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83 搞事的來了

托洛茨基也準備在莫斯科橫插一杠子,不過各方勢力中,就屬他反應最慢,他在莫斯科又沒有什么得力的人手,一時半會兒沒法在莫斯科掀起什么波浪。

托洛茨基暫時顧不上,斯大林又基本被李曉峰折騰殘了,而伏龍芝的到來,又讓李曉峰不能放手痛打落水狗。一時間莫斯科是風平浪靜,迎來了一陣難得的安寧時光。

當然,這份安寧只不過是暫時的,各方面的勢力誰都不會肯善罷甘休,缺少的不過是一顆點燃炸藥桶的火星而已。

不過李曉峰是不會主動去點這個炮仗的,他本來就對莫斯科沒有必得之心,如果不是米高揚半路毀約準備陰他一把,他也懶得折騰出這么些幺蛾子。

再說,莫斯科安寧下來了,他也能騰出手來搜刮人才。說起這一點,埃里克森還是比較給力的,打著諾貝爾家族的幌子,在莫斯科是忽悠了一大批的高級學著和技術人員,不出意外的話以后不管是安布雷拉還是北方工業都不缺研發人員了。反正李曉峰的心情不錯,除了每天必須要去參加莫斯科臨時革命軍事委員會的例會之外,是躲在家里埋頭修煉。..

不要以為這個貨是想開了,準備努力的提高實力,好應對即將到來的艱苦的國內戰爭。他沒有那么自覺,主要是這一段時間的仙力有些入不敷出,他如果不勤快一點,恐怕剛剛走上正軌的安布雷拉和北方工業又要停工。

“安德烈,你也太懶了!”另一個懶蟲馬克維很無恥的五十步笑百步。“你這個星期除了開會就沒有出過門。你就不怕伏龍芝和那個小人文特爾把你架空了嗎?”

文特爾就是由莫斯科中執委選出的臨時革命軍事委員。作為莫斯科中執委,或者說就是斯大林的勢力代言人。這個家伙一直就跟李曉峰不對付,開會的時候老是針對李曉峰,輕則冷嘲熱諷,重則上綱上線,很是煩人。李曉峰之所以懶得去辦公室呆著,也有膩味這個家伙的原因在里面。

“我早就被架空了,”李曉峰打了個哈欠。毫不在意的說道:“從伏龍芝來的那一天起,我手里的權力就被架空了……”

馬克維頓時急了:“那你還不著急?”

李曉峰拍了拍嘴巴,伸了個懶腰,“著急有什么用?著急就能解決問題?”

馬克維白了他一眼,“那總比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要強吧?”說著,他有些焦躁的建議道:“怎么的,你也得拉住一部分軍隊吧?否則,我們還玩個屁啊!”

李曉峰搖了搖頭,道:“沒見識了不是!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不懂政治!這句話更是充分的暴露了這一點!”

馬克維翻了個白眼,攤攤手道:“你懂。那你就告訴我,除了混吃等死,我們還能干什么?”

李曉峰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能干的事情很多,如果你真的閑得慌,就去幫埃里克森的忙,忙他多搜刮幾個人才……”

“算了吧!”馬克維立刻擺了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跟老學究打交道了,跟他們溝通太累,”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們這里很有問題!”

說著,他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安德烈,我還是喜歡去跟軍人打交道,怎么樣,要不要我去拉攏幾個……”

李曉峰不由分說的打斷了他,斷然道:“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別去碰軍隊這一塊!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在莫斯科誰敢碰這一塊,誰就要倒霉!莫斯科的軍隊只能、也只允許聽伏龍芝的命令!沒有例外!”

“為什么?”馬克維震驚了。

李曉峰又嘆了口氣,“跟你說了,你不懂政治。明確的告訴你吧,伏龍芝就是列寧的代言人,他的任務就是確保莫斯科的穩定,以及維護列寧同志在莫斯科的利益。任何敢打他注意的人,就是在挖列寧同志的墻角,你覺得列寧同志會對這樣的人客氣嗎?”

“可是,那個文特爾一直在指手畫腳……”

李曉峰無奈的搖搖頭,反問道:“他確實說了很多廢話,也發表了很多意見,但是,馬克維,你有看到他背著伏龍芝去調動軍隊嗎?你有看到他對伏龍芝不敬嗎?”

馬克維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

李曉峰譏笑道:“這不就結了,所以說那個家伙看似在指手畫腳,實際上就是個嘴炮,只要伏龍芝不點頭,他屁都不是!”

“可是,你和伏龍芝的關系也不算多好吧?”馬克維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不算多壞!”李曉峰毫不在意地說道,“實際上誰跟他關系好,誰跟他關系壞,對于當前的局面沒有太大的影響。伏龍芝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現在代表的是誰,不會因為關系好壞做出錯誤的決定的!”

馬克維對此并不是特別相信,不過他也算明白了李曉峰的態度,這位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他都不在乎,皇帝不急,他這個太監急什么?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馬克維嘆了口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去找埃里克森了,跟著他至少還有點事做,再這么吃了睡、睡了吃,我都要變成豬了!”

馬克維意興闌珊的走了,看得出他對李曉峰的決定有些失望,但是某仙人卻不是很在意,有些時候就不能太主動,太主動反而會給導師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會讓他老人家以為他們這是準備干掉斯大林搶班奪權了。

天地良心,不管是他還是斯維爾德洛夫都沒有這個想法,或者說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所以該消極無為的時候。就得消極無為。

可是。李曉峰完全沒有想到。他這里準備消極無為,可某些人卻偏偏要跟他找事。第二天早上九點,他才結束打坐,正準備去參加例會,冷不丁SCR300就響了,里面傳來了馬克維急迫的聲音:“安德烈,工人糾察隊的人在找我們的麻煩……”

昨天在李曉峰那里吃癟之后,馬克維那顆蠢蠢玉動的心就冷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去找埃里克森了,其實那位公子哥所做的事沒有馬克維所說的那么無聊,無非是跑跑腿,多會見幾個人,就是喝茶聊天溝通感情。雖說很機械化,但是總歸不是閑得發霉不是?

可是誰能想到,人要倒霉,喝口涼水都要塞牙,他們老老實實的找專家學者和技術員們喝茶打屁也被人給盯上了。早上八點,才找到了一個航空方面的專家。大家剛坐下來,呼啦一下就被十幾個壯小伙給圍上了。

“你們是什么人?”要說馬克維跟李曉峰混了一陣。別的沒學會,這氣勢確實見長,雖然對方人多,可是他一點兒也不犯怵,沖著為首的戴紅袖箍的“革命小將”他就發問了。

誰想到,他有氣勢,對方的氣勢比他還足,戴紅袖箍的這位斜了他一眼,冷冷的就發話了:“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關你們什么事兒!”馬克維的火氣被對方激上來了,當時就一拍桌子,一指門口:“識相的趕緊滾蛋,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對我們不客氣?”紅袖箍又是一聲冷笑,上下打量了馬克維一眼,鄙視道:“在莫斯科敢對我們工人糾察隊不客氣的人還不存在!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涉嫌顛覆人民政權!最好放老實一點,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否則,不客氣的就是我們了!”

被扣上了這么一頂大帽子,埃里克森不干了,“抓賊要抓臟,你說我們有嫌疑,就要拿出證據來,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跟你們走?”

“證據嗎?還需要什么證據?”紅袖箍如是回答,他蠻橫的一指埃里克森,“一看你們的穿著打扮,就是資產階級的余孽。”

尼瑪,這話差點沒氣得馬克維和埃里克森吐血,看穿著就能定罪?這是什么辦案方法?草菅人命也不過是如此吧?

頓時馬克維火了,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資產階級的余孽?老子是zhōngyāng特科的……”

紅袖箍一看馬克維是zhōngyāng特科的,也不是太在意,zhōngyāng特科又怎么樣,老子是奉命行事,頂頭上司都發話了,抓的就是你們了,再說,zhōngyāng特科還能管到莫斯科工人糾察隊了?

“zhōngyāng特科的同志是吧?”紅袖箍冷冷的就發話了,“既然你是zhōngyāng特科的,那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讓開。我們要抓的是這個金發小白臉!他不是zhōngyāng特科的吧?”

這一下,馬克維就沒辦法了,他總不能嚷嚷埃里克森是李曉峰的死黨吧?雖然他對布爾什維克了解得不深,但是也知道,這個黨是看不慣資產階級的,如果不管不顧的就把李曉峰兜出來,反而容易壞事。所以他只能給埃里克森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后趕緊聯系李曉峰。

這一邊,李曉峰接到馬克維的求救電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隸屬于革命軍事委員會的工人糾察隊是莫斯科臨時的治安維持機構,其主管領導好像是個菲利普.安東諾維奇的家伙,這個貨似乎是伏龍芝的人。

李曉峰確實沒有記錯,菲利普.安東諾維奇確實是伏龍芝的部下,此人文化不高,原本是個普通的鐵路工人,1903年的時候,他在盧甘斯克結實了伏羅希洛夫,關系那是相當的不錯。到了1905年,伏羅希洛夫成為盧甘斯克的領導之后,先是介紹他入黨,后來更是將其提拔成為干部。

需要重點指出的是,這菲利普.安東諾維奇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提筆寫不出個ABCD。可是這個家伙文化水平不行,做人卻是一等一的厲害,很懂得眉高眼低。一門心思的巴結伏羅希洛夫。很快就步步高升。

所以。他不是一般的念伏羅希洛夫的好,而這一次,他的老領導被李曉峰算是折騰慘了,人雖然被放出來了,但是這份侮辱卻是實實在在的。甚至,如果不是有個重創卡列金的功勞在那里,只怕會被擼掉全部職務。

伏羅希洛夫出來之后,他特意去見過這位老領導一面。期間老領導表現出的恨意和不甘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乎這個家伙腦子里就有想法了,如果我能給老領導報這個一箭之仇,那以后老領導還能不記著我?

所以,當他接管了工人糾察隊之后,就特意安排了幾個心腹去盯李曉峰的哨,指望找出什么把柄狠狠的惡心某仙人一把。可是這一段,某仙人除了開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低調得無以復加,讓他想找茬也沒辦法找。

等三四天。安東諾維奇實在是忍不住了,不得不給自己的狗腿子下了個死命令。如果實在抓不到李曉峰的把柄,那么就隨便找個借口,抓幾個他身邊的人。

不要以為這是開玩笑,俄國基層的革命者,工作方式往好聽了說只簡單直接,往不好聽了說就是蠻橫粗暴,何況菲利普.安東諾維奇本來就是個大老粗,他霸道慣了。而且,他還很聰明,懂得扣帽子,在這個大環境下,全黨上下對資產階級沒有任何好感,哪怕你什么都沒做,穿好一點那也是犯罪!

所以,早上十點,在七八個工人糾察隊員的押解下,埃里克森被帶進了前jǐng察局,也就是現在工人糾察隊總部的拘留室。

馬克維倒是不受約束,可以來來回回地跑進跑出,但是埃里克森就沒那么走運了,直接被限制了人身zìyóu,而且還被獎勵了一套鐵手鏈和鐵腳鐐。

“唉,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安德烈那個家伙也太不給力了,竟然過了這么久都不來救我,你說那家伙是不是忘記了?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地道……”

一聽這話,馬克維不干了,他可是某仙人的鐵哥么,自然要為自己的哥么說話,“你嚎什么嚎,安德烈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你再瞎咧咧,信不信我直接走人,把你一個人撂這!”

“別,別!我不是心里不痛快嗎!”埃里克森哪里敢得罪馬克維,如今也就是他在一旁看著,那些糾察隊員還不敢對他怎么地,要是馬克維走了,對方還不是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

馬克維其實也是嚇嚇他,他可是知道這位大少爺對某仙人的重要性,不過嘴上他可不饒人:“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有點男人樣子行不行?”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埃里克森最恨別人說他不夠男人,這讓他真的無法忍受,“換你被關進這個籠子試試?”說著他怏怏的嘆了口氣:“尼瑪,也就是現在,換做以前,老子把名號報出來,他們就得乖乖放人,外加賠禮道歉。現在……哎……”

說著,他又是一陣自哀自怨,長吁短嘆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你說,我們花點錢,賄賂他們會不會管用?”

“你個傻逼,”馬克維直接就爆了粗口,“憑什么給他錢?給了錢,沒錯你也變成了有錯!再說,我就不信了,以咱們的關系,用得怕這幾個土鱉!”

“呦喝,口氣不小啊?”一個怪聲怪氣的聲音驀地冒了出來。緊接著,厚實的大鐵門被人推開,七八個工人糾察隊員一擁而入,領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五大三粗的漢子。

這就是菲利普.安東諾維奇了,剛才他正在琢磨著,怎么樣收拾埃里克森才能為老領導出一口惡氣。他估摸著,把這個小白臉暴打一頓,也就差不多了。

誰想到,剛剛走進拘留室,就聽見了馬克維在放話,頓時他心頭的火苗子是騰騰的往上升,心道:“好啊,你不是吹牛逼嗎?看來老子今天必須下狠手了。不整得你們兩個貨跪地求饒,老子這兩百斤肉算是白長了。

安東諾維奇上下打量了馬克維一眼,冷冷地問道:“說吧,都認識些什么人啊!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誰敢包庇反革命份子!”

“我認識什么人,關你屁事!”馬克維臉一沉,不給他好臉色,他年紀雖小,但卻不傻,一眼就看出來的人不是什么好路數,自然不會讓對方抓住什么把柄。

誰想到安東諾維奇冷笑了一聲,“不交代是吧?告訴你們,到了老子這里,鐵人就得開口!今天不交代出你們的反革命事實!有的是苦頭讓你們吃!”

馬克維和埃里克森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了,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這只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聽安東諾維奇的口氣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誤會。恐怕這個家伙抓他們完全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找事。

“你們是準備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是吧!”馬克維壯起聲勢,怒喝了一聲,“我告訴你們,這是犯罪!你們是想進內務部,還是想進中紀委!”

“哼!”安東諾維奇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馬克維的頭發,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他一嘴巴,一邊打還一邊罵:“小雜種!敢威脅老子!告訴你們,少拿JB內務部和中紀委嚇唬老子,今天就是內務部和中紀委的人來,老子一樣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