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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借力打力
第四百三十六章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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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葡萄雖然糾結,可到底年紀尚幼,沒一會兒就在迷糊中入了夢鄉。
望著兒子閉著眼睛,都不忘擰著眉頭的睡顏,舒眉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小子,竟然如此敏感,竟然對從鄭氏和齊淑嬈幾人的身上,感知沒有他弟弟齊聰受寵。這才多大的年紀?!
雖然,讓他發現這個真相,似乎有些殘忍。可相對他盲從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舒眉寧愿他早些明白過來。
寧國府那灘渾水,不是說她想讓兒子避開,就能躲得了的。
既然避無可避,何不正面迎上?!
雖然,舒眉擔心害怕這天的來臨,但一旦真正到了,她也不會刻意地逃避。這不是她做人的準則。
該來的,就讓它來吧!長痛不如知痛。
舒眉這樣告訴自己。
好在,這一天來得的時間不算早!經過前些年,她對小家伙心智的悉心鍛煉。舒眉有信心,她能引導小葡萄明辨是非,不至于偏聽偏信。
想起剛才的母子對話,舒眉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整個人也跟著放松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番蓮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大少爺睡了?”她輕聲問道。
舒眉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將腦袋點一下。
見狀,番蓮在后面行了一禮:“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舒眉聞言轉過身來,對她一招手:“別忙!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說!”
番蓮一怔,隨即想起了白天所發生的事,心里有幾分明白了。
一前一后出了寢臥,兩人隨后來到庭院里。
舒眉走到老槐樹底下,抬頭望了望月亮的位置,深吸一口氣。然后扭頭對番蓮道:“你去派人豐楠叫來,我找他有些事!”
番蓮心道:果然如此!看來,四夫人外出一趟,鐵定遇上了四爺。不然,也不會這般大張旗鼓地要人去叫豐楠。
她聞聲領命而去。
當她找到豐楠,跟他提起此事時,豐楠一臉的緊張。
“你是說,四夫人要追究我?!”
番蓮嘆了口氣,道:“十有八九會是這樣!四夫人最痛恨吃里扒外的奴仆了。”
一聽這話,豐楠頓時慌了神:“可是。我不是她奴仆!我是國公爺派來的……”
番蓮頓了頓,道:“就是因為這樣,之前她才對你容忍。可這一次……你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被戴上這么嚴重的帽子,豐楠急得快哭出來了,忙爭辯道:“冤枉啊!四爺是咱們寧國府的主子,他問起四夫人的行蹤,咱們當下人的。難道還敢隱瞞不成?這事怪不得我啊……”
他說的倒是大實話。
番蓮自己的賣身契,在還沒有轉到文府的時候,也經常到這種為難的處境。
不過,好在四夫人感念,她當初跟雨潤一路護著大少爺到南邊,遂沒有跟自己過多計較。
可是。豐楠卻大為不同。
當初,他留下來時,四夫人答應得就十分勉強。此次還被她逮了個正著。說什么都要處理了。
深吸一口氣,番蓮交待道:“等一下,夫人說什么,你都要應承下來,過后再去找國公爺和四爺商量。”
豐楠一怔。有些不太明白她話中之意,正要詳細詢問。誰知番蓮擺了擺手:“記住我的話就好了!不要多問!”
想到她呆在四夫人身邊的日子比自個長,豐楠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兩人來到院子里時,見到四夫人坐在躺椅上,正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聽到他們的腳步停下,這才回過頭瞅了他倆一眼。
“姑奶奶,豐大哥叫來了!”番蓮上前行禮。
舒眉臉色緩了緩,對豐楠問道:“你來文府當差,有多長時間了?”
豐楠想了想,答道:“大概半年了吧!”
舒眉點點頭,又問道:“在這里,你還習不習慣?”
不明白對方話聽意思,豐楠扭頭望一眼番蓮,過了好半天,回支支吾吾地答道:“回姑奶奶的話,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后來熟悉府里的情況后,就慢慢習慣了……”
“哦?!你到底還是習慣了!”說著,舒眉從椅子上站起身,表情肅穆地望著,一字一頓在說道,“我還以前你到現在還不習慣呢!不然,怎地到如今,還不懂得府里規矩?!”說到最后一句,她的聲音有如三九天里的寒冰,里面的冷讓人忍不住心里一顫。
想起來這里之前,國公爺的交待,以及剛才,番蓮叫他時,對自己的再三叮囑,豐楠“撲嗵”一聲,跪在了青石板鋪就的天井的地上。
“請姑奶奶恕罪!小的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請姑奶奶指出來,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初來咋到,府里的規矩,沒有完全摸透……”豐楠知道,眼前這位四夫人今時不同往日,就是國公爺和四爺都拿她沒辦法。
她說不回寧國府,就能帶著齊府的大少爺一直住在娘家,甚至,還幫大少爺改了姓。
不僅有文大人和施大人幾位給她撐腰,就連宮里的小皇上,對她也是敬重有加。眼前的情形,千萬不能激怒了她。
主意一定,豐楠更加謙卑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舒眉倒不好過于苛責。只見她扭過頭去,朝番蓮道:“扶他起來吧!我還沒說什么呢!就這副模樣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聞言,番蓮臉上僵了僵,然后上前去扶豐楠。
等豐楠重新站起來后,舒眉接著剛才的話題,又問了下去:“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從頭老實交待一下。”
豐楠遂把下午齊峻來文府,看望大少爺,問起對方時的情形,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末了。并鄭重解釋道:“當時,爺擔心您的安全,問起哪些人跟著您……小的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小的真不是故意將您行蹤,透露給四爺的……”
望著他急欲洗清自己的模樣,舒眉心里明鏡似的。
眼前這人聽命于齊峻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她體諒豐楠從寧國府派遣到這邊,有些委屈了他,遂對他的傳遞消息的舉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想到。他還越發變本加厲了。
若這樣姑息下去,說不定過了多久,他的膽子練得把文府的私密。要講給寧國府的其他人聽了。
舒眉只要一想起,前兩次專門針對她的傳言,就渾身不自在。
寧國府的水深,她不是第一天見證。自打齊峻把秦芷茹迎進門,齊淑嬈回到娘家。加上齊屹揚言不再續弦,寧國府的這攤水更渾濁了。
念及此處,舒眉也不跟他客氣,把前幾次他的過失,一并都指了出來。末了,警告豐楠道:“當初。寧國公把你派來,是保護大少爺安全的。你的職責,只有他的周全。其它的事不歸你管,你也無權過問。”
對方毫不留情面的話,聽在豐楠耳里,讓他心里頗不是滋味,嘴角不覺扯動了一下。
他這細小的動作。讓舒眉敏銳地瞧在眼里。
“番蓮,你跟他講講。當初,朱護衛守在咱們母子身邊時,都是怎樣克盡職守的……”舒眉懶得跟他廢話,只讓最清楚內情的番蓮,把寧國府暗衛規矩,還有當初朱護衛是如何盡忠職守,最后為了守住她,藏身崖底的事,一一說與豐楠聽。
番蓮的話音剛落,舒眉就接口道:“既然,你連暗衛基本的操守都不具備,留在大少爺身邊,實在不是很妥當。這樣吧!明天你就回寧國府去……”
舒眉的話一出,不僅豐楠呆立當場,就算自認為對她頗為了解的番蓮,也是驚的不行。
她原先以為,因上次在宮里被挾持的事再次發生,四夫人對寧國府派來的暗衛,一直倚重有加。
雖然,豐楠不該把她的行蹤,透露給四爺。可此事跟她的安危無關,應該不會深究的。此時,四夫人聲色俱厲,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番蓮的困惑,在三天后,國公爺親自上門勸說時,她才明白了,舒眉此前這一系列舉動。背后真正目的在哪兒?
“你派番蓮訓練過暗衛?”聽到這個消息,齊屹顯然吃了一驚。
似是早料到他會有這樣一副表情,舒眉不再瞞著他,將她在溫州府,對了防范薛家派來的探子,命番蓮訓練過暗衛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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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和表姐剛一下馬車,就看見齊府門前,站了兩位面容肅穆,渾身戎裝的府兵站在那兒守著。
齊淑婳十分意外,問來接她們的杜婆子,想弄清府里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是這副陣仗。
“三小姐您是不知道,這一個月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最近京城里不太安穩,府里加強了戒備。國公爺命令他們守好門戶,防止外人隨意進入,也省得府里的人出去惹事生非。”杜婆子含糊其詞一語帶過。
齊淑婳和表妹對視了一眼,心里均覺此事有古怪。不過,她轉念一想,跟打雜的仆婦是問不出滿意答案的。遂不再言語,在眾仆的簇擁下,一行人進了府內。
甫一跨過垂花門,太夫人身邊得力婆子沈嬤嬤就迎了出來。
“三小姐和表小姐回府了,太夫人剛才都在跟三夫人嘮叨呢!兩位小姐請隨老奴來。”說著,她吩咐人用軟轎將兩人抬去了霽月堂。
轎子經過竹韻苑外面那條長巷時,只聽到里人聲嘈雜。齊淑婳一愣,更覺得其中的詭異了。
照說現在這時辰,四哥該在書院才是。他的院子怎地如此喧嘩?!
她不由撩開轎簾,往外邊瞧去。只見齊峻貼身丫鬟玳瑁,獨自挽著小包袱,一邊抹著淚,一邊朝門外后退。一副戀戀不舍地出了竹韻苑。
齊淑婳跟表妹對視一眼,兩人均覺得古里古怪的。
好不容易轎子在霽月堂院子門口停下,早有一幫仆婦爭著過來攙她們出來了。
見到久別的孫女,晏老太君自是高興。舒眉跟著表姐,向兩位夫人行了禮請了安。又將在山上繡的佛經,作禮物獻給老人家。屋內一眾人互相訴說著別來之情。
晏氏連連夸她倆有孝心,嘴巴都樂得合不攏來。
齊淑婳尋到機會,問起府里其他人的情況。
“婳兒剛才在竹韻苑門口,好像看到里面有不妥。四哥到底怎么了?!”
施氏在一旁解釋:“沒什么,你四哥前段時間犯了小錯,被你大伯父訓誡了一頓。這段日子,你們別去那兒招惹他。”
齊淑婳自是見怪不怪,心里放下了此事。
見她倆頗為疲憊,晏氏又囑咐了幾句。打發人就送她們回院子歇息去了。
她倆剛要出院子,迎面就撞見四小姐和五小姐。
齊淑嬈一見到她們來了,眼前一亮。出人意料地拉著舒眉的手,湊到她跟說道:“舒姐姐,以前嬈兒不懂事,說了一些錯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和以前相比。像變了個人似的,舒眉怪不習慣的。末了,齊淑嬈又湊到她眼前,小聲說道:“四哥躺在床上養傷,你們要不要去探探他?”
舒眉不解其意,一臉詫異地瞅著她。求助地向表姐望了一眼。齊淑婳笑著過來解圍:“好啊,正想過去問候幾句,只是好好的。四哥為何會被打?!”
“唉,一言難盡,姐姐到時親口問他就知道了。”齊淑嬈一臉憂色地欲言又止。兩邊聊了幾句后,就各自分開了。齊淑婳不疑有它,拉著表妹就回院子了。
第二天午歇起來。兩人約好去竹韻苑看望齊峻。
快要到竹韻苑的院門時,舒眉停住腳步。有些遲疑,說道:“昨兒個,姨媽不是讓咱們莫要去招惹他嗎?咱們還是先打探清楚為好!”
齊淑婳不以為然,說道:“沒關系的,四哥對姐妹們都很好。咱們去安慰安慰,想來不會錯的。”
說著,就拉了舒眉的手,坦然地入院門里面去了。
此時,竹韻苑寂靜一片,跟昨天的喧闐完全不同。
兩人對視了一眼,經人通稟后跟了過去。
甫一進入,夾雜著藥味的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剛從外面寒冷的環境中進來,舒眉不由拿帕子捂住鼻子,沒讓噴嚏打出來,失禮于人前。
她忍不住環顧堂內的布置:四角掛著做工精巧的宮燈,雕梁繪彩的承塵。內堂用一架紫檀座玉石雕琢而成的山水屏風隔開。旁邊多寶格上擺著金瓶、瑪瑙盤,琥珀碗、五彩琉璃小插屏。從玉屏后面,裊裊飄出一縷縷幽香。
舒眉跟著表姐,停在了屏風外頭,望著里面的方向問安。
“進來吧!自家姐妹,不講究這些!”齊峻清冷的聲音傳來。
齊淑婳頓了一下,有些猶豫。旋即她又想起,在凌云山莊他養傷的日子,三人一起說說笑笑的情景,就沒再避嫌,拉著舒眉直接進去了。
踱到里面,舒眉不敢拿眼睛,望向他所在位置,只覺一顆心,跳得比往常歡快許多。
那邊的堂兄妹倆,兀自聊了一些別后的瑣事。末了,齊淑婳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四哥,你怎地又受傷了?”
不問這話還好,一聽她提這個,齊峻腹中的怒氣翻騰,忍痛從臥榻上倏地站起身。滿腹憤忿地沖了出來,指著舒眉嚷道:“還不都是因為她……大哥為了她,竟然跟別人聯手,暗害呂大人。若蘭妹妹如今也被關了起來,這下你滿意了?!”
齊淑婳驚愕不已,問道:“什么?!若蘭妹妹關起來了?關到哪里去了?”
“不過上門談樁親事,不成就不成,何必趕盡殺絕呢!再說原先也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她……是你,都怪你!若不是你跟你堂姐,大哥何必對呂家下狠手?!”齊峻的怒氣,像噴薄的火山,朝小姑娘披頭蓋臉地渲泄出來。
舒眉一臉懵懂立在那兒,不明白他話是何意?
堂姐?她不是早進宮了嗎?跟自己有什么相干?關堂姐何事?
齊淑婳也有些掛不住了,拼命拉住堂哥,反駁道:“這話怎么說的?以高家的權勢,大哥如何能害到呂家,也太看得起咱們齊家了。必何扯到表妹身上?”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讓齊峻怒氣更熾。對他堂妹對吼道:“怎么不關她的事?不是這人擋在中間,若蘭早就嫁到咱們家里來了,她自然不會被關進去!”
舒眉如遭五雷轟頂。
原來,鬧這出是為了呂若蘭?!可又關她何事?擋在中間,誰擋在中間了?她嗎?
可她什么都沒做啊!
轉念想到,為了那女子他竟然……
舒眉突然覺得,自己處境委實可笑!
齊淑婳輕笑一聲,問道:“這話怎么說的,她都沒及笄,如何嫁得進來?再說家中長輩也沒這意思!”
“若不是有她。前幾天就能進門了!”齊峻一臉嫌棄地斜睨著舒眉,仿佛看到臟東西一樣。接著,他把前些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堂妹。
舒眉在一旁聽了,小臉漲得紅一塊青一塊。既羞且惱,恨不得有道地縫可以鉆進去。
原來是這樣!她說祝完壽后想回去,姨母和施嬤嬤總在勸她留在這兒。
活該自己被遷怒!
想到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轉身就要奪門而逃。誰知簾子剛撩開,就跟外頭準備進來的丫鬟,額頭撞到一起,撲嗵一聲跌倒在地。
還沒等丫鬟扶起她,舒眉一骨碌爬了起來,繼續往外沖。直到進了荷風苑的院門。才放緩了腳步。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倒把在堂內張羅的仆婦們唬了一跳。
施嬤嬤正要出聲相問,就見自家姑娘臉上滿是淚水。也不理眾人。沖進寢間開始收拾東西。
老仆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攔住后面追過來的雨潤,問清到底發生了何事。雨潤將竹韻苑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
第二天,舒眉跟齊府眾人就告了別。執意要回嶺南去。晏老太君百般勸說不果,加之寧國公和世子都不在府內。沒人能制得了齊峻那渾小子。沒辦法,她只得找來三兒媳和施嬤嬤商量,讓她們暫且回凌云山莊,再多住一段日子。等他爺倆回來后,再做定奪。
出了齊府所在的鳴玉坊,馬車還沒走出兩步,迎面傳來一陣呼喝聲:“停下!哪座府里的?要去什么地方?下車檢查……”
齊府派來跟車護送的府兵見狀,忙上前來交涉:“寧國府一遠房親戚,來京中做客的。這不,正要趕到京郊莊子上安置,就幾個女眷……”
“都快過冬,也近年關了,怎地不在京里暫住?跑到荒郊野外作甚?”那兵士不肯信這番說辭,粗聲粗氣地喝問道。
施嬤嬤撩開簾子一瞧,好家伙!阜成門大街上滿是士兵,個個身披鎧甲,神情冷峻。仿佛如臨大敵似的。
饒是她久歷風雨,也沒見過這副陣仗,她不由瑟縮進了車廂。
還沒等舒眉幾個回過神來,車廂外頭傳出幾下嘶聲裂肺的哭喊。
“殺人了!打戰啦——”
“前面都給我停下,京中混進韃子的細作,高太尉宣布戒嚴,誰都不準動彈!”
“軍爺,咱們是平民……”話音未落,隨后,就傳來一陣哭爹喊娘的嚎叫聲。
舒眉哪里見過這副陣勢,忍不住撩開窗簾,查看外面的情況。
只見街面的人群,都被驅趕到了一處。還有兩人倒在血泊中,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舒眉再也忍不住了,探出頭來朝外頭嘔吐起來。
這時,有位軍官模樣的人,走過來勒令她們下車,說是得接受檢查。幾人只得鉆出車廂。
突然,不遠外有個粗壯聲音喝道:“不能放走了她們!”
舒眉神情一凜,駭得七魂少了六魄。她早就嚇得腿腳發軟,再被這突如其來呼聲一驚,腳下沒站穩,身子一晃,就從車駕上倒栽了下來……
從夢中醒來,舒眉感覺雙股間還在戰栗,那種感覺太真實,仿若親自經歷過的一般。雖然她知道,都是三年前的往事。
還有些疑問,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除了能感知小舒眉的所見所想,別人的一些情緒和經歷,為何自己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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