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姬博弈醒來之后,發現自己渾身光潔溜溜的躺在一座荒山之上。
在那個瞬間,他很是惶恐,害怕自己被那個黑色宮裝的美婦人給采補了。雖然他不排斥這樣的行為,但畢竟口味偏清淡,相比起成熟的婦人,他還是比較喜歡清純的少女。
他將自己全身上下全部都檢查了之后,又發現自己的元精比以往更加充足,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畢竟是修為高深的人,看不上我這點元精。”
這樣子自我安慰,姬博弈卻不知道,他的衣服在于天罡大氣接觸化作了流星的花火,能夠保持肉竅完整還是靠著花青魚留下的那股力量。這位星宮之主還順手將他自認為已經打磨的完美的肉竅再次錘煉了一遍。
“太陰之體”乃是鯤虛界最為頂尖的脫胎法之一,是至陰至寒的近仙之體,數萬年來十幾代太陰星早已將其臻至最完美的境界。姬博弈以超人的智慧見識將“紫血大法”與“太陰之體”結合,鑄成了一顆能夠吸納九幽陰氣的無上魔心。兩兩結合,能夠讓他在脫胎境就用出太陰刀的真正威力。從某方面來說,他也算是超越了前人的桎梏。
但是與花青魚比起來,他的見識還是太淺薄,也許在低境界之上他數百年的經歷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卻畢竟沒有更高修為的經驗,全靠自己的瞎猜和腦補,“太陰之體”和“無上魔心”的結合。在他看來已經是完美無瑕了。
而在花青魚這個鯤虛界最頂尖的宗師眼中,還是有著不少的瑕疵。“無上魔心”與“太陰之體”之間拼湊的時候威能相互抵消了很多。無法激發到極限。天生完美主義者的花青魚在隨手將姬博弈送下來的時候老毛病犯了,忍不住動手花費了一些仙氣將姬博弈的“太陰之體”和“無上魔心”完美的契合起來,制造出了一具真正不遜色于仙人的肉竅。
等到姬博弈從第一次入定中醒來之后,滿臉的不敢置信,瑩白如玉的右手并掌成刀,無匹的地煞陰氣涌出,一掌揮出,漆黑的陰煞刀勁破空。將天上的云層斬開,延綿數里范圍。
這是他和令東來決戰之時使出的最后巔峰一刀。在從夢中世界回來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再次使出這一招來,卻總是差了一截,無法臻至那種巔峰的天刀之境。
沒想到,今天來到星宮之后,只是隨意的昏迷了一會。就得到了這樣天大的好處。
第一次,姬博弈希望那個黑色宮裝的美婦人多將他弄昏幾次,將他的修為狠狠的漲。
好不容易,從興奮之中回過神來之后,姬博弈開始苦惱了。
“這他媽到底是哪里,我他媽的怎么會來這里的。奶奶的,該死的家伙,把我扔到這里來也不給我留點吃的和穿得。”
姬博弈光溜溜的站在一個最高的山峰之上,舉目四望,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海島之上。四面環水。一望無盡,按照星命術的測算。聚窟洲的方向在西方,但是他不確定他這里離聚窟洲到底有多遠。
就怕他扎著木筏離島之后,還沒有漂流到聚窟洲,就已經死在了無垠大海之上的恐怖風浪之中。
人族與太古蒼龍遺族之間的關系可不怎么好,看到他落單,海底的水族肯定會很高興給他送上致命一擊的。
等到姬博弈將整個海島逛遍,用兩只海鳥填飽了自己的肚子之后,開始思考怎么從這里離開,回到有人的地方,最好是聚窟洲。他辛辛苦苦的加入星宮,可不是為了一日游的。
“小娘皮,最好別讓我修成天下無敵的神通,要不然,我肯定要報這個仇,到時候也把你扒光了廢掉武功,讓你嘗嘗風吹小雞雞的滋味。”
十幾天的野人生活之后,姬博弈不得不放棄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只能夠一個勁的詛咒葉光紀,他不知道他落到這里是星宮之主的隨手一指,只能夠將這筆賬算到將他弄昏的人頭上。
用幾片樹葉做成的簡陋一幅遮蔽了自己最重要的風景之后,姬博弈躺在沙灘之上,口中不斷的罵罵咧咧。如果讓葉光紀聽到了,肯定放棄心中為他惋惜的想法,一道黑龍斬先把他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伙給肢解了。
“我一定要離開,我還就不信了,大不了在這個島上修煉一輩子,憑借‘夢中證道’和‘太陰寶鑒’,幾百年后出關,整個鯤虛界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姬博弈一把將烤著的海鳥扯下一只翅膀,狠狠的一口吞掉,隨后吐出了滿嘴的骨頭。
“大言不慚的臭小子,就連老頭子我都不敢說自己天下無敵。就單憑你的太陰命格就敢認為苦修百年能夠天下無敵嗎,哪怕是太筌翼在世,也不敢放這樣的話,你以為自己是誰,天下三宗嗎?”
一陣鬼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姬博弈大吃一驚,將手中的半只海鳥扔了出去。
“嘖嘖,火神鳥的味道就是正宗,聚窟洲附近千里之內的火神鳥都被老頭子我吃完了,今天一口氣跑到千里之外,果然沒有白費力氣,肉酥嬌嫩,骨脆肥油,滿口留香啊。”
四處張望,姬博弈看到在山頂之上,一個衣裝邋遢的白發老頭子蹲在一塊巨石之上,灰白的右手將海鳥的最后一只翅膀扯了下來,塞進嘴里,喉嚨幾下咀嚼,整個咬碎吞了進去,一點都沒有浪費。
“你是人是鬼?”
姬博弈的“天子望氣術”每時每刻都開著,卻沒有發現這個海島之上還有這樣的怪人存在。
不對,聽他剛才誰,是從聚窟洲跑過來的,而且是一口氣跑出一千里之外,吹牛吧。
就在姬博弈這樣子想著的時候,一陣微風在他身前吹過,眼前的老頭子的人影如同幻影一樣消失。轉頭一看,剩下烤著的兩只海鳥已經消失不見。
“快說啊,你到底是誰,天下三宗的哪一位,說出來讓老頭子我見識見識。”
“天下三宗是誰?”
“你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