的金屬高塔之中閃電般的飛了過來,直接落在圈子的中間,鷹視狼顧的看了現場的幾個人一眼,沉聲問道。
圍剛剛把張鐵和那個老者分開的黑甲軍的騎士嘴唇動了動,直接用傳音之術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速向這個黑甲軍的大地騎士說了一遍。
面若古銅的黑甲軍的騎士瞇著眼睛看向老者三人,沉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何在我黑甲戰堡內生事?”
那個和張鐵動手的老者看了周圍一眼,嘴皮動了動,似乎是直接傳音向黑甲軍的大地騎士說了幾句什么,一邊說著,一邊還從身上掏出一個特殊的金屬腰牌亮了一下。
張鐵眼尖,在那個老者掏出腰牌的時候,他就看到老者的腰牌上,有著“廣南”兩個字。
黑甲軍的大地騎士微微楞了一下,看了看那個老者的腰牌,又不著痕跡的看了張鐵身邊的白素仙一眼,后抓了抓腦袋,罵了一句什么,隨后轉過頭對周圍大聲說道,“都散了吧,這是一場誤會,沒有魔族與奸細!”
說著話,他已經讓圍著張鐵他們的黑甲軍的騎士散開,那些圍在周圍的騎士們聽到說這是誤會,看到黑甲軍的人散開了,也一個個散開。
“崔離老弟,這是你和廣南王府之間的私事,我們黑甲軍可管不了了,你若還想與廣南王府的這位總管在拳頭上分一個高下,那就賣給老哥我一個面子,不要在黑甲戰堡里再起沖突,到了外面隨便打,只要別把人真的打死就行……”
在離開之前,黑甲軍的大地騎士傳音對張鐵說道。
廣南王府?我靠,張鐵心中一震,看向身邊的大妹子白素仙。
白素仙氣鼓鼓的,狠狠的瞪了那邊的那個老者一眼,拉著張鐵就走,那個老者看了看張鐵和白素仙,這次也沒有阻攔,反而一語不發的跟在了兩個人身后。
那個老者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來到2064號的房間門前,白素仙用鑰匙打開房間,拉著張鐵走了進去,一進門,白素仙就想把房間關起來,卻被張鐵攔住了,“算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讓他進來說清楚吧,把人留在外面,你難道還想讓幾個人在門外聽咱倆的床腳嗎?”
聽到張鐵這話,那個老者眼角跳了跳,讓另外兩個人守在房間門口,自己則跟著走了進去,張鐵也沒阻攔。
2064房間里原來的兩張床已經讓白素仙叫人換成了一張大的雙人床,那個老者進入房間,看著房間里只有的那一張大床,眼角再次跳了跳。
“你告訴那個人,他要是還想娶那個狐貍精,我就永遠不回去,我干什么也不用他管!”白素仙冷冷的看著那個老者。
狐貍精這三個字第一次從白素仙嘴里說出來,張鐵也只能在一旁揉了揉自己的臉,能被白素仙當成狐貍精的女人長什么樣,張鐵倒真是好奇了。
“這次……不是王爺要叫小姐回去的,是太夫人,太夫人半年前突然病重,想見小姐……”老者垂下了自己的眼睛。
“啊,奶奶,我奶奶怎么樣了……”一絲惶急的神色出現在了白素仙的臉上……
“如果小姐現在不回去的話,再拖一段時日,以后恐怕想見太夫人一面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