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樣一個千年難遇的良才美玉,既然已經選擇了玄武門,童天浩豈能輕易撒手?
如果是其他強大宗門的話,童天浩也許為了宗門目前的利益忍痛割愛,但前來要人的是天元派,童天浩是不可能交人的——這樣的天才,一旦落入天元派的手中,將來必定是玄武門一個巨大的威脅!
“你說什么?”
赫連昌壓抑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迸發出來,陰冷地看著童天浩,冷笑道:“童天浩,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保這小子,不惜兩大門派徹底決裂嗎?”
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但其中威脅的意味是人都能聽出來,赫連昌這是要以勢壓人了。
仗著玄武門現在略遜天元派一籌,不惜開戰也要將葉帆搶在手中,這關系太大了,不由得他不全力以赴。
雖然明知道玄武門略遜天元派一籌,但童天浩表現的仍舊非常強勢,冷冷一笑,道:“赫連昌,是你想這樣吧?或者說,你今天帶人來我玄武門,就是為了借著葉帆的事情,向我玄武門宣戰?”
針鋒相對,兩位大掌門互不相讓,為了一個小小的葉帆,兩人幾乎要露胳膊挽袖子開打。
童天浩很清楚,此時自己絕對不能表現的有絲毫怯弱,唯有硬抗到底。
一來,葉帆的天賦讓他心動不已,已經鐵了心要將他留在玄武門,任何人都別想從自己手中將葉帆要走。
二來,天元派掌門赫連昌帶著這么多強者闖到自己山門來鬧事,身為玄武門的掌門,他自然不能示弱,否則傳揚出去,對玄武門和他自己的名譽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且,還會讓玄武門弟子感到屈辱,喪失凝聚力,也會讓前來報名參加入門測試的少年們覺得自己宗門比如天元派,不利于宗門的長久發展。
有這兩個原因在。無論如何,他都保定葉帆了!
“哼!”
見童天浩鐵了心要保葉帆,赫連昌頓時惱羞成怒,他也知道。童天浩和自己的實力不分伯仲,想要從他手中帶走葉帆恐怕是不可能的。
怒火攻心之下,赫連昌眼中兇光連閃,一咬牙,一掌向葉帆拍去。
這一刻。他動了殺機,要擊殺葉帆!
在他看來,只要將葉帆擊殺,那么地球的秘密仍舊只有自己天元派知道,既然有這個空間通道存在,相信多花點時間去找,一定能夠找到的。
到那時,地球仍舊是自己天元派的后花園和戰略儲備人才的基地,名鎮天玄大陸,指日可待。
但如果讓葉帆留在玄武門的話。萬一葉帆知道空間通道的所在地點,透露給玄武門的話,以玄武門的實力,控制地球也就是幾天的時間。
一旦地球成了玄武門的大后方,將來的天玄大陸南域必將被他統一了,到那個時候,天元派恐怕就會有滅門之禍。
赫連昌這一掌威力驚天,圣胎境修士的實力豈是可以小覷的?
掌未到,那股驚天的氣勢已經完全將葉帆籠罩了,一瞬間。葉帆仿佛覺得有一座神山向自己撞過來,根本無法躲閃和抵抗,臉色霎時間變得一片煞白。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這點實力,在地球上來說,已經算是第一流的頂尖高手了,但是到了玄界,才邁入修煉之途,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欺人太甚!”
童天浩冷喝一聲。閃身掠到葉帆身前,強勢一掌迎過去。
他既然決意要保住葉帆,自然不會讓葉帆被赫連昌擊斃。
一聲爆響,滾滾氣浪將周圍已經退的很遠的少年修士都掀翻了,很多人的七竅內都滲出了血絲。
這種程度的大戰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觀戰的,即便距離很遠,而且有防御陣法守護,他們也被震翻了一大片。
“赫連昌,你我到空中去打,不要連累了這些無辜的小輩們!”
說完,童天浩身子拔地而起,瞬間到了半空中,赫連昌冷哼一聲,也縱身躍上高空,兩人在空中快速的撞在一起,猶如彗星撞火星一般,發出璀璨的光芒。
與此同時,天元派的長老們也紛紛出手,玄武門的長老們得到童天浩的示意,紛紛迎上前去。
雙方真元縱橫,各種法寶在空中交織成瑰麗的圖案。
一道劍芒穿過,遠處的一座山峰瞬間被洞穿了,就在玄武門大廣場的上空,兩大宗門的強者展開了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混戰。
即便是內門弟子也沒有插手的資格,這樣的大戰,他們上去也就是送死而已,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畢竟是在玄武門的地盤上,玄武門很多長老并沒有出手,在下方聯手布置下一個防御的陣法,免得大戰中的強者們無意中傷到下方的諸人。
玄武門,無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看向葉帆的眼神中中格外的復雜,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厭惡。
能夠讓掌門為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大打出手,在整個天玄大陸都沒發生過,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毫無疑問,無論結果如何,從今天起,葉帆必將成為一個傳說——能夠讓兩大宗門的掌門為了他一個人大打出手,甚至連整個宗門的強者都參戰了,這種成就,不說后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那些前來參加測試的少年都恨不得自己是葉帆才好,能夠讓兩大宗門為了爭搶自己而大打出手,這是多么大的榮譽?
然而——
對葉帆而言,這份榮耀沒有任何意義!
他只想活下去。
唯有活著,他才能繼續修煉、變強,從而救活蘇琉璃,守衛地球通道。
就在那些少年羨慕嫉妒的時候,上空的戰斗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雙方各展絕技,殺招層出不窮。
劍氣縱橫,割裂蒼穹,槍芒洞穿虛空,甚至連鐘、鼎、塔、爐之類的氣悶法器也紛紛亮相,將天空打成了一鍋粥。
好在雙方的實力相差無幾,雖然打得熱鬧,但卻并沒有人員傷亡,不過縱然這樣,這種的場面的戰斗還是讓葉帆和下面的少年繡著看的如癡如醉,大開眼界。
那些被震傷的少年修士有宗門中的長老負責發放了一枚小小的丹藥,令其服下,然后原地療傷。
有療傷的圣藥在,這些人原本也只是被震傷了,傷勢并不嚴重,只是看起來格外恐怖而已。
很快,這些人便復原如初,紛紛向天空中觀戰。
此時,赫連昌祭出了一尊金人,渾身散發著奪目的金光,頭前腳后,向童天浩狠狠的撞去。
童天浩也不甘示弱,催動一個青銅香爐,狠狠的向金人撞去,同時兩人出手,各展絕技,在空中打得難分難解。
轟……
一聲巨響,金人和香爐撞在了一起,發出驚天巨響。刺眼的光芒讓天上的太陽都黯然失色。
不過兩件法器都沒有任何損傷,各自回到自己主人的頭頂之上,灑下一片蒙蒙光輝,將主人罩在其中。
兩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誰也奈何不了誰,即便打到最后,也最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至于雙方的長老們,雖然打得熱鬧,可短時間內想要分出勝負高低也是不可能的,玄武門雖然整體實力略遜天元派一籌,但畢竟是自己主場作戰,占據著地利,雙方打了這么長時間也只能打個平手。
雙方都很明白,在這樣打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不約而同的停手了。
雖然停戰了,但雙方仍舊沒有下來,各自瞪著斗雞眼防備著對方突然偷襲。
赫連昌叫苦不迭,自己雖然將宗門中的精英長老幾乎全帶來了,但畢竟還是要留下一部分強者坐鎮的,免得自己傾巢而出,再被另一個不弱于自己的宗門抄了后路,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正是由于如此,在童天浩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葉帆的決定下,他們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再打下去,一旦雙方真的兩敗俱傷的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另外一個宗門必然會趁虛而入,一舉將自己和童天浩的玄武門全部拿下。
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甚至連宗門都守不住,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站在高空之上,赫連昌怒視著葉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他引起的,他恨不得立刻將其斃于掌下。
無奈,現在根本就是有心無力,做不到,只得怒視著葉帆,威脅道:“小子,你最好考慮清楚,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否則,我保證你活不了很久!”
“你想殺我,還讓我跟你走?你腦袋進水了嗎??”
葉帆毫不畏懼地迎上赫連昌的目光,冷聲諷刺道。