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姬博弈來到院子中之時,徐子陵與跋鋒寒的一拳一劍同時轉向朝著襲來。
“反應不錯!”
姬博弈微微一笑,左手屈指一彈,跋鋒寒只感覺是一個大錘砸到了他的斬玄劍上,讓他虎口劇痛,忍不住爆退。而徐子陵的一拳卻是毫無阻礙的打在了姬博弈的腰眼,長生氣全數涌入他的體內。
就在他大喜之時,一股比他強大十倍的真氣反噬,將他的整個身子拋飛開去。
“陵少!”
寇仲大驚失色之下,井中月出鞘,暗淡的黃芒破空斬出,直接向著姬博弈的肩膀而去。但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白衣赤足的綰綰從天耳尖,嫩蔥般的玉指一點,一股扭曲的氣場,將他的刀芒偏移開來。
“綰妖女,又是你!”
看到綰綰的出現,寇仲不由得大驚失色,雖然他們兄弟吸收了和氏璧的異能,功力大進。但是昨天師妃暄與綰綰這兩個正魔兩道最出色的傳人之間的交手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清楚的明白,單對單絕對不是這個妖女的對手。唯一逃生的可能,就是他們三人聯手,連體借勁。
“陵少,老跋……”
就在寇仲招呼自己兩個基友聯手之時,卻發現一點響動都沒有,回頭一看,不由得魂飛魄散。
只見跋鋒寒虎口流血,握劍的右手仿佛沒有骨頭一樣自然垂下。而徐子陵面色慘白的躺在地上,周身透露出一股詭異的寒意。
“你到底是誰!”
寇仲面色驚駭的看著溫文爾雅的姬博弈,在他的印象之中,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厲害的武功。跋鋒寒與徐子陵居然在一擊之下就喪失了行動力。現在,場上只有他一個人還有戰斗的能力,但光是綰綰他就打不過,更不用那個高深莫測的中年人了。
“連圣王都不知道,真是兩個鄉巴佬!”
綰綰大小姐很是高傲的鄙視著寇仲。站在姬博弈的身邊趾高氣揚。
“圣王,難道你就是什么中原第一高手,邪王嗎。”
寇仲的記性不錯,想起了在天津橋之上,師妃暄提過的這個絕世高手。只不過,在那之后,發生了各種目不暇接的事情,讓他沒有空閑追問邪王的事情,只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很高。至于有多高,沒有絲毫概念。反正比他要強好幾倍就是了。
這個時候,寇仲的嘴巴發苦,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花點時間將邪王的身份來歷打探清楚。那樣的話,也不至于現在連耍嘴皮子拍馬屁的功夫都沒有。
“你就是寇仲,《長生訣》果然是道家寶典,你可知道,自己已臻練虛合道的道家至境,欠的只是火候吧了!”
姬博弈看著四周的元氣源源不絕的涌入寇仲的體內。再將他肉竅中的積累的雜質帶出,第一次對于《長生訣》有了一種驚嘆的心情。這門道家寶典練成之后,就算是你自己不去練,天地元氣也會源源不絕的洗練肉竅。無時無刻不再提升他們的潛力。這個時候,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原著之中,這兩個小子每過一段時間。功力就暴增。
寇仲分出注意力幫助兩個基友療傷,一邊不解道:“甚么叫練虛合道?”
姬博弈倒是沒有關注在意他的行動,神情肅然。一字一字的緩緩道:“道門修練,共分四個階段,就是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其中過程怎都說不清楚,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要知人的潛力無論如何龐大,總有盡頭極限。”
“所以前兩個階段,指的都是肉身的修練。唯有后兩個階段,練的卻是如何與充盈于宇宙之間的道相結合;故能超脫肉身,達至入圣合道的化境。”
“而你們的《長生訣》,卻是一開始就讓你們邁過了前面兩個階段,廣成子不愧是上古金仙,黃帝之師。再加上和氏璧的異能,輕易的讓你們兩個小子臻至道家至高境界。上天何其不公啊。”
話說到這里,就連姬博弈都有些羨慕寇仲與徐子陵的造化了,不僅僅是天生道體,更修煉了最適合他們的《長生訣》。種種奇遇加起來,為他們踏平了通往武道巔峰的道路,現在所差的只是時間的積累。如果姬博弈舍得邪帝舍利的元精,立刻就能夠造就兩個宗師級高手出來。
“那個,前輩,和氏璧不是我們偷得!”
這個時候,在天下無雙的長生氣之下,徐子陵和跋鋒寒都已經回過神來,聽到姬博弈的話,寇仲還在嘴硬。
“哼,和氏璧在我的手上待了兩年,其中的奧秘異能早就被我參悟透徹,并且吸取了一半的能量。你們三個雖然已經用內氣將和氏璧異能煉化,卻別想著瞞過我的雙眼。”
姬博弈說道這里,綰綰對著寇仲他們做了個鬼臉,隨后雪白的玉掌伸出,一股熟悉的能量讓寇仲等人面色大變。
“你們三個小子倒是運道好,要知道就算是在圣門之中,也只有綰綰和師尊得到了圣王賜予的和氏璧異能。”
到了這個時候,再否認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寇仲苦笑一聲,站到了徐子陵和跋鋒寒的面前,問道:“邪王前輩,你到底想讓我們兄弟做什么,只要我們能夠做到,并且不違背道德,絕無二話。”
“啪啪啪!”
姬博弈聽了寇仲果斷的話,忍不住鼓掌,這個孩子識時務啊。
“很簡單,將《長生訣》拿來給我,跋鋒寒就留在我這里,什么時候你們將這道家寶典送到我手里,他就自由了!”
這話一出,寇仲三人面色大變,特別是性子剛烈的跋鋒寒。
“我們絕對不會拋下自己的兄弟!”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們!”
姬博弈再不顧及寇仲和徐子陵的心情,果斷出手將跋鋒寒制住,在兩人如同狂風暴雨一樣的攻勢中游走自如,輕松兩指彈飛他們。在他們憤怒的眼神之中,從容的將毫無還手之力的跋鋒寒帶走。
“拿到《長生訣》之后,送到榮府。就說是石之軒的東西。”
白衣儒衫的中年人與赤足的少女消失在寇仲和徐子陵的面前,話語卻是裊裊不絕,盡顯他高深莫測的修為。
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一眼,第一次感覺到無力,頹然的倒地坐下。
“陵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去揚州城外,將《長生訣》起出來吧。總不能夠對于老跋見死不救吧。”
徐子陵的話語讓寇仲格外的不甘心,但是一想到姬博弈鬼神莫測的武功,心中的氣瞬間泄盡。
“那個什么石之軒。名字倒是優雅,為什么有邪王這樣的外號呢?他又為什么是中原第一高手,慈航靜齋不是第一圣地嗎?”。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徐子陵被姬博弈混合自己全力而發的真力傷到了經脈,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這也是他,擁有《長生訣》練出來的療傷圣氣,別的人在這一擊之下非死即殘。
“我想到了,陵少!”
“又怎么了!”
剛剛閉上眼睛搬運真氣療養經脈的徐子陵,再次被寇仲驚醒。沒好氣的問道。
“我想到去問誰了,她肯定知道邪王的底細,說不定還能夠幫我們把老跋救回來。”
迎著寇仲亮晶晶的眼神,徐子陵靈光一閃。知道了他說的那個人。
“師妃暄!”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另一邊,姬博弈抓了跋鋒寒回到了榮府,辟塵已經準備好了最為莊重的盛宴等著他。
“圣王啊,你終于回來了。請上座。”
辟塵仿佛是一個下人一樣為姬博弈拉開座位,在他的身邊,有著一個美麗少女面泛紅暈的看向溫文爾雅的姬博弈。此女就是辟塵名義上的女兒榮姣姣了。確是天生麗質,美貌誘人。顧盼間雙目艷光流轉,奪魄勾魂,似是脈脈含情,又若含羞答答。舉止更是嬌巧伶俐,儀態萬千。亭亭玉立,冰肌雪膚比之綰綰也不遜色。
“哼!”
綰綰看到榮姣姣如此美貌,忍不住翹起了嘴巴,顯然非常不滿意。女人總是有著比較的心思,辟塵將自己的女兒拉出來的意圖非常明顯,這讓綰綰心中更加恨辟塵了。
“好了,都坐下吧,綰綰,吃完之后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和我一起北上。”
“師公,我們去哪里?”
綰綰漂亮的臉蛋之上盡是疑惑,這一次她跟著姬博弈出來,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當然是找上大明尊教,好好回敬一下今天的事情了。”
聽到這里,辟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默默地低頭不語。心中卻是在哀嘆,這人都給你殺了,你還不滿意,還要殺上人家的老巢。真不愧是魔門老大,就是比他這個小弟狠。
“希白和虛彥也進來吧,我們師徒三個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
姬博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兩個徒弟在外面。不同的是侯希白想盡方法隱藏自己的蹤跡,而楊虛彥光明正大的站在堂外。
他的話音剛落,身穿黑衣,容貌俊朗的楊虛彥已經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著自己的師傅請安問好。對于這個很聽話的徒弟,姬博弈面露微笑,顯得很是滿意。
而等到侯希白一臉尷尬的走入,迎來的卻是他的一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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